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当写下些什么,为此作个了结。然而执笔总又陷入沉默,脑海里是空洞的,心绪却起起伏伏。停停走走,最终还是尽力按时间捋一捋。

    那时不复沉郁,成绩有了很大起色,班主任对我大加赞扬,我可以说是很需要外界提供情绪价值的,因而表面上步入了正轨,父母也倒是放下心来,于是很正当的停了药,为此,医院还多了个病人家属的宣传。

    21年初文理分班,我排在这个纯文普通班的第二名,有骄傲,但更多的是惶恐,果不其然,后续降了名次。好歹稳在前十,稍稍松口气。

    我对他的喜欢,始于羡慕,源于自卑。

    我应该是可以这样分析的。

    成绩优异,家境良好,家学渊源。虽然长得不是某种定义上的帅,但是白白净净的,脸颊像旺仔小馒头一样圆乎乎的。更让我向往的是他对政史地的热忱,他热衷于此,课上积报同老师互动,课后也乐意同他人聊这。相比之下,我对文学的喜欢没有到达如此境地,我欣赏文字的美,可能归根于令人痛苦的较强的共情力,然而这共情也有限。也许他是个目标坚定的人,也许不,总之有条不紊的,总比我这混沌度日的好。

    我和他结缘于《历史的温度》。那时我出于功利,或许也存了钓鱼上钩的心思,请图书馆老师推荐历史书籍,在教室翻看时被他留意。我在阅读时是沉浸还是留了余光,已然模糊了。在那一页上,他仅看图片就指出了人物,因而悸动。

    再后来,处于同样的心理,我订阅了《百家讲坛》《半月谈》,他也同几个对这些有兴趣的男同学找我借看,以消磨高一时还存有的宝贵的晚自习闲暇时光。渐渐的我们相熟。

    我的家境可以说的上贫寒,是租房,是蜗居,是十几平米单租间。用草东《鬼》里的歌词“从没想过要伤害谁  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  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来形容很贴切。我很容易沉陷进悲观情绪,我有着抑郁的既往病史,对不起我年迈的父母,也忌恨我的出生与活着。所以我对美好的感情是渴求并认为是一种奢望的态度。所以,到了高中,我只会暗恋,也只能暗恋,直白而热烈的情感表露对我是一种自我毁灭。

    我想起寄住在亲戚家的时期,出了校门后,右转,他跟了上来。具体聊了什么这时不知道,那时也不知道,有激动,在压抑,一直低垂着脑袋,视线紧着于地面,后来口不择言,说起这里素质低下,路面多是狗屎(这是真的,五步一大,三步一小,路遇多有大狗,常不牵绳),最终是慌乱地结束在他家长来接的告别。

    还有一次,在饮水机那儿接水,碰见他。他好像是把我叫去拿作业本,一路聊着到了老师办公室。然而作业并不多,不需要分担,老师也出了办公室,冷汗几乎要冒下,我为着不存在的关系心慌。上楼梯的过程中,老师问我俩怎么碰到一起,轻言轻语里存有试探,我的应对是沉默,震慑在心跳的鼓点里,未能分神捕捉他的回答。自始至终,是我一个人的心虚罢了。

    他放眼于国家大事,国际关系,最喜欢前苏联事迹。而我更偏向于社会问题,底层的困难境遇。有一次聊到相关的,他说社会案例看多了容易反社会,我在心里嘲笑他的天真,可是又沉默着,没有接续的言语。

    他的昵称是那么的好玩,有趣,俊后生老李,赤旗照耀美利坚,关爱**……他的头像有苏联徽章,有我不知的历史人物的搞笑表情,有中国军人的笑颜……

    我们会同样地看圆脸,小约翰可汗等up主的视频,交流,有着一些共同话题。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事,他在讲,我在听。一有热点事件,他就先问我,那个事情关注了没有,然后展开。

    我本以为,他那么红的一个人,会很勇敢,但是看恐怖电影的时候竟然还是会怕,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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