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许身着一袭清新脱俗的碧绿色衣裳,轻盈地穿梭于繁花似锦的园中,头上的淡绿色发带随着她活泼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最灵动的柳丝。她蹦蹦跳跳地走出园门,每一步都散发着少女独有的欢快与朝气。
低头间,那双明亮的眼眸紧紧锁定在手中的精致木盒子上,盒面上细腻的雕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喜悦之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难以掩饰,溢于言表,让人不由自主地也被这份纯粹的快乐所感染。
苏小姐,博思齐双手轻轻向后背着,似乎紧紧攥着某样神秘之物,不敢轻易示人,少年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却又难掩眼中的那一丝期待与激动。
苏知许慌忙之中,连忙将手中的木盒子藏到了身后,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一般。她迅速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却又温婉的笑意,轻声道:“殿下,真是巧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博思齐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知许的微妙尴尬,下意识地也将自己背后藏着的东西更加往身后挪了挪,仿佛也在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面上挂着温暖而略带腼腆的微笑,礼貌地说道:“苏小姐,真是巧遇,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与你相见。”
苏知许敏锐地捕捉到了博思齐言语间那一抹难以言,她不经意地瞥见他身后不经意间露出的半个纸鸢的一角,心中顿时明了了一切。她含笑问道:“那殿下身后之物,可是欲赠予臣女的礼物吗?看起来甚是别致。”
“正是。”博思齐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期待。
苏知许轻轻地向前迈出一步,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到了博思齐的衣角,仿佛是在寻找一丝方法。她抬头望向博思齐,眼中闪烁着真挚与期待,轻声道:“殿下曾说,要将这纸鸢赠予我,我心中万分感激。但臣女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殿下能够答应。”
博思齐闻言,目光温和地落在了苏知许的脸上,微笑着问道:“哦?苏小姐但说无妨。”
苏知许微微一顿笑道:“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我一人放这纸鸢,总觉得它缺少了陪伴的乐趣。能否借殿下今日之暇,与我一同放飞,共享这春日之趣呢?”
可,博思齐嘴角上扬道,微笑着将身后那轻盈的风筝缓缓放在跟前。这风筝的模样宛如一只栩栩如生的燕子,正欲翱翔于蓝天之上。其上的图案精致细腻,绘有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色彩斑斓,竞相绽放,美不胜收。整体看来,这风筝小巧玲珑,别有一番韵味。
那殿下,请您稍候片刻,苏知许心急如焚,目光四处搜寻,企图在这繁华府中一偶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将手中的木盒悄然藏匿。木盒之内,藏着一封她无意间得到的情书,字里行间透露着深情厚意,却是不属于她的秘密。
心中暗自思量:这封情书,我独自欣赏便好,万不能让他人窥见,否则一旦传扬出去,苏知许一想到情书若曝光,全家得集体戴面具!挖墙角得情书易,守秘密难,届时丞相府变“无脸人”家族,笑料百出啊!
脑海中,一个小孩笑眯眯地对说:“你看过苏丞相写的信吗?你不要嫁人,我入赘也行。”
“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脑海中的小孩说:“明月照我身虽是圆月,但心中却无乐。”
脑海中,另一个小孩兴奋地跳起来,拍手笑道:"因为身旁无你相陪,我看过苏丞相写的信啦,咱俩还是好朋友!”
苏知许摇头晃脑,一想到这封情书可能带来的后果,就不禁心生恐惧。她深知,这封情书是自己从他人手中“挖”来的,一旦曝光,不仅她会身败名裂,整个丞相府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小姐,在找什么?”百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见苏知许神色匆匆,便关切地询问。
苏知许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紧紧抓住百合的手,眼中闪烁着高兴道:“百合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这木盒先放在你那里,我稍后再来取。”说完,便将木盒迅速塞入百合手中。
百合望着手中的木盒,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这木盒的来历有些好奇。但她并未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道:“小姐,这木盒看着有些熟悉,不过既然你如此着急,我便先替你保管吧。”说完,便转身欲走。
苏知许走近博思齐,轻轻接过那只手工纸鸢,仔细端详着,心中泛起涟漪。她回想起往昔,也曾放过一两只风筝,却皆是廉价塑料所制,毫无特色。而今这只手工纸鸢,在现代恐怕价值不菲,约莫250元,对学生而言,实为一笔不小的开销。在学校里,每一分钱都需精打细算,而今,她却要再次放飞这珍贵的纸鸢。
一只纤细而白的手在苏知许面前轻轻摇晃,伴随着温柔的声音:“苏小姐,您怎么了?似乎有心事。”
苏知许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微红,略带歉意地说:“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去后园放风筝吧,殿下意下如何?”
