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

    在与藤原静恋爱期间古森有问过佐久早一个问题,他说从发小转变成恋人是蓄谋已久的吗。

    彼时佐久早并未做回答,如若说要做回答,那必然会难为情的说出一句是缘分、是命运。

    这样的话语他只放在心里,佐久早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天意指引的有缘与他的幸运。

    关于抓周礼的录像带佐久早曾某日在父母的谈笑间有坐下看过,那场抓周礼佐久早与藤原静的放在了一起举办。故而周围摆放的物品位置都大差不差,先开始的藤原静抓了钢琴的模型。

    而轮到佐久早的时候,男孩并没有看周遭的摆件,反倒是朝着藤原静的位置去,正因为这件事大人间才会传出许多关于他们两的打趣。

    因为佐久早从一开始就有了喜欢的目标。

    他愿意为喜欢的人付出时间,跟班似的停留在藤原静周围。

    春夏秋冬,年复一年的陪伴,渐渐地在明白感情之意后佐久早也有过思索。

    若说是将藤原静看做亲人,但他心里又很清楚这与姐姐他们又不相同,似乎是还夹杂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

    直至小学的一天,佐久早撞见了某同学与藤原静表白的现场,虽说小孩子懂得不多,但朦胧的喜欢是能有指向的。

    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开始想一件事,如若说某一天藤原静有了喜欢的人,甚至就像是父亲、母亲那样成年后组建的家庭——佐久早抗拒的想法一时之间强烈。

    大抵是就从那个时候他明白了。

    他想像大人们说的那样,长大以后与藤原静结婚,就这样一直下去。

    所以彼时思想不成熟的佐久早介入了当下的场面,他朝着那个告白的人说不可以,自主主张的替藤原静拒绝,甚至幼稚的拉着女孩宣誓主权一样的说,sizu是我的。

    后面就变成了男孩抢夺玩具时的常见画面,一推一搡、好在两人即将打在一起的时候藤原拉住了佐久早,这才没让事情闹大。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件事情,佐久早开始关注藤原静的周围,某段时间甚至藤原与女生一起佐久早都会一个人生闷气。

    他想要她只能和自己一起。

    升初中的时候父母聊起东京的几所学校,佐久早便问静会去哪里。对于自家儿子这么个出息,他们都是习惯,所以说出了藤原父母选择的一些个音乐发展好的初中,例如丑三中和音驹。

    “那我也要去”,佐久早是这样说的。

    父亲指了指佐久早身边的排球,“打排球的话和元也一起去怒所初中更好哦”。

    佐久早摇摇头,说出要和静一起。

    母亲捂唇一笑,开玩笑的语气说要是以后静不喜欢我们小臣可怎么办呢,她佯装认真的神色说出、静要是将小臣当成哥哥,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小臣又该怎么办呢。

    ......

    “我...”

    是的,佐久早年龄虽小,但他也懂得感情不能强求这种常识,如若说藤原静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

    光是想到这些男孩抿了抿唇,小孩子还无法接受离别和分开这么沉重的课题,不一会他眼睛就开始红了。

    知道这下玩笑过头,夫妻两个忙开始安抚小儿子,恰好屋外的门铃响起。父亲起身去开门,没多久玄关传来一声静酱来了。

    于是本来还难受的男孩迅速往外跑,看得留下来的女人无可奈何。

    藤原静是一路跑过来的,礼貌的与邻居叔叔打过招呼,随即就问眼前的大人,“圣臣要去哪一所初中?叔叔,我想和他去同一个学校”。

    往外来的佐久早恰好听见了这一声,原本的不开心倏尔扫光。母亲温柔的拿了零钱让两个小孩出去买好吃的,家长间对于初中还有的商量。

    于是佐久早带着藤原静往外走,初春的天气尚好,一路上他还在想母亲先前说的那番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从便利店出来,藤原没忍住的问了佐久早在想什么。男孩这才回神,“我...我不想当sizu的哥哥”。

    “欸?”

