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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喜剧】(十)

    徐之的傀儡术有很多使用方式,其中就包括利用傀儡娃娃进行换位。

    只是,原先的计划中,应该出现在徐之身上的傀儡,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季昇身上。

    而且按照原定计划,也应该是徐之前来敲门。

    夏殊异对于季昇计划之外的行动有讶异,但也隐隐猜测到对方的行事心理。

    季昇和子爵夫人的对峙还在继续。

    夏殊异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他猜测自己被放置在了季昇胸口处,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布料包裹,完全丧失视野。

    外面的两人又偏偏保持着沉默。

    季昇和子爵夫人的实力对比如何夏殊异也不清楚,不过,如果异端里的一个单独的存在都能让季昇应付不了,那么大家也别再努力找破局方法了,直接一起上吊比较划算点。

    许久之后,久到夏殊异甚至都有些怀疑子爵夫人是不是使用了什么让人保持沉默的能力,终于有声音响起。

    “夫人,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正如我现在的心情也不太愉悦一样。”

    “不过,事已至此,您找我算账,也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

    “我那弟弟不会帮他,我猜想,这家伙是勾搭上了别人。”

    “真是一如既往的调皮。”

    季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跳频率没有变化。

    瞎话张口就来,不过倒是和先前,夏殊异在楼下的表现照应上了。

    正好在此时,夏殊异听到了楼下的骚动。

    子爵夫人终于舍得开口,阴恻恻地狠声道:

    “你最好是真的毫不知情。”

    夏殊异不清楚是因为没有触发死亡条件,还是因为季昇的演技真的太过逼真,抑或是楼下的喧闹亟需处理,总之,子爵夫人放过了季昇。

    接下来是一段随着季昇身体上下起伏的移动,夏殊异预估着从楼梯上下来了,然后是一段长时间的平稳行走。

    接着,眼前一亮。

    季昇把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他的眼睛对上季昇的饶有兴致的眼神。

    傀儡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也不能说话,夏殊异有思想,但也仅限于拥有丰富的心理活动。

    他期待徐之能够尽快让自己从傀儡状态中恢复正常来。

    可是某些混蛋却似乎不这么觉得,握着傀儡的手不安分地摩挲了几下,很是满意:

    “啧,这么带着也挺便携的。”

    如果夏殊异现在能动的话,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季昇来上一拳。

    傀儡的身体虽然不能自行活动,但是触感并没有被封闭。

    季昇的手指在腰身上摩挲,酥痒感顺着脊椎骨直接冲上大脑。

    手指向上,又抚上了脸颊,轻轻戳弄了几下。

    这种被人握在手心里,不能动弹,被绝对掌控抚弄的感觉很怪。

    除却最原始的羞愤之外,还有更多,不太像是负面情绪的情绪。

    夏殊异觉得如果现在的身体也能够进行体温变化的话,他肯定又会烧着了。

    偏偏季昇一边耍流氓,一边还煞有介事地给自己找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正好,子爵夫人现在心情不佳,宴会厅里的意外不一定能够拖住她太久,最好不要让她有机会再见到你,那么最保险的方式就是你保持傀儡状态。”

    一旁的徐之沉默着,夏殊异在心里把季昇瞪了八百回,手指抚上胸口,他又无暇在心里控诉了。

    “我回来了,准备走吧。”

    这是谢歧的声音。

    宴会厅里的骚动是谢歧异能使用的结果,传声的闹鬼效果再捣乱方面真的非常实用,不管是异能者还是异端存在,面对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古怪声音,第一反应都是尖叫恐惧。

    而现在,四人处于之前商量好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房间中。

    夏殊异有限的视野瞥见季昇拿起了一张泛着光泽的纸张。

    那应该就是“心想事成”的关键道具——驴皮纸。

    播报声其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响,夏殊异找上子爵夫人、季昇敲响房间门带走他、徐之的傀儡开启藏品室的门、谢歧在宴会厅中使用异能闹鬼都有喜剧值加成。

    夏殊异意识到不对,但没法开口阻拦,季昇就已经对着纸张说:

    “我们四人想要逃离这里,请帮助我们实现心愿。”

    处在剧目中,如果不用驴皮纸,那就得彻底破局,或者找到逃离条件。

    这并非是之前商量好的一环。

    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按照之前的资料储备,驴皮纸的原故事里,许下心愿需要付出代价。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应该在这里呆到拍卖会结束,这是季昇和徐之探知出的可能性极大的逃离条件。

    只要拍卖会结束,宾客散去,他们也会被送走。

    虽然也有危险,但毕竟风险共担。

    可现在,季昇却用了这种会让异端有理由针对他的方法。

    话音落下,纸张上出现了一行发光的文字,恰好就是刚刚的心愿。

    四人的视野发生变化,一眨眼,宴会厅和藏身的房间都不见了,只剩下别墅的一扇大门。

    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夏殊异头稍微有些晕,缓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他立刻去看身边的人。

    本来想着,剧目里见面匆忙,又立即分头行动,没怎么好好看看对方,也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进入异端后分别造成的空缺感觉还没有被填满。

    但是现在——

    只感觉,拳头硬了。

    谢歧的声音适时响起:

    “怎么说?先休息一下,明早再见面?”

