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或柿

    后花园里,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匠人的精心布置,花草植被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株杂草敢于侵扰这份雅致。然而,在这近乎完美的景致中,却有一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块未被刻意雕琢的土地,上面生长着一群狗尾巴草,它们郁郁葱葱,生命力旺盛,与周围的精致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知许的目光瞬间被这片狗尾巴草所吸引,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片绿色的海洋。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热情,仿佛这片狗尾巴草就是她寻找已久的乐园。

    “哎呀,果然如此。”她喃喃自语,仿佛在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闷方式而庆幸,“每当嘴巴太闲,总是忍不住想吃糕点或糖,结果只会让自己长肉。还是这狗尾巴草好,既能让我耍帅,摆弄出各种有趣的形状,又能让我的嘴巴保持忙碌,不再那么无聊。”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地拔了一根狗尾巴草。那草儿在她的指间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她将狗尾巴草放入嘴中,轻轻地嚼了嚼,却并没有尝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小姐,怎么只见你一人?太子殿下呢?”听这声音,苏知许便知道是百合来了,于是她赶紧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偷偷藏在身后,转身笑着道:“百合姐姐,太子殿下应当已经回屋去了。”

    百合轻盈地向前走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她伸出手,轻声细语地说:“小姐,你身后藏的是什么呀?给我看看好吗?”

    苏知许眨了眨眼,看着百合那温柔而好奇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拒绝,但又不想让百合知道自己偷偷在玩狗尾巴草,于是她故作神秘地说:“这个么,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随手拔的一根草罢了。”

    百合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深究,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既然小姐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小姐还是要小心些,不要随便乱吃东西,以免伤了身体。”

    明白了百合的意图后,苏知许轻轻转身,打算独自离开,享受片刻的宁静。然而,百合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路紧随其后。苏知许心中暗想:“怎么还跟着呢?虽然百合你很温柔,可我现在还是想一个人走一走。”但她又担心直接拒绝会伤了百合的心,于是回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愉悦:“百合,其实你看这天气真不错,要不我们分别走两条路,各自欣赏风景如何?”

    说着,苏知许低下头,一只脚在地上轻轻摩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不想直接拒绝百合的好意,却又渴望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百合闻言,蹲了下来,温柔地望着苏知许,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关怀:“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我陪着你,能否告诉我呢?”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所有烦恼。

    苏知许看着百合那充满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百合是真心关心她,想要陪伴她。于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一个人走走。不过,既然你这么想陪我,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只是换个方向,如何?”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府门外,阳光斜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府门巍峨,红漆木门紧闭,门上的铜环泛着岁月的光泽。

    少年一身鲜艳红衣,高马尾发带随风飞扬,英姿勃发。他腰间的碧绿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在骏马上,紧拉马绳,动作利落,一个潇洒的翻身,稳稳下马,尽显少年意气风发。

    “苏知许,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张临风笑眯眯地走向苏知许,故意将手中的物品藏在身后,只露出一点点轮廓,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与神秘。

    苏知许有些无语,但实在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便故作不屑地摆摆手道:“张临风,你可是忘了,我父亲是何等职位。如今我苏知许,怎会稀罕你这点东西?”然而,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张临风身后瞟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智取。

    张临风见她如此,笑容更加灿烂,他向前走了一步,来到苏知许身旁,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见没什么反应,便将手中的东西在她的头上晃了晃,笑道:“给你,这可是个好东西。”

    苏知许抬头望去,只见张临风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用顶级玉石雕琢而成的哨子,色泽温润,透着淡淡的光泽,小巧玲珑,雕刻精细。她心中忍不住想:就一个哨子,搞得好像有多大神秘似的。但是,看在它是用玉做的份上,那可就不一样了。于是,她伸手去拿。

    然而,由于身高差距,苏知许够不着张临风手中的哨子,累得蹲下来喘气休息,口中喃喃自语:“忘了我太矮了。”

    张临风看着她蹲下来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不会伤心了吧?”便也蹲下来,将哨子递给她。

    苏知许接过哨子,在手中晃了晃,笑道:“这是个装饰吧,张临风?”