    “也不想做sizu的朋友,我不要和sizu你做朋友”

    “以后,我们长大以后会遇到很多人,总有一天sizu你会离开我的,哥哥和朋友都不会长久”,稚气的童声说着从书上看来的大道理。

    讲着讲着男孩的情绪明显耷拉了下去,瘪着嘴自我难受。

    藤原静看得一笑,伸手不客气的拍了拍佐久早松软的卷发,“不会啊,我最最最最喜欢圣臣你了”。

    直白的表达让佐久早瞬间亮了眼睛,移过视线光是看着藤原静,对于好哄的佐久早、女孩说着真诚的伸出了手。

    弯曲三指做了约定的拉钩手势,他跟着伸手勾在了藤原静的小指上,听着她说,“我会永远和圣臣在一起”,佐久早露出了笑容。

    两人竖起的拇指做了盖章,无比郑重的承诺在光下熠熠,记忆之中这一幕一直鲜活。

    再之后他们一起上了怒所初中,随着年龄的增长,藤原静身边的人自然多了起来。

    若是佐久早来说,那确实是没有人不会不喜欢藤原静,优秀的成绩、随和的性格与出众的长相,十七八岁的藤原静过于耀眼。

    每年的情人节匿名的情书总是数不胜数,渐渐地佐久早能感受到心里化出了嫉妒与无比在意。

    他在意她落在别人身上的眼神,在意她同他人闲话时的笑容,嫉妒一切能靠近藤原静、能引起她关注的人或者什么物品。

    他想她只属于他,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只喜欢他。

    佐久早开始讨厌距离,集训时他们都会在不同的地方或者城市,光是电话与信息都不够。

    这份念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增生,佐久早只能压制住他自己,他不想做出伤害藤原静的行为与话语,哪怕是他自己都不可以。

    于是望向她的眼神与停留久久。放任又压抑、周而复始的,但只要——

    “圣臣!和我一起去报名文化祭吧...”

    只要是藤原静的一句话一个回眸,很奇妙的佐久早会很平和,心跳略快的感觉很舒服,因为每一拍都在提醒着他、他是很喜欢很喜欢她。

    一边的古森介入,“不行哦,静酱,我们小臣要和我——”。

    话还没有说完,佐久早一声好,去哪里报名就打断了元也。因此他眼看着佐久早都没有搭他的话就盲目跟着藤原静离开,故作心痛的元也在原地叹气。

    不等古森演上,走前面的藤原已经回头喊古森的名字,他表情切换极快的乐呵跟上。

    为了分得藤原静的关注,佐久早自小还是做过不少有心机的事。例如开始接触排球的时候和古森练到手腕全是淤青,女孩会很关心的拿药油涂擦,这件事情直到如今也会有。

    只要是他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点印记,就能分得藤原静的目光。

    练球练到手指作痛,她会捏着他的手做关节的放松按摩,就这样站在他的眼前,佐久早克制着想攥住她手的欲望。

    哪怕一切都触手可及。

    佐久早喜欢被藤原静吸引的异性、在看到他的存在时会自觉没戏的神态,从小到大这样的人存在不少,只要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自觉退出的有许多。

