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死死护着枪,十几个大汉都贴脸上了,愣是一枪没开。
况且,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至于浪费子弹。
姜允觉得,凭自己当年亲自带兵,杀边疆的实力,这几个打手,过家家而已。
事实上,她不仅解决了,还从里面逃出来了。
原来这里是港口,四周全是集装箱和轮船,适合躲避,也适合出其不意偷袭敌人。
海风吹乱了姜允的长发,呼出的拳头都带着咸湿的狠劲儿。
黑衣壮汉倒下的姿势整齐划一。
都是被她锤断鼻梁,拧断脖子后倒下的。
姜允就这样,一路打到停车场。
几个黑衣壮汉正在给一辆红色哈雷做保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允撂倒了。
接着她干脆利落地跃上摩托车。
“轰!”的一声,车声震天。
姜允带着枪,和车。
在几十个壮汉的追逐下,成功逃脱。
消失在港口.....
“老大的车!!”陈澈就这么水灵灵的愣在原地。
看着姜允把池刑的两个心肝宝贝,都带走了......
祁北趁着这时候守备松懈,也逃了出来,只不过他没有姜允的实力,被池刑的人围追堵截到了一座已经启动的游艇上。
无路可逃了。
他回头看了看海,又看了看面前的打手。
心一横。
“别跳!”陈澈根本来不及阻拦。
祁北就从船上一跃而下。
正好跳到了船桨下面,被搅成了肉酱。
没过多久,一团血水从海底翻涌上来......
陈澈无奈捂脸:“还不如喂鱼呢。”
-
姜允又在原地支起了算命的小摊。
对面卖炒粉的大哥忙活了一阵后,送了碗炒粉过来。
“你怎么还来这里?你不怕那个祁总,又把你带走吗?”
边上卖水果的大爷也过来了:“哎,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手脚健全,还是去做点正经的工作吧。至少比在这摆摊安全呐。”
炒粉哥苦口婆心地劝说:“是啊,那个祁总就是个人渣,你能活着从他那儿出来,真是奇迹。你看我们这条街摆摊的,都是男性,谁家女的敢出来在这晃悠,简直是找死!”
姜允淡淡一笑:“祁总以后不会来了,你们不用怕,安心赚钱吧。”
“不会来了??什......什么意思?”大爷和炒粉哥都愣住了。
“难道......”
难道真被这姑娘说中,死了?
炒粉哥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么准吗,那你替哥也看看,哥什么时候发大财?”
“你替老爷子也看看,能活到一百岁不?”
......
姜允的名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狠狠赚了一笔。
不过一周后。
就被帽子叔叔请去喝茶了,并告知姜允,不要搞封建迷信。
姜允四舍五入,也曾是吃国家粮的。
因此十分理解他们的工作,表示不会了。
于是拿最近赚的钱,盘了个街边小铺,搞丧葬一条龙!
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人用户的需求,她还是能精准拿捏的。
可是一周后,帽子叔叔又又来了。
理由是,有人举报,手续不齐。
关门大吉。
姜允觉得自己背时。
决定搞封建迷信.......去寺里拜拜。
于是骑上那辆红色哈雷,去往滨城郊区的寺庙。
那里曾有她的一位老熟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姜允的哈雷一路狂飙至外环高架。
她原本心情不错,直到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跑车从她身边快速掠过。
留下震耳欲聋的噪音和尾气。
姜允皱了皱眉,赌气似的拧紧油门,快速变道,和那辆黑跑赛起车来。
“老大,你慢点!”
陈澈坐在超跑副驾,把安全带攥的死死的。
然而握方向盘的男人,还是猛踩油门,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高架上轰鸣阵阵,都是人民币的声音。
陈澈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他一个不怕死的小混混都没有这么飙过车,心脏在胸口突突直跳。
“呼!”
一抹亮眼的红色,从跑车身边快速掠过。
陈澈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
刚刚掠过去的是人,不是鬼!
而且,是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骑了一辆红色哈雷!
陈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老.......老大!你的车!!!”
真是活见鬼,这女人竟还敢大摇大摆地骑车出现!
简直不要命!
这也就算了,这可是高架!
她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还露着光滑的大长腿,直接肉包铁!
这不是找死么?
陈澈瞄了一眼摸方向盘的活阎王,现在的车速是200。
而就在刚刚,这女人超过了池刑,进入了下高架的弯道......
陈澈嘴角抽了抽:“老大,老夫人是让您去求佛的寺庙,不是让您去投胎的阎王庙......”
