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战斗结束已有两个月之久,除了一些身体素质比较差的普通队员,大部分人都已经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在阳光下自由的行走了。
白墨盘膝坐在桌子一边,手里捧着一个杯子,隐隐约约散发着紫藤花的馨香。
“说来惭愧,总觉得这是因我而起。”
桌子另一边的人摇了摇头,语气依旧轻柔:“不必自责,这大概是我们命定的劫难,这样说还要感谢白墨。”
黑白碎发的少年愣了愣,展露出如外阳光一般温暖的微笑,“主公大人说笑了,不过今日工作既已完成,不如陪我一同散散步,舒缓一下心情。”
一边说着,一边搀扶起产屋敷,对方咳嗽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自在,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把自己的重力靠在白墨身上。可靠、结实的肩膀,虽然单薄,但在精神领域上宽厚的不似少年,似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行走遍了世间沧桑。
“今天的风光也很美呢,可惜主公大人看不见,不过这两日我的力量见长,也许可以试着医疗你的诅咒。”
外面花香弥漫,草木嫩芽,云雾消散,天空碧蓝,一派安宁祥和。
林间看着十分阴凉,鸟儿叽叽喳喳的穿梭于树枝之间,风吹动树叶,灌木丛跟着沙沙的响。松软的土地踩在脚下,环境慢慢渐变成静谧。
看着自己苍白,并且布满为了在重伤期间注射救命药留下的针眼所遍布的小臂,还有一些新鲜的针眼,是他抽血实验所致。
“力量不可滥用,这诅咒很是难缠。白墨,你的身体刚好,请不要再做出什么影响恢复的事了,就算如此蝴蝶小姐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我现在好得很,不如让我试一试。”
未等那人再度开口婉拒,一双冰凉的手覆盖住他的双眼,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灼热的能量——正在为他治疗。
“主公大人,只要我再强一点,诅咒也是可以切除的。”
白墨双臂发力,更多的治疗力量涌现,他感觉产屋敷耀哉的吸收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现在的他如何努力也填不满,这就是诅咒吗?他暗暗想着,加大了力度,强硬的向着自己搂了搂。
措不及防的耀哉一惊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所引导着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少年坚实平坦的胸膛,隔着后背的温热,好像能够感受到心脏的疯狂跳动,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已经交融在一起。
白墨平稳的呼吸着,在他耳边。产屋敷耀哉有点慌张想要挣脱,却被禁锢住的力道锁的满脸通红,看着往日里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主公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态,还蛮有意思的。——白墨恶趣味的想着。
“放松……放轻松……”
怀里娇小的人影因为惊吓而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指导下慢慢放松,被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的手揽着头靠在身后的颈窝处。现在的姿势算是半蹲,不然该死的身高差会破坏所有的气氛。
“好了。”
白墨长出一口气,觉得力量几乎没回复状态下的他所持有的力量根本就不够用,这就像是要被抽干了一样,只不过能够使诅咒消退一小部分。
伸手,撩开两边柔顺的黑发,一个吻落在发旋上,香味充盈了白墨的身躯。
“把眼睛睁开吧,”
他说,“想看见我吗?”
产屋敷耀哉显得很是激动,深吸一口气稳住在别人怀里抖个不停的身子——虽然窝在一个男生怀里发抖还脸色红彤看起来就很不对劲好嘛!!
睁开眼,瞳孔不是暗淡的灰白,而是紫藤花的淡雅紫色。
刚刚复明的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光刺痛了他的眼眸,酸痛的眼角挤出几滴泪水来适应强光,而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头。
他想看看野寅白墨的模样。
黑白碎短发,瘦削的脸,清癯的身子骨头高高突出,微微滚动的喉结,漂亮的下颚线隐秘至喉线锁骨,敞开的上衣,狰狞的伤疤和绷带沾染着血迹,而腹肌什么的也不带少,不显得臃肿反而劲瘦。
左边的眼睛完全被头发挡住,只露出几乎没什么颜色的浅蓝色右眼。
“很好看,”产屋敷喃喃的说出了口。
“如琉璃一样,纯洁,端正。”
白墨吐出一口浊气:“你长的也不赖,挺秀气的,好像文弱书生。”
“那么,第一次恢复视力,要不要陪着我多待一会?无聊的话,还可以玩小游戏哦~”
“什么游戏呢?”
有人被吊住胃口了。
“啊~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到了这里,那好吧,我们演示一下啰……”
从清晨到傍晚,最后白墨无奈的挨着训抱着揉腰的产屋敷耀哉走出了树林,但满脸神清气爽。
据误闯入树林的其他人所说:我从来没见过主公那么生气,气的一边抖一边哭,脸也气的通红。
别人:……好纯情一仔哦,别想了快去吃饭(小声bb:那是气的吗那明明是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