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仅有一位公主—拓跋薇薇,拓跋玦看着这气势不凡的女子,站起,弓身向其名义上的“二姐”点头问好。
拓跋薇薇将眼神瞥向他,便按着他坐了下来。
身侧的拓跋聿见那大魏公主进了暖房,声音淡淡,“来人,为璟公主添一份儿碗筷。”无一丝起伏,让人瞧不出其所想。
待桌上拓跋氏三人吃了七八分,拓跋聿将眼神直至射向拓跋薇薇,启唇,“薇儿,听宫中下人说,昨夜你未在那禾甯宫就寝,那你……昨夜在哪儿?”
拓跋薇薇轻咬着牙关,手中的瓷筷重重扔掷在桌上,冷声,“这宫中竟有人说本公主闲话,若我发现了定将他们脱皮剥骨。”言罢,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拓跋玦不出声,自认为他是个无人在意小透明,但那拓跋薇薇竟然将估疑分岔的视线投向他,无奈,眸中露出些无辜。
拓跋聿轻抿着嘴,终于冷了神色,“璟公主若将气洒在无辜之人身上,还不如好好管理自身宫中的下人。”
拓跋薇薇神色一怔,握紧了双拳,无言。
拓跋聿将桌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不紧不慢,“若非璟公主未在那长孙公子府中过夜?”
拓跋玦眼底茫然,这长孙公子是何人,经秋风提醒,才知晓其是六部少卿之一,礼部少卿--长孙继之之子,长孙翼之。
拓跋薇薇敛着眸,“我与那长孙翼之一向交好,更何况大魏民风一向开明,在长孙氏府中住上一晚也无伤大雅,若大哥担心薇儿清白有损,便大可放心。”
“许久没来大哥宫中,竟不待见我了。”拓跋薇薇站起,将脚边的凳子踢开,故作伤心地擦着眼角,领着一众侍从浩荡离去了,周身的气势未弱上半分。
禾甯宫内。
“跪下!” 拓跋薇薇神色震怒,眼神冷厉,一手甩着那粘着血痕的黑尨鞭,一手掐着已被找到的说闲话之人。
其身侧仅仅站着一位中年太监,躬着身子,眼中忠诚已溢于言表,此人就是那这禾甯宫管事,张氿公公,自公主诞生便在其身边侍奉,善于察言观色,能说会道,手段分明,所以璟公主极为器重他。
然,禾甯宫中的所有侍从不论男女老少跪在主殿厅中,身上已是有了些许鞭痕,深到见骨,所有下人低眉顺眼,神色战战,如坐针毡,有人后背被冷汗浸湿流着血水,有人甚至无声哭着冒出血泪,可见这大魏璟公主是如此之骇人。
拓跋薇薇掐着的手用了几分劲,直到那人无了呼吸才堪堪停手,瞧着那人僵了身子倒在瓷玉砖面上,吩咐,
“来人,将这死人拖下去剥皮脱骨。”那些在殿外候着的侍卫将他拖了下去。
那站在拓跋薇薇身侧的张氿公公低眼,“若公主还未消气,不如将他们都杀了。”
待那公公言罢,殿中跪倒的人尽数瘫软了身子,向公公恳求留他们小命。
拓跋薇薇把手中血鞭重重扔在地上,背着手,云淡风轻的道,“氿公公,这宫中下人都敢言论主子的事了,你说本公主该不该杀?”
张氿将那地上鞭子拾起,带着献媚的笑,“该杀,该杀,这宫中公主您就是主子,谁敢忤逆您。若想杀,便杀了是。”
拓跋薇薇嘴角终于带着笑,拍了三下掌,殿外的十几位锦衣侍卫进了殿中,等候公主吩咐。
“还待着干什,没听到氿公公的话吗,将他们就地斩杀。”
一时间哀嚎不断,不等跪着的人有所动作,那些侍卫们瞬间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留情,一刀便削了几个脑袋,不到几秒,地上便落满了尸首。
拓跋薇薇擦掉脸上血迹,面色嫌恶,吩咐侍卫将殿内打扫干净,甩着裙摆,携张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