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仓就去牢中找乔久言,把在李府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说给乔久言听。
乔久言听后皱眉道:“与皇后有关?可是如果是三皇子做的话那皇后为何还要把信给我,这不是给了我发现三皇子的机会吗?她是三皇子的生母,不会做对三皇子不利的事。”
齐仓道:“真真假假一查便知,我和谢筝说好了一起去探查皇后。只是皇上不准任何人探望皇后,还派人把皇后看守起来,所以想要从她那儿查到什么恐怕不容易。”
乔久言听后点点头,如今她被关在牢里行动不便,外面的事还需要靠齐仓打点。
沉默了一阵,看着这阴暗杂乱的环境,齐仓心里很不是滋味,忸怩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谢安凌给皇上求情了,看能不能早些放你出来。其实皇上也知道你不是凶手,只是一时气愤才把你当作凶手来出气。”
乔久言其实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小事,只要有一张床够她休息就可以了。不过对方提出来了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便向他到了一声谢。
齐仓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小小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问道:“你们在查什么?”
乔久言不愿多说,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查刺杀皇上的凶手。”
小小却不依不饶问道:“可这事不是那位安世子在查吗?他怎么会来问你的意见,你们肯定还在查其他事。”
乔久言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乔久言不愿搭理自己,小小也不气馁,嘴上满不在意地说:“唉,确实和我没关系,本来还想着帮你一把,看这样可能你不需要。”
乔久言身形愣了一下,怀疑道:“你帮我?怎么帮?”
小小眨眨眼睛:“别忘了,我可是土匪啊,土匪自然会有土匪的办法。”
乔久言思考了一下,警惕地望着她:“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肯定不会白帮我的。”
小小轻笑出声:“哈哈哈,就知道你会考虑的。其实呢,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把我们弄出去。”
乔久言一脸无奈地摊摊手,她到现在还被关在牢里,要是真有什么办法也不至于还在这儿呢!
小小眨眨眼朝乔久言,神秘兮兮道:“你没办法,可刚才来看你的那位公子肯定有办法,你跟他说一声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不会的。”乔久言并不这么认为,谢安凌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这群山匪的,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了他们。
小小笑道:“怎么不会,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乔久言否定道:“你看错了。”
“行行行,你所看错就看错吧!”小小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与她做无谓的争辩浪费时间,她只想知道乔久言到底同不同意,“答不答应我你就一句话吧!”
乔久言沉默下来,小小看着古灵精怪的,从小又在外野惯了,心许真的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可是野正是因为她古灵精怪,乔久言不敢轻易相信她。
见乔久言半天不语,小小忽然着急起来:“你说句话呀!”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牢狱之灾,小小实在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她想出去,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想出去到处吃喝玩乐,睡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她想出去,无论什么办法,她都接受。
乔久言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一来不敢完全相信小小,二来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小小从牢中弄出去。
沉默了很久,乔久言还是垂眸摇摇头。
小小一阵失落,眼圈微微泛红,怒其不争道:“唉,你真是个木鱼脑袋!”
山匪大哥在另一边的牢房中听到后,斥责道:“小小别胡闹了,她如今都自身难保还怎么能救你出去?再说我们残害百姓犯了罪,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小小听到后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也对山匪大哥怒道:“大哥你怎么也是个木鱼脑袋,难不成你真的想在牢狱中度过此生?你忘了,皇上一开始的目的是让安世子来招安的,是你们不同意才导致被关到现在的。如今只要我们对安世子说接受招安,再让她在安世子面前说几句好话,安世子肯定会相信的。只要安世子相信了,那皇上还不会放了我们?”
乔久言听完后才明白原来小小是这么想的,想让她说服谢安凌相信他们假意同意招安,可是她是怎么笃定谢安凌会相信自己?
“只要我们能出去就行,而且我看那安世子人也不差,大哥你们在他麾下肯定不会被欺负的。”小小连大哥们出去后的路都想到了,万事俱备只等乔久言开口同意。
可是现实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这事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如今安世子手上的兵权已经被皇上收回了,而且皇上如今对安世子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么好,你们想出去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乔久言于心不忍地戳破小小美好的愿望。
小小不可置信地望着乔久言:“什么?怎么会!”她可是一直听闻皇上对安世子青睐有加,甚至有谣言说皇上想传位给安世子的,这才过了多久,皇上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
乔久言摆摆手:“而且他如今的局面是我和皇后练手造成的,你说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我说的话并帮助我?”
