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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星星(一)

    阅前:

    1.压切长谷部x南野莉

    2.请不要带道德审判文章,不喜欢或无法接受的话退出就好。

    3.清水向

    正文

    “以前我妈妈家的楼上住了个老婆婆,矮小干瘦,笑起来满脸皱纹,总会给附近的孩子们发自制糖果和饼干吃——不过没有我的份,我岁数太大了。”

    “你当时几岁?”

    “十三岁。”

    “四年前的事……你说过那时候是和你妈妈一起住在鹿儿岛吧?”

    “对。每天晚上两点多我都会听到楼上传来‘笃、笃、笃’的,类似分排骨或者鸡身的声音,妈妈通过物业反映过几次都不见改善。”

    “混蛋老太婆。”

    “恰好附近有好几户的小孩莫名失踪,都是出门玩耍就没再回家。”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啊。”南野莉边切割盘子里尚在滋滋作响的牛排,边朝朋友低声道:“有天下午我放学回家,看见许多人围在楼下议论指点,还有警车停在旁边。”

    尽管朋友已经猜到故事的结尾,依然捧场地屏息而待。

    “听说,老婆婆参与某个不知名的宗教,被蛊惑洗脑,相信用孩童作为祭品供奉给‘神’就可以实现愿望。”

    友人嗤之以鼻,“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作恶。”

    “事情闹得很大,之后电视台也报道了。——她说,想要意外去世的儿子回来。”

    “她儿子泉下有知定会以她为耻。”

    南野莉沉默片刻,把一块牛肉送进嘴里咀嚼,“如果‘神’真的存在,其实站在‘神’的角度看,有信徒愿意献上鲜嫩的小牛,多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吧。”

    朋友定睛看她。

    南野莉眨了眨眼。

    “你为什么要站在那种古怪的角度去理解邪神啊?”

    “啊,我只是假设‘神’是吃货,吃货有好吃的肯定会快乐啊。”

    “不管牠是什么,人和牛本就不一样,人永远也不会变成牛。你干嘛要说这种话?!”朋友愤愤放下刀叉,“……刚才的故事司空见惯,你最后说的话才让我觉得可怕。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嘛,我并没有代入邪神的意思。”南野莉满脸歉意,仍不改口,“我……只是觉得如果神喜欢祭品,也会爱屋及乌喜欢送祭品的人。

    “仅此而已。”

    正文

    钥匙转动,南野莉推门而入。她扬起手里的餐盒,朝着沙发的方向招呼:“今天和朋友去吃自助,没办法额外打包,就在回来路上给你买了关东煮。每种都拿了一点,你可不要挑食啊。”

    “……”

    打开灯,全副武装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煤灰色短发、桔梗色眼瞳。没人能说他不英俊,可他显然有别于人类。男人微微歪头,仿佛分辨少女话语中的单词,他注视的眼神又不禁使南野莉怀疑他其实在表达“欢迎回家”。

    南野莉把餐盒正对男人放在茶几上,掀开盖子,热滚滚湿漉漉,香气扑鼻。

    她模仿京都腔献宝般合掌唱道:“压切长谷部、压切长谷部,小人南野诚心实意奉上至尊料理关东煮一份,请您享用!要保佑我,务必要保佑我……”

    “不用这样我也可以吃到食物。”压切长谷部用竹签挑起一块沁饱汤汁的萝卜,咬下一口才后知后觉迟疑着客套,“你要吃吗?”

    “要吃!”南野莉期待万分张大嘴巴,结果只等到一只把崭新签子递过来的大手。她万分失望,“怎么这样?我还以为你要喂我吃。”

    “我不知道你要吃哪一块。”

    “我要吃和你一样的。”

    “自己挑。”

    南野莉气鼓鼓地嘟囔:“你以前对我奶奶也是这个态度吗?”

    果然一提及他的审神者,压切长谷部就压抑不住双眼发光,整张脸都可耻地写满“崇敬”两个大字。他果断放下竹签单手举至胸前,不知在朝谁行礼宣誓:“如果是主的愿望。”

    一个无可救药的狂热信徒。

    “哼,”南野莉最见不得他这副狗腿子的模样,“包括要吃你咬过的萝卜吗?”

    “萝卜上有我的口水,主哪可能吃这种东西?”

