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洲扯温寻渝的袖子,布料柔软,“衣服舒服吗?”
“脑子有病吗?”温寻渝问。
“想不想知道?”京洲满眼星星,充满期待。
“爱说不说。”温寻渝抚平了京洲扯出的褶子。
“和你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京洲倚靠墙,“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
“老板,嫁衣发生改变了。”秦焉凑近京洲的耳边说。
“这样啊。”尽管证实了内心的想法,京洲依旧无法放松,“秦焉,请你做我的眼睛。”
秦焉此时还没有佩戴刀具,她尚未退去青涩,可眼里已经有了凌厉,“那是当然。老板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
“别叫我老板了吧?”京洲无奈。
“可以啊,哥哥,这样行吗?”秦焉笑起来,“还是算了吧,毕竟给你打工有报酬。”
秦焉停顿了一会儿,说,“你想怎么做?”
京洲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监听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没有多少思考,秦焉把监听器别在了自己的衬衫袖口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京洲认真想,片刻后道,“从一个人的包里找到的。”
秦焉笑着点头,走出去把门关上。离别前又看了一眼处于失明状态的京洲,呼出一口气。
“各位,既然都来到了第三环节,就一起好好配合吧?”秦焉眼中带笑,语气却说不上多友善,“现在离开对你们没有好处。”
很多人明显有点脾气,一个彪悍的男人站出来说,更像是泄愤,“都是玩家,凭什么我们就要听你的?!”
很多人附和,很多人默默无声。
秦焉眯着眼睛看他,这招是向京洲学的,缓缓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你他妈——”
“别说脏话。”秦焉说,“我不爱听。”
说着,她右手上抓住男子的天灵盖,“为什么要听我的?”
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秦焉环视所有人,“我想当时我说的很清楚吧?”
“是不是?”她抓着男人的头发,“你应该还记得吧?”
手底下的男人已经无法回答,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当时那只鬼差点用他黑乎乎的右手拧爆自己的脑袋,是面前这个人救了他。
秦焉当时一脸无所谓地嘲讽他,“长这么丑。”
然后说,“要不要加入我的队伍,你为我服务,我为你提供保障。但不包括生命。”
秦焉一只手捉着鬼,一只手自然下垂。
当时男人连忙点头,害怕要是拒绝这只鬼会立马扑上来终结他的生命。
“这场游戏牵扯了很多人,大部分无力自保,能够活到现在的各位一部分靠其他人祭天,一部分靠运气,一部分靠实力。”秦焉无视手下人的挣扎,“但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我救下了吧?都是自愿的吧?条件我当时说的也很清楚,各位为我服务。”
没有人出声,于是秦焉继续说下去,“请各位记住,我的要求很简单,以所有人的利益为中心,本身鬼的数量已经大于人类数量,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内部争夺的情况出现。换个方法说,或许有人觉得我控制了你的自由,那没关系,你现在就走,我不在意。”
也许因为没有人打头,也许是尝试反驳的男人面目太狰狞,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待在原地。
秦焉察觉到男人惊恐的呼吸,掐着时间放开了手,“如果觉得自己离开能够继续活下去的话。”
终于能好好听人讲话了。秦焉内心欣慰,为什么要在暴力之下才能学会礼貌呢?
“我和我的哥哥比所有人来得都要早,那时候这个游戏还没有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至少还是能让人的生命受到保障的时候。”秦焉继续说,“与之对应,现在的食物,水分这些都成了要各位命的东西。毫无疑问,我们对游戏的认识比各位更加充分,积累的物资也比各位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