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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逢面,危机四伏

    少年葱白修长的手在萧孔上随意搭几下流畅悦耳的曲调便传入了几人的耳朵里,萧音清幽令人通体舒畅。

    短短几声顺子和秦宝仪的脸上便流露出陶醉之色,弃颜却目光怔怔的看着少年捏着萧的手,嘴角掀起薄薄的笑意又迅速隐了下去。

    少年环视一圈鼻子轻吹短气扬声道:“带路”。

    顺子翻了个白眼闪身走到他的面前,秦宝仪手心一凉,弃颜轻握住她的手轻柔道:“就让在下扶着你走吧”。

    秦宝仪点头,少年走了几步回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将手里的萧攥了攥抹上了一层细汗,轻皱眉头又迅速转身前去,只是一味的闷头苦走甚至撞上了顺子瘦骨嶙峋的后背。

    少年鼻子一阵酸痛之感逼的他挤出了两滴眼泪,顺子转身看到少年的脸,嘴角瘪了瘪准备迎接少年拿手的尖言冷语,没想到少年用手挡在面前看不清脸色,只能听见他闷声道:“是接着向前面走吗”。

    顺子眼睛瞥了下道:“是”。

    少年立即闪身大步流星的将他甩在后面,顺子僵了下脖子满面疑惑,转身又看见携手慢悠悠走来的两人,差不多的身量和谐顺眼,虽然秦宝仪右侧的脸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周身的气度不容忽视。

    顺子嘴角撇了撇低声呢喃:“不会吧”。

    良久,少年将身后的人们远远甩在后边,他浑身一僵,后背麻麻的,后知后觉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将沉重的脑袋摇了摇,心中却猛然一紧,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奇怪,可真奇怪。

    但是自己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顺着刚才脑中的想法走到了人声鼎沸的高台后,层层绯色的纱如烟如雾使得背后的美人更添神秘诱/惑的味道。

    台下极其一阵激烈的喧闹声,嘈嘈杂杂,只听龟公咕噜含糊的高声,面前的纱帘直接被掀开,后面的美人面终于被千呼万唤显了出来。

    底下的喧闹顿时平静了几分,有说长的还算看的过眼的,有的道不过如此,更有甚者,嗤嗤大笑了出来将桌上的酒壶震了下去碎了满地。

    虽然笑声各有异但大多数人的眼神粘腻潮热,他觉自己好像一只肥美的鹿崽被恶极的群狼环伺,就待一只绝佳“勇敢”的狼向上扑去,它们便可一拥而上享受来之不易的美味。

    少年的双腿软绵绵的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眼神躲闪却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耳边响起嗡嗡鸣声,后背已经被汗濡湿,双腿软极反硬,如同被铁水浇筑而成。

    讥讽的话语尤其具有穿透力“这就是名满青城的弃颜公子吗,就这长相吹的也太过了吧,就这也不过马马虎虎的一张脸啊,你这南风船可越来越不像样了”。

    龟公原本堆着笑意的脸慢慢瘪了下去,一瞬间又重新挂上了谄媚的笑连忙哈腰赔不是。

    又对旁边的奴仆使眼色,这绯色纱帘又重新垂了下去。

    龟公掀开纱帘的一角又重重的甩了甩。

    他看清了来者是谁,他的脸上的五官瞬间融化扭曲了起来,那张嘴张的无比诡异空洞,里面喷出了几点带着酸臭味的白沫飞到了少年的脸上“哪里来的龟孙敢来砸你爷爷的场子,弃颜呢,弃颜这个王八蛋呢”。

    他将干瘪松弛的脖子伸的长长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到了后台“弃颜死了是吗”。

    风干沫子的酸臭味更加明显,少年的胃向上卷了卷,他没控制住一下子哇哇吐出了酸水。

    龟公脸上的白粉扑簌簌的向下落,他攥起拳头就想狠狠捶打少年。

    高高扬起的手臂被人捏紧了手腕,这狠厉的拳头终究没有打下去。

    龟公怒火中烧,下颌的骨头嘎吱嘎吱响,他破口大骂:“小龟崽子这是拿两只手当翅膀拦老子呢”。

    他一把将弃颜的手甩开,用手指着弃颜的鼻子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鬼样,若不是老子把你捡回来,你指不定在哪当乞丐呢”。

    弃颜的眼睛闪着光,衣角随着他起伏的呼吸上上下下,龟公又展开了脖子上的皱皮,好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声威严的男声传来,龟公的脖子又瞬间缩了回去。

    龟公颤颤巍巍扬起额上四五条像蚯蚓拱起的纹路,眼珠子提溜停在眼前莫约三十岁面容冷峻的男人脸上。

    男人感受到目光不适的皱起眉头但还是温声道:“是孟某管教不严让犬子误了事”。

    龟公连连曲肩陪笑:“哪里的话,贵公子天性纯真,是小人刚才着了魔差点酿成大祸”。

    男人微微颔首“多谢体谅”,转身对着少年道:“还不快走,我原本以为你只不过是心性未定而已,没想到你竟真的沦落至此,来这烟花之地寻乐,亏你母亲借你与好友相游开脱,孟苌,你太让我失望了”。

