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几人全是沈易介绍的？”
赵裘点点头，指着四个人的报告，“也是奇怪，明明每次都没有问题，但是她们的丈夫就是要全部检查一遍，你说丈夫关心妻子吧，又有点不对，每次来我都感觉她们的丈夫好像很急的样子。”
萧今安抱着手臂倚在沙发上。
“那她们的丈夫有没有过激的行为？”
赵裘偏过头想了一会，才摇摇头，“并没有，最多就是推搡一下。”
九点整，碍于赵裘还有病人，二人并没有问太多。
三人在二楼分开，萧今安带着曲长忆左转右转到了住院部，住院部下方也有病人在作着康复运动。
“沈易又出现了。”曲长忆与萧今安并肩而行，走在小道上。
“回去还得让人去他资助的其他村镇看一下。”
曲长忆点点头，正想回答的时候，电话铃又来了。
看着曲长忆的黑脸，萧今安惜命的接起。
短暂的通话，是虞偲晚的电话。
“怎么样？”看着打完电话的萧今安，曲长忆感觉不大妙。
“凶器上的指纹鉴定出来了，只有王招子一个人的。”
自杀的方向好像确定了一般。
曲长忆拿出手机，打开了网页面，拿给萧今安看。
上面的词条好多都是昨天的直播，还有好多艾特当地分局，但最多还是艾特了她们市局。
“如果是自杀，那也要查清自杀的原因。”
萧今安退出页面，曲长忆一看大事不妙，忙想拦住这人。
晚了，屏保没了。
萧今安看着这张屏保发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差没有捂着肚子了。
“住嘴。”曲长忆第一遍提醒，没用。。。那就第二遍，还是没用，那就。。。上手！
“让你笑！”
萧今安熟练地让人心疼的躲避方法，眼见五指山就要压住孙行者，她忙抬手，“停！我问问璟那边的情况。”
一通电话过去，得到的是不尽人意的结果。
萧今安长叹一声，“人不在。”
曲长忆无语，这怎么这么合适。
“走吧，上车去讨论。”
医院的人流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多了起来，曲长忆看着急诊的车听着苏瑫的声音。
“所以就没有见到，说是下午再来。”
萧今安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递给了还望着窗外的曲长忆。
“那行，你们先来医院这边，有事情交给你们。”
曲长忆碰了一下萧今安的手臂，后者才说，“柏子你两带点人去沈易资助的村镇上瞧一瞧，别暴露。”
萧今安这个队长当得比她久，曲长忆自然让他发话。
“好。”
“明白。”
曲长忆将水放下，才跟萧今安讨论起来。
“怎么样，你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
萧今安摇下椅背，好像就要在车上睡觉，果然，这人下一句让曲长忆有种又想打人的冲动。
“睡觉。”
既然这样，萧今安睁开眼的时候曲长忆也跟她一样，在车里补起了觉。
“你昨晚看东万易的手掌，发现了什么？”
萧今安用手挡着眼睛，回答道，“为什么死者全部是将近寒冬才来检查，河东村那一群人根本没有把她们当作人来看待，你说为什么还要花费几十元的车费来亲自陪伴死者来这里。”
曲长忆侧了一点身，心里的那个答案她也希望不是真的，“昨天那手掌上没有茧。”
萧今安点头，在案发现场她们曾经看到了河东村的老人，也同时询问了当地的派出所警员，得到的答案是卖菜。
河东村离市区的还是有点距离，他们也靠着种菜卖菜为生，但是常年劳动的手上却没有老茧。
“你心中的那个答案不是出来了吗，尽管不愿相信，但是。。。”萧今安用手臂撑起身子，望着曲长忆，缓缓地说，“人性就是这样。”
春夏秋季一过，是寒冷的冬季，庄稼的收成便不好，这个时候，如果有另一种不需要苦力的办法，自然是河东村人的首选。
十一点五十分，萧今安和曲长忆再次下了车往医院里面去。
临近午时，人数不减。
赵裘看完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在椅子伸了伸懒腰，手边的茶水已经见底。
想来该是午休时间，他便没有再想去接水，而是来到了楼梯间。
一阵嘟声过后，赵裘终于等来对面的人接电话。
他观察了一眼四周，只有来来往往的病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警察今早已经找过我了，怎么办。”
对面短暂的沉默让赵裘更加心急，他害怕对方对自己不管不顾。
所幸，对面还是有回答。
“今晚带上人，去那里，之后有人在那边等你，毁掉，我还没有上飞机。”
全是命令的语气，但是现在赵裘却恭恭敬敬的。
只有半分钟的电话，赵裘挂断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推开门走了出去。
