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

    今天,安瑜起了个大早,他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往身边躺椅上这边一瞧,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昨天晚上,他可是半夜才躺下来的。

    天啊,他昨晚已经算是极晚睡了,今日怎么如此起早?真是趁着自己身体年轻,活力满满啊!

    安瑜从鸡窝处向母鸡大婶要来了三个鸡蛋,走入厨房拿出一个碗来,打鸡蛋。捡木枝烧火,实际上他不会炒菜,不过像抄鸡蛋这种简单厨艺还是有信心的。

    他将清油倒入锅中,满怀信心,然后,谁知道那层油像干柴遇上了烈火似的,轰隆隆的炸个没完没了,他手一抖,木碗和鸡是都掉油锅里了。

    油沫飞溅,他不敢上前。只好找个板子挡在身前,试着把碗拿起来。尝试好几遍终于成功了,安瑜将满是油蛋的碗放在水盆中,不过此时的鸡蛋已经炒焦了。

    无奈,只好将水倒进去,至少喝鸡蛋汤也是好的。他把盖子盖上,将火力减少。

    安瑜象征性地放了几块肉下去,打算一块炖了,看了看灶台架子上面摆着的花花绿绿的罐罐,如盐,糖,花椒,安瑜随手抓了一把,掀起盖子看都不看的扔了进去。

    “非常完美!”

    只等肉熟水开,安瑜心满意足,步行到厅上,打算拿个大碗来盛。

    他站门口一看,高高的柜台上责摆放着一个金边黑木箱子,做工繁复精巧,完全像高门贵族才会有箱子。

    他心念一动,觉得这箱有来头,定有什么秘密。他走近,发现箱子摆放离地面太高,他拿不到。忽然间想起院间有个小梯子,正好可以拿来垫着。

    安瑜将小梯子放在地面上,正一步走上前,走到梯子的三分之二高的地方的时候,只听得哗啦一声,梯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他马上顿足。

    “啊!”他低低惊呼一声。

    居然竟如此不稳当,他陷些就掉下去了。安瑜不动了,仅是站在半梯上。他伸长手,可惜只勾着盒子边缘。

    他不信,继续伸长手去撩那箱子的边缘。还只差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他尝试着垫起脚尖,身体前倾。

    “哗一”梯子章旁边倾斜而下。

    安瑜以为他这次是必掉无疑的了。他屏住呼吸,做好准备。

    安瑜闭上眼,不曾想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应约而来。

    他睁眼,往下一看,正是江之遥托住梯子,他才没有掉下来。

    “江之遥?你怎么在这里:”安瑜惊讶的问。

    “我要是不在这,怎么抚得住你这个捣蛋鬼?”江之遥回答。

    “你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哩,我完全没听见你回来了,吓我一跳。”安瑜吐槽。

    江之遥观望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问:“请问现在,你在做又什么呀?”

    安瑜想起来他是不是打算趁对方不在,偷偷寻找上面箱子的秘密的,一阵心虚,语气不足:“我就是看柜子上面脏了,拿块布过来擦一擦。”

    见江之遥依旧只是勾着嘴角,静静地看着他,一副等着他瞎编的样子。

    “不过,现在一看,其实也挺干净的,也并不用我擦。说明你平时就是一个打扰卫生勤快的人,真不错啊。”安瑜装模作样夸奖道。

    江之遥扶稳梯子,声音关切:“那既然不用擦了,那小鱼儿,你便下来吧。”

    安瑜见后续不好开展,只好依话下来了。他看了江之遥,奇怪地问:“你不是上山打猎了吗,怎么什么再也没回来,是不是技术不佳,空手向归呀。”

    江之遥不悦地盯着他。

    安瑜以为自己说中了,心里像终于辩回一局一样高兴,但他还是假意地去安慰对方:“胜败难兵家常事,打猎也分技术高低。以后原多多练习就是了,别气馁啊。”

    “可万一我怎么练习,都抓不到猎物呢?”江之选挑眉反回。

    “那就你只能饿死了。”安瑜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眨眨眼睛,看着江之遥明显垂下连,沮录起来。

    他忙改口:“放心啦,只要多练,技术总会上去。大不了,我也一起去。我打猎,你做饭,任务交换一下也是可以继续生活的。”

    江之逸眼神亮起来,像被哄好的孩子,如墨的深瞳此时凝汇了光

    安瑜看着这双眼,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的颤动了一下。但他觉得此间,有诈,不能就这么信任他,果不然听江之遥连哄带骗的可怜兮长的说道:“你愿意养我一生一世吧?”