    喜欢听到有人说他们像一对,佐久早也不会去否定,喜欢被默认为是藤原静的男友。

    纵使有不识相的人,他也会在背地里将他们都赶走。

    但是还是会出现别的状况,高一的春高上,佐久早注意到了藤原静关注对面稻荷崎的眼神。

    对于和他同一年级的宫双子在场中的支持者不少,他看着观众席上的藤原静落向对网的关注,比往日的烦躁起势更迅猛。

    他唯一阻止不了的就是她主动向外。

    哪怕那一场半决赛是井闼山胜出,但佐久早依旧记得这个事情,直到某日体育课他听到了藤原说出宫侑的名字,扎在心口的刺开始深入。

    嫉妒似火般迅猛。

    不期然的佐久早会联想许多许多不受控制的事情,因为相处时间很长,所以开口告白于佐久早来说并不简单,他生怕的是藤原的拒绝。

    越在乎越害怕,越害怕越患得患失。

    怕过去她所说的都是哄他开心的话,又或者小孩子的话不能拿来算数。

    可不说出来,佐久早更不想看到藤原静喜欢上宫侑,两相纠葛下他还是在部活的时候开了口——

    明明交往后他们之间还是更多的像日常相处,但是佐久早却觉得这样的每一天都很高兴。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他是她的男朋友,可以在许多个没边际异性接近藤原静的时候出手...

    只消是他停留在她身边,分分秒秒的一起度过年年岁岁。

    这样就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在他们交往的一周年,藤原静参加了井闼山的音乐活动,找了熟识的朋友组了一支摇滚乐。

    少女本身擅长的是古典乐、最拿手的自然是大提琴,但是那一天藤原静打了架子鼓。

    台上的她快乐自在,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合奏了《Running up that hill》。

    因为排练的时候藤原静一直不让佐久早去,听到歌名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那是前不久她刚问他的最近喜欢的歌曲。

    这样的隐晦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在人声鼎沸的场馆里藤原静有她自己的表达。

    电吉他波动前奏,架子鼓的鼓动踏着点,舞台渐渐明亮,闪烁着渐变的灯光,歌词在伴奏中送出。

    佐久早站得并不远,所以他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在看着他一个人,对着他唱道

    “Tell me we both matter don't we?(对彼此而言我们都很重要 不是吗?)...”。

    听到这里佐久早放缓了目光,一如她的没移开般望向对方,早在看着她的一刹那佐久早已然勾起了唇角。

    那首歌的最后台上的藤原静大方坦白出是送给佐久早圣臣的,周遭的哄闹响动,七嘴八舌的都在说话。

    人声鼎沸处她的爱热烈又灿烂。

    佐久早并未听清身边人的声音,他只是看着台上一人,除此之外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如若是有人被十七岁的藤原静爱着,那定是无比幸运的事情。她对爱坦诚,为人温和,像是冬日中的暖阳,所以他佐久早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今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望着藤原好奇的眼神,佐久早眉梢含笑的做了神秘,“和前几年一样”。少女嘟囔着每年都说一样,但究竟是什么佐久早却不曾说出口。

    问起原因还会是说出就不灵验这一话术,藤原还想过莫不是佐久早就没有愿望。

    毕竟这人什么都不缺...少女并未追问,拉着佐久早一起逛起庙会。

    新年愿望,今年也要和藤原静永远在一起。

    佐久早喜欢冬天,天气冷的时候她会离他很近,他喜欢牵着她的手放在口袋里,喜欢她靠在自己身上时闲聊。

    喜欢她的一切。

    但是那场变故发生的突然,连带着藤原静离开了日本,被留在航站口的佐久早一个人看了许久许久,他不适应她离开后的每一天。

    因为不知道表达,佐久早只会在行动上找出解决方法,他故意的调整生物钟,为的只有早上听她练琴,看见她在屏幕上出现。

    他开始攒钱,存满后就在父母帮助下出国去见面。

    他开始意识到钱的重要,只有经济自由后才能见更多次的面。于是佐久早在校内更加精进排球,他很清楚他自己的特长,想要进到国家队,想要站得更高一些都有了具体规划。

    看着藤原静的社交,在网上寻找她的比赛录像,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不缺席她的生活。

    甚至佐久早备考雅思托福,改变了期望的大学,他所想要的不过是离喜欢的人近一点。但因为藤原静的一句话,佐久早才平息了在同一个地方读大学的心,他不想再给她增添过多的压力。