    张临风一只手敲了敲苏知许的额头,笑道:“苏知许,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苏知许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见过猖狂的,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在我的面前还这么嘲讽我。不过,她面上却温柔地笑道:“你过来,我跟你讲个秘密。”

    “秘密?”张临风一下子兴奋起来,便凑近了些。

    “过来点。”苏知许又轻声说道。

    “好。”张临风依言又靠近了一些。

    就在这时,苏知许突然揪住张临风的耳朵,笑道:“对对对,我很矮,你可真聪明。”

    “痛!”张临风喊道,同时抓住张临风的手腕,“我还矮不?”

    “不矮不矮,姑奶奶放手吧?”张临风求饶道,“你不是想知道这玉哨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苏知许这才松手,笑眯眯地看着张临风,等待他揭晓答案。张临风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哨子可是个宝贝,能吹出美妙的乐曲,还能……”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让苏知许更加好奇。

    苏知许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语,轻声说道:“张临风,你这笑点可真高,一点都不好笑。”

    然而,张临风只是笑着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神秘与期待,说:“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苏知许轻声道:“真的?”她蹲下身子,认真打量着那玉哨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就这小东西,又能怎样呢?”她转过头,看向张临风,“对了,张临风,我问你,有没有什么自己亲自做又好玩儿的小玩意儿?”

    张临风闻言,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自然有。不过,苏大小姐,快起来吧,地上很脏,可别成了个小黑。”说着,他自己反而先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戏谑。

    苏知许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她看着张临风,脸上带着几分愠色,虽然生气,但那份娇嗔的模样却更加可爱。

    张临风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了。开玩笑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但人与人之间终究是不同的,有些人可能会因此感到受伤。于是,他收起笑容,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苏知许听了他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着张临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知道,张临风虽然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但心地却是善良的。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以后可要注意点,别总是开这种玩笑。”

    “嗯,那苏大小姐,你若准备东西,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看你愿不愿和我现在就去?”张临风眼中闪烁着期待,轻声问道。

    苏知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轻声道:“我去,不过可能不行,百合可能不会让我去。”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想去吗?”张临风追问道,眼神中满是鼓励。

    “想。”苏知许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

    张临风见状,大声笑道:“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我们下次再约吧!”他的笑容中充满了阳光和活力,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阴霾。

    “好。”苏知许也笑了,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和张临风在一起,他先挨打,我自己看

    张临风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他低头看向苏知许,笑道:“苏大小姐,我这里还有东西要给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好。”苏知许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惊喜。

    张临风笑着伸出手,温柔地说:“上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知许愣了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手轻轻搭在张临风伸出的掌心。张临风动作轻柔地将她托上马背,自己则翻身坐于他身前,双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稳稳握住缰绳。

    “对了,今日我特地将你家小姐请了出来,不必担心。”话音未落,他已拉紧马绳,骏马应声而驰,尘土飞扬中。

    “张少爷,不行!”百合急忙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她快步上前,试图拦住张临风和苏知许的去路,眼神中满是劝阻之意。

    然而,张临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百合,别担心,我们会小心的。”说着,他拉紧马绳,带着苏知许迅速离去,留下百合在原地焦急地张望。

    骏马再次疾驰时,整条朱雀大街都在蹄声中震颤。张临风突然松了缰绳,双臂大张迎着晚风,朱红袍袖鼓胀如帆。苏知许吓得攥紧他腰间革带,听见少年胸腔里震出清朗笑声:"怕什么?跌下去我给你当肉垫!"

    苏知许轻叹:“马背上驰骋,真是刺激非凡。但张临风,你可曾深思,你之所为,究竟意味着什么?”

    张临风的黑色发带随风轻轻摇曳,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满不在乎地问道:“苏大小姐,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又能算是什么大不了的行为呢?”