    “不一定哦,如果我是长谷部的审神者,我就会想吃。”她嘻嘻笑。

    压切长谷部肯定认为她又在胡说八道,才会露出这样冷漠的表情。

    好啦好啦,是她不对了,怪她把玩笑开到了已逝的长辈身上。

    相隔一张窄茶几,南野莉面对长谷部盘腿坐地,脑袋侧放在双臂之上。小腿是凉的、臀部是凉的、双臂也是凉的,不过脸和心脏都在持续发热。她静静观察压切长谷部进食时鼓鼓囊囊的腮,看他侧脸的咬肌跳动。闭上眼深呼吸,张开眼他还在,她感到很惬意。

    南野莉和长谷部相遇在她祖母的葬礼上。

    方正狭小的骨灰盒前摆放着死者年轻时英姿飒爽的黑白相片,独自被供奉在灵堂。

    祖母生前作为时之政府的审神者,于退治时间溯行军颇有建树,因此去后吸引了海潮般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悼念。她的膝下共有二子一女,亲生亲养,感情甚笃,连南野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工作狂父亲也为了他的妈妈特地请假长途跋涉返乡吊唁。

    祖母出身并不显赫,恰恰相反,她是从那种日子过的紧巴巴却无忧无虑的大家庭里长成的第一个女儿,既有复数的弟弟也有复数的妹妹。祖母的父母在她的自传中被亲切地形容作“快乐的笨蛋”,这对夫妇面对人生一切的突发状况都抱有既来之则安之的随意态度,对金钱如此,对生育也是,他们秉承着那代人“多子多福”的观念,不曾特意许愿胎儿的性别,也没对孩子的未来抱有过高的期待,只顾埋头一个接一个地把婴儿生下来,有口饭吃就能养大。

    祖母的飞黄腾达,是意外之喜,她不仅拯救了整日为历史变动担惊受怕的政客、无辜的平民,也凭借一己之力在朝夕间拔起了这个哺育她的家族,使得这个拥有多个成员的大家庭不必再把“一家人团聚”当成对幸福的最高想象。

    在她灼目的成就之下,她的丈夫、后代都是只配被称为没落的平凡人。——被贴上一个注定无法超越的标签固然使人不痛快,可总好过作一个连祖荫也没有的“普通”人存活于世。

    南野莉率先经历过妈妈的死亡,反而是全家最知晓如何处理丧事的人,当仁不让有条不紊地指挥起了整个失去主心骨的家族。连不苟言笑的爷爷也忍不住夸赞她雷厉风行,有祖母的昔年的风采。

    哈。

    一个人像另一个人,这算什么夸赞,只因为祖母生的年代更早恰好又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所以自己就要笑着去承接这份令自己不满的褒奖?

    南野莉只因为这一句话便不禁对已经化成白灰的祖母产生了敌意和轻视。

    她暗骂生不逢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也出生在战争年代一定能斩获到比祖母更高的成就。

    南野莉耳边抽泣不断,令她心烦不已。

    她没同任何人打招呼便起身绕过唱诵经文的黑衣僧人,来到了搭着紫藤花架的后院。这个院子空落落的,一尘不染,既不是客房也不是杂物室。前院所有人都穿着黑衣黑裤黑裙子,顶多偶尔能看见一串白色珍珠项链或者一双灰白的袜子——只有南野莉号称自己没有正装并以时间来不及为由婉拒了父亲为其添置的好意,穿着鲜亮轻薄的连衣裙盛开在所有黑白之间。在这张黑白群像相片里保留了刺眼的明艳。

    仿佛化雪后一枝独秀的迎春花。比不过其他的花朵美丽盛大,就另辟蹊径,开在群花未放之时,够独特,占尽先机。

    “咔嚓、咔嚓”

    “嘭”

    打火机的燃气快不够用了,幸好还足以点燃眼下这支烟。

    南野莉未成年,按理说无法购买烟酒类消耗品,好在她很擅长说谎,总能假装帮家长买烟,她知道自己长相乖巧讨喜,无师自通就明白怎样利用。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呼”地吹出去,正要找地方坐下时,听见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停在那里。

    这时所有人都忙于哀悼,会过来的应该是某家不安分的孩童。南野莉不介意恐吓这只离群的小鸟一顿,让他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而当她转头,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该怎么形容呢?

    那是一个士兵,一个将领,也像一个神父。他的脊背挺拔,肩膀宽阔,目光略显呆滞,眼睛和衣襟前绣有繁复花纹的装饰都是紫色,胸口打了一个金丝的酢浆草结,两肩、臀侧都安装着漆面结实的甲片,腰上佩戴形制十分古老的刀剑,整个人不伦不类,却是一个完胜南野莉曾经所见男人的上等货色。

    她不紧不慢把烟踩在地上,低着头抬眼看向来人:“喂,你不会跟别人说的吧?家里人去世真的很让人伤心,我的奶奶实在太让人惋惜了,我真……”

    男人像是一眼洞穿了她的伪装,也可能是心思不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仅仅直奔主题,问道:

    “你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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