小小满脸疑惑与不解:“为什么,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她看见齐仓频繁来牢中的看乔久言,而且眼神不是那么的清白,而齐仓又是安世子的心腹,怎么说他们的关系都不会差到哪儿呀,怎么就变成一个被陷害,一个下了狱了呢?
乔久言简明回道:“立场不同。”
这么一句小小也明白乔久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希望此刻又破灭了,小小痛苦不堪,仰天长啸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另一边,齐仓从牢中出来后便直奔云阳宫,把乔久言的疑惑告诉谢筝,接着便思考该如何去查皇后,毕竟皇后现在被囚禁起来,皇上不许任何人去看望她。
如果只是单纯地进去,齐仓还真有办法,毕竟皇上现在还让谢安凌查行凶的人是谁,他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混进皇后宫中,只是皇后身边有人看着,想要单独问她不是意见容易的事。
说到这儿,谢筝忽然好奇起来:“你这两天老往我这儿跑,谢安凌知道后不会有什么意见?”
齐仓无所谓地回道:“他知道我在查什么,所以没有拦着我。”
谢筝心里了然地点点头,看起来这个谢安凌心胸还挺宽广的,毕竟她和乔久言嗨陷害他在皇上面前失势,竟然还敢不计前嫌放心地让心腹跟她们走得那么近。
交流了半天也没个有用的办法,齐仓叹了口气道:“要不先这样吧,我回去跟谢安凌说说,看混进去之后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谢筝同意地点点头。
回去之后齐仓终于得了个空闲地时间可以好好躺下来休息了,这两天总是为各事奔波,齐仓感觉腿都快废了。
只是才一闭眼,齐仓脑中就浮现出牢狱里阴暗潮湿的环境,以及和牢狱中格格不入那那人,齐仓又募地坐起来,狠狠地揉搓起自己的脸强撑起精神,看来这个觉是没办法好好睡的。
齐仓大摇大摆地走进谢安凌书房,此时谢安凌还在闭目打盹,虽然说皇上让他赶紧查出凶手,可是谢安凌回来后一直悠悠然的模样,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连线索也不想出门去找,要不是为了敷衍皇上,他恐怕连床都不愿下。
在谢安凌面前,齐仓从来不行礼不讲规矩,怎么书房怎么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乔久言赶紧出来?反正皇上也没怀疑她,只是拿她出了一通气,不如早些让她出来的好。”
谢安凌抬眼嬉戏地笑道:“怎么,才进去两天就忍不了了?可皇上的意思是要关三个月呢:”
齐仓随手把手边的东西朝他扔过去:“别贫嘴,快说,你一定有办法的。”
谢安凌点点头:“办法倒是有,最近西北方干旱多灾,庄家颗粒无收,若乔久言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并让谢筝亲自去一趟西北,说不定皇上会念在谢筝身娇体弱把乔久言放出来跟她一起去。只是西北之地贫瘠荒芜,常常伴随大风天气,不知谢筝能不能忍受。”
听到有解决的办法,齐仓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久言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对应的办法,不过……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齐仓问道。
谢安凌不假思索地回答:“前阵子皇上跟我提起过,本来是想让我去的,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皇上是不会让我去了。可是除了我皇上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如果她们能主动提前,那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好!”齐仓满心欢悦,恨不得马上跑到牢狱中告诉乔久言,但他还是压住了,满不在意地问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待在书房了,皇上交给你的任务不去查了?”
谢安凌无语地瞥了一眼齐仓:“凶手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你让我怎么查,还不如躺在屋里静静享受这休闲的时间,等着皇上怪罪下来。”
齐仓朝谢安凌抱拳赞许道:“义气!”说罢齐仓便潇洒弟离开了。
若大的书房又只剩下谢安凌一个人,谢安凌仰头长长弟叹了一口气,唉,不过就是暂时失势了嘛,不要紧的,只要还待在宫中那他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