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花边墨 > 焚焰蟒虫蚀仅茵

焚焰蟒虫蚀仅茵

    楚笙歌连忙回过头,本就浑身无力的他,突然使劲的想要到后方那打开的格子位置,便一下扑倒在了地面上;那浑身先前还凝住的伤口,现在通通往外涌着血沫,他手脚疼得抽搐,蜷缩在地面上,将自己紧紧缩在一处,冷汗直流;想要把自己裹得更紧,可身上的疼痛却让他使不上力气,修长的手掌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放在眼前;就连眼睛里都没了半分从前不经意间就能流露出勾人的情愫,就那样双目空空的睁着。

    过了有一会,楚笙歌虽然有些踉跄却也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的献血流了满地,剧烈的疼痛反而让他愈来愈麻木,现在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父亲那句‘他以自己为荣’想到这那从前明媚的双眼变得毫无灵魂的空壳也流落除了一颗眼泪,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他拖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那命运般的小小的方格子;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楚笙歌毕生难忘;眼睛里竟一瞬间回过了神一般,紧紧的盯着那格子内部,只见到那里面骑兵,步兵宛若白子一般整齐的排列着,正气势汹汹的盯着对面那群‘黑棋’他们一直是运动着的,未曾停歇,仿佛还没被打开的时候就是这样,棋盘底部旋着黄沙,黄沙上面摆放着棋子,那小小的空间里竟然还有风?楚笙歌心怀疑问。

    便试探着把手放在格子内的半空中,可却什么都没感受到,可明明狂风席卷着狂沙,将那骑兵都吹刮至半空中,那黄沙之地一般阳光照耀,一半乌云盖日,两边之后竟然还有将军主帐;楚笙歌自问见过的小玩意儿不算少,小时候只要父亲出门,就会给他从各地带回来些,可像这样精致小巧的,他也是头一回见。

    随着那里面一声声冲锋号角响起,黑白两阵瞬间掺杂在了一起,拼杀,嘶喊;阵阵声音入耳,撕心裂肺一般听得楚笙歌心脏隐隐作痛。

    没一会风越来越大将最顶部那凸起那一块小石板流露出来,上面明晃晃的刻着字:棋盘满血启之,按下此石尽棋。

    “要把这装满沙子的棋盘染上血红?尽棋?杀尽棋子吗?”

    无数个疑问一瞬间充斥在楚笙歌的脑海里。刚刚要摁下石板,却抬眼看到了眼熟的一张脸,这棋盘上虽为黑白棋两种,却皆有人形制成;这是父亲的副将,自他还没出生,就与父亲一同征战南北东西,还未被封旁系王侯之时,便已经结拜为兄弟,父亲那一辈的几个孩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墨冰伦便是其中之一。

    “这是父亲所处局势!”楚笙歌瞪大了双眼,这阵法是要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常伴自己左右的叔伯?可这拼杀的将士满腔热血,怎能为棋子?

    可眼看着黑棋一步步吞噬者白棋,楚笙歌也渐渐动摇,仿佛在说服自己:既然以身报国,那付出一切也是理所应当的。哪怕今天在棋盘上的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摁下。这生死石板。

    在楚笙歌将手覆上石板的那一瞬,黑棋那一方正中央,一直摆放着的盖了白布的木架子,被风吹飞了,只剩下母亲的尸首,悬挂在顶部那根木梁之上,随风摇曳。

    见到此景,楚笙歌血丝充上了眼底,慢慢延伸,而棋局之中,父亲也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愤恨的看着前方,这时的楚笙歌已然眼含热泪,而就在下一秒,父亲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嘴边扬起了些许笑意;像是在告诉他:孩子,做出你的决定吧。

    可这样的抉择为什么要他来做,这是他最爱的人啊!楚笙歌的手将那石板压下去了一点,那棋盘便从底部开始往上渗着血水,一点点释放着毒物般的气体,棋盘上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皆七窍流血而死。

    楚笙歌手上动作忽的停下,那匕首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手中,朝着自己手臂一挥,血液涌出,滴落在棋盘之上,那黄沙一边高一边低,血液流动之下,很快便将整个棋盘上的黄沙侵满了血液;而母亲似乎也抬起了头,眼球已经被那魔人挖出,嘴唇抹满了鲜血一般红,浑身苍白干枯,虽然面向着自己的母亲,楚笙歌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可再一睁眼,母亲那空洞的眼眶流出了两道血泪。

