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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剖白他替她挡下致命一箭

    咸安二十三年,四月初七,月上柳梢。

    裴府后门的海棠花影在青砖上摇曳,苏挽攥着从扬州盐商处得来的密信,指尖还带着白天查账时沾染的墨香。更鼓响过初刻,巷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五六个蒙脸人从阴影里窜出,手中弩箭泛着幽蓝光芒 —— 正是定北王府独有的淬毒弩。

    “夫人小心!” 暗卫的示警被弓弦声打断。苏挽本能地旋身,金雀短剑在月光下划出半弧,却见裴砚不知何时挡在身前,玄色衣袍被弩箭撕裂,左肩顿时绽开血花。

    “裴砚!” 苏挽的惊叫混着海棠花瓣飘落。弩箭擦着他的肩胛骨钉在槐树上,箭尾羽毛上绣着定北王府的雄鹰纹 —— 这根本不是普通劫匪,而是萧承煜的亲卫。

    蒙脸人见一击未中,立刻变换阵型,袖中短刀反射着冷光。裴砚的金雀剑已出鞘,却因伤势略有迟滞。苏挽握紧柳叶刀,与他背靠背站定,刀刃在月光下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左后方三个,我来对付。” 苏挽的声音带着冷意,“你当心右侧持弩的!”

    刀刃相交的脆响在巷口回荡。苏挽的柳叶刀专攻手腕穴位,几个回合便卸了两人的刀,余光却瞥见右侧弩手重新装填,弩箭正对准裴砚后心。

    “小心!”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刀刃砍在弩机上,火星溅在裴砚染血的衣襟上。而他趁机旋身,剑刃划破最后一个杀手的喉咙,血珠溅在她颈间,带着温热的腥甜。

    最后一个杀手倒地时,更夫的梆子声恰好传来 “天干物燥” 的提醒。苏挽望着裴砚苍白的脸色,忽然发现他左肩的伤口周围泛着青紫色 —— 弩箭上果然淬了毒。

    “回府!” 裴砚按住伤口,声音却依旧沉稳,“让苏柔准备解蛇毒的药。”

    书房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苏挽握着镊子的手微微发颤。裴砚的上衣已褪下,背部纵横交错的鞭伤在烛光下触目惊心,最深处的疤痕呈 “忠” 字形,显然是用烧红的烙铁所烫。

    “这些伤……” 苏挽的指尖悬在疤痕上方,不敢触碰,“是十年前裴将军冤案时……”

    “那时我刚满十六,” 裴砚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御史台说我父亲通敌,要我亲手鞭打他以示决裂。” 他忽然轻笑,“可我举着鞭子的手在抖,他们便换了狱卒,在我背上烙下‘忠’字,说要让裴家的狗,永远记住忠君爱国。”

    烛火 “噼啪” 爆响,苏挽想起前世在史馆见过的记载:裴家满门抄斩时,独子裴砚被囚天牢,三年后突然成为太后跟前的红人,人人皆说他卖父求荣。此刻看着他背上的伤,才明白那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后来我求太后重用,” 裴砚继续道,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海棠,“不过是想靠近权力中心,替父亲翻案 —— 直到遇见你,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

    苏挽的镊子 “当啷” 落在瓷盘里,溅起的药水在他伤口上泛起白沫。她忽然想起暗格里的小猫图,想起他藏了十年的桂花糕木模,原来那些温柔的背后,是这样的血与火。

    “疼吗?” 她轻声问,指尖终于触到他未受伤的右肩,那里也有层薄茧,是握剑磨出的。

    裴砚忽然转身,烛火映得他睫毛如蝶翼:“十年前在巷口,你分给我半块桂花糕,那时我浑身是血,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 比这伤疼多了。”

    更漏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苏挽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这个被她视为交易对象的权臣,早已在十年的时光里,将温柔与伤痕,都藏进了每次看似冰冷的守护里。

    “苏柔的解药用好了。” 她别过脸去,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伤口,“这是用西域雪莲和天山冰蚕配的,能拔毒生肌。”

    裴砚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方才她扑过来替他挡弩箭的模样 —— 月白裙角染着他的血,却像朵盛开的红海棠。他忽然伸手,握住她涂药的手:“苏挽,你可知,前世你死在冷宫后,我曾在你棺木里放了半块桂花糕?”

    苏挽的手猛地收紧,药膏抹在了他未受伤的背上:“我…… 我前世在冷宫里,曾闻到桂花香。”

    “是我,” 裴砚低声道,“每到初一十五,我便偷偷去看你,怕你在那边孤单,便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 直到定北王的人发现,断了我的腿。”

    烛火在风中摇晃,苏挽望着他微微发颤的指尖,忽然觉得,那些前世的误解,那些今生的交易,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绕指柔肠。她忽然倾身,在他肩头未受伤的地方轻轻一吻:“这一世,换我来护你。”

    裴砚的身体骤然紧绷,喉结滚动着咽下即将出口的话。窗外的月光恰好漫过屏风,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了那幅歪扭的小猫图上 —— 十年前的小娘子,终于看懂了少年藏在伤痕后的温柔。

    上药完毕时,苏挽在裴砚的里衣暗袋里,发现了半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她前世写的歪诗:“海棠开时燕归来,小娘子踏雪买糖糕”。墨迹边缘晕着点点泪痕,显然被人反复看过。

    “裴大人,” 她忽然轻笑,将纸折好放回原处,“明日随我去天坛如何?我想看看,定北王准备埋兵器的地方,究竟离祭天台有多近。”

    裴砚望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忽然觉得,肩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点头,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玉蝶镯:“好 —— 不过明日练剑时,你得把‘回风斩’的第三式练熟,别再让我分心护你。”

    更鼓响过三更,苏挽回到闺房,发现案头放着裴砚的手札,新添的一页写着:“咸安二十三年,四月初七,为雀儿挡箭,疼却甘之如饴。她眸中含泪替我上药时,某忽然不想再做什么权臣,只想做个能护她一世的凡人。”

    雕花窗外,海棠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像极了裴砚背上的伤痕,却又比伤痕温柔千倍。苏挽摸着腕间的玉蝶镯,忽然觉得,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早已在血与月的交织中,酿成了比桂花糕更甜的羁绊 —— 而她和裴砚,终将在彼此的伤痕与温柔里,找到属于他们的,破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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