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解锁了系统,白墨每天神清气爽,没事做做任务,签个到,生活惬意。桃木那边没有传来什么音讯,怕不是又在谋划着什么。
不过白墨现在不想管那些阴谋论,因为他遇到了更棘手的事。
猗窝座接到任务暂时离开了两天,结果就在这两天他白墨为了确保爱人安全所印下的符咒,碎了一枚。
当那个人感受下极致的痛苦或者失血到了一定程度,祈福符自然就碎掉了。
白墨有点着急,他这段时间都忙着练习〖哈提〗出枪动作以及战术,还不很顺手,目前种下符的那几个都不弱。
难道又到了拼命局?
他不管那些,已经匆匆的赶往出事的地点。
两个人相遇的那个灰尘扑扑的村庄已经没落,惟有那座破庙尚存有一线生气。
魇梦把自己窝在房间的角落里,牙齿间死死咬着那身衬托他优美身形的西服衣角,汗水浸湿了他额角的头发。身下聚集了一摊血,肉质的触手发挥着遮挡的作用遮住所有不堪,部分衣物扔在远处。
他又一次卸力,手无力的垂在身边,小腹隐隐抽搐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要不直接划开肚子取出来算了,这个该死的小肉团,折磨了他一天,整整一天。
但是锐利的指甲若是划破了稚嫩的脸庞,白墨那家伙会很心疼吧。
又是一阵疼痛,那个小孩往下坠了坠。
……生不出来。
魇梦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怀孕这件事,大概是和白墨分别后的第三天,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妊娠反应。他一直咬牙默默挺着,谁知道白墨是个什么生物,连孩子都只需要短短一个月就可以出生。
手按压在胀鼓鼓的肚子上,希望能够起到一点点抚慰的作用,暗暗用力也彰显着他也希望快点摆脱生育的苦难。
不合时宜的,他开始思念白墨的味道。按照常理来说,老婆怀孕时,老公应该陪在他身边。而现在,魇梦十分渴望他的神明会出现,然后让他嗅到哪怕一点点令他安心的味道。
思绪落在现实,不舍得刨开肚子的魇梦苦笑一声,还是乖乖的收起幻想,努力完成今天的大事。
又一阵颤抖,孩子的顽固令他感到恐惧,双腿也打着颤,身子突然一阵阵寒冷。魇梦痛苦的惨叫一声,泪水沿着眼尾滚落到唇角,但令人绝望的是似乎没什么作用。
在那一瞬间,庙里刮起了风,然后梦之鬼就真的好像做梦一样,看见梦里朝思暮想的人出现。
白墨最初和很是错愕,他没想到男人也可以怀上自己的孩子。不过对爱人的深爱和责任心,才不能抛妻弃子当极致的渣男。
白墨蹲下,一向爱干净的他不顾地上的血污,紧紧抱魇梦在怀里,任凭对方细细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
“这是真的吗、呃——白墨大人、白墨,疼……”
撒娇一样,这是他的特权。白墨闷闷的咬着魇梦的耳朵,一只冰凉的手覆盖着他微微鼓起的小腹。
在那一瞬间,两个小小的肉团一前一后的滑了出来。
魇梦睁大眼睛喘息,仿佛劫后余波一般紧紧抓着白墨的衣袖不放。
“很棒、”
白墨搂着魇梦,另一手抱过两个孩子。
“是对兄妹哦,龙凤胎——我们有孩子了。”
语气里难以隐藏的喜悦令刚刚还痛苦无比的生产者骄傲,脱力的倒在白墨怀里,看着那人眉间的温柔。
如百年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