    棋盘大震,黑棋皆被血沙之中钻出的铁链拉至沙中,后果如何,楚笙歌往后的日子,也没再回想。他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倒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楚笙歌,墨冰伦与黎风都急忙上前查看,轩云起低头不语,接着弹奏着手中的乐章。可不管怎么叫楚笙歌的名字,他都因为失血过多没给出任何回应。

    山谷间的空气格外清新,薄雾缭绕在山顶周围将这方小天地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纱,

    不管是山峰的陡峭巍峨还是谷底的小河蜿蜒,皆于之上长满翠绿的青草,枝繁叶茂的老树上缠绕着藤蔓;声音洪亮的鸟儿在树上、在空中哼鸣,溪水清澈透明,碧波荡漾之下忽有鱼儿游过,各式的野花上扑飞着蝴蝶、蜜蜂…

    春日的暖阳温和,凉风吹过,拂过仅茵的发梢,她半束着头发,眼前蒙着一层白纱,可透过这沙看到这曼丽景色;一身白色宽松衣裙得体的穿在她身上,身旁还围着几个小娃娃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而对面正坐着一老者,粗壮的蟒尾还拖放在身后,足足得有几十米,笑眼眯眯的看着仅茵,像是等待着她先开口,而明明捕获了有史以来族中最大猎物的她也只是微微低垂着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孩子,今日怎么既不抬头晒晒太阳也不与这几个娃娃一块玩了?”那老者反倒是先开了口。

    “我有些风寒,晒了太阳会不舒服。”仅茵貌合神离的回应着。

    “仅茵姐姐这次最厉害了,就连汤伯伯都没打到那么大个的羊羔呢?小羊的肉煲汤最好喝啦!就算是伤到了眼睛,喝上一口也能马上好起来呢!是吧?仅茵姐姐。”一个脑袋上梳着俩辫子,脸蛋圆圆的小女孩双手挽住了仅茵的胳膊。

    看着女孩的笑脸和期盼的目光入了神,在原地愣了半天就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小姑娘,急得那孩子伸出小小的手在仅茵面前晃来晃去的。回过神来的仅茵,面上虽依旧寡淡可也尽力的摆出了一副温柔的样子,朝着女孩点了点头。

    “姐姐,那你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但是还做不到的事情吗?我是男孩子,我可以帮你的!”站在仅茵身旁的一个小男孩虽然没有亲昵的贴着她,可还是一点点的往她身边凑,看样子年岁不及女孩大,小小的个子不知道要想这句话多久,才能这么利索的说出来。

    仅茵回过头看着那小小少年,囧囧有神的双眼,就那样忽闪忽闪的在她面前,她不禁的抬手抚了一下他的面庞。

    “晚点来姐姐家,给你们煲汤喝。”仅茵两边都努力的顾及着。

    那两个孩子和其余的小孩们听到了这话,都开心的跳脚,小小的巴掌一个劲儿的拍着,发出了不小的响声,“小小的身体真的蕴含着大大的能量呀?”仅茵逗着孩子们说笑。

    老者看她们玩了有一会,便开口让孩子们四下散去,可面上依旧不改慈眉善目的样子,望着仅茵:你是咱们老的小的里,最有能力的,年岁虽小,本领却大,不要忘乎自我,记不清自己本来的位置和责任才是啊?老人似有似无的微挑着眉,像是在警示仅茵不要过于骄燥。

    仅茵瞬息之间收回了与孩子们一同玩耍时好不容易露出的笑颜,本就下三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嘴上不见起伏,就像是蟒蛇狩猎之前,慢慢的等待缠绕对面的猎物,直到它们被自己活活勒死才肯罢休的表情。

    忽然仅茵笑出了声,那声音妖娆动听,勾人心魄;她长的本就妖艳,浓眉魅眼,肉嘟嘟的薄唇粉嫩;皮肤像是融满了水的花儿一般,粉嫩白皙,娇透欲滴;身材极为丰满,就连穿着宽松的衣裳也掩盖不住那优越的身姿;她的个子在女孩子中算是高的了,虽然还坐在石凳上,那笔直的腿也只能朝旁边半弯着才能坐的舒服;足上并未穿鞋,可却修长纤细,极为漂亮。

