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南这几天,苏知许确实看到了许多风景。小桥流水,烟雨朦胧,江南的景致如诗如画,令人心旷神怡。然而,风景虽美,苏知许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以前看两个人撒狗粮,如今已是“买一送一”的场面,还要再看林姨与落叶松多的甜蜜互动。林姨总是笑得温柔,落叶松多则一脸宠溺,两人之间的默契让苏知许既无语又无奈。
青云因远房亲戚在江南,这几日不在身旁,苏知许少了个能说心里话的人。而百合则一天到晚和金虎见面聊天,两人有说有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苏知许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心中有些无奈,却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远处的青山,心中默默想着:这江南的风景虽美,可自己的心事,却无人相陪也不能懂。
晚上,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中,仿佛为一切披上了一层银纱。茉莉花树下,一个秋千静静地悬挂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她正巧无聊,便轻轻坐上了秋千,脚尖一点,秋千随之缓缓晃动。随着她的动作,树上的茉莉花纷纷落下,如同雪花般轻盈飘散。
她伸出手,一片洁白的茉莉花瓣恰好落在掌心。花瓣柔软细腻,带着淡淡的清香。她低头凝视,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泛起一丝宁静与愉悦。
不若我出去看看江南夜市,反正她们都正谈情说爱,想到如此,苏知许忍不住轻笑。她转头左右看了看,注意到府上所有人都放松了,便悄悄从秋千上下来,轻步走进屋中。
屋内,落叶松一脸嫌弃地与苏清吟扳手腕儿,两人你来我往,气氛热烈。苏知许摇了摇头,心中暗笑:“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真是越活越幼稚。”
想了一会儿,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帷帽,轻巧地走出府门。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她戴上帷帽,头也不回地融入了夜色中。江南的夜市灯火通明,喧嚣热闹,苏知许心中隐隐期待,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街市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小吃摊贩们高声吆喝着,售卖着糯米团、桂花糕、汤圆等江南特色小吃。香气四溢,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一个摊主笑眯眯地招呼道:“刚出锅的汤圆,热腾腾的,谁想来一碗?”
苏知许漫步在夜市中,耳边充斥着各种叫卖声和欢笑声。她虽戴着帷帽,遮住了大半面容,但那双清亮的眼睛却透过轻纱,静静打量着四周的景象。不远处,一个杂技艺人正用额头稳稳顶着一根长竿,竿上竟有一个孩童攀爬着,做出各种惊险动作。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惊呼和喝彩声,孩童却丝毫不惧,反而笑嘻嘻地朝众人挥手。
苏知许瞥了一眼,心中并无波澜。她自幼见惯了这些杂技表演,知道其中的技巧与风险,早已不再感到新奇。她继续向前走,又看到一个艺人正在表演“仙人摘豆”。只见他手中快速移动几粒豆子,动作迅捷如风,引得围观者目不转睛。有人忍不住喊道:“我猜左边那颗!”艺人却笑着摇头,摊开手心,豆子竟全在右边。
苏知许轻轻摇头,心中暗想:“这‘仙人摘豆’练的并非仙术,不过是手法娴熟的魔术罢了。”她虽不感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民间艺人的技艺确实精湛,为夜市增添了不少趣味。
她继续漫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传来阵阵笑声和喧闹声。夜市的灯火映照在她的帷帽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苏知许心中却有些怅然,仿佛这热闹的夜市与她无关。她抬头望了望夜空,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
“或许,这夜市的热闹,终究不属于我。”她轻声自语,随后转身融入了夜色中,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苏知许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琵琶声。那声音如清泉流淌,又如微风拂面,带着江南特有的温婉与柔情,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弹琴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琵琶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在指引着她的方向。苏知许顺着声音穿过人群,目光在四周搜寻。终于,她在一座名为“清花楼”的阁楼上,看到了那位弹琴的女子。
清云楼内,茶香袅袅,人声鼎沸。楼内的客人或低声交谈,或静静品茶,偶尔传来几声轻笑,显得格外闲适。苏知许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楼内。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二楼的一角。
那里,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低头抚弄着琵琶。她的发髻梳得精致,几缕青丝垂落在脸颊旁,衬得她那张如玉般的脸庞更加清丽动人。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琵琶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与柔情。
苏知许看得有些出神,心中不禁感叹:“这美人姐姐真如一朵梨花,洁白无瑕,清丽脱俗。”她正想再靠近些,却被楼内的喧闹声拉回了思绪。
话说当年,青少爷年方十六,家中亲人尽数奔赴战场,只留下他一人孤零零地守着空荡荡的府邸。青少爷虽年少,却心怀家国,毅然决然地跟随亲人上了战场。可惜,战火无情,最终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这段往事被说书先生娓娓道来,引得场下客人唏嘘不已。
然而,正当故事讲到关键处,说书先生却忽然停了下来,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悠闲地品起茶来。场下的客人顿时躁动起来,有人忍不住喊道:“你这人,怎得如此?讲到关键地方偏要停顿!”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快些讲下去!”
