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上的时钟走到了八点多,徐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问劳燕有什么她能帮上忙的不,劳燕也只是一个劲的说不用,自己忙活的来。
徐木心想,自己来这儿都两年了,都还没好好看过这座充满烟火气的小县城,于是便想去走走,和劳燕说了声,她就一人四处去游荡了。
晚上不那么热了,徐木走在街上凉快的很,天也早暗下来了,不过有路灯和四周店铺房屋的光亮,倒也显得没那么暗。
徐木每走过一条街,都会很仔细很仔细的去看,因为她想记住这里。
徐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今天摆摊的小吃街附近,一眼望过去,人似乎少了很多,小摊儿也少了。
她左顾右盼,忽的发现在自己不远处停着辆警车,车后边儿写着“城市管理”,原来是城管来了,怪不得人和摊儿变少了很多。
其实这条小吃街并没有被政府许可摆摊做买卖,但因为是在学校附近,人流量很大,不仅秩序不好管理,而且也十分影响环境。但这些小贩就爱人流量大的地方,人多赚的才多,所以政府也经常派人来管。
徐木看见自己摆摊的那附近簇拥围了很多人,出于好奇,徐木也跟着行人一起去看了。
徐木个子高,有一米七呢,所以在人群中探个脑袋出来,和别人挤一挤也犯不上难。
只是徐木没想到,事件的主人公居然是今天和她买冰粉的那个刘海彩虹颜色的女孩。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不买也别冤枉人啊!我一身正气,怎么会干偷东西的事儿?”
一个糙汉子在自个儿摊位上叫着,程椿冷眼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
“你就是偷了。”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偷啥了?偷谁了?”
那汉子一脸坏笑,仿佛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有向着那汉子的,说拿不出证据就别冤枉人,人一摆摊儿的也不容易。
徐木就那么看着,她只知道程椿说那人偷东西了,可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可心里却莫名有种偏向程椿的信任感。
程椿没回答,走上前迅速的从他的摊布下抽出一个钱包,那汉子一看,有些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说:
“小姑娘你拿我钱包干嘛?我还能偷自己东西不成?”
程椿还是不回答,只是朝着围观的群众一问:
“谁的?”
那些人有的摸摸自己的口袋,有的环顾四周,过了半分钟,有个女士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
“哎呦我去,我的钱包不见了!”
接着从人群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从程椿手里接过钱包打开看了看,确认这就是她的钱包。
那汉子恼羞成怒,从后墙边抡起把扫把怒骂道:
“妈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说完便挥舞扫把打向程椿。徐木见事态发展不对,脑子一热,从人群中推搡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对着程椿和汉子叫喊着:
“你敢打下去,你就去派出所讲吧!”
汉子一听,怕了,可也来不及了,扫把不受控的抡了下来。但好在程椿听见徐木和周边群众的叫喊,回过头来用手挡住了扫把,这才没打着脑壳。但听那声儿,清脆的一响,估计手掌也还不到哪里去。
中年妇女见状,也掏出手机拍照取证,周围也有吃瓜群众拍照。
那汉子一看事情败露了,摊儿也来不及收就撒丫子跑了。可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那汉子还没跑多远,就被警察一人一只胳膊给止住了。
簇拥着的人群不到两分钟便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警察,中年妇女,徐木还有程椿在现场。
徐木朝程椿那儿瞥了一眼,程椿正低着头借着路灯的光看自己那只被打的手,徐木都能看出那只手红彤彤的,估计得肿。
徐木飞速去附近买了根棒棒冰回来,走到程椿面前递给她说:
“拿去冰敷一下吧。”
程椿猛然抬起头,徐木脸上带着笑,看上去温婉可人。程椿没拒绝她,接过棒棒冰淡淡的回了句“谢谢”。
由于程椿和徐木涉及这件偷窃案警察也把她俩一同带回去局里面做笔录。
在局里,两人基本上就是就事论事,把话都讲的简短精炼,本来可以半个小时解决的,那妇女非要添油加醋拉着警察库库聊库库说。等警察处理完,也已经很晚了。
那汉子最后被关了几个月,中年妇女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给了程椿和徐木,还使劲夸了她俩好几句。
她俩不要,可妇女也没也没给她们返还的机会,走出局子上了辆奥迪,没一会儿的工夫便没了人影。
两个互不相识,见不到三面的女孩一同站在派出所门口,居然谁也不讲话。
就那么安静的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程椿先开的口:
“你明天还卖冰粉吗?”
徐木听见这话时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才回答:
“我每天都卖。”
话音刚落,程椿便把刚才妇女给她的一百块钱递给徐木,说:
“那我每天都买。”
徐木有点受宠若惊,但也还是接了过来并说:
“好,那每天都给你留一碗。”
程椿扭头看了看徐木,点了点头,心里头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两人又杵了一会儿,程椿低头看了眼手表,没说什么便准备要走,徐木却又叫住了她:
“那个…方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程椿开口:
“程椿。”
徐木有随后也说:
“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