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姨妈最后实在没办法就给遥远的岭南老家写信,思念家中母亲及孩儿,愿相聚。就这样我像陪刘姥姥去投奔有钱亲戚的板儿那样,名正言顺的进入了何府。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

    好吧,我承认来了之后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让我堕落了,让我的野心成长了,我想把这一切真正变成我的。我不想让一个我随时想杀死对方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但那时姨父已经发话了,作为那么会装乖乖好侄外甥,好兄长的人来说,我没得选。

    为了家产大业,我能忍。

    当天晚上三岁的表弟,何沐雨。抱着小枕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有委屈,不敢哭。

    “想和我睡?”我看他说道。

    他点点头,不敢说。

    “但我不想和你睡。”我露出凶残的目光看着他。

    我指了指旁边的床铺:“你的床铺已经整理好了,就在那儿。”

    看他乖乖的去了他的小床铺,我松了一口气,这孙子差点就发现我藏在床板下几万两银票了。

    我再一次对他强调道:“以后我屋子里的东西,都不可以碰,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和姨父说,我要回岭南老家。”

    何沐雨顿时有些惊慌,憋着小脸,重重点头。

    为了早日让这瘟神走,我骗他这屋子里有被老鼠精啃坏的死人,一到晚上就会有鬼魂出来索命。

    何沐雨果然是被吓住了,每天晚上都用被子捂着全身,躲在里面瑟瑟发抖,而我躲着偷笑。

    一天晚上电闪雷鸣,闪电划过窗户,一个人影扑倒了我怀里,拼命地叫哥,不要让他下去,他害怕。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害怕,我当然高兴;我用脚、用手想把他踹下去,又哄骗他说,你要乖乖听哥哥话,我的床小不好睡。

    他还是死活不依,死死抱紧我,眼泪似乎都出来了,蹭在我身上,黏糊糊的,怪难受。

    这时一道特别大的雷响忽然从屋顶飘过,我俩同时把对方搂的更紧了。

    “……”

    今晚先这样吧,毕竟我也怕了。

    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肯去睡他的小床,每天都要来跟我挤,为了我的小金库不被发现,我只能重新换个地点,藏在何沐雨的小床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孙子教我的。

    我也觉得奇怪,我身上最不济也流着姨妈一小点的血,怎么他三岁能诵读诗书,当个学霸;我却八岁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做个学渣。

    果然他的学霸属性和我的学渣属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所以我俩就是天生不合。偏偏这孙子总是要往上凑。

    当然即便这么个拦路虎在,我依然没放弃我霸占家产、早日迎娶宰相女的大梦。

    为此,我又想出毒害我的表弟何沐雨的毒计。

    但真不知道,会把我心爱的丫鬟棉儿给毒死了,她可是将来我打算留着给我暖床的,真是可惜了。不过幸好阴差阳错的把这瘟神送走了。

    总算床铺是我一个人的了。总算房间是我一个人的了,总算能安心谋划家产了。但我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孙子就住我隔壁,万一哪天又来搅坏我好事呢?因此我每晚都要跑去他房间看看他睡了没,再去干自己的勾当。有些时候为了看他,是不是在偷看我导致整宿都睡不好,我深刻怀疑,我的学渣属性就是因为他。

    幸好,我马上就要去和京里的大家子弟上学了,总算能摆脱这个瘟神了。另一方面我也能拉拉关系,巩固自身的地位。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姨父家原来不止有钱,而且家族地位也不低。这不,我还没巴结上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比他高一级的吏部尚书之子已经就先来和我套近乎了。可以说,我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除了爱学霸的老学究刘夫子。

    甚至遇到除了棉儿还让我动心的人,玉满楼的木婉婉。

    一双勾人的眼睛,勾魂的嗓音,勾眼的身材与翘臀,直接把我的命给勾走了。

    但我让我深恶痛绝的就是木婉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宁公子,听闻令弟才名远播,容貌俊美,四岁时便有神童之称,今日有幸得见他的表兄,真乃三生有幸啊。不是今日是否能有幸见到他?”

    她一问出口,周围姑娘都开始起哄,都想一睹神颜,见识传闻中的天才。

    “……”

    为什么我连第一次上青楼,喝花酒,嫖个妓,借的都是他的名。不过好在我会装,不漏一丝厌恶之色,平静对答:舍弟年幼,只醉心书中之道,家中族规颇多,这今日家中书信说,舍弟偶感风寒,不易到此……

    我还不忘面露哥哥对弟弟的疼惜与思念。

    果然不出所然,几个来嫖的同窗们都对我这样的兄弟情表示羡慕与同情。

    而木婉婉眼中含泪此时拿着手帕为我拂去用水蘸着的假眼泪;“宁公子,别忧心,何公子的风华绝代,相信加以时日定能痊愈。”

    额,我不担心他是否会痊愈,我巴不得他最好早日病死。不过木婉婉的手指真细,身体还散发香味。

    我承认我心动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开始往青楼跑,每天以各种借口前去找木婉婉,当然我也知道,木婉婉是个清倌,有她的身价。因此何府拿给自己那点读书费,也基本在包场子中,包没了。

    最后只能不得已,我只能回家去搬床底下的那个小金库,果然找女人是真花钱。

    “哥哥,你在找什么?”何沐雨脸上有些发白,看来病还没好,最好永远别好。

    “没什么,哥看看床底下的箱子还在不在。”我若无其事的回答。

    “箱子,什么箱子。”

    “就是,一个放老鼠药的箱子,坐在我隔壁的刘公子,他的书经常被老鼠啃,问我有没有好点的药。”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他撒谎。

    “我好像看到过,原来里面是老鼠药啊。”说着他便跑去我的床上,打开一个特制的床暗格里拿出一个包了三四层的“金贵”箱子递给我。

    我傻眼了,心提到嗓子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仿佛看出我心里所想。解释道:“前段时间,哥不是上学吗?里面的东西都有些积灰了,但哥你吩咐过不用打扫,因此只整理我睡的床,我一看就知道是哥的东西,才会那么宝贝放在我床下,我真的很感动,原来哥那么在乎我。”说着他脸红了,又要来贴贴。

    他脸红什么,我无语,立马推开。

    “那里面的东西没碰过吧。”

    “没,哥的东西怎么会碰呢。”何沐雨脸上还是带着笑,惨白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

    我尴尬一笑,赶紧打发他,财不外露,自己要好好看,钱是不是还在。

    随后果然发现自己的那几张白花花的大银票正躺那儿,感觉还比以前沉了不少,看来自己那些年真是够贼的,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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