说书先生却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故意吊人胃口。就在这时,苏知许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轻轻一抛,玉佩便稳稳地落在了说书先生的桌上。玉佩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既然先生说得如此好,不若说一下后文?”苏知许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与自信。
说书先生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玉佩通体碧绿,做工精致,显然不是寻常之物。他抬头望向苏知许,见她衣着华贵,年纪虽小,却气度不凡,心中顿时了然。
“满意,满意,多谢小姐。”说书先生收起玉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起来。
此时,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知许身上。她的衣着华贵,举止优雅,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人低声议论:“这位小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出手如此阔绰,定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娇小姐。”
苏知许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故事上。她对青少爷的遭遇感到心痛,年方十六便要独自一人面对京中的风风雨雨,实在令人唏嘘。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是话本子里的人物,想必总会有一位心爱之人特来相伴,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吧。
想到这里,苏知许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生出一丝欣慰。她抬头望向说书先生,见他正讲得绘声绘色,场下的客人也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感到一阵满足。
“这位小小姐做得好!”有人忍不住称赞道。
“好,就该这样!”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苏知许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她虽对故事本身并不十分感兴趣,但能借此机会体验一把“榜一大哥”的威风,倒也是一件乐事。
楼上的女子也好奇垂眸望着苏知许,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温柔。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虽然帷帽遮住了她的面容,但那微微扬起的唇角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苏知许含笑抬头,与楼上的女子眼神交汇。她虽看不清女子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对方目光中的柔和与善意。她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方才弹琵琶的是你吗?”
女子闻言,笑意更浓,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小姐,说的并无错,正是我。”
女子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颤。那声音软绵绵的,像是一只小绵羊,带着几分温顺。她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姐的声音真是好听。
她微微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我可以和姐姐一起玩吗?”说完,她心中有些忐忑,双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紧紧握在一起。她心里安慰自己:“我一定不会惹人生气的,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可不是那种只会捣乱的熊孩子。”
女子见她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地回应道:“小姐,如此甚好。”
苏知许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心想,虽然这位姐姐与自己并不相识,但俗话说的好,相识一场便是缘分。她毫不犹豫地走上了楼。
楼上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苏知许不禁有些恍惚,心中暗自思忖:“这里到底是花楼,还是我自己太想去看花楼了?”她摇了摇头,将杂念抛诸脑后,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楼上一处靠窗的地方。那位女子依旧含笑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温柔与纯净,仿佛一张白纸,简单而纯粹。她起身将琵琶轻轻放在栏杆旁,转身看向苏知许。
苏知许见状,连忙重新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美人姐姐好。”
女子也微微欠身,回了一礼,语气温柔:“小姐好。你为何深夜在此?家中可有人跟着?还是走散了,或是迷路了?”
苏知许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心中有些尴尬。她不想欺骗对方,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无奈地说道:“若是我以上尽数全不是,你该如何,美人姐姐?”
女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疑惑。她仔细打量着苏知许,发现她虽然衣着华贵,但神情中却带着一丝不安与孤独。女子心中一动,语气更加温柔:“若你嫌弃,我可愿意与你一起过下去。”
不对,不对!苏知许忽然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慌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让这位美人姐姐误会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华服,又想到自己独身一人出现在这种地方,难怪对方会以为她是那种家道中落、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简直是经典小说名场面啊!孤身一人,出生贵族,家道中落,全家死光光,还是个小孩儿,尤其是个小女孩——标准的订虐文女主配置!”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依旧温柔含笑的女子,语气坚定地说道:“美人姐姐,你听我解释!我家中父母健在,家中有钱,并未中落。府上更没有小妾,父亲没有什么白月光,也没有什么青梅竹马。我是亲生的,更没有什么抱错之事。还有,我父亲并不喜好男风!”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生怕对方不信似的,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
女子听到她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掩唇轻笑。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姐,你可真是有趣。我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好,把家底都抖了出来。”
苏知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嘛……”
苏知许和柳明明的相遇,仿佛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缘分。那夜,月色如水,清风徐来,柳明明坐在庭院中,指尖轻拨琵琶,悠扬的曲调在夜空中回荡。苏知许被这琵琶声吸引,循声而来,见到了这位气质如兰的女子。
柳明明轻轻一笑,声音如清泉般悦耳:“那便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柳,名明明,明是明月皎洁的明。很高兴认识你。”
苏知许眨了眨眼,俏皮地回应:“我姓苏,名知许,知是知道的知,许是许诺的许。也很高兴与柳明明小美人姐姐相见。”
柳明明被她逗笑了,摇头道:“美人?小姐,你是和谁学的这么多甜言蜜语?”