    夏殊异攥着拳头点了点头,徐之自然没有异议,季昇也表示了默许。

    谢歧继续说道:“我在异端里有临时住处,但是最多只能住下两个人。怎么说,分开行动?”

    徐之看了谢歧一眼:

    “会长,那我去你那边?”

    谢歧扬眉:“不然呢?都汇合,待在一起更安全不是?”

    “至于东西——”

    季昇接话:

    “那就先分开行动,东西暂时放我这里,谢会长觉得如何?”

    谢歧笑:

    “那劳烦季队长先行保存了。”

    约好了早上见面的时间,谢歧和徐之就先离开了。

    只剩下夏殊异和季昇留在原地。

    夏殊异刚要伸手去揪季昇的领子,被先一步按进了一个紧实的怀抱里。

    季昇把头埋到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夏夏,只是一条心愿,代价会逐层累加,最轻微的不过是给我变着法添点小麻烦,别担心。”

    夏殊异咬牙:“我说计划的时候你是一条都不反驳,结果行动了就一条都不听。”

    “也没有一条都不听。”

    “你还想真的一条都不听!?”

    “想我了没?”季昇突然岔开的话让夏殊异身子一僵。

    “夏夏,我想你。不仅想,还担心,担心你自己趁我不在,又添一身伤。”细密的吻落在颈侧,夏殊异的皮肤灼了起来,心尖也烫了起来。。

    生气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夏殊异硬邦邦回了句:

    “我们才分开一天都不到。”

    “哼,是啊,才一天不到,我们小夏同学转头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季昇微抬起头,抵着他的耳廓,最后三个字咬得重音格外明显。

    夏殊异一哽,不自然咳嗽两下,避而不谈:

    “这是S级异端,危险无处不在,还想些有的没的。”

    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环着季昇的身子,轻轻覆上他的背部。

    “就想。”季昇不讲道理地请咬住他的耳垂,“所以你和谢歧,是怎么回事?”

    夏殊异避重就轻地把相识过程讲了一遍,没提“爸爸的爱”中面对高老头的生死一线。

    但季昇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不好糊弄。

    “S级的异端存在,单人剧目,你是没受伤,还是受的伤消掉了?”季昇退开些距离,审视夏殊异的眼睛。

    这个时候移开目光,就心虚得太过明显。

    夏殊异硬着头皮和季昇对视:

    “刚进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触发死亡条件,理智破局就能避免受伤。”

    季昇一个字都不信:“你刚刚还说,这是S级异端,危险无处不在。”

    回旋镖来的太快,夏殊异面对S级存在的冷静从容荡然无存。

    他还是移开了目光,试图岔开话题:

    “刚刚怎么换成你上楼了?那个傀儡怎么也……”

    “你的喜剧成就是什么?”

    两个攻守易形,夏殊异不说话了。

    季昇看他一会儿,笑了笑:

    “你和别人呆在一个房间,我吃醋。”

    “?”

    慢半拍反应过来,这一句是回答刚刚的问题,夏殊异的脸又有些红了。

    “怎么这么爱脸红?”季昇又凑到耳畔,笑音贴着耳廓,随着鼓膜的震颤,传到心尖。

    原先要质问的情绪散了个干净,氛围彻底变了,夏殊异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抱着季昇的手又紧了几分。

    季昇的临时住处离这里不算太远,可以睡的房间其实很多,但是夏殊异最终还是被拐到了季昇的床上。

    双手交叠被拉到上方锢住,夏殊异被按在床上,季昇的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吻得又深又凶。

    直亲到夏殊异缺氧头晕,发出一些被唇齿交合堵住的呜咽,才堪堪松开。

    夏殊异这种时候,眼睛会湿得让人心痒,季昇的喉结滚了一下。

    夏殊异刚刚被松开的手就又被钳制住。

    “之前说的账还没算。”季昇的声音暗哑,眼里深沉得不像话。

    “?”夏殊异脑袋还发懵,本能回道,“那刚刚,刚刚……”

    “这点也叫算账?”季昇又堵住他的唇,松开了一只手,顺着身下人的腰线一路下滑。

    最后向下探去。

    夏殊异感知到对方的意图,身体僵了一下。

    在得以喘息的空隙间,有了些慌乱:

    “季昇……”

    声音完全没有,平常状态下的镇定理智,或是暗藏锋芒。

    而是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软。

    季昇解开他的衣领,吻着胸口处的皮肤。

    “乖,我在。”

    “这里,这里是S级……”

    “关键道具拿到,不会那么快出现危险。放心,我有分寸。”

    季昇安抚着他,手上动作却没一直停。

    夏殊异马上就真的说不出话了。

    半清醒的夜晚格外漫长。

    到最后,嘴里泛起一点咸涩的味道,夏殊异才意识到,他竟然生理性地流泪了。

    也不知道,本来是他要兴师问罪,怎么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偏偏某些脸皮过于厚的家伙,舌尖卷过脸上的湿痕,笑道:

    “夏夏,滋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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