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酒吧的长廊上。
我当时喝的好醉啊,醉到眼神迷离,几乎要看不清路。酒吧的喧嚣挑动着我最后一根神经底线,为了防止在出人头地之前死于神经过度兴奋,我去到了酒吧的长廊,就靠在长廊的玻璃门边。当时这个鬼地方只有她一个人,于是我不远不近的盯着她看。我其实真的没有别的想法,面对穿着高开叉黑色长裙的背景默念了数十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直到她回头。
她显然也喝的过多,脸色红润,眼睛朦胧的看狗都深情,她慵懒地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眼皮上的亮片随着她的眨眼变的忽明忽暗。
走廊上就她一个人,于是我的目光越发聚焦,换个说法是,她越发的靠近。
她显然也喝的过多,脚步走的虚浮不堪,甚至有些踉跄,脸上却笑的越发明媚,丝毫不受微小的意外影响。
我的脑海里一片正常,灌着教授教给我的学术知识,当了23年的良好青年,却在她的手勾住我的脖子时不攻而破。后来我回忆起这些,她跨坐在我身上,手仍然勾住我的脖子,却因为过量的刺激而显得不像当时那么优雅。我记得酒吧的那一晚,她缓步走过来轻勾住我,轻柔的声音,我怀念啊我就说给她听,她低低的骂了一声,她叫我木头,然后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咬住了我,我也不恼,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生气。
我只是凭着感觉做事,我发誓,我感觉我的体温渐渐升高,她快被我烫化了,像一块冰,融的好快好快。
我们其实没有去浴室做,但她的皮肤就像带了浴室的稀薄的温暖蒸气。
我搜刮了这些年来脑海中的全部记忆,我们做了很多很多次,然后我的大脑提醒我,我要老练一点,至少也要像旁边这个女人一样。于是我宕机了多年的脑子提醒我事后一支烟这个说法,我弯腰去摸索早已甩到一边的衣服。
我听到了啪的一声,像金属盖弹开的声音,然后又有火焰的声音,接着是纸滋滋烧起。我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这女人在抽烟,而是她会不会被火烤化了,于是我回头,回头的也许恰到好处,因为她和我接吻了,我第一次为我无厘头的想法得到嘉奖,高兴的像条小狗,对着她又亲又啃,烟就在我们嘴唇之间缠绕,毛绒绒的飘向发顶,她轻笑一声,烟又全部散开,她轻点了我的嘴唇,将我推远。
雨声渐渐大了,好像扑灭了所有的火,我不担心她化了,八月二十六日的凌晨,我开始冷的厉害了。
酒杯就放在床头,我们都不太醉了,也许需要再抿上几口才对的住我们疯狂的举动,至少谁都不要清醒。想触碰酒杯的想法就这样在我心里叫嚣着。
她就在这时向我发起了邀约。
她素白的手指上做了美甲,细细的尖头划过我的脸颊,一上一下,轻柔又尖锐,不像摸小狗那样的热情,却足够勾起更多的欢喜。
不继续吗,她轻声问。
她眼尾泛着情动的红,就这么直白的看着我,眼睛里也许还有更多的东西,但我顾不上了。
我只是凭感觉,我也许冷的厉害,但是我却往冰的深处钻的更深,听水破碎不堪的声音。
那杯被我记挂的酒也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脖子缓缓滑向胸口的起伏,我像拆礼物一般的去吻她,带着三分欣喜,和七分癫狂,吻的毫无章狂,也许像狂乱的雨点,但她却红着眼,将我全盘接纳。最后她不得不松开一只紧抓床单的手,借此咬住手臂,好抑制住喉间的呜咽。
然后雨声渐远了,她的声音却未停下,她也许需要一个名字来发泄,于是我凑到她耳边。
我并不懂一夜情的规矩,也不算合格的情人,我不知道我的愚钝是否换来了她的心软,但是她笑了,我们贴的很紧,她笑的不算太大,我却能感受到她背脊的震动,直到我感受到失措时,她停下了笑容,虽然我坚持认为这是我手一直没停下动作的结果,每每她听到这话都会翻个白眼不想看我,但是我达到了我想要的目标,她细碎的声音随着颤抖,手指也越发用力,
她喃喃地说:“林声……林…声。”越发破碎,像玻璃散了一地
我心情愉悦,低头吻了她,一片一片的,将她又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