    伴随这阵笑声,仅茵微微张开的唇瓣中隐约的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齿,那是蟒蛇捕猎时释放毒液侵蚀毒杀猎物所用,随着笑意越加肆虐,裸露出的毒牙就越明显;那扬起的眼角溢出来的兴奋与自嘲。

    “能选择的从来不是我,被选择的也从来不止我。”仅茵收起了笑意淡淡的说。‘可做选择的只能是我’她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给自己听,这句话在无数个夜里无时无刻的都充斥着她的脑海、梦乡。

    老者听后低下了头,手中玩弄着茶杯,一下、一下的磕着杯底;“你好像很久,都没像刚刚那样笑过了。”顿了一下“回去好好休息吧,还要给娃娃们煲汤喝呢。”

    太阳被风吹的从东边刮到了西边,夕阳即将西落,谷顶的云雾被晕染成一副橘红色的彩霞,像是孩童们用画笔画的画,与四周的天空漂浮在一处,衔接成一副完整的麝河谷的天空;溪水还在淅淅沥沥的就躺着,滋养这这方小天地,日复一日,不曾停歇;鸟儿们已经归巢;一些花儿感受到了温度的下沉,也昏昏睡去,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

    有早春的菜熟了,各家各户的院子里每每到这个时候都有了忙碌的身影,摘下自己家种的菜,做给自己爱的人吃,炊烟每升起一缕,便是一个家庭的一顿温饱。

    静静的躺在溪水边草地上的仅茵,用一片大大的叶子盖住了她半面脸,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麝河谷中各个人家都是住自己盖的房子,有的干草泥土堆砌而成、有的砖头泥土盖的结实,有的挖上个大大的山洞,里面钉上结实的木板;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的还会给自己房屋的前面或是后面围上个小院子,修一个水阀或是茅房,邻里之间也尝尝在一起往来欢笑。

    仅茵向来不喜欢这些,她不喜欢和别的妖灵说话,在一天夜里;

    她曾问过阿妈:何为友?

    “常伴左右亦或是遇难不弃。”

    可她听后就更不想如同其他小伙伴一样去找朋友,她不喜欢身边跟着人;尤其是男人,他们会说好听的话,会送东西给家里,可这都是为了把她从阿妈身边带走;她也不需要别人遇见危险时不放弃她,若是自己够了自然不需要别人来帮,若本事不够,那就命该绝于此,为什么要白白拖累别人,将别人的命也拖下来和自己一个模样呢?

    她从老者那离开后,就悠闲的枕着胳膊躺在这十分清新的草地上,身下有柔软细腻的黑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仅茵昏昏睡去,直到被一阵风吹飞那片覆在脸上的树叶,像是被光亮晃了眼,本就受伤的双眼给她带来了一阵刺痛,这才叫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可睡前还温静祥和的天空现在已经盛上了半碗月光,无际的天空宛若墨蓝色绸缎一般,上面还坠着繁星点点,隔着薄雾闪烁着淡淡的光亮。

    仅茵起身理了理额前碎发,起身太急,晃的她头疼,拧紧眉头紧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她没有起身回家,而是在小溪边静静的坐了一会,看着潺潺流水,就像在眷恋一瞬之间流淌过的鹅卵石。

    简朴的木板房,从窗口透出了温馨的烛光,房门半倚着,围着院子的篱笆门也还开着,它也在等待着这家中的小主人回家;房中一个体型匀称穿着墨绿色布衣的女人在窗口后的厨房内忙碌着,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站在自家的大门外。

    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呈出了十二分的宠爱,开了房们快步的走向了仅茵,可才刚刚到了女儿面前,眼中便止不住的溢出了眼泪。

    “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眼睛是怎么了?”说着本还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了抚那眼睛上的白纱。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手指也还是不禁的颤抖。