苏知许晃了晃手,故作认真地说:“可我不是见谁都会喊一声美人姐姐的。姐姐长得如此好看,若不是美人,我都不知道该喊什么了。”
柳明明抿嘴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宠溺:“也是。不过小姐,我劝你呀,不要招花引蝶。江南虽美,但也有坏人。你年纪小,容易受伤。”
苏知许听了,心中微微一紧。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并非现代,没有法治社会的保护,一切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不由得有些慌乱才怪,走到柳明明身旁,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那怎么办呀,美人姐姐?我还这么小,可不想早早被人害了。”
柳明明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心中一软,轻轻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若你不嫌弃,不若我带小姐找回你府可好?”
苏知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谢谢你,美人姐姐!”她兴奋地抱住柳明明,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心中顿时平静了许多。
柳明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松开。苏知许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退后一步,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她伸出手,笑着说道:“我与美人姐姐可以成个朋友可好?”
柳明明抬眼望去,只见少女肌肤如雪,一双眼睛清澈如小鹿,婴儿肥的脸颊显得格外可爱。她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便伸手握住苏知许的手,温柔地说道:“小姐不嫌弃,我自当开心。”
两人的关系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亲密起来。苏知许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柳明明则耐心地一一解答。渐渐地,苏知许才明白,自己一开始误会了这里。这里并非她想象中的花楼,而是一个喝茶听曲的雅致之地。柳明明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弹琵琶挣钱。
苏知许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柳明明道歉:“对不起,我一开始误会了这里。”
柳明明却并不在意,轻轻摇头:“无妨,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反倒是苏知许自己过意不去,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再闹出这样的乌龙。
微风轻拂,苏知许的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她随手拨了拨,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美人姐姐,可有个心上人?”
她原本以为这问题不过是随口一问,柳明明这样的美人,平日里冷清淡然,似乎对情爱之事并无兴趣。可话一出口,她却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仿佛有一丝微妙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轻轻击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柳明明的耳尖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微微闪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目光落在苏知许身上,却又很快移开,像是怕被她看穿什么似的。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苏知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八卦的兴奋感,像是嗅到了什么有趣的味道。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强压下心中的雀跃,故作镇定地靠近柳明明,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试探:“看样子,美人姐姐心中应当有一位好郎君吧?”
“好郎君……”柳明明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耳边的声音仿佛在不停地回响,像是春风拂过心湖,撩起层层涟漪。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脸颊也微微发烫。
她很少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可每个少女谈及心上人时,又怎能真的冷静自持?只是,在一个小孩子面前露出这般情态,柳明明总觉得有些尴尬,甚至有些羞赧。
“嗯,小姐猜得不错。”柳明明轻声应道,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爱意。那眼神,与苏知许曾在父母眼中见过的如出一辙,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怦然心动,像是春风拂过枝头,轻轻撩动了心弦。
苏知许见状,心中顿时了然,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语气轻快却带着几分郑重:“那在此,祝你与那位未见面的小郎君平平安安!”
