楼上却不太好。
“少帅,这……”胡副官有些慌张,看着楼下宛如璧人的男女,又看了看自家少帅的黑的跟墨一样的脸色,不禁一脑门子冷汗,早知道就不陪少帅玩这一出了,到头来遭罪地还是自己。
“这什么这!还不把人带上来!有这功夫,他们俩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了!还走的那么近,都靠上了!馊主意!”谢海河一脸阴沉,恨不得吃人。
一想到宋晏清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还离得那么近,心里就一阵火,说不上来烦躁。
男人,就是这样。对待美丽的玫瑰,总想占为己有,哪怕有会伤害自己的尖刺。
“少帅,可是我已经外出办事去了啊。”胡副官为难地站在门口,一只脚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快点滚下去,把人给我请上来!”谢海河重重拍了拍了桌子,胡副官不敢耽误,立马关门出去,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他是真害怕谢少帅给他的脑袋开瓢。
但是,这下去怎么给宋小姐交代解释,再说这个馊主意可是少帅他自己想的,自己就是配合。
“唉……”做副官不容易啊,做少帅的副官更不容易。
“宋小姐,那就说定了,下次可要赏光啊。”谢自流笑着邀请道。
“那当然了,谢团长都亲自相邀,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啊。”宋晏清也笑着应下。
看得出来,二人从门口到军政大厅这一路谈的不错。
二人转头就看到胡副官一脸忧愁从楼梯上走下来,“胡副官办完事回来了?这么快啊,我和谢长官这一路上可没见着你呢。”宋晏清笑吟吟地问道。
胡德邦知道宋晏清的性子,受了气,那是睚眦必报,嘴巴上不损你几下,你可是请不动她。虽说是冲谢少帅发的脾气,自己也只能受着。
看到谢自流在一旁,立刻站好行了军礼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为少帅办事不敢耽误!”
“哼!”宋晏清轻哼一声又表示了自己谢海河的不满。
胡副官走到宋晏清身边,低声说道:“宋小姐,少帅等您呢,这不让我请您上去。”宋晏清想到自己在门口站了那么久,而他谢海河巴巴地等着看自己笑话,语气依旧不太好,“早干嘛去了!”
胡副官连忙陪笑说道:“哎哟,小姑奶奶,你就别为难老胡我了,你再不上去啊,少帅非打死我不可!”
“他不敢,别以为我不知道。”宋晏清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就上去了。
“谢团长,别怪下官说句不中听的,有些东西就算是天底下最好的,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多想,不然哪天丢了脑袋,多可惜您说是吧。”胡德邦目送宋晏清上楼后一改刚才的样子,挺起身子,语气全是警告和轻蔑。
这些话全是谢海河交代的,虽然二人都是兄弟,但是感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谢海河为人乖张霸道,是谢大帅的最宠爱的儿子,下一任谢家军的大帅。谢自流为人温和,是谢大帅哥哥的儿子,父亲战死,被谢大帅收养。
“胡副官,宋小姐上去了,不用准备茶水吗?”谢自流顾左右而言他,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胡副官看着谢自流离开的背影,也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是谢少帅的副官,谢自流再如何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反而亲自去泡茶。
宋晏清上楼看见门虚掩着,依旧轻轻敲了敲门,“进来!”谢海河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推开门进去,“谢少帅。”宋晏清站在门口处出言打招呼,直接忽略他黑如锅底的脸,径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谢海河抬眼瞧着宋晏清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的火气更盛了几分。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宋晏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宋晏清,你胆子不小啊。”谢海河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宋晏清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谢少帅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
谢海河咬了咬牙,一想到她刚才和谢自流有说有笑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你和谢自流走得那么近,是当我不存在吗?怎么,有了新人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宋晏清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微微侧身,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拉他的手臂。
谢海河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一时之间竟失了防备,直直栽倒在沙发上,眼看就要贴上了,好在他毕竟是练家子,反应极为迅速,一只手稳稳地撑在一旁。
此时,二人呼吸交错,距离不过毫厘之间。他们的目光交汇,谢海河眼里情绪复杂,有惊讶,有恼怒,还有丝丝难以言说的情愫,宋晏清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中带着一抹挑衅,“谢少帅,比起一脚踹开,我更喜欢脚踏两只船。”
谢海河闻言,眼中的恼怒瞬间更盛,他猛地直起身,一把抓住宋晏清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宋晏清微微皱起了眉头。
“宋晏清,你好大的胆子!”谢海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当我谢海河是什么人?只要我活一天,你就一天是我的!”
宋晏清却毫不退缩,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的挑衅之色更浓,语气轻佻:“谢少帅,这可怪不得我。你们左拥右抱,我为何不能?在这乱世之中,我宋晏清不过是想求个安稳罢了。谁能给我好处,我自然就靠向谁。谢团长一表人才,我试试也不是不行。”
谢海河紧紧盯着她,那丝丝难以言说的情愫此刻却被怒火和嫌弃掩盖,“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宋晏清,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宋晏清轻轻一笑,挣脱开他的手,端起胡副官送来的茶,“煜钧啊,这天底下的事,可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说不定,我还真能做到脚踏两只船,让你们兄弟二人都为我所用呢。”
谢海河的小字被她叫的百转千娇,可谢海河硬生生听出了鸡皮疙瘩,一把拿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压惊,“抽什么风,好好说话!”
“可是人家轻云姐姐就这么叫你啊,我就不能叫嘛,煜钧哥哥是嫌弃我吗?”宋晏清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摆,另一只手捂住下半边偷笑的脸。
谢海河被这一声哥哥叫得心头一颤,那原本的怒火和嫌弃竟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看着眼前娇俏做作的宋晏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本想好好地收拾她一下,可是听她这么一叫,又想自己这么轻易的饶了她是不是有些娇纵她了。
“别闹了。”谢海河的声音虽仍带着几分强硬,撇开视线明显底气不足,阳光洒在谢海河的脸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眼底的笑意仿佛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其实你这样,我……”他的话语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带着几分罕见的羞涩。
“报告!”胡副官那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敲了敲门,硬生生地把谢海河那即将出口的“挺喜欢”三个字给堵了回去。
谢海河的脸色瞬间一沉,狠狠地翻了胡副官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恼怒与责备。胡副官被这一眼看得猛然一抖,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有事说,没事滚!”谢海河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压抑着内心的不满。胡副官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少帅,这次的药品,武器货单,您看……”又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茶的宋晏清。
谢海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勾了勾手指。胡副官连忙双手将货单呈上,谢海河接过货单,快速地翻了几下,便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人。
胡副官惊讶地歪了歪头,心中满是不解。不是说以后的生意不给宋小姐做了吗?自己可是按照少帅的吩咐,约了好几家等着谈这笔生意呢。这怎么突然又把货单递给了宋小姐这边的人?难道少帅改变主意了?
胡副官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偷偷地观察着谢海河的表情,试图从少帅的神色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谢海河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得了,看来又得自己去善后了,难道我是你们play的一部分吗?
此时,宋晏清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看了一眼谢海河,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谢少帅,这是改变主意了?”
俗话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自己专门挑这个时候来拿下这次生意,可谓是一箭双雕。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了。”谢海河别扭地说了一句,宋晏清伸手接过,却被他躲开,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谢海河大手扣紧她的腰往前一带,压低声音警告道:“记住我给你的好处比谢自流给你的多多了,所以你得牢牢的抓住了,不要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