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风柱和炎柱蛇柱守住东和南,到时候那家伙到来,必定会引起周围鬼物暴动,而且他本来就有丝分裂了许多小的个体,都极为难搞。”
“虫柱和恋柱可以守在内围,清剿被一不小心闯进来的敌人。”
“岩柱音柱看守北边,西边交给水柱和霞柱。”
“其他的鬼杀队员也别闲着,能杀的尽量杀,能挡住的尽量挡,我会负责对付他本体。”
白墨神色严肃,大多数人还没有见到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倒也很有威慑力。
他扭过头:“主公大人呆在蝶屋便好,您是我们的精神支柱,一定要安全。”
“我们就以蝶屋为中心,放射式的战斗领域。”
白墨微微昂起头:“这一战,我们没有退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把手心冲下,放在人群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静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声应和。
“白墨桑,我相信你,我们将并肩战斗!”
炭治郎冲过来,第一个把手叠了上去,在这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有人应和着,接着放上了手。
“哼,还是以大局为重好。”
风柱撇了撇嘴,但还是把手放了上来。
“所以说不死川先生是个傲娇呢~”
白墨轻松的笑了出来,略带调侃的说。
“你说什么??等着这场战役过去,老子要和你大战300回合!!!”
“好。”
野寅白墨嘴角微扬,天空已经聚满了暗沉的云。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家出发吧,带着自己最好的状态。”
〖阿波菲斯〗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出鞘。
“希尔帕斯,我们的账总该清一清了。”
说时迟那时快,深沉的云层突然从中心汇聚成一个龙卷,露出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洞,如同吞噬万人的深渊深井,周围的云雾还在不断的旋转着,诡异无比。
外面似乎没有阳光,一切都暗沉了下来。
接着,一枚黑色的球体从破口处以极快的速度冲入,同时分裂出黑色的小球散落到各地,而本体则是重重的砸了过来,裹挟着云雾,飞扬的风沙刺的人睁不开眼,强大的压迫感令所有人噤声。
人群叠在一起的手重重落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四散开来,自天空向下鸟瞰着如同一个巨大的阵法。
“桀桀桀!乌卡斯洛斯!准备好迎接毁灭吧!”
希尔帕斯爆吼着轰隆一声砸在地上,顿时烟尘四起,强烈的能量波击飞了周围的所有人,只剩下白墨一个人站在原地屹立不动。但是他也站的很艰难,脚步几乎即将被吹飞,但是关乎尊严强大的毅力使他定在了原地。
“我就知道你还没恢复完全进入不到那天那种状态,那么就准备好受死吧!!”
“该死的是你,叛徒!”
伤害还未痊愈的白墨,连说话呼吸都有些艰难,更别提战强大的〖神〗,可以说,他这场赢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但这不重要。
而山林外,无数鬼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透露出贪婪的欲望,他们感受到了十分美味的存在,他们想要攻击,他们变得暴虐,他们开始疯狂的挥舞着爪子杀戮,而早就被派去保护人类村庄的鬼杀队员们也抽出日轮刀纷纷迎战,东西南北四角都响起了激战的声音,柱们已经统一战线,对抗着共同的敌人。
“愿保佑……我的孩子们平安归来。”
产屋敷坐在屋内,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还有时不时响起的惨叫,一切都刺激着他的大脑,他不可接受的接受了这局面——鬼杀队,还会延续下去吗?
“吼!!”
希尔帕斯化作人形,扛着一柄巨大的菜刀左右挥砍,白墨后空翻落在地上迅速俯下身子躲过凌厉的攻击,一手拿着〖阿撒托斯〗向前抽去,挡住了继续向他蔓延的漫天触手。
基本的攻击就很吃力了,此刻身体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他不气馁,一柄长刀一只骨鞭上下翻飞,数秒间就已经打出了百万次攻击,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到了极限,疼痛不断的蚕食着他的意志,但白墨知道他不能倒下。
正如那一天,他背后背负的是无数人的生命。
他怎么能够就这样倒下?
费力的勉强躲开刀斩,而刀柄狠狠撞在腿侧,白墨惨叫一声,右腿直接变了形。
骨头……怕不是碎了。
鲜血就像不要钱一样流出,受了伤的他新伤叠旧伤,速度越发慢下来,体力也渐渐耗光,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局面从一开始的打的有来有回,变成了单方面的闪躲。
他还有力气再次挥刀吗?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我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对面看出了他的窘迫,大笑着说。
“焚火长明!”
那巨大的菜刀突然闪出火光,顿时,以希尔帕斯为中心,紫色的火焰滚着燃烧了起来,火舌舔舐着白墨的皮肤,那些皮肤变得烧焦,如同干枯的树皮一样剥落。
不仅是外皮,里面的肉也渐渐的分散,似乎想要落地。
白墨使出吃奶的力气高高跳起,借着一边早已坍塌的障碍物蹬上天空,随后刀光闪出一个圆弧的形状,呼啸着劈砍了下来。
希尔帕斯想都没想伸出手,直接接下了这一招。
“乌卡斯洛斯,你也不过如此。”
旧友眼里的轻蔑与嘲弄刺痛了他,他无可抑制地怒吼一声,崩溃的抽刀划出水光。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巨大的蓝白色水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彰显了昭示主人此刻的不平静,蜿蜒的水流裹挟着刀气直逼希尔帕斯面门,希尔帕斯,显然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力气再出招,脸色一变,抽出菜刀仍旧是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不得不说,你很令我吃惊。”
“但也到此为止了,我不会陪你继续胡闹下去。”
砍掉突袭而来的几根触手,身上已经血流不止的野寅白墨说不出话,只能报以一个嘲讽的笑容。
“很是倔强啊,乌卡斯洛斯。”
“但是再见了。”
“——苍阳业火!”
这一次,爆闪的红光占据了被血模糊的视线,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额角灼烧感突出,周围都是茫茫的火海。
极热的温度——那是太阳的温度,在三千摄氏度的炙烤之下,身上的血迅速蒸发,皮肉也加快了腐烂和消逝,眼睛里流出东西来,但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总之湿乎乎,粘稠稠的,一瞬间化作蒸汽。
他还不甘啊。
调动全身的生命力,他高高举起刀,白墨目眦欲裂,攥在刀柄上的手势加了无限的手劲,却一个劲的颤抖。
好像身体也沸腾起来了,他顾不得被大敞四开的胸口和露出的苍白肋骨,也顾不上被触角刺穿的心脏和破碎的肺部,流干的血液,他抽气,只感觉到无尽的疼痛。
那刀被高高举起,迟迟没有落下。
然后,从已经酸软失去生机了的手里,无力滑落,扎在眼前的地里。
在火焰里,野寅白墨以单膝跪立的姿势,双眼未闭露出的不甘心,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