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美的极有韵味,玉光洒,琉璃飘,云烟遮月,一副秋月夜景图,却被一声巴掌声打碎了
“啪!”
妤父的那一双手,因为自身力量与面部接触而打的手颤。外力产生的强烈冲击波使妤笙瑜产生了耳鸣,一张白皙的面庞,因为那一巴掌,清晰的印出了五根手指的印子,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同时嘴角不仅出破了皮出了血丝还肿了起来。
妤笙瑜将被打偏头转向妤父,神色淡然自若。
"清醒了吗?"
妤父见她这个样子,刚刚才消下去的火气,不由的又升了起来。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什么叫做我清醒了没,我看该清醒的人是你!"
说着就又要往妤笙瑜脸上扇。妤笙瑜想到了他还会打她,于是她身子向旁边一偏,就躲过了这一巴掌。妤父见她躲开了,心中就更气了。
"你……你竟然还敢躲开! "
"我不躲难道站着让你打,那我得是有多蠢。"
"你! 行,先不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先说为什么不愿意去上学! 老师今天上午又打电话给我了! "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你不去学校还有理了!"
"我为什么不去,你心里面不清楚吗!"
说着妤笙瑜的眼眶红了起来,泪水瞬间模糊视线,连带着呼吸都急促的些,整个身体和面庞的肌肉,都开始发抖。
"我清楚什么?"
"我就知道,我说的话你永远都不会放在心上! 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妤笙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泪夺眶而出,当她发觉到泪水在脸上流淌时,连忙将其擦掉。
因为泪水在她的认知里泪水就是输和懦弱的象征,而她并不想别人看见自己悲惨软弱的一面,尤其是自己名义上所谓的家人。于是她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用平缓又微颤的语气向妤父说。
"在开学之后我多次向你和母亲,诉说自己在学校中遇到的欺凌,我多次向你们寻求帮助。可是你们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们甚至还说了一句——别人为什么就是打我不打其他人?"
说完这句话后,她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语气才算是真的平缓了下来,于是接着说。
"请你们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他们才是施暴者。他们打我还是我的错?有时候我真的想问一下,妤先生,我是不是你们生的?"
妤父听她这么说,不以为意道。
"也许你认为校园欺凌,但是他们只是觉得这么好玩呢?你不要太敏感了,要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怎么这么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你不理他们不就行了吗?要不是你在学校太招摇,别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你,又怎么会欺负你?"
说到后面有还些的不耐烦的对妤笙瑜进行了指责。
妤笙瑜听了之后,气到想笑。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对吧?"
然后,将自己的长袖往上拉了拉,露出了里面的伤疤。
"哦,原来……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他们觉得好玩的玩笑。"
进入眼帘的皮肤竟是没有一块好肉,纵横交错的刀疤,有些刀疤是新的和旧的重叠在一起的,还有密密麻麻青紫,又或者是正在流着血的针孔,在剩余的皮肤上。
妤父看了之后不由得有些震惊,然后结巴道。
"这些伤口都是谁弄的,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跟老师说。"
妤笙瑜将袖子放了下来。
"我跟老师说了,老师他不管。他叫我不要节外生枝,在学校发生这种事情对学校的名誉有损。然后威胁我,要是我敢传出去学校就开除我的学籍。"
然后淡淡的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怎么你要帮我吗?"
妤父听见这一句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了些犹豫,然后神色十分无奈。
"老师都说这对学校名誉有损,还是算了吧,笙瑜,你弟弟还在人家学校上学,万一学校针对他那怎么办呀?你就忍忍吧!"