    "拐卖儿童,那可是重罪,足以让你在阴暗的牢房中度过漫长的岁月。但念及我们相识一场,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不去报官。"

    "那便真心感谢苏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饶了我这条微不足道的贱命,您的恩情我张临风永生铭记。"

    "你可曾深思熟虑过,这样的行为背后隐藏着怎样严重的后果?是否真正衡量过利弊得失?"

    "想什么后果,既然已经决定并付诸行动,就绝无回头之路,我无所谓。"

    "为何如此?其实,无论今日去与不去,我以后都会去的。"

    "别混淆视听大人讲的,别再犹豫,机会难得,仅此一次。把握当下,勇敢享乐,出事无需担忧,有我承担,你只管放心前行。

    "好,好,既然你如此坚定,我便信你一回。"

    夕阳,那抹绚烂如火的余晖,终是悄然隐没于屋檐之下,带走了白日最后的喧嚣与繁华。天幕中,灿烂的霞光如同被时间稀释的颜料,寸寸退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紫罗兰色,与即将降临的夜幕交织成一幅神秘的画卷。云层深处,一枚星悄然崭露头角,闪烁着清冷而坚定的光芒,仿佛是指引迷航者前行的月色。

    张临风,这位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与不羁的少年,竟真的如他所说,引领着苏知许穿过了喧嚣的市井,来到了城郊这片被世人遗忘的宁静之地。溪流潺潺,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而夜幕的降临,更为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新月如钩,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银辉,与星辰交相辉映,将整个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四下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偶尔响起的狗吠,打破了这份宁静。苏知许环顾四周,眼中难掩失望之色。她轻声嘀咕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啊。”然而,张临风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轻轻地将苏知许放下,转身从一旁的隐秘处引出了一叶扁舟。

    那扁舟小巧而精致,仿佛是为这夜色量身定制的一般。张临风轻巧地迈上了小舟,转身对苏知许伸出了手。那双手五指修长,骨节清秀而分明,既有世家公子的贵气,又不失力量感。那些指节处的薄茧,是岁月与磨砺留下的痕迹,为这双手增添了令人信服的力量感。

    苏知许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搭了上去。张临风轻轻一拉,她便稳稳地坐在了小舟上。小舟随着水流轻轻摇曳,仿佛是一片漂浮在星空中的叶子。

    “坐稳咯苏大小姐?”张临风笑着提醒道。苏知许连忙扶稳了舟侧,只见张临风用剑轻轻一抵岸边,小舟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荡荡悠悠地沿着溪流飘向了芦苇深处。

    这是个难得的晴夜,万里无云,星光与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照亮了他们的肩头,也照亮了前方波光粼粼的溪面。扁舟在溪流中穿行,仿佛不是在水中漂泊,而是在倒悬的星夜中遨游。苏知许左顾右盼,只见船头是一片无垠的星空,船尾则是一条漾开的银河,美得令人心醉。

    绵软的芦苇从他们身侧轻轻扫过,带来一阵阵轻柔的触感,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摸。苏知许愣愣地看着这星月倒悬的奇景,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惊叹。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夜空,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梦幻之中。

    过了许久,她才猛然回过神来,问道:“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呢?”

    张临风低眉一笑,忽然抬起剑来,轻轻扫过一片芦苇。下一瞬,数不清的萤光被惊动,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涌来的精灵。它它们无声地轻舞着,萦绕在他们的身侧,甚至有几只大胆的萤火虫还闪烁着停在了他们的衣角上。

    那一刻,苏知许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中。她愣愣地看着那些飞舞的萤火虫,心中充满了惊奇与喜悦。她想要将这些美好的瞬间永远留住,于是开口道:“我想将这些萤火虫抓回去。”

    然而,张临风却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无需。你若想看,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带你一起去看。”

    苏知许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张临风总是能够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与快乐。于是,她点了点头,笑道:“好。我能记住的。”