博思齐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嗯,那我们这就出发。握住这纸鸢的手柄,苏小姐。”说着,他伸出手,将纸鸢的手柄递向苏知许,嘴角勾起一抹含蓄的微笑。
“多谢。”苏知许感激地接过手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博思齐的手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抱歉意。她抬头望向博思齐,眼中又恢复闪烁着期待。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后园的小径上,不久便抵达了宁静的后园。
后园中四际无人,唯有鸟声与风声相伴,显得格外宁静。余下的桃花萎落在树下,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与活力,显得黯淡无光,不复从前之美艳动人。
苏知许抬头望向天空,轻声道:“殿下你看,风还未起,不如我们坐下等风来,可好?”说完,她便自顾自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迅速地坐在了地上,双手轻轻抚弄着身旁的花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博思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走近苏知许,也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温柔地望向远方:“也是,既然来了,与苏小姐一同等风来,也未尝不可。”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得的随性与洒脱。
苏知许略带歉意地开口:“抱歉哈,今日早上未等你讲完我便匆匆离开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真诚与懊悔,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抱歉。
博思齐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温柔地望向苏知许:“无事,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还望苏小姐能为我解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好奇,显然对苏知许的离开原因充满了兴趣。
见气氛变得如此融洽,苏知许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她好奇地问道:“哦?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学识渊博的太子殿下感到困惑呢?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博思齐的提问。
博思齐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高兴的光芒:“其实,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突然离开,是否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又或者是我的话题让你感到无趣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
让苏知许不禁哑然失笑,她随后诚恳地说:“殿下,我这人素来不喜欢看书。早上我之所以匆匆离开,是因为误以为你只会送书,却忘记了你其实也会送别的东西。在此,我再次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鲁莽。”
“只会送书,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怪苏小姐。”博思齐微笑着,用手指向身旁那株桃花树的方向,继续说道,“你看,这桃花也已谢了,时间匆匆,我们的相聚总是短暂。”
也是,苏知许轻轻侧首,目光温柔地落在了那株桃花树上,仿佛透过凋零的花瓣看到了往昔的时光,心中忽地泛起一丝涟漪。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与柔情:“殿下,看来我还欠你一声真正的抱歉呢。”言罢,她轻轻转过头,那双明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静静地望向博思齐。
“这已是今日苏小姐第二次说对不起了呢!”博思齐轻轻收回落在桃花树上的目光,转而望向苏知许,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一束温柔而和煦的光轻轻洒落在少女的脸颊上,为她本就姣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苏知许微微抬手,以手肘半掩着被阳光映照得有些刺目的双眸,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歉意的浅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与释然:“那确实是呢,想当初,我与殿下初次相识之时,便闹得如此这般场景,真是让人好生尴尬。彼时未曾及时向殿下致歉,如今补上这一声‘抱歉’,想来也还不算太迟。”
“不,算了,”博思齐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笑般的笑意,“苏小姐,你曾言此处亦为我的家,此言如今可作数否?”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藏着一份真挚的期待。
苏知许闻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她微微点头,语气坚定:“自然,此言非虚。殿下若不嫌弃,此处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她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是在许下一个不变的承诺。
“什么?”博思齐故作惊讶地望向苏知许,见女孩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随后,他悄悄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声音低沉而温柔:“多谢关心,有你在,此处便是我的避风港。”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与无尽的惬意。苏知许高兴地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拍打着裙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殿下,起风了!我们可以放风筝了呢!”
残花随风和苏知许手中松开的风筝一同翩翩起舞,悠然飞向了辽阔的天空。
“呸!”苏知许因迎面的风,嘴中不经意间有几缕发丝,她忍不住轻轻吐槽了一句。但随即,她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你可是个小姐,是嫡出的小姐,得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于是,她迅速调整好状态,抓紧了手中能够牵绊风筝的线,眼中含笑,带着几分俏皮与邀请,向后退着几步,对不远处的殿下说道:“殿下都说了,今日的时间归我管,那就别那么拘束嘛。请殿下也来玩一下可好?一起享受这放风筝的乐趣吧!”
