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皆瞳孔一缩,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秋千黛秀眉紧蹙,凝眉苦思究竟是谁拥有这种如此恶毒的焱蚕蛊。
焱蚕蛊,顾名思义,由焱蚕灌以砒石酒致死,在寒凉荫蔽之地晾晒五年至全身如硬壳般一捏就碎;再研磨制成粉,加以断魂草制成毒液,便成了即是毒,更是蛊的剧毒之物。
此蛊为液体,一旦饮下或接触,就会遭受皮肉焚烧之痛,身体也会出现腐蚀之状并且还会承受蚀心之痛,身心都会遭到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叔听后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赵姨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眼中皆是惶恐与不安,其余人无一不眉头紧锁。
焱蚕蛊制作条件极其费心,稍有不慎便引火自焚,况且能获取焱蚕的地方十分凶险。
能制作此蛊的人实力绝对不在我之下,到底是何人能拥有如此之多的焱蚕蛊?
王叔只是一介普通百姓,竟如此下狠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恐怕那两人牵扯到渭城案。
秋千黛嘴角一扯,眼中透露出诡异的兴奋,“恐怕这事越来越不简单了啊......”
身后的两人听到她的语气,都猜到谋害王叔的两人与渭城案关系匪浅。
她从布袋掏出地鳖虫,示意王叔张嘴,用内力将虫子弹入口中,随即食指中指合并点了几处穴道,“这虫能暂时压住你体内的蛊,但不能完全根除,我疏通你的悬钟穴、伏兔穴、飞扬穴这三处穴位,缓解你一些痛楚。”
“焱蚕蛊在我族被视为禁蛊,它的残忍手段可想而知。这里条件有限,解药不好调制,到时遇上他们,找机会拿到解药。”
夏以落和温行之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祁砚初回到客栈,看到三人凝重的表情,眉头微挑,“怎么了?”
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他神色微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接下来几位有何打算?”
温行之等人显然对案件无从下手,正对接下来的计划感到苦恼。
夏以落和温行之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祁砚初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他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此言一出,夏以落和温行之皆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之色。
能孤身到达渭城且能找到粮食帮助客栈婆婆,必定是有些本领在身上,有他相助,此案或许能有转机。
“我之前曾听闻类似案件,或许能找到些线索。”祁砚初继续说道,“不过,明日我们需分头行动。”
分头行动?这家伙怀的什么心思?
秋千黛内心对他的话充满怀疑:“为什么要分头行动?”
祁砚初轻轻地瞥了一眼她,说到,“分头行动效率更高,能搜查的范围也更大。”
温行之点头表示同意,“那就按言兄的意思办。我与秋姑娘一组,夏姑娘,你与言兄一组吧。”
夏以落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身体陡然已将,朝秋千黛投向求救的目光。
糟了!夏夏向来不善与人交谈,再加上祁砚初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肯定更加不自在。
“还是我与言兄一组吧。”
“可是......”
温行之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砚初打断:“温兄,夏姑娘显然与你更为熟悉,你和她一组,秋姑娘就和我一组。如何?”
祁砚初虽以商量的口吻,但看眼神中充满不容拒绝。
众人商议一番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待明日出发寻找线索。
祁砚初带着秋千黛前往城中一处偏僻之地,而温行之与夏以落则去了城中热闹的集市。
“昨日,你为何要加入我们,还要与我一组?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借机加害我们,我让你尝尝玄龙毒的滋味。”
秋千黛轻轻抚摸着盘在她手腕处的玄龙,目光冷如寒冰。
少年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眉眼弯得像月牙似的。
“噗嗤——我在你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还是处心积虑的小人?我没这么无聊,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们。我也想早点出去,恰巧你们是我合作的最佳选择。”
她眼中的防备渐渐消散:“真的?”
祁砚初点点头, “不过,你不觉得这城很蹊跷?”
?
看到秋千黛疑惑的眼神,他再度启唇,“首先,为什么这渭城这么大一个粮食都城会落到所有存粮都耗尽;其次,如果是真是那两黑衣人所为,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致全城人于死地;再者,一旦发生水源污染,县令不第一时间控制污染范围,而是使其扩散到无法治理的地步。这不可疑吗?”
一个个问题把秋千黛给问住了,她垂眸思索着。
这渭城确实很古怪,看来那两个黑衣人是事情的关键。
“咔嚓——”
“什么人!”
秋千黛撒出隐翅虫,成群的飞虫一窝蜂地去追在墙后偷听的蒙面人。
蒙面人见状,便用轻功使劲逃跑。
祁砚初转身脚尖一跃,踏上屋顶,追了上去,他从腰间抽出玉笛,吹出一阵悠扬的旋律。
“簌簌蔌……”
一只巨大的金环胡蜂冲蒙面人飞来,不久后,便被蜂叮咬瘫倒在地。蒙面人见状迅速点穴在胸口处自断心脉。
秋千黛赶来,只见到祁砚初抱着玉笛靠在墙上,直直盯着被揭开布的男子的脸,脸色凝重。
“啧……他死了。”
她皱眉,显然感觉这事变得更加棘手。
“看来,幕后的人也察觉到开始警惕我们,最近去各家各户看看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祁砚初修长的手指轻点玉笛,“明天和他们说明情况,我们再去王叔家一趟。”
秋千黛久久盯着他,好像在思索什么,随后缓慢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