    然而,张临风却似乎并不放心。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来,与苏知许拉钩为誓。他们的手指紧紧相扣,仿佛是在传递着彼此的信任与坚定。

    “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骗。骗了就是傻蛋。”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与星辰共舞。

    那一刻,苏知许深深地感受到了张临风的真诚与温暖,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她看着张临风那带着几分稚气却又无比认真的脸庞,心中暗想:你这小子还行,日后本姑娘若是心情好了,就考虑一下为你找个对象,定要寻个与你般配,能陪你共度风雨、共享喜悦的佳人。想到这里,苏知许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张临风与那位佳人携手共度的美好时光。

    “现在你信了吧?”张临风笑着问道。

    苏知许点了点头,笑道:“信,对了这个玉哨子昰用来干什么的。”

    你轻轻一吹,便知道?

    “好。”苏知许欣然应允,将手中的玉哨子缓缓放入嘴中。她的唇瓣轻启,一股清新的气息流淌而出,伴随着悠扬的哨音,在宁静的夜空中回荡。

    吹了一会儿,苏知许突然停下,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疑虑,她转头看向张临风,问道:“张临风,你不会骗我吧?”

    张临风微微一笑,神秘地指了指天空。只见一只鹰从高空中落下来,稳稳地停在苏知许的肩膀上。那只小鹰覆盖着柔软的绒羽,颜色是浅浅的棕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它的眼睛大而明亮,透露出好奇与机警,好奇地望着苏知许,仿佛在对这个新世界进行探索。

    “哇,好可爱!”苏知许忍不住惊叹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轻轻伸手抚摸着小鹰的羽毛。她转头看向张临风,急切地问道:“这只小鹰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临风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缓缓说道:“说来话长。这只鹰是在森林中找到的。我当时看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似乎是在寻找它的母亲。可惜,大鹰已经死了。我看它可怜,便决定将它救回来。你喜欢它吗?”

    苏知许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喜爱的光芒。她轻轻地将小鹰抱在怀中,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羽毛。她抬头看向张临风,感激地说道:“喜欢,当然喜欢。谢谢你,张临风日后我一定是你的好兄弟。”

    将军府内,古色古香的庭院中,苏清吟身着一袭淡雅的文士长袍,手握一本线装书,缓步踏入云在青的会客室。他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开口:“夫人,我此地是来找张亦乘聊天的。”

    云在青正坐在茶几旁,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闻言轻轻放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淡淡地开口道:“等会,对了我已听闻犬子的事,实在抱歉。心中万般祈祷,张亦乘你若想活就别回来了,我也保不住你呀。”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决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夫人,咦,苏清吟你也来我府?”声音未落,一人已踏入屋内,正是张亦乘。

    云在青见状,连忙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然而,苏清吟却仿佛并未察觉,只是疑惑地问道:“夫人,你眼睛痛吗?要问去找大夫吗?”

    云在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避免。她站起身,走向门外,自觉地把门关上,然后对屋外的仆人吩咐道:“你们先退一下吧。”

    屋内,只剩下苏清吟和张亦乘两人。苏清吟的脸色突然变得严厉,他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在张亦乘的脸上,怒骂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呀?你的臭不要脸的儿子把我亲贝女儿拐走了,劝你马上告诉我她的下落!”

    张亦乘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道:“你说什么?”

    苏清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一拳挥了过去,正中张亦乘的脸颊。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还装无辜?现在我是瞒着我家夫人来的,我家夫人不知道女儿丢了。要是她知道,你要死了,不是我说,整个京城都没人能保住你!”

