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颠覆,囚笼里昔日的掠食者讨论着今日的猎食者,却只能被圈养食用。身上的那条蜈蚣是活物,但却与死去的众人一样,对未来再无半点展望。
胎阳嘲笑着你们的命运。衪们会说话,嗓门大。总有吵吵嚷嚷,私密聊天是绝无可能的,但总也弄不清祂们是在与谁交谈。
也许是地上的我们中那些更加敢于远眺的人,那些仅有的勇敢者。
像是一群绕着篝火起舞的巫师,模糊不清的对话从未停歇。
那只蜈蚣慢慢地爬走了,许许多多节肢在大腿上攀爬的恶寒记忆犹新,你感觉躯壳的热度越来越高,脑袋开始变得昏沉起来。
耳边回荡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话,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大逃杀……
神不喜欢造物们进行思考,就像贵族奴隶主不喜欢奴隶有学识会思考,这会招致革命与反抗。
牢房里其他的人,他们有的在痛苦地呻吟,有的则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何时出现的转变?
积水越来越多,红色的孑孓在水中欢快地向■■道贺着什么。泛大洋洲的史书不会记载第二个降临日。
第二降临日。
你们被放走了。就好像从前一切只是恶劣的玩笑,招猫逗狗的小把戏,和一个稚童玩乐的小小活道具。
为什么呢?好玩儿吗?从天罗地网里被放逐的幼崽,又能走多远呢?
在陌生的草原上能成长吗?不会被食肉动物叼走吧?唔……已经有掠食者在挑选中意的猎物了呢……
逃吧,亲爱的。
这个世界充斥着荒诞不羁的原始罪恶,你走出牢房,望着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迷茫。远处,一群食腐鸟在空中盘旋,等待着享用它们的饕餮盛宴。
荒芜草原上拥有巨大身形的食肉兔子开了一家酒馆。真让人不可思议。
惊喜!!
酒馆的招牌存在于风中,透出枝丫吱呀的晃动,可以小心翼翼地走近酒馆,透过窗户窥伺里头纸醉金迷的热闹。
穿模了吗?
猫脸的舞女,恶臭的酒精,与迷乱淫猥的荷尔蒙……
兔子们围坐在桌旁,喝着酒,大声谈笑,酒馆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食肉兔子们隐晦的打量着你,它们漂亮的大门牙还残留着从食物某个部位撕咬下的缕缕。
是伙伴?商人?还是猎物?
推开酒馆半掩的门,几乎消耗掉因狄斯半条命。厚重的门扉撞击石墙出沉重的巨响,酒馆里的所有喧嚣陆陆续续安静下来,转过头盯向你。
聚精会神向着你围拢过来。你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
你感觉到目光不怀好意,它们似乎在衡量你的价值。酒馆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鲜美至极,却又让人忍不住生理性的反胃。
你感觉到目光不怀好意,它们似乎在衡量你的价值。酒馆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鲜美至极,却又让人忍不住生理性的反胃。
一只体型较大的兔子走到你面前,露出一个看似友善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稍远处歌舞依旧升平,你接过酒杯,发现酒里浮沉舞蹈着一些纤细或干枯的指节,散发出刺鼻的气息。周围的兔子们开始起哄,让你喝下这杯酒……
胃里泛起莫名的饱涨。
瞧瞧吧,你呕出了些什么?干草,奶汁,腥香的鲜血还有扭动的孑孓——和腐蚀地板的胃液。
你看着这些呕出物,感到一阵阴寒惊惧。石窟内氛围越发诡秘而狎昵?兔子们的笑声和尖叫声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