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妙语，一个命不久矣、没有学历、没有本事、本性懦弱的人。

    现在将时间推回到很久以前。

    我没有读过幼儿园，只读过学前班。小时候就很羡慕妹妹，听幼儿园是多么的有趣，她去幼儿园快乐玩耍，我却在学校里读书，既不受同学欢迎，也不受老师欢迎。

    何妙语，陈有安。一个是我的名字，一个是妹妹的名字。爸爸姓陈，妈妈赵永兰姓赵。既不和妈妈姓，也不和爸爸姓，可我当时竟然丝毫没有思考过这些。

    小孩子说话永远都是直白伤人的。我本就不受人欢迎，他们有事就会嘲笑我，会说你不是你爸爸亲生的。边笑边大喊。

    我觉得难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回到四川，老师让填表。让我们说出爸爸和妈妈的名字我说出来之后，老师当着班上同学问我：“你妈妈姓赵，你爸爸姓陈，为什么你姓何？”

    我只是捂住嘴，尴尬地笑了笑。

    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经历在他们看来不是很光彩。

    但这已经比在湖北的那两年好多了。

    可是人的本性都是相通的，有时候我自身性格造成了讨厌，也不可能换一个地方就会有极大的改变。

    在湖北的时候，我挨了不少的打，原因也很多。

    我从一年级开始，我被要求洗全家人的碗筷，我不喜欢别人来家里做客，那样的话，他们所有的碗都是我在洗。

    有一次天气很不好，风很大，厨房也小，敞开着，很冷，我不想洗碗。快中午，妈妈看见之后，我告诉了他原因，他很愤怒，拿起扫把就往我腿上招呼。

    1

    事情没做好也是，她总是喜欢用衣架来打我的腿，一旦打我的腿，腿上总是会被打的鲜血淋漓。创可贴贴在伤口上一个腿都要贴两三个。

    贴久了，他们让我试撕下来。我撕的很慢，她看不下去了，用手直接一扯，非常得疼，而且我的肉也没有完全长好，所以撕下来之后新肉有些会泛着血。

    2

    有时候他们也不会打我。我忘记那天做了什么了，从学校回来惹到了她，她就让我用头去撞墙，我撞了好几下，她又逼着我继续去撞。

    我很痛苦，情绪有点失控，边撞边说：“我该死，让我去死！”

    小学12年级的我对死亡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对尚且年幼的我来说，那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3

    打我的工具也有不少。

    有普通的木棍后，有细的树梢。木棍打着疼细的树梢，打在肉上，疼的似乎更钻心一些。

    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更期望他们打一个地方，打久了不要突然换一个地方打，那样的对比似乎更疼了。打一个地方，打久了就没有那么痛了。

    铁做的衣架打在人的肉上，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感受，留下伤痕，打中了也会出血，尤其是在我的腿上，有不少的伤痕。

    作为烧火大柴的门框，那一次突然甩在了我的腿上，疼是疼，但不够钻心。其他烧火的大柴打在身上也差不多。当时很害怕腿骨被打断。

    4

    也有直接上手上脚的时候。

    被打脸的时候，实际上头是有点晕的，然后脸上就是火辣辣得疼。

    她用双手扯我的头发，提起来又在空中甩了两下，重重地把我摔在了地上。

    像一只狗一样被摔在了地上。

    她要出门，又惹到了她。我坐在茶几旁边做作业。她直接穿着高跟鞋对我胸口就是一脚，并不是轻轻踹的。

    被踹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很腔里呼吸很难受，很疼。我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奇怪。在我的记忆中，我被踹过两次，踹多了，我也活不了多久的。

    5

    面对我，她确实没什么耐心。

    读完学前班，刚被带来来湖北，她不想每天帮我梳头发，我自己也不会梳。那我带去剪了一个妹妹头，剪的短，不注意就很像男生。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其他的同学嘲笑我。