    “阿妈,孩子们跟你说了吗?这次最好最大的猎物是我捕获的。”仅茵依旧淡淡的说着,虽然很想阿妈,可她向来不是话多的人。

    “说了说了”阿妈着急的解释着,还粗略的把眸中的泪水擦拭掉,“娃娃们都喝着热乎乎的羊汤呢,阿妈给加了香菜,足足喝了好几碗呢!”阿妈也从伤心中透出了几分欣喜。

    仅茵抬脚往院中走去,刚抬眼就看到几个小孩子脑袋摞着脑袋都趴在门边偷偷的看了她不知道多久,那小男孩的嘴角还油汪汪的挂着一颗小小的香菜叶,可还是朝着她乐呵呵的笑着。

    与阿妈一起进了屋,阿爸正忙活着整理今天刚送过来的猎物箱,里面打捞上来的大头鱼,肥美的鹿肉…这都是仅茵头筹的奖励;足足够一家三口吃上半年左右。

    “都说儿子好,也没看谁家儿子哎我闺女强啊?”阿爸劳累半生,一副粗汉的模样,可浑身上下依旧掩盖不住十分和蔼的气息。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认认真真的将猎物分好了种类:搁置时间久一些也不会坏掉的就放在最下面,新鲜时候好吃的就搁进厨房里面,一个月怎么也吃的完。

    阿爸嘱咐着阿妈:这鱼刺生硬呢,要是吃,你等我回来弄,别划着了手啊?

    阿妈虽然与阿爸成婚许多年了,可皮肤却与仅茵不相上下,她上等的容貌也是随了阿妈,要是比较起来,倒也比阿妈逊色了几分,少了几层岁月的温度。

    “没事的,一条鱼我还弄不了了?你们爷俩想吃吗?我明早可以勤快的给你们露一手。”阿妈身旁有阿爸,背后有仅茵;所以大事不用她出面,自己的女儿就可以解决,累活也有阿爸担着,她每天只在家做各式各样的饭菜,族中很少有饭香如此多样的,仅茵小时候就听阿爸讲,阿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心灵手巧,绣的荷包,上面的水纹都栩栩如生的。成婚这么多年,除了年岁,被爷俩养的和小姑娘没两样,所以遇见事情还没开口说话,眼泪总是先落下来。

    满满的一屋子人有说有笑的玩闹着,没一会阿妈坐在木阶上,手中还在绣着什么花,眼睛却盯着阿爸与孩子们一同在院子里玩着巨蟒吞虫的游戏。阿爸饰演的是虫,而孩子们一个抓着一个饰演的是蟒。一会冲到这边,娃娃们就弯出了一道弧线,传来阵阵哄笑,猛的冲到另一边,中间的孩子来不及反应,被阿爸抓个正着,那孩子就与阿爸一同成了虫。

    仅茵小的时候偶尔会和阿爸一块玩,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反倒是不爱动也不爱多说话,每天只顾着修炼,把同龄的男孩子都甩出了一大截,所以原本只看着仅茵这张脸就把她家门槛踏烂提亲的也因为她实力太强悍,也都不见了踪影;这反倒是让仅茵少了不少烦心事儿。

    而现在她只是靠在阿妈的肩头,双手挽着阿妈的胳膊,轻轻的闭着眼睛,闻着阿妈身上的气味,听着许久也未听见的,她所思念的声音。

    刹那间,火光燃天,四面八方都着起了熊熊大火,还极速朝这边蔓延,围绕着整个族群的部落,而那一棵棵高耸入云般的大树,倒下的时候像是带着燃烧着的火焰,就像那火是从东西的内部燃烧到外面的一样,晚上本来微微凉的正好的风,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硬生生的烧的滚烫。

    最远处的房屋已经倒塌,山洞里的人家也瞬息之间已经塌陷,山体滑坡一般沙土石粒穿透了大火朝着族群内群翻滚而来,‘呜~呜~呜~’的号角声,沉重而又庄严的响了起来,三人面面相觑,这是特级战斗集结的号声,别说阿爸就连阿爷也只是听说过,只有像仅茵这样能力出众的种族战斗军才有机会听过,这是只有面临灭族威胁之时,才会发出的号声!若是有差池,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示意过阿爸阿妈后,仅茵飞快的跑向了老者的家中,那老者是族长,平时不怒自威,对仅茵这种有期望的后辈才会偶尔有几句关心。

新书推荐: 魔人的圆舞曲 半个朝堂全是案子 反套路之请勿在后宫谈恋爱 财女与恶郎 千般旖旎春迟迟 【FZ】重生之我是爱尔兰女王 【诡秘】美术生在第四纪 和狼少年的生活 穿游戏之后又崩了 开门,你的蛇夫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