她虽年纪尚小,却深知祝福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活下去才是大于一切的道理。
柳明明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了。”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温和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带你回家吧。”
“好!”苏知许爽快地应下。她知道自己出门的时间不能太久,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家中会有人担心。
柳明明伸手将方才摘下的帷帽轻轻戴在苏知许头上,动作温柔而细致。两人并肩走出茶楼,微风拂过,带来一阵熟悉的茶香,沁人心脾。
苏知许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
柳明明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不必如此客气。”
苏知许被她这般直白的回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主动请求与她成为朋友,如今却因为一点小事而心生感动,反倒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她眼珠一转,戴着帷帽的脑袋轻轻靠在柳明明的肩上,语气亲昵:“姐姐何须再唤我为小姐?朋友之间不必如此生分,姐姐叫我知许便好。”
柳明明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点头应道:“知许,嗯,好。”她转头看向茶楼的掌柜,微微颔首示意,表示时辰不早,自己先走一步。
掌柜笑脸相迎,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算盘,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短暂的告别伴奏。
苏知许跟在柳明明身后,走出茶楼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茶楼的生意依旧红火,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忽然想起,这家茶楼似乎是林姨家的产业。也不知道林姨和她的夫君如今是依旧恩爱如初,还是在与比夫君些琐事争执不休。
想到这里,苏知许不由得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收回思绪。等她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茶楼,外面月光如轻纱,温柔洒落,静谧而朦胧。
柳明明走在她身旁,身姿挺拔,步履轻盈,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清冷而优雅。苏知许看着她的侧脸,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羡慕。她不知道柳明明的心上人是谁,但能让她露出那般温柔神色的,想必是个极好的人吧。
“姐姐,”苏知许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柳明明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等有机会,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苏知许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知道,有些故事,需要合适的时间和心情才能娓娓道来。
两人一路无言,却并不觉得尴尬。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在为这段短暂的同行增添几分诗意。苏知许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感慨——或许,这就是朋友之间的默契吧。
走到家门口时,苏知许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柳明明,语气真诚:“姐姐,今日多谢你。”
柳明明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苏知许点点头,目送柳明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瘦,却透着一股坚韧的力量。苏知许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推开了家门。
门内,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苏知许深吸一口气,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满足。
月光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在茉莉花树上,枝叶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平安站在树枝上,棕褐色的头部羽毛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浅色的羽缘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边。它的背部深褐色基底上散布着乳白色的斑点,仿佛夜空中零星的星光。它仰着头,目光投向遥远的天空,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与淡淡的哀愁,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苏知许站在树下,抬头望着平安,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这只幼鹰自从跟随她来到这里,日子虽然安逸,却似乎少了些什么。每天不过是躺着、吃着、喝着、玩着,甚至偶尔还要吃些狗粮。平安的眼神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仿佛在怀念那片曾经属于它的广阔天空。
“平安,”苏知许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得像一缕夜风。树上的平安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立刻振翅飞下,轻盈地落在她的肩膀上。苏知许侧头看着它,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她读出了平安的思念与渴望。它虽然是一只鹰,却也有着细腻的情感,仿佛在告诉她,它并不满足于眼前的生活。
苏知许轻轻抚摸着平安柔软的羽毛,感受到它亲昵地蹭着自己的脸颊,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痒啊,平安。”她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平安似乎听懂了她的温柔,安静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在告诉她,即使心中有思念,它也愿意陪在她身边。
从最初的不服气、互相试探,到如今成为彼此信赖的伙伴,苏知许和平安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陪伴。她记得平安刚来时,总是对她充满戒备,甚至偶尔还会用尖锐的喙轻轻啄她的手,仿佛在试探她的耐心。而如今,它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依赖着她,信任着她。
夜风轻拂,茉莉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月光下的他们,仿佛成了一幅静谧而温暖的画卷。苏知许轻轻拍了拍平安的头,低声道:“乖乖,平安。”平安微微闭了闭眼,仿佛在回应她的安抚。
走进屋中,苏知许轻轻放下帷幄,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桌面上摆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她随手拿起一颗,仔细剥去皮,递到平安的嘴边。平安低头轻轻啄食,小小的眼睛眨了眨,显得格外乖巧。苏知许看着它,心中不禁感叹:养宠物果然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幼鹰的毛发柔软顺滑,摸起来手感极好,偶尔还会撒娇,让人忍不住想多宠它几分。
另一边,苏清吟正专注地为魏清知按摩肩膀,手法娴熟,力道适中。落叶松也不甘示弱,正为林婉水按摩手臂,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较劲,仿佛在比试谁的手法更胜一筹。魏清知与林婉水则坐在棋盘前,手持棋子,神情淡然,似乎对棋局的胜负并不在意。然而,站在一旁观战的苏清吟和落叶松却显得比她们还要着急,时不时低声讨论,甚至忍不住想要插手。
苏知许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好笑。平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奈,轻轻蹭了蹭她的手,仿佛在附和她的心情。林婉水和魏清知则相视一笑,显然对两位“观战者”的紧张情绪感到无奈。
“明明是下着玩的,你们怎么比我们还看重结果?”魏清知笑着打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林婉水也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是啊,放松点,不过是消遣而已。”
屋内的气氛轻松而温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苏知许低头看了看平安,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心中感到一阵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