    无论我再怎么保持，还是像一个男生的样子。

    她很生气，拿起剪刀把我后面的头发痛乱讲，脸侧面直接贴着耳朵剪。她似乎满意了，也解气了。

    我在湖北两年没有留过长发，惹到了她，就把我的头发扯着一通乱剪。她不会关心我，第二天要面对其他的同学。同路去学校的伙伴也会嘲笑我，但久了，他们也就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6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她也确实没有做到，她用细的树枝打了我的脸，也用她的指甲把我的脸抓出血。还会让我自己抓我的脸。

    我的脸留了疤，去学校老师也会问我，我告诉他们是他弄得，甚至惩罚老师也觉得这个做的不对，感叹他们怎么这个样子，甚至有点心疼。

    后来我的脸上有两道比较浅的疤。我上高中贴近了，依然看得见有划痕。

    她从不会愧疚，她只会说这是我自己做的自己活该。

    7.跪啤酒盖

    啧，也不知道是她从哪里看来的惩罚人的方式。

    尖锐的一端对准膝盖，然后跪下去，每个膝盖跪1到2个啤酒瓶盖。有时候会把膝盖刺破，流出鲜血，只是很少罢了，有时候会将肉扎的很深，一种刺肉的疼，持续的疼。

    刚开始的时候跪下去，膝盖就会立马移开，到后面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啤酒盖镶嵌在我的肉里，我站起来它也不会掉下来

    8.重头戏

    其一：牙被她磕断了

    可能是因为做作业的原因，在那个衣柜面前，他抓起我的头发，我摔跪在了地上，他把我的头往地上摁着，使劲磕，我的门牙就被磕断了一小截，亲眼看见那一节在地上。

    哪颗牙再后来也会疼，疼的比较轻，只有一次，疼的比较重，疼了大半夜，我边流眼泪，边怨恨。

    其他的牙也磕碎了，我小时候就发现我的牙有点松，后来我看见我的牙上有裂痕，一共有四颗，上面两颗，下面两颗。

    挺碎的，但还长着。到以后要在牙上面花不少钱，其实还挺痛苦的。

    我失去了本来就有还健康的东西，告诉她却反遭一顿辱骂。

    其二：我的手被打断了

    那还是在一年级，他狠狠的把我打了一顿，我的右手桡骨那个地方就有一些肿，后来就好了，我也没有管好是好了，却凸起来了，我有时候会把它按一按硬的轻轻地捶两下。

    上三年级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害怕是肿瘤，把我带去了医院检查。手断了又长好了，所以骨头就长弯了。

    他似乎害怕了在医院门口蹲着哭，边哭边给外婆打电话，说她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搞不懂为什么出问题的是我，而她在哭。

    他们去学校给我办了休学，也不让我天天洗碗，打我也变少了。

    后来我终于回到四川去动手术，不用天天挨打了。

    动了两回手术，一次是动手术上钢版，一次是取钢版。

    第一次手术懂了骨头麻药过了之后很疼，疼得我一直在病床上哭。宁愿去死。

    在过后几年，我的右手动手术的地方也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不过近两年倒是还好。只是向人解释，我不能说实话，只能说是自己的原因。

    他们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在三年级上册，因为没有钱去买本子，所以有段时间作业没怎么做，他们就以为是我受伤了。医生只是初步的判断了时间，可我清楚的记得，明明二年级的时候，我的手就这样了。

    学校也给了他们一些补偿，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个罪人。真正的罪魁祸首依旧自我感觉良好。

    她有段时间回四川之后，我还是被人打。他要检查我的作业，有错就挨打，学不会就挨打，我成绩不好，天天被打得屁股不能挨着床睡，有时我会用手垫在腰部来减轻这种痛苦。

    有天他心情好没有管我的作业，我终于没有挨打早早睡了一回觉。

    躺在床上之后边躺边想，要是早之前我还在做什么，又怎样被他打。

    在湖北的那段时间，人人都可以来踩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