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刑满释放。”
杜枭站在监狱大门口,垂着头,闻言侧首看去。
男人一身规规矩矩的黑色制服,腰带紧紧扣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长腿笔直,军靴裹着直直垂下的一截西装裤,不自觉地点着地。傅晖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身前的人,气氛胶着,倏的,他轻笑了一声,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分了一支给杜枭,不等人反应自己先点上一根吸上了。
眼前烟雾缭绕,傅晖不自觉眯了眯眼观察着那人的神情。尼古丁的气息几乎占据了二人的鼻腔,杜枭握着烟支的手微微颤抖,旋即放入口中。没向傅晖借打火机,他朝那人微倾身,手指轻轻夹住烟身,与燃烧的烟头相触,霎时又一道尼古丁气息席卷而来。
两人隔着浓浓烟雾看向彼此的眼睛,勾着冷戾。
少倾后,傅晖掐灭烟蒂,拍了拍杜枭的肩膀,抬首附耳低语道:“你该走了。”语毕,刚退身猛地被人一把拉住。
杜枭将人拉进怀中,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丢在地上,随即强势地吻了下去。带着尼古丁味的吻多少有些呛人,傅晖不免逼出了些泪光,但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回应着。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唇舌缠绵,嘴边溢出津液,细碎的哼声瞬间被吻淹没。杜枭双臂紧紧箍住傅晖的腰肢,唇瓣向后退开一点,轻喘着气,沉声道:“有进步吗?”
傅晖眼尾发红,气息紊乱,却不服气地挑挑眉,活像一只狐狸,诱人心魄,唇畔一勾,“还行。”
杜枭用行动证明了后果。
再次吻了三分钟左右,二人的唇都红肿了一片。
杜枭松开对怀里人的禁锢,额头相抵,瞳孔晦暗,“我爱你,傅晖。”
傅晖笑而不语。
他默默看着杜枭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嘴里又叼着一根烟,车身扬长而去,引擎声渐行渐远。
傅晖漫不经心地把刚燃起的烟蒂掐灭,力道稍大,眼神尚未收回,呢喃道:“小狗崽子……”
他回身,一头黑发被风侵袭,飘飘扬扬。
缓步走向了监狱。
五年后。
巷子。
一道矫健的身影翻过堆积的废物山堆,猛地把身侧的铁架往后推,傅晖回首,一见前方横挡着木杆,心下一动,猝然屈膝而跪,微仰着身子,借力,若风般顺势划了过去,摩擦的声音滑行片刻。
过了关卡,他忙不迭起身,不甚踩中易拉罐,趔趄一瞬,刚拐了个弯,迎面而来的却是另一波人。十几人整整齐齐排在一起,一身保镖装扮,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挺唬人。
傅晖下意识勾了一下唇,却被嘴角处传来的疼痛刺得不敢再做造次,暗忖:前有狼,后有虎。谁料,下一秒就听他们齐唰唰喊道:“夫人好!”
傅晖绷不住表情,俊美的面庞出现一丝裂痕,眼皮抽动,疑问道:“夫人?我?”
站在最前面的那人答非所问,“请夫人随我们走一趟。”
“我要说不呢?”
“boss说您必须走这一趟。”
已经算是身残志坚的某人叹了一口气,妥协道:“行,我跟你们走。但后面那些人……”
“夫人请放心,一切由我们解决。”
“那成,走吧。”
*
当傅晖取下眼罩的时候,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一整面墙,全部是他的照片。
他被绳子绑住双手双脚,不得不跪在地上。突然,身后来了人。一只手抚上傅晖的脖颈,摩挲搓捻,寸寸而行,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唇上。他能感受到身后那人蹲下身,朝自己的耳鬓边有意无意地吹气,惹得人一阵瘙痒。
傅晖问:“你是谁?我那素未谋面的……丈夫?”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道短促的笑声蓦地炸在这方世界,低沉悦耳带着细微的沙哑,他道:“素未谋面?好好想想我是谁。”
傅晖听清楚声音,脑中的那根弦崩断了,诧异道:“杜、杜枭?”
杜枭把人的脑袋轻轻扭了过来一点,探身而去,不可分说地吻上那寤寐思服的唇。先是如少年青涩的试探,慢慢的,他开始吮吸,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二人在这场唇舌之战里都破了皮,流了血。
“触感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久不见啊,我的监狱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