博思齐抬头望着天上那只翱翔的风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片刻后,他果断地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灰尘随后,他缓缓走到苏知许身旁,礼貌地问道:“现在可以了吗?”
“自然,这风筝的线就交给你了。”说着,她将手中紧握的线轻轻递给了博思齐。
苏知许轻声道:“对了,殿下,你觉得我该不该去见那个人呢?”
博思齐微微一笑:“苏小姐,此事宜随心而定,全凭你自己了。”
苏知许轻叹一声:“也罢,来日方长,待有合适的时机再去亦不迟。只是我这整日里足不出户,总觉得闷得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四四方方的宅院给框住了。”
博思齐闻言,温声道:“苏小姐正值豆蔻年华,府中下人自是不敢轻易放你出门,以免有所闪失。”
苏知许轻轻摇头,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我并非全然足不出户,偶尔也会外出透气。只是每次出行,身边总跟着一群下人,连个独自静处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感觉,岂止是像池水中的鸭子被赶上岸,更像是被束缚了羽翼的鸟儿。”
博思齐闻言,忍俊不禁,轻声道:“苏小姐形容得妙极,确有几分赶旱鸭子上架的滋味,对不对,苏小姐?”
苏知许微微颔首,道:“自是有些道理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便传入耳中:“小姐,小姐!”苏知许回眸一望,只见青云慌慌张张地奔来,在她面前猛地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轻皱眉头,问道:“青云,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焦急,竟急成了这副模样?”
青云神色紧张,急匆匆地道:“小姐,你听我说。”
苏知许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与不安:“青云,不会是圣上看我们不顺眼,打算赐我们全家一份流放大礼包吧?”
青云连连摆手,正要解释,可话音未落,苏知许又脑洞大开,惊呼道:“不会圣上看上我娘了,要封我为公主?那我爹可怎么办?”
青云哭笑不得,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小姐,你能不能先让我将话说清楚再发挥?”
苏知许俏皮一笑,吐了吐舌头:“你讲,青云。”
青云轻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您亲自带回府中的那只羽毛未丰的小鸟吗?”
苏知许正低头整理着手中的书卷,闻言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那只小鸟又惹出什么麻烦了吗?”
青云神色一紧,低声道:“它不见了。我方才路过您的房间,发现门未关紧,透过门缝,我瞧见那桌上并没有什么,小鸟不知何时已飞走了。”
苏知许初时还显得有些不在意:“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一只小鸟罢了。等等,你说什么?屋中的小鸟不见了?”
青云连连点头,眉头紧锁:“可不是嘛,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苏知许,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怎么会这样?那只小鸟羽翼未丰,是如何飞出屋外的?!”
青云叹了口气,解释道:“是窗户未完全关上,这才让那只小鸟有了可乘之机。定是那些下人做事粗心大意,忘了将窗户关紧。我本来还想着能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又出了这等事。小姐,您以为我每日都很空闲吗?”
苏知许回想起自己出门时的情景,脸上露出歉疚之色:“青云,我想起来了,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出门时太过匆忙,忘了将窗户关好。实在是对不住。”
青云望向苏知许,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随即转头看向别处,轻声道:“其实,小姐您也没有责怪那个下人,只是他太过粗心,才忘了这么一件小事。”
苏知许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青云似乎被风中的声音所干扰,微微侧头,仿佛未曾听清:“刚才风有些大,我没能听清小姐在说什么。”
苏知许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对了,我和你一起去找那只小鸟吧。我现在先去和殿下说一声,你等我一下。”
青云点头应允:“好的,小姐。”
望着苏知许远去的背影,青云紧张地小声嘀咕:“真有你的,差点就骂主子了。还好我机灵,及时转了话锋。”她轻拍胸口,似在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无奈。
博思齐凝神仰望着天空中翩翩起舞的风筝,直至察觉到身旁轻柔的脚步声,才恍然侧首,见是苏知许,微笑道:“苏小姐,事情都办妥了吗?”
苏知许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并未完全处理完毕。”
博思齐关切地问道:“是否需要我出手相助?”