    “不可能。”安瑜拒绝了得很干脆,趁他失忆想让他当一辈子劳工,想得美。思及此处,安瑜将语气故做很温和:“要不,你去和你之前的家人联系一下,叫他们接济接济,毕竟是家人,也不会如此无情吧?”

    江之遥放开他,也不笑了,连双眼的神也那冷了下来。

    安瑜见状,内心像被针刺了一针,他马上后悔自己说过话,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他刚想起去安壁安慰他,话还没说出口,江之遥便转头抱住了他,毛试线的脑袋理在他的颈项之间,不经意地轻轻擦着他胸前的助骨。

    那里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安瑜,我不想谈这件事。”江之遥呢喃说道。

    清亮低沉的声音顺着他的肋骨向上,安瑜听见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头袋,深感无可奈何。他想要推开,可是手一动不动,像被摄住了心魂一样。

    快速跳动的心脏中浪杂着一种无助冰凉的心绪,搞得他六神无主。他只好把手放在了对方头袋,揉了揉。

    而后,江之遥开口就问:“所以,你什么时候打算开始赚钱养我啊?”

    “滚!”安瑜吼道。

    江之遥放开了他,开始放声大笑。

    安瑜就知道他是在和他开放笑:“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知道哄骗我,你一定是故意,对吧?”他生气狠狠推了在江之遥一把。

    “什么吗,你不对在先的。安瑜,是你先瞒我的。“

    江之遥一边找个舒服的地方坐着,一边给自己辩驳道:“我一进门,就看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看了你半天了,想拿个箱子还差点把自己掉了,真是笨死了。”

    “接着,我问你想干什么,你还对我说什么擦柜子,找理由也不给我找好一点的。”

    江之遥对着安瑜发红的一张脸,佯怒:“你简直没把我当人骗,而且还不信任我。”

    “我,我…”

    安瑜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他被反击成功了成为舆论战中无理在先的一方,安瑜服软了:“好吧,这次就算是我错在先,不过,你要是你也没犯错事的话,凭什么不给我看。”

    江之遥改过他,笑道:“看就看,我有什么不敢给你看的。”一双黑眸深邃,声调拉得绵长轻,对安瑜道:“我指得是方方面而的。”

    安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血气上头,红了个半边脸。

    江之遥扫了眼箱,后退了一步,右脚使力纵身一跃,竟有半尺高。他的手一只抓在柜子边缘,脚踩在木架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将箱子推到边缘,大半箱子是置于柜外,看上去黑箱快掉落一般。

    安输心惊:“注意,箱子要掉了!”

    江之遥松手,稳步落回去地面,箱子稳当当被手臂夹于腰间。他把箱子放在桌面,从容道:“你看,这不就下来了吗?

    安瑜将箱子敲了一下,发现声音沉重清脆,木质厚硬,上面还锁了一把黑锁,他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之遥坐在椅子上,无所谓道:“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不值得多少钱,要不你猜猜看?”

    切,他才不信呢。要不是好东西,怎么会用这么贵重的箱子装着,甚至还用锁头锁着。

    肯定是值钱的玩意。

    安瑜不想猜,他直接问:“钥匙呢?我想打开看看。”

    江人遥摇摇头:“你先瞒我,还问我要钥匙,我才不给你。”

    安瑜看着对方这一副油盐不进的,坐着等着他来求他那个样子,火气不由得上来,他赌气道:“你不给就不给,等你走了,我找个砍刀,我就不信你这个箱子,比刀还要硬。”

    安瑜也坐下来,背对着他。

    他们一时背对着背,谁也不肯为此服软。最后江之遥才回过头来,戳一戳安瑜的背,安瑜不理他。

    何至于此,他不过就是想看个箱子而已。

    而且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一个对象,他居然还是个断袖。

    他怎么可能两眼一睁,马上接受啊。

    安瑜愈想愈觉得委屈,为今还能如何,他也只能慢慢地寻找线索,看看能否想起些什么。结果,这家伙,什么也都看见,自得其意的站在一旁看他笑话,期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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