    少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角微红似有眼泪打转但却倔强的留在原地。

    弃颜看着气氛僵硬的二人浅抿薄唇道:“今日是奴邀请孟公子前来的,也多亏孟公子不嫌弃愿意赏光,奴不胜感激却不想连累了公子,都是奴的错还请大人莫要迁怒”。

    弃颜不动声色的扇动长长的睫毛,眼睛犹如被溪水洗过的玉石一样泛着莹莹温润的光泽。

    男人微讶问孟苌道:“他说的可是真的,阿苌,阿苌”,男人连叫了两声他才回神。

    孟苌才将将收回了放在弃颜眼睛上的视线,他将干燥泛白的唇抿进口中终于添上了娇艳的颜色“是”。

    男人沉默一瞬道:“阿苌,是父亲误会你了,时候不早了先回家”,言罢男人转身向台后离去。

    孟苌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他眼睛掠过神色各异的众人停在眼睛无波无神的秦宝仪身上,什么也没说迈着沉重的步伐跟随男人离去。

    龟公见那一尊大神离去弯着的背又挺直了起来,冷脸看向弃颜道:“还不快为你的赎身做准备,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你知道后果的”。

    弃颜的身体抖了抖,微微点头,他身上的层层纱衣轻轻笼着他颀长挺拔的身躯,简约的服饰却显他身姿绰约,容颜更盛。

    顺子上前为他挽上发髻仅仅斜插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浑然天成,气质出尘。

    两旁的奴仆掀开如烟的纱幔,龟公疾步前驱高呼:“刚才出了些许意外,小人给各位大人赔不是,美酒配美人,今日就将南风船最为出名的百桃酒为各位大人献上一坛”。

    嘈杂声稍稍减少,但底下一位络腮胡的大汉道:“这酒味道确实不错,可你既然说美酒配美人,那美人呢?”。

    龟公咧嘴笑道:“大人不急,就在小人身后”,说着他就移步让出了地方。

    那络腮胡还想再刁难几番,一看到弃颜的模样嘴巴无意识的大开怎么都合不拢,龟公看见络腮胡滑稽的模样嘴角向下撇去,冷哼一声扭着腰退到了幕后。

    他看见坐在席上的秦宝仪细眉倒竖阴阳怪气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来这露三脚猫的功夫了”,秦宝仪充耳不闻依旧挺直脊背等待顺子的提醒。

    龟公拧眉呵气准备掀唇再骂,顺子连忙上前道:“这是公子的要求,只让这位姑娘奏曲”。

    龟公翻了个弧线极为优雅的曲线道:“反了天了?,还没走翅膀就硬了?”。

    顺子讪笑道:“您就体谅一下公子吧,毕竟你也知道今日”。

    龟公双臂交叉道:“哼”,言罢,歪歪扭扭的坐在了躺椅上,一旁的龟奴连忙弯腰给他揉肩捏腿递水,一气呵成,毫无半点卡顿的地方。

    顺子在秦宝仪耳边道:“时间快到了”。

    弃颜轻垂眼眸冷冷看着台下众人,原本吵闹到让人心烦的噪声瞬间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唯有一些人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明亮炙热的视线都凝在这张绝世出尘的脸上,只有坐下钱渊的瞳孔颤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甚至原本被稳稳捏在手上的酒杯顿时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滑落,酒香四溢,醉人肺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瓷白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泠泠冷声长出了裂纹,如清风传竹林的琴声悠悠传出,弃颜坐在台上用清越的嗓音唱出婉转动人的音律。

    座下众人皆露出如痴如醉的神色,一个小桌上的男人原本放在唇边要咽下去的淡黄色酒液直直的流到了地上。

    一曲未毕转而又清幽肃穆,弃颜闭眼复又仰头向上看去,一把剔犀漆柄的青篦扇子被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轻轻把玩着。

    弃颜看到了此人的脸,浑身犹如被雷击中一样呆愣在原地,狭长的眸子被瞪的浑圆,男人勾唇露出风流轻佻的笑容。

    男人带着玉石的金戒的指头一翻,这把扇子轻飘飘的落下正巧擦过他如玉的脸颊,带出了一条猩红的红线。

    龟公听弃颜的歌声越来越低还没有底下男人们狂欢的起哄声大感不对,咬牙切齿的对着顺子道:“他这是在端什么,还不脱衣?”。

    顺子眼神闪躲未答,龟公气哄哄的起身又扬起了干枯的手掌,此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甩到一旁,孟苌冷眼看着揉着腰连连吸气哎呦的龟公,心中生出了痛快之感。

    龟奴眼疾手快将龟公扶了起来,龟公对着孟苌指指点点但看到他身后的男人,刻薄的话语一句都没吐出来。

    孟苌扭头不再理他,移步慢悠悠的坐在秦宝仪的身旁,拿起竹箫配合她的调子奏乐。

    听见这熟悉的律声,男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杏花漫天飞舞的林中,当时他也是循着如此美妙的箫声,走到了那个年轻秀美的姑娘面前。

    只一眼他便确认,他想和这个女子相伴一生走过漫长岁月之河直至白发苍苍,只可惜天公羡妒,他的发妻生了他们唯一的孩子之后身体愈发孱弱。

    偶感风寒后便香消玉殒,为此他便颓然消沉,抱着眉眼像极发妻的孩儿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清冷的夜。

    随着孩子一日日的长大,甚至还吹着他们故事初始的曲声坐在他的面前。

    他恍惚茫然,眼中泛着泪花,喃喃低语:“阿苏,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他又再次坠入一个又一个美好又遗憾的回忆之中。

    舒扬的箫声却让弃颜的思绪回归,他袖中的手指死死扣在手背上如坠冰窖感受不到火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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