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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去世

    清晨的市集渐渐热闹起来,摊贩们早已铺开了各自的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几个闲着无事的百姓在一个卖饼的小摊前围成一圈,边吃边聊着最近宫中的风波。他们小声谈论着皇后的身世,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揣测。

    一个老者捋了捋胡须:“听说奉惠公主当年在赵国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虽然也是公主,可她在赵国王室里不过是个不太受重视的角色。听说她当年虽然被列入过女王预备人选,但根本没什么机会。最后被选上的,不是她,也不是她的姐妹,而是别的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撕下一块饼,边嚼边含糊地说道:“赵国灭亡时,她跑得比谁都快。看来她自己也知道,待在赵国没有什么出路。”

    年轻的小贩笑了笑,说道:“嘿,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赵国不灭,说不定她真能成为女王。只是世事难料,赵国被刘国的军队打垮了,她也就只能另谋出路了。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太受重视的公主,最后成了刘国的皇后呢?”

    旁边一个壮实的汉子神情间有些犹豫:“赵国当年可不是被我们刘国给推翻的吗?刘国不就是从赵国的废墟里崛起的吗?但如今皇后却可能是赵国的公主,这事听着怎么都觉得怪。不少赵国的旧贵族不服刘国的统治,这些年时不时就闹出点乱子。那些人要是知道咱们的皇后原来是赵国公主,不知道会怎么想。刘国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是要是赵国的血脉混进了刘国的皇室,咱们到底是刘国还是赵国呀?”

    一个打扮朴素的老妇人插话道:“听说有些赵国的权贵在刘国建立后就投靠过来了,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也许皇后也是这样,选择了顺应时势,跟咱们刘国的国王成了亲。这天下乱了这么多年,谁不想要个安稳日子呢?”

    年轻的小贩思索了一下,笑道:“也许正是因为皇后是赵国公主,这些旧贵族才没闹得更厉害。大家心里想着,不管刘国赵国,最后都是一家人,总归是赵国的血脉当家。只要能让日子过得好,谁当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来,车轮碾过路上的石块,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马车上的护卫衣甲鲜明,手中握着长鞭,神情严肃。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车吓得纷纷闪开,惊慌地看着这辆显然不属于平民的马车。马车在众人面前猛地停下,溅起一片尘土。车帘被猛地掀开,一名身穿华贵长袍的官员从车内探出头来。他的脸色阴沉,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

    “放肆!”官员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人们耳膜发疼,“你们这些下贱的贱民,居然敢在大街上私下议论皇后和朝廷之事!不知死活!”

    人群中立刻一片寂静,每个人都低下头,不敢与官员的目光对视。那些刚才还在谈论流言的几个人,脸色刷地变得煞白,眼神惊恐,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

    “再让我听到有人议论皇后的身世和朝廷秘事,”官员继续呵斥道,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威胁,“你们就等着领饭去吧!朝廷有的是方法对付你们这些长舌妇和贱民!”

    话音未落,官员甩了甩手中的鞭子,仿佛为了加强威慑。马车上的护卫们也齐齐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人们吓得不敢再多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马车驶离了热闹的街市,沿着宽阔的官道疾驰。车内的官员脸色依旧阴沉,刚才的训斥似乎并未使他心情有所好转。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前,府邸气派宏伟,大门前的石狮子威严地俯视着来往的行人。官员下了车,径直走向门口,守卫认得他,立刻恭敬地打开大门,带他进入府中。穿过曲折的长廊,官员来到丞相的书房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内的场景映入眼帘,令他一时怔住。

    丞相的神情中透着复杂的情感,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那位昔日铁血果断、心机深沉的丞相,此刻竟显得如此无助。

    丞相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

    丞相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船上的水手为了追逐远方的灯塔,冒着风浪,甚至无视了岸边的警告。灯塔的光芒可能只是一个遥远的幻影,而眼前的风浪却是真实的威胁?岸边的安全港湾已经不再是远方的幻影,是否愿意放弃追逐灯塔,停下来享受眼前的宁静?”

    程宥宁说:“水手是为百姓寻求灵药,自身的平安微不足道。”

    丞相的眼中充满了忧虑,像是在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船虽然坚固,但海上的风暴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为猛烈。船上的水手需要知道,有时最安全的选择是放慢速度,避开危险,欲速则不达。”

    程宥宁直勾勾看着义父:“一开始身为赵国重臣,后来辞官加入刘国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您四处打探找到我和母亲,收养我为义女。义父对我有恩,但我只能做我要做的事情,义父您要如何,我全部接受。这些年我没问过为什么,请义父告诉我收养我的原因。”

    丞相陷入沉默:“愧疚,我确实是一个糊涂人,总是在做错事情。我年轻时候做事不留余地,现在想如何赎罪都无济于事。”

    程宥宁站在书房中央,身姿笔直。她身穿一袭淡雅的长裙,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我没有刻意接近太子,我被您公开身份后,婚约是他向皇上求来的,不如说是太子想笼络您,若是要大姐姐为侧妃怕您不满意才选了我这个义女。我母亲什么都没教过我,也没告诉过我父亲是刘国丞相,乡下的粗野丫头被您接来才开始读书,我来京城不过2年,学礼仪和读书都来不及,而且我既然要做侧妃何必要害太子和皇后,我协助太子殿下等他登基我亦有可能当皇后,我会保证程家数十年的荣耀。”

    “大人,丞相大人。”官员恭敬地鞠了一躬 “丞相大人,有要事相告。宫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议论皇后,朝中局势不稳,皇上希望您能尽快稳定局面。”

    丞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这些年为朝廷劳心劳力,已是强弩之末。近来常感胸闷气短,夜不能寐,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他停顿了一下:“我打算向皇上请辞,退隐山林,过些清净的日子。朝中事务繁忙,早已不是我能够胜任的了。”

    眼前的这位老人,曾经是朝廷的顶梁柱,如今却因为风烛残年而无奈退场。

    当晚,丞相带着几个随从,悄然离开了京城。车马一路向南,穿过繁华的街市和安静的乡野,最终在一个边陲小城停了下来。这座边陲小城地处偏僻,四周群山环绕,河流蜿蜒而过,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城中只有几条狭窄的街道,日常的喧闹远不及京城的繁华。丞相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院内种满了各种草药和花木,鸟语花香,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没过多久,丞相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丞相突然大口咳血,随从们惊慌失措,急忙请来城中的大夫。大夫诊断为旧疾复发,已至无药可医之地。

    丞相的死讯很快传回京城,原本定于数日后的太子与侧妃的婚礼,不得不延期三年。朝堂上下为丞相默哀,闭门不出的皇后亲自参加葬礼,太子更是在宫中为自己的老师和岳父痛哭失声。程宥宁面色如霜,长时间独自待在房中,不见外人。她那张清淡美丽的面孔上,始终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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