    大学后他们的见面更少了,平安夜的那天佐久早在商店挑选礼物,他本来准备第二日就前往柯蒂斯学院去同她见面的。

    那是佐久早刚在联赛上拿的奖金,刚到账就买了机票。

    但拨来的电话说的却是分手。

    挽留?哀求与怔楞都堵在了喉咙里,佐久早很清楚的,藤原静一定是做过考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了解她。

    这也意识着她在告诉他,她的生活中不再需要他佐久早了。被刺痛的心在一点点的牵引发颤,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气力,他才能说出一个好。

    然后佐久早狼狈的挂断了电话,若是不挂断那就伪装不下去了。

    他不想在那个时候用可怜留住藤原静。

    长坐在客厅清醒到天明,佐久早想通了许多事情,隔日他带着买好的礼物仍是搭上了飞机。

    看着她进了公寓楼,看着她的屋子亮起灯,而佐久早在楼下待了许久,他什么都不想的就看着那一处。

    他很清楚藤原静提分手的源头,是跨不去和不想他们之间也会变样,所以佐久早想他要尽量成熟,要更懂得责任与负担。

    等到他所有都能做到,是不是就可以离藤原心中的完美近一些呢?

    再之后古森不止一次劝告过佐久早放下,对方认为时间一长,再刻骨铭心都会被遗忘的。

    可是佐久早却不以为然,因为离她越远,他越发思念。

    此后有时间他还是会来,关注着藤原静的比赛,一遍又一遍的从日本跑到各个国家城市不厌其烦。

    喜欢让漫长的路与倒转的时差这些辛苦减去不少,他喜欢在见她的路上抱有期待,抱有一面的欢愉。

    望着台上越发耀眼的娴静少女,看着正中心拉着大提琴受观众喜爱的藤原静,他与有荣焉的为她高兴。

    某日路过婚纱橱窗的时候佐久早看了许久,陈列的婚纱透□□致,只是一眼他就能想象到她穿上时的样子,定是漂亮极了。

    佐久早曾以为他们也会和世上大部分情侣那般,校园走到礼堂,校服换做婚服。

    这样想着他进了隔壁的戒指店,在导购热情与推荐下佐久早看中了一枚钻戒,他花光了近年打比赛的存款,只够买一枚最好的女戒。

    导购诧异的想推荐同价位的对戒,佐久早拒绝的只是买了一枚戒指。

    他年少起就有想娶的人,并且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如若未来藤原静的选择并非是自己,佐久早想那也没关系。

    也是那一天藤原静发现了他,此后佐久早只能减少次数,按约定不再出现。

    四年,他克制着,也在这个等待中意识到——不行的,他松不了手,也见不得藤原静喜欢别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回到她身边,而不是被落在原地。

    他要和她纠缠一辈子。

    顺其自然并非是无作为,而是去竭尽所能的去挽救。

    渐渐地时间久到他已经无法忍耐,某日巧合佐久早见到了藤原静、同她住在同一家酒店。在拜托白福后,佐久早趁着训练结束带队友去了打听来的餐厅,缘此也真切见到了想见的人,哪怕远远一面。

    他知道这个机会该开始了,于是大胆的做了赌。

    因为在意着藤原静,所以那顿饭佐久早拖了许久,直到她离开才站起迅速的结账跟出。周遭的三个队友被佐久早的奇怪弄得晕头转向,倒也是配合的往外走。

    将准备了很久的重逢话说出,佐久早几乎是克制不住心声,他更不想放弃了。

    什么办法都好,只要是回到他的身边,他愿意付出一切。

    而从听到白福的计划后,佐久早已然知道了该如何做,必须解开横亘在他们间的心结。他最会的便是利用她的心软,只需要像过去那样。

    ......