苏知许婉拒道:“这等琐碎小事,怎敢劳烦殿下大驾?只是……”她言辞间略显迟疑,似是想邀请却又难以启齿。
博思齐温声道:“无需介怀,我随时等候。”
苏知许歉疚更深:“实在抱歉,突生变故。殿下若得空闲,定要与太子共赴此约。”
博思齐目光坚定:“我自然会等你,苏小姐。”
苏知许点头应允,随即转身,步履轻盈地朝青云所在的方向行去。
博思齐正准备收回手中那只五彩斑斓的风筝线,可刚收到一半,一只鸟竟突如其来,用它那尖锐的小嘴灵巧地将风筝线弄断,随后振翅高飞,将失去束缚的风筝一并带向了蔚蓝的天空。
博思齐望着那断裂的线缓缓落下,脸上露出了惊讶又带着几分稚气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原来鸟也喜欢风筝啊,真是奇妙无比的事情。”言语间,他的目光追随着那远去的风筝与小鸟。
苏知许温柔而急切地呼唤着:“平安,我的平安,你别离开妈妈呀。虽然我是你的后妈,但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少,乖乖听话,快出来吧。”
青云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劝道:“小姐,你还小呢,怎么能当一只鸟的母亲呀?”
苏知许轻轻摇头,目光坚定:“青云,你不懂,都说母爱不分年龄,不是问题。”
青云无奈地笑道:“可小姐,这话说得过去,但小姐你是人,它是鸟,这不单纯是年岁的问题,问题在于你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啊。”
苏知许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眼睛一亮:“青云,成大事者……”她话说了一半,突然卡壳。
青云下意识地接道:“不拘小节。”
苏知许一拍手:“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这些小细节别太在意啦。”
青云还想再劝,但看着苏知许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可是……算了,我们还是先找到平安再说吧。”
苏知许东瞅瞅西望望,几乎将四周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发现平安的踪迹。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失落。
此时,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一轮明月悄然升起,皎洁的月光如细丝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
苏知许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了一声:“平安!你到底在哪里啊!,真是个大可爱”。
青云连忙拉住她,轻声劝道:“小姐,虽然周围确实无人,但我们还是稍微装一下矜持可好?毕竟您是大家闺秀。”
苏知许却是一把甩开她的手,气鼓鼓地说道:“那只死鸟,要是被我抓到,真想把它的两个翅膀当鸡翅给吃了!”
青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劝道:“小姐,冷静冷静啊,你这样大喊大叫,平安也不会自己飞回来的。”
苏知许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这里是我家,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只鸟。”
青云闻言,眉头微皱,好奇地问道:“对了,小姐,你是怎么得到这只鸟的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显然对苏知许与这只鸟之间的渊源颇感兴趣。
苏知许一把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身后,开始讲述起这段往事:“前几日,张临风送给我的。青云你有所不知,其实那不是普通的鸟,而是老鹰的幼鹰。它有着非凡的勇气和力量,将来定能翱翔于九天之上。”
青云闻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像这种人被抓到的鸟,应当已经被驯服了。那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召唤它呢?”
苏知许猛地一拍脑门,兴奋地说道:“对了,张临风少爷给了我一个哨子!我可以用这个哨子将这死鸟召唤回来!”她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平安听到哨声后振翅飞来的情景。
青云闻言,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快点,小姐,我想赶快去休息。”
苏知许轻声应了声“好”,纤手缓缓探入衣襟,摸索片刻,终是摸出了那枚温润如玉的哨子。月光下,哨子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就在哨子吹了不久,一只幼鹰悄然降临。它身披柔软的浅棕色绒羽,月光轻柔地洒在其上,更添了几分柔和与温馨。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机警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青云见状,微微颔首道:“小姐,这幼鹰既已寻回,若无他事,我便先行告退了。”言罢,他转身欲走,步伐轻盈。
苏知许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你先去吧。”
青云应声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苏知许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幼鹰的小脑袋,笑道:“你这死鸟,还挺聪明的嘛,自己逃出去。不过,你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哦。”幼鹰呆呆地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无辜。
苏知许忍不住又说道:“想骂你,可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算了,谁叫你长得这么惹人怜爱呢!平安啊,明日我想去找张临风玩,你说我是不是该准备些礼物作为回礼呢?可这礼物又该从何而来呢?”
不知不觉间,苏知许已走到自己屋前。她推开门,将幼鹰轻轻放在书桌上,又取来一碗生肉放在它面前。自己则在一旁坐下,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夜色如水,万籁俱寂,唯有远处潺潺的流水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在苏知许的脑海中,两个小人正激烈地争论着。
一个小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不若送剑可好?剑,英勇与荣誉的象征,定能让他心生欢喜。”
另一个小人却连忙摇头,一脸严肃:“不行,你忘张临风家是干什么的了?那可是武将之家,家中配剑多得数不胜数,加之张临风早已有了自己的配剑,此方案万万不可行。”
第一个小人听后,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又道:“那……不若送书?书,知识的海洋,智慧的源泉,送他书籍,定能助他成长。”
第二个小人却嗤之以鼻,满脸不屑:“打咩!就他那个脑袋,看书?那简直就是送给他一个现成的枕头,他哪里会有心思去品味书中的智慧呢?”
