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公鸣来到了王府,找到郑玉,道:“我们的契约作罢吧!”
郑玉本也有此意,打算等林谦回来后找二人共同说明。今日倒是公鸣先张了口。
郑玉不欲为难,道:“好,契约我派人取来给你。”说着吩咐惊蛰去将契约取来。
公鸣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郑玉道:“如今危机已解,万象更新,到你如今地位想来契约也无法约束,我又何必困住你们一展宏图呢?想必便是我叫你们退去,你们也不愿了。”
公鸣道:“如此也好。”
郑玉想了想道:“世家善后之事由你全权负责,想必定会有人伺机报复,可用我怕人前去保护一二?”
公鸣道:“不必劳烦,我自有数。今后,王府若无公事我便不来了。”
郑玉道好。正好惊蛰取了契约来,交换契约后道:“监谤司那边……”
公鸣道:“我会处理。”
见没有什么可说的,公鸣便走了。
不久后,林谦也回京了。此次进京后,被封为太尉,郑玉着人将契约送还。看到二人如今成就,郑玉有点理解为什么相寒单单与这二人立了契约。
林谦托人道了谢意。
只是公鸣自那开始,便与二人断了私交。
公府内,书房。公鸣坐在案前眼神幽深,抚了抚那双鱼玉佩,叫人进来收入府库。不论我如何做,又做了多大的官,掌了多大的权,依旧是无根浮萍。哪怕自觉扎根极深,却不知自己从未在土中,只虚幻的在某处存在着。任人举手,便连根除去。
“既然作为棋子,不能等立,那我便断了这层关系。”公鸣自言自语道。只是无人听到,深夜的自语就此散去了。
陛下想要的是铲断世家,可依旧皇权傍身;郑玉想要的是还官场清风,却也仍有倚仗。都是在这片土地上由一任由一任的权利养育出来,自是能立稳脚跟。而自己自从接掌丞相之位以来,不仅要做铲除世家的刽子手,断开与世家的联系,甚至连自己初来此地的依靠也要剪除,哪怕官居高位,又有几人信服,若无实权,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应当就是粉身碎骨了。这样的考量,只有草芥出身才懂一二。
而林谦此人,虽与自己因为相同的原因来到此处,可他能感觉到,林谦出身绝对与自己不同,通身的气度不是一个乡野之人能够拥有的。只是与他相处的众人只觉得他不同于一般人出身,却也不会深究,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周遭这样的人存在。至于他为何隐瞒身份,他会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