楼梯间的上方，曲长忆靠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小摊，萧今安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出发了。
峯璟和苏瑫的换班，萧今安和曲长忆中午应付了几口就往王嘉玫的公司而去。
还是阴沉的天，曲长忆敲打着手臂在等候区。
前台的人已经端上来了饮品，但是王嘉玫还是没有见着。
不仅是曲长忆，连萧今安都偷偷看表三次。
就在这时前台接到了电话，小跑着到了她们的桌前，略带道歉的语气，“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请跟我上去吧，王总还在等你们。”
曲长忆气笑了，到底是谁等谁啊！要不是还在工作，她保证现在立刻怼回去。
萧今安难能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现在的曲长忆跟高中时期的曲长忆一对比才会发现，现在的她还是收敛了的。
“谢谢。”
没办法，有一个傲娇，道谢的话只有萧今安来说。
跟着人到了高楼层，二人终于见着了这位事物繁忙的王嘉玫。
“两位警官您好。”
简单的握手之后三个人进入正题。
从平台的事情再到关于沈易的资助，从王嘉玫的口中她们得知了关于沈易最近的情况。
不是捐赠就是在搞资助。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在外界看来，是个好人没错。
就比如最近还在为周边小学捐赠钱计划修一个操场。
三人只待了二十来分钟，还是助理推门进来提醒王嘉玫才结束。
“抱歉两位，下午还要去医院一趟，就失陪了。”
医院在现在对于萧今安和曲长忆来说是一个很敏感的词。
“是身体不舒服吗？”
王嘉玫轻轻摇头，显然没有发现她们的关注点，“我老公推荐的一位医生，还算不错。”
曲长忆心脏有一瞬间的慢下来，与萧今安对视一眼后，还是小心的问了问，“是叫赵裘吗？”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离开的时候，王嘉玫还给了她们一个东西。
车里，曲长忆看着上面飘逸的签名。
王嘉玫说是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拿出这个，就会有人带她们找到她，说白了，就是一个类似通行证的东西。
只是。。。这个东西怎么越看越奇怪。
萧今安启动车辆，医院那边已经叫人过去盯梢了。
下午三点，萧今安和曲长忆又重新回到了河东村，那里如今已然没了往常的嬉笑，四周全是静悄悄的。
村庄的后面就是一条河，萧今安这次把车开到了平坝上，可以少走一些路。
她们沿着河道走了一段距离，不久，看见了村里一般洗衣做饭淘米的地方。
那里被人专门修理出一个平台，可以供人站立。
再往上，二人拐过一个弯。
不远处有绳索挂在树上，地上已经冻干的血迹。
二人快步上前，看着眼前的情况。
曲长忆无奈的耸肩，“看来我们要比痕检的要快。”
她们并没有走上前去看，而是等着痕检的到来。
不出十分钟，有汽车的轰鸣声在村口响起。
看着忙活的同事，萧今安提出去村子里逛一逛，和曲长忆一拍即合。
原本的村庄，在一夜之间变得死寂。
她们去了每家每户的院门外，发现基本上每家都会有一个类似猪圈的房子。
曲长忆站在路中间盯着那里发神，萧今安把院门关上，发现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曲长忆眼睛重新聚光，她看了一下四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群人。”
萧今安走到她的身旁，她本就要比曲长忆要高上三公分。
村子路中有一阵风而过，些许沙尘落入曲长忆的眼中。.
下意识的闭眼，接下来是手附在自己眼前。
生理盐水挂在脸上，萧今安将手拿下来，一看她这样子好似被人欺负了。
“你哭了。”
曲长忆握紧了拳头，嘴上也没有饶人，“萧木头！”
痕检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二人往奕峖赶去的时候，苏瑫的电话打了进来。
“头儿，赵裘出医院了。”
曲长忆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便问，“一个人？”
这次换作峯璟来回答，“没有，他。。。带走了王嘉玫。”
曲长忆和开车的人对视一眼，看来猜的不错。
“跟上，不要被发现。”
“明白，曲队。”
是带走，而非跟着。
这边的电话刚结束，曲长忆就拨通了柏翰他们的。
“喂，曲队，这边的情况大概跟河东村那边差不多，是否实行抓捕。”
“等，你们留人在那，你两马上回奕峖城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