    “我也爱你”

    哪怕今夜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个当下赴死。这一句话被藤原静捂住,嗔怪他酒后说了这样的胡话。

    可是他清楚他现在的清醒程度。

    拥抱不够,中间隔着的地方碍眼,吻也不够,他还要这样的亲昵接触,恍若是证明今夜并非是梦。

    “可不可以我们再近一点”

    等到了藤原的答案,佐久早不再忍耐,伸手揽过了主驾驶位上的人托起,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顺从的藤原静干脆抱住了佐久早,赖在这个份外有安全感的怀抱里。贴在他的胸口听熟悉的心跳频率,感受到后背被有力的手臂环住,被他紧紧、紧紧的揽抱。

    他终于将遗失的珍宝捧回。

    “你要承认,你离不开我”佐久早轻声的说出这么一句。

    “这是我们圣臣的报复吗?”

    “...嗯”,因为他是这样的,完全离不开藤原静。

    “好,我离不开你”

    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佐久早的呼吸已然被搅乱,他想他等这句话好久好久了。于是故作低姿态的望着她的,说出再亲我一次,看似是将主动权托出。

    对他这样子习惯的藤原一笑,微抬起上身,凑了上去。

    落在唇上的吻温热又柔软,过着令人心痒难耐的微小电流,他的手堪堪把不住藤原的腰际。她吻着他的唇,吻上脸庞,最后落在佐久早的两颗眉上痣上。

    男人胸口的起伏失控,可佐久早仅仅是收拢手心,他光是看着藤原静,纵容她捧着他的脸。

    “够了吗?”

    佐久早摇摇头,于是她笑着再吻下。

    平安夜那晚过后,佐久早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想要的,因此在之后的训练中每天都保持着好心情,这么一份特殊让身边熟识的几位看了出来。

    木兔更是直白一句复合了的疑问,佐久早还没回答先压不住的就是嘴角,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一边拉伸的宫侑还咦了句,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快,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

    等回到更衣室的时候佐久早更是大方的分出几张剧院邀请,那是藤原静准备在东京剧院筹办的古典乐演奏,他一张张的分出去还不忘加上女朋友这样的措辞。

    “臣臣,你女朋友来了”,门外的木兔朝内喊了句。

    佐久早拿起了衣柜里的包就往外跑,迫不及待的哪有平常那样子。宫侑称怪的表示人又不会跑掉,日向倒是诚实说因为珍惜才会这样吧...

    藤原静并没有等太久,甚至可以说她才刚进等待室佐久早就出来了,也一时语气无奈,“不着急,我又不会离开”。

    “我着急,着急见你”

    佐久早的坦白倒叫藤原不知道回答什么,忍不住的露了笑容、说好。

    冬日气息越发浓烈,满大街已然银装素裹,再过不了几日就将是新年,故而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做相应的欢迎。

    佐久早撑起伞,风雪未停歇且在年前来势汹汹,道路上积雪厚的需要铲雪车出动。

    藤原静牵住佐久早的手,在对方温暖的手心波及下已感受不到外头的冷风,她跟着他往外走。伞下的空间私密,他们闲谈各自的生活,分享日常的向着一个方向去。

    ——

    “我是说如果,如果sizu你违约了怎么办”,刚拉钩盖章后的男孩问了这个问题,他正是会多想的年纪。

    “那...”藤原静认真思考,她确实是没有想过会和佐久早分开。

    佐久早忽而开口,“那我就等你,一年不够就两年,三年,四年,但不能超过五年”。

    “欸?为什么呢”

    男孩抿平了唇线,光是看着藤原静,于是她也读懂了他的隐晦。因为时间太长了,佐久早不想浪费能和藤原静在一起的时间...

    他私心里想与她去证明永远。

    而现在若是有人来问佐久早,如何挽回一段感情。那么他会坚定的说出等待、尊重、适当的心机以及浓烈的、能付出的许多许多爱…

    或许爱情不像是童话书上那般描绘的美好,但其实也不会很差。

    去接受、去勇敢的尝试,它会自然而然的诞生,于是你我顺其自然的相爱。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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