    说完,苏清吟拍拍手,将身上的灰拍去,又变回了刚才那个儒雅的人。他冷冷地看了张亦乘一眼,转身欲走。

    而张亦乘则独自留在屋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揉着发红的脸颊,怒骂道:“疼死我了,苏清吟!你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然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却无人回应。

    张临风骑马路过将军府,正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时光。突然,他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张临风!你家……”

    张临风一愣,心想这谁啊,这么大声。他抬头一看,只见苏清吟站在将军府门口,一脸焦急,正对着他大喊大叫。

    “我先送你回去!”张临风还没反应过来,苏清吟已经冲到了马前,一把抓住马绳,仿佛要将他拽下马来。

    “我的女儿!臭小子给我停下,把女儿还我,还我!”苏清吟的声音响彻云霄,引得周围的路人都纷纷侧目。

    张临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苏清吟是来找他算账的,因为他“拐走”了他的女儿。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苏叔叔也太逗了,女儿跟自己出去逛个街,怎么就成了“拐走”呢?

    “咦,我好像听到我爹的声音。”坐在马背上的苏知许也听到了苏清吟的喊声,她探出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下方。

    “好,好,我先停下来。”张临风连忙拉紧马绳,让马儿缓缓停下。他心想,这下可好,得好好跟苏叔叔解释一番了。不然,这“拐走”女儿的罪名,他可是担当不起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张临风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苏清吟一句“滚犊子玩意”给堵了回来。苏清吟一脸怒气,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担忧,他一把将苏知许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动作粗鲁却又不失温柔。

    “爹,我错了。”苏知许看着父亲生气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小声地道歉。

    苏清吟看着女儿那张无辜的小脸,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你年岁太小了,太单纯了。以后可不要随意和别人走,你要什么,都和爹爹讲,好不好?”

    “好。”苏知许乖乖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没有闯出大祸。

    苏清吟一时心急,这才注意到女儿身边的那只小鹰。他叹了口气,温柔地摸着苏知许的头,说道:“一切平平安安就好。对了,这只小鹰可取什么名字了我的宝贝乖乖?”

    苏知许摇了摇头,笑道:“还未取呢,阿爹可有见事?”

    苏清吟想了想,说道:“平安可好?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平安和幸福。”

    苏知许听了,心中一暖,点了点头笑道:“好,就叫平安。”她低头看了看那只小鹰,仿佛也在为它的新名字而感到高兴。

    "回家吧,别让你阿娘久等了,她还在家中等候我们归来。"

    "好的,张临风,下次再见。"

    "再见,一路顺风。"

    "来,我们乘坐马车,稳稳当当地回家去。"

    马车内,苏清吟轻声叮嘱道:“记住,以后别乱逃了,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尤其是那张临风,看似五大三粗,实则是个粗俗不堪之人,你若是再跟着他乱跑,我可真担心你会学坏。”

    一旁的苏知许闻言,连忙点头应道:“明白,阿爹,我以后一定小心行事,不再让你担心。”

    苏清吟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将军府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张临风风尘仆仆地踏入门槛,映入眼帘的是站在门口、身着蓝月色衣裳、高马尾束得英姿飒爽的张悦轩。她手中把玩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张临风,身为你的亲姐姐,我还是得劝你一句,最好别回家。”张悦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认真,但更多的是调侃。

    “为什么不能?”张临风一脸疑惑,眉头紧锁,似乎对张悦轩的话感到意外。

    张悦轩轻笑一声,手腕轻轻一抖,苹果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张临风。他反应迅速,伸手接住苹果,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张悦轩神色突变,指向不远处。

    只见张亦乘脸色青红交加,怒气冲冲地扔来一柄长剑,剑尖闪烁着寒光,直指张临风。“臭小子,你干的坏事儿,让你爹挨打了,该死!”张亦乘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

    张临风反应灵敏,侧身一闪,同时伸出一只手稳稳接住长剑。他眼神坚定,身形一跃,轻松翻身上马。张亦乘见状,怒不可遏地喊道:“把马给我牵来,今日我非打死他不可!”

    张悦轩拍手笑道:“我早就为爹准备好了。”话音未落,她也翻身上马,与张亦乘并驾齐驱,向张临风追去。

    马蹄声起,尘土飞扬,张悦轩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我今日就看你的武功学得到底好不好,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话音未落,三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将军府的视线之中,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和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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