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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于华胥

    客官看过来,小阁恭候您已久。

    阁内:

    取天山雪水,陈年老茶,好茶可饮。

    留宫廷御厨,民间庖丁,美糕可品。

    传异世奇闻,聊闲志异,精书可听。

    看大罗神仙,粉墨登场,好戏可赏。

    更有美人相伴,丹唇柳眉,掩面遮笑。

    戏舞书说,同赏同乐。

    此乃本阁华胥阁之一大特色。

    贵客一位,请入内。

    里看那前有先生说书,后有那戏子因书生舞。

    那先生身上穿着素色五扣大褂,下着蓝带鱼纹裙,手执墨扇,半面山水,半面文,其上文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扇尾有一白玉衔流苏,玉刻:全知全能。

    说书先生将手中墨扇扇了两下,合扇,掷于掌心,便开口道:

    "九州之下,人人皆知即墨将军文韬武略,乃国之顶柱。

    民间曾有闻:即墨定家国,永安于世间。此间即墨即为大将军,永安为将军发妻——颜永安。

    两人青梅竹马,即墨上战场立功,永安等了他3年,将军也陈诺永不纳妾,真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怜天妒有情人,边疆告急,羌人联合氐人,统共将近五十万兵马集结,羌方大战一触即发。"

    看台上那戏子绾着翡翠叶竹挂珠钗,裙边挂着豆绿宫绦成双比目珮,内里穿着素色内衬,外着翠竹刻丝石青褂。

    看官此时可有疑惑:怎生的一个戏子穿的如此华美?

    且听那戏子唱:

    ‘‘命格取巧,天道弄人,劫定凄凄难变。边羌氐人一定决,便涂炭天下魂命。

    难言似隐,胸心似裂,奉帝命归沙土。有情岂在难言时,只图得同生死罢。

    将军,妾愿与尔同往。''

    声音悠良凄苦,那戏子扮作的永安一甩袖,跪于地上,眼眶透红,眼角湿润,几近崩溃。

    台下窃窃私语声渐大,其中不乏了解这件事的人。

    人群中有感慨,但更多的是议论

    ‘‘苍天在上,天子之下,这华胥阁竟如此明目张胆,这阁主喝了二两吧,也不怕项上空荡荡。"

    有老主顾一瞥眼:"哟,真以为这儿是看戏的地方了,老实点儿吧。"

    那说书先生待台下稍静,继续道:"各位可知这军营中禁女眷,这即墨将军的行为算是犯下了一条军规,可这将军的帐又有谁敢查?"

    那华贵模样的永安不知何时退下,取而代之的是身着普通布衣的她,未施脂粉,目光清丽透亮地望着眼前人。

    不消说,是即墨将军,帐内烛光微暗,身穿甲胄映着血污点点。

    即墨将军手执比目珮,这成双的玉珮,他俩各执其一,将军沉吟片刻道:"卿卿,这其中千言万语道不尽。这一战,只怕......"

    未言多时,两人相拥,这布衣与甲映于一片。

    说书先生猛地将扇掷于桌上,"咚"的一声,看客们大多一震,移目于先生。

    这阁很大,倒还传来几声回响。

    先生道:"可这羌人实属恶毒,竟早早布下探子于我军中,这军中不平,出了奸人啊!

    那探子在将军战于前线时摸进将军帐中意图寻找军机,却意外发现了将军夫人。

    控制住永安后,将她带往前线作人质这羌方呐喊震天,刀剑无眼,无数骸骨一把火烧尽,尘随风归故里,总能找到家。

    却也只因一人,两军休战谈判。"

    台上出现了一胡子大汉,脚边跪着永安,双手缚于背后,泣不成声,

    那大汉道:"释放我羌所有在虞军俘虏,包括我朝大将库德里亚。"

    小家,亦或是大家这是一个千古难题,库德里亚率军队违反了两国不伤百姓的合约,屠了近千名虞朝百姓,放任其回去不异于放虎归山。

    对面的即墨将军选择了小家,答应了条件永安泣下。

    而最后客官们的眼前一片漆黑,寂静了一会儿,一束光照到台中,即墨将军立于光束中央,道:"此为臣子私情,愿圣上念往日战功,留臣发妻一命,臣愿以一死恕罪。"

    在扣了一个响头后,

    长跪不起,

    往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准。"

    忽地全场灯亮,说书先生哗地将墨扇打开,扇了扇,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准了各位看官,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

    扇下那张嘴说话了:

    "事实果真如此?

    那羌方城为何相安无事?

    那永安后被流放到蜀地为何查无此人?"

    那先生眼中退去刚刚的祥和,露出满眼的算计,声音放缓:"各位看客——可知那颜永安并非其真名姓,她家实在偏远的鬼方。

    早在她未出世时就丧父,父族泪给了她母亲一封放妻书,其母回家后才发现已有身孕,十月怀胎,生下永安。既是家国永安,也愿其永生平安。随母姓颜,养于家中,对外称是旁系亲属的女儿。而其父——为蓝氏!"

    台下一片哗然,"这......当今圣上有四宠妃,梅、兰、竹、柏四妃,这兰妃和那蓝氏......"有人出口,还未道完,

    当即被人截断"住中!你想掉脑袋吗?"

    先生冷笑一声:"这兰妃和那蓝氏……也不必我多言。可恰那三天前病逝的兰妃,明明前几年都无病无灾的,怎么忽的就去了呢。"

    先生话里话外说得已经很清楚,但他随即放下一句更让人吃惊的话:"库德里亚到死都没离开那间刑房,也不见得能在羌方之战复活随羌人回归,那蓝氏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说即墨将军是否真的答应了谈判条件?还是那场谈判根本不存在。这些都有待证实,当今世上,只有衡文帝知道了。"

    先生将眼下扇移开,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八个字也随着合扇而消失,眼中的算计收敛,

    先生摆出一副笑颜,却毫无笑意,

    道:"这是无名花8万两银子买到的消息。"

    客官们惊讶于数字的庞大,也惊讶于华胥阁的大胆。

    "华胥阁,言出无戏,言出无虚,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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