在未来的世界里,对教育质量越来越高,从而开始了筛除学校,学校越来越少,而能留下来的学校都是不可小觑的,从而学校的地位比现在更高,里面住的校长,主任,老师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只有小部分是经过考核进来的,而那些世家子弟,他们背景雄厚,母亲父亲不是从政,军就是商或国家级别的科技人员。人都是有慕强惧强的心理,所以一般而言学生都会很乖,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也总会有那么几个败类混在其中。
而一旦被学校开除学籍,那她就将会很难找到一份能生计的工作,三代不能考公,档案之中就会留下污点。可是难道她就要妥协了吗?怎么可能,人的劣性就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柿子都是捡软的捏,你越软弱,越容易被人欺负。想到这,她抬起头来面色如常。
"以后我的事你不用管了,为了不让我们关系闹得不那么难看,建议你和珡女士向法院申请一份[解除血亲关系书]。"
"你……你说什么! 你这是想要跟我们这个家断绝关系吗! 什么叫做不用我管了,不就让你为你弟着想吗?他是你亲弟啊! 你一个做姐姐的,我让你为你亲弟着想有什么错! "
"那妤骆临有把我当成他亲姐吗?在家时他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们做为他的父母,难道没有发现。甚至有一次深夜,他趁我熟睡的时候偷偷爬我的床,当我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衣服已经脱了。"
妤笙瑜的母亲因为生她难产去世,所以她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所谓的母亲也只是她的后母,他父亲口中的亲弟妤骆临,他是后妈生的弟弟,今年20岁,与她同读于全国前十的斯莉德塔大学,他的成绩常年在年级倒数四十名徘徊,而妤笙瑜的成绩常居年级前三,专业是机器人代码工程,这个专业在这所大学。这个专业虽然很耗脑力耗时间,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个很有前途吃香的专业,在未来很好找工作。
妤笙瑜的成绩不是只有大学时才长居于年级前三,从小就是这样子的。她从小就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因为每当她同父亲说需要买学习用品时,总会被父亲责骂,而后妈在一旁煽风点火,责骂完给她买也就算了,但是大多数骂完之后,就当做没有听到她的诉求一样,照样不给她买。
于是年幼的她经常受到,同学的嘲笑和排挤,她也想过不搭理他们,可是一旦她没有因他们的嘲笑,而做出悲伤或愤怒的表情,他们就会对她进行殴打。因此当她在四五年级时她就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而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像她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改变命运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努力学习。
她想改变命运,不再接受他人的白眼和嘲笑,她想告诉他们,该被嘲笑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他想上大学的时候,她的父亲却不想让她上,反而让她那个弟弟上大学,她知道父亲是听了后母的话,不想给她花钱。
所以,她跪着向父亲和后母保证,上大学之后他们只需要帮她交一学期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她只需要弟弟的1/3。剩下的学期学费,生活费和住宿费她自己可以勤工俭学自己赚,而之前那些钱她会双倍还给他们。她见父亲和后母在犹豫,就知道他们是不相信她。
于是,她从随身带着的量子通信表中,立马找出了早早就有备好了的合同和欠条,通过量子叠加和纠缠效应发给了他们,之后双方都在对方手表上留下手印,他们也同意了她上大学这件事情。
她脑袋里回忆着这件事情,边说着话,边观察看他的神色,见他双手一直都在摩挲,时不时地摸鼻子,本来嚣张气愤的神色突然降了下来,连眼神都不敢同她对上,就知道被她说中了。他一直都知道,按照他儿子的性格,他应该还同她这位父亲,说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她的这位父亲呀,说他思想开放,他却有2039年距今有170多年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说他思想封建,他却能接收,他亲生儿子对亲生女儿行龌龊事。所以,其他的想先不说,对他的儿子真真是好的没有话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还小,他懂什么?你思想不要那么龌龊,行吗。他是你亲弟,他能对你做些什么!"
"妤先生,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思想龌龊? 您这是在形容您的儿子吗?那你形容的可太恰当了。但是你后面说的那一句年纪小,我就不太理解了,您是不是忘了,他现在正在上大三,现在已经20岁了,他只比我小一岁,以他现在的年龄,他的x器官应该要发育成熟了,正常人应该在六七岁就知道男女有别。"
妤父像是还想为妤骆临辩解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辩驳她的话。
"妤先生,你的孩子已经20岁了,他是智商出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是的话,作为他亲爱的父亲,您是不是应该带他去医院看看?免得小病成大,大病成绝,我作为一位有素质,有涵养的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说完这句话后,不想再跟他纠缠了,说了一句。
"反正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了,你管好你的儿子就行。"
说完她就往自己的房间走,等到再出来时,她多了一个电子空间背包,迈着步伐往门外走。妤父见到她背着那个包,皱起了眉头,语气不耐。
"你又要去你妈留给你的那个房子?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给你弟留的,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给我回来!"
妤笙瑜听他这么说,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又悲又愤的说。
"呵,你也知道那是我妈,那我妈留给我的房子,我凭什么要让给外人?她想要房子,让她妈给她买呀! 珡阿姨又不是去世了,人不是还好好活着吗?你也不是还要好好活着吗?想要给他房子,花自己的钱去买! "
说着停下了往外踏的步伐,转头看向他目光带了些凌厉。
"妤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在我妈怀着我的时候,我妈就将那座房子给了我,所以那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滴下的血液证明和手印也是我的,所以按道理来说,那座房的所属权是我的。"
说完又有些不屑又厌恶的看向他。
"你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因为你早上没有睡醒,以为还在梦里呢。我看天黑了,你不如就赶紧洗洗睡,本就虚,心脏不好,现在脑子也糊涂了,所以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