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陈澈欲哭无泪,但他既不能抢方向盘,又不能下车。
只好搬出老夫人还在庙里等他。
池刑似乎不愿败下风,也加速进入了弯道,下高架后不久,便进入了弯弯绕绕的山区......
山路十八万,陈澈的胃被晃得翻江倒海。
他已经不在乎谁输谁赢了,他只想下车!!
上山后,姜允总觉得山路异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但她还是先一步到达寺庙的停车场,旁边还有一辆银黑双拼的迈巴赫。
只不过,晟王对豪车没有研究,简单瞥了一眼,就跨上石阶,上寺庙去了。
黑跑轰着油门,卷着尘土,停在那辆迈巴赫旁边。
车门一开,陈澈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扶着一旁的树哇啦啦狂吐。
吐完看到那辆哈雷和迈巴赫并排,便提醒池刑:“老夫人......老夫人到了....呕.....”
池刑看了眼哈雷,吩咐道:“今天我不想见血。”
陈澈狠狠点头:“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做干净......不会吓到老夫人的,我懂.....呕......”
池刑便独自上山了。
陈澈吐到一半,抬眼看了看山顶金光闪闪的寺庙:“这可是滨城豪门世家供奉香火的地方,按理说,那女人应该进不去才对,她到底......什么来头......不行......呕~.......呕~......”
姜允行至山头,进了庙,就见门口候着一个小师傅。
小师傅稚声稚气地说:“姜施主,请跟我来。”
姜允一头雾水:“你知道我是谁?”
“师傅已经候您多时了。”
姜允跟着小师傅绕过佛堂,不知道爬了多少石阶,又走过多少千回百转的长廊,才走到当年的那间禅室。
这个禅室,当年仅供身份尊贵的皇室使用。
晟国时期,姜允登基后,就是在这间禅室,和法师蓓益论禅道,输了。
姜允气得吐血,她没想到这老秃驴的嘴这么厉害。
她回宫修养了三日,准备再会一会这老和尚。
庙里就传信回宫——法师蓓益圆寂了。
接他衣钵的,是个八岁的小和尚,小和尚告诉晟王:“师傅说,他此生所学皆已传授晟王,愿吾皇万事顺遂,健康长乐。”
自此,晟国长盛不衰,晟王姜允也成为了历史上最长命的国君。
但现代的寺庙,历经千年,老和尚换了一代又一代,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怎么会知道今天她要来?
姜允先是跟着小师傅进了一间更衣室,换上小和尚的同款僧服。
美曰其名——这是拜见高僧的礼节。
然后,才跟着小师傅进入禅室。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双手合十坐在蒲团上。
看上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的丹凤眼缓缓掀开,邀请道:“施主,请坐。”
姜允迟疑了半秒,才盘腿坐下。
“姜施主,今日问财还是问情?”
姜允皱了皱眉:这和尚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难道真是高僧?
“你认识我?”
和尚淡淡摇头:“不知。”
“那你猜猜,我求的是财,还是情?”
和尚眼皮都没抬一下:“财。”
挺准。
“那我该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境。”
和尚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卷轴。
“施主,请选择您需要的机缘套餐。”
什......什么套餐?
姜允接过卷轴,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套餐——
套餐一:我佛慈悲体验套餐:9998¥。
仅供财路困境求解,仅述其因,不述其果,无参考建议。
套餐二:大慈大悲精英套餐:99998¥。
仅供财路困境破解,述其因果,提供可参考建议两条。
套餐三:阿弥陀佛至尊套餐:9999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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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坑,来这里沉浸式体验诈骗一条龙!
于是她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反诈app......
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是那个和尚。
他一改刚才高深莫测的模样,神色慌张道:“施......施主......这是做什么?”说完,他双颊微红,似乎是在心虚。
看来不是经常行骗,那为什么这次会骗到我头上?
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姜允被气笑了:“佛祖知道你们在搞诈骗么?”
和尚磕磕绊绊地解释:“施主说笑,我们......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
姜允把卷轴一丢,懒得跟他废话,起身准备离开。
和尚赶紧机械地开口,像是跟练台词一样:“姜施主……是不是家遇变故,不仅生意受阻,还曾遇到生命危……危险?”
姜允站住,迟疑了半响,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又折回来,示意他继续说。
和尚却突然打住,不说了。
而是瞄了卷轴一眼,示意她先付款,后服务。
姜允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一把揪起和尚的耳朵,从里面掏出一个迷你无线耳机。
耳机里还隐约有搭档的声音:“哎呀,师兄,你就听我的,不用跟她磨叽,你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搞算命被说封建迷信,搞丧葬被同行举报,这是事实,又不是谎话!师兄,这都第几次了!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