两个小人争得不可开交,苏知许的眉头也因此越皱越紧,心中愈发纠结起来。
最后,苏知许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算了,我之前连想个题目都这么烦躁。再说,人活在世,何必被这些困住的想法牵绊一辈子,太累了。”语毕,她缓缓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月月(即苏知许的小名)的阿母,魏清知,身着一袭淡雅的蓝衣,脚步轻盈地将门轻轻推开。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里,苏知许正以一种不太雅致的姿势入睡,额前的发丝略显凌乱。魏清知轻轻地走到苏知许身旁,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声音柔和如春风:“月月,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苏知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回应道:“阿母,我好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和疲惫。
魏清知轻声道:“阿母知道了,对了,明日我们要下江南了。”
苏知许仿佛被这句话惊醒,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闪烁着惊喜:“下江南?就明日吗?阿母?”
魏清知微笑着上前,轻轻整理着苏知许的头发,声音里满是温柔:“是的,月月,我们要去江南了。对了,早些睡觉,明天才有精神玩呢。”
苏知许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魏清知又望了眼书桌上的幼鹰,眼中满是温柔:“还有平安也要和月月一起早睡哦。对了,阿母也不扰你了。”语毕,她便转身走出门外,动作轻柔,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苏知许在屋内喊道:“阿母晚安。”
魏清知站在门口,眼中含笑,温柔地回应:“你也是,晚安,月月。”
此时,皇宫内灯火通明,映照出一片繁华景象。
一名侍女匆匆走进皇后的寝宫,神色紧张地禀报:“娘娘,陛下又去贵妃娘娘那里了。”
皇后林丹面容平淡,眼中无波无澜,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她身怀六甲,陛下去又有何方?不必是官家小女,何足挂齿。”言罢,她轻轻挥手,示意侍女退下,自己则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针线活,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绣了一会儿,林丹手中的帽子已接近尾声,只差几笔便能完美收工。她轻轻放下针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指,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善文,你说本宫不急,却有人替我急。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后身旁的大宫女善文闻言,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近些年来,贵妃仗着皇上宠爱,一直骚扰其他娘娘。尤其是余娘娘,更是深受其害。”
林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再怎么闹,终归是个妾。如今便是圣上多心,也不知要做些什么。对了,若遇到本宫父亲,让他多加小心。”
善文恭敬地应了一声:“明白。”
林丹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帽子上,语气柔和却带着坚定:“对了,告诉陛下,本宫要为太后抄佛经,这几日不必让他们来请安,也不许任何人来见我。”
善文再次应声:“明白。”
林丹的目光温柔地抚摸着那个还未完成的帽子,眼中满是慈爱:“善文,你说皇儿会不会喜欢呢?”
善文笑着回答:“定会的,娘娘绣得如此认真,又如此好看,小皇子一定会喜欢的。”
林丹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愿如此。”她随即吩咐道,“将佛经与笔墨给我准备好,我现在开始抄一些。”
过了一会儿,东西都准备妥当。林丹示意善文离去后,便端坐桌前,手中拿着笔墨,认真地抄写着佛经。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悔意:“悔不当初呀,心忧家人,心忧皇儿。”
终于抄完一份佛经,林丹将这份端正的佛经放在书桌上。此时,她发现书桌上有一个扳指,刚准备扔掉,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地将它放回桌上,并长叹一声:“你我都变得不复当初,不复当年。”
窗外,一个身着紫色劲装、梳着高马尾的少年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的亭中,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般屹立不倒。手中紧握着一卷书,书页随风轻轻翻动,但他的目光却似乎并未完全沉浸在那字里行间,而是不时地透过朦胧的夜色,向皇后的寝宫方向投去一瞥,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紫衣少年容貌俊俏得不似凡人,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那笑容中既有着玩世不恭的意味,又隐藏着深深的城府。他的眸色深沉如定京的冬夜,带着料峭的冷意,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突然,他轻笑出声道:“还未睡呢,当上皇后娘娘真是勤勉。”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与深意
他微微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再次抬眼望向寝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