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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回来了?!

    “燕辞,印章在哪?!”男人愤怒的掐着燕辞纤细白皙的脖颈逼问着,那力道像是要将人掐死,而不是逼问。

    燕辞面色苍白艰难的仰头,“呸”的一声将唾沫吐人脸上,狐眼讥讽着说:“有种杀了本王。”

    男人被着举动激怒,一脚猛地踹在人腹部,把人踹开,由于男人那强大的力道,燕辞狠狠地撞到墙面上,铁链摩擦在阴冷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叮当声,他这一脚似是要将人往黄泉路上踹。

    昔日那一身傲骨的人,如今却是那样的狼狈,受尽侮辱,燕辞的口中呕出鲜血,抬头看向人,目光中毫无畏惧之色。

    “疯了吗你?”男人擦去脸上的口水,双目圆睁,有些难以置信。

    “哈哈哈——”燕辞疯癫的笑了笑:“想要印章?靠近点跪下,孤告诉你在哪。”

    燕辞冷讥着,心中只觉得又闷又堵,一时间,竟觉得身上什么疼,也比不过心里的难受。

    真是废物啊……

    他这般想着,只听男人怒吼:“燕辞!”

    “做甚!孟景臣,本王告诉你,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救你回来,将你养大,最后对你动情 。”

    他从地上爬起,四肢止不住的打颤,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艰难地扶着冰冷的墙面。

    燕辞抬起头,自嘲着:“你那么想要,殊不知我早将那物赠与你,不过你从未在意罢了。”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见燕辞拔出自己腰间佩剑,没有丝毫犹豫的自刎而下。

    血液如同洒出去的冷水,让人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燕辞犹如一个空掉的麻袋,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鲜血浸湿了洗刷干净的石板,沿着纹路流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他的身体本能在抽搐着,目光涣散,曾经那双令人着迷的紫眸,也变得暗淡无光,灵魂也慢慢被剥离了身躯,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恍惚间,燕辞好像感觉孟景臣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躯,撕心裂肺的哭吼着,他只觉得好笑,但又觉得讽刺,自己到死也没能换来他的一句对不起。

    而过往的种种,却又如黄粱一梦,让人唏嘘。

    燕辞死后不久,奉坚二十四年,孟景臣便带着十五万大军入侵京都,次年,孟景臣称帝,改国号为“于西”,然而他登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娶那早就去世的燕辞,开历朝先河,举世荒唐。

    ……

    “王爷,到猎场了……”近卫掀起帘子叫醒正在熟睡的燕辞,被扰了睡意的燕辞有些生气的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只是片刻便愣住。

    眼前之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卫执风,他的贴身侍卫曾经为了保护他被乱箭射死,孟景臣为逼他现身,将其尸骨悬于城门之上,而自己虽有办法将人救下,好生葬去,却轻信小人之言,让一位对自己忠贞之士,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心中暗暗的抚了抚额,对自己上一次愚蠢的行为暗骂着,浑然不知自己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很是奇怪。

    卫执风被他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王爷,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这一声询问,将他从回忆里拉出,似是有些尴尬,随即面色无常地收回目光,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只是淡定的下了车,理着身上的袍子,一脸从容的走进猎场。

    卫执风被此举弄得一脸茫然,却也只能将困惑打碎了,咽回肚子里,随即跟过去。

    曜日高挂,刺目不已,燕辞收回目光,抬手,略显娇贵的,遮住烈日,透过指缝零散散的,像是洒下的星辰 ,现实也变得有些虚幻。

    他明白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活一世的机会,那这一次定不能再重走之前的老路,看着四下熟悉的场景,猛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卫执风。

    “今乃何年何月!”

    他皱着眉,一双狐眸里透着不安,却让人觉得愤然,稚嫩的面庞,藏不住深沉的城府。

    “回王爷今乃辛卯年九月。”

    闻言,燕辞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淡紫色的双瞳中,闪过一抹寒光,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与他与他的相遇还在一个月以后,一切都还有转机。

    想到这儿,燕辞只觉得浑身欢畅无比。

    燕辞换完衣服,背上弓箭,精致的臂缚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骑着马来到卫执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人,狐眼微扬,柔声道:

    “好生在这等我,不必跟着。”

    正欲上马的卫执风,闻言说道:“猎场危险,王爷生死君贵,切不可伤着,让卑职跟着,卑职,可在危急时刻保护王爷。”

    燕辞目光微颤,这话像是戳在了他的伤口上,疼得他有些发酸,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连说话都带了些颤。

    “是什么让你对本王产生了怀疑?本王何时需要你来保护?”话虽是如此说,但语气却不免透露着些许关心。

    “卑职……”他不确定地低下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惶恐不安。

    “在这里等着吧,本王还死不了。”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随即驾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懵的卫执风。

    树林之中,槐树叶底,仰头望去,碧绿的天色在青天之下,林中的鸟叫声和清脆的马蹄声交杂着回到在寂静的丛林之中。

    一丝丝落下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竟对着昭容的兰朵格外美艳。

    “从前我怎么没注意这些?”

    看着四周的美景,不免感叹着,取下背上的弓箭,单手牵着缰绳,慢慢的放慢了马匹的速度,缓缓的在林中游走着。

    泥土的芬芳夹杂着雨后的凉爽,让人有些忍不住放松了神经。

    忽然,一只鹿从眼前一闪而过,随即翻身下马,朝着梅花鹿的方向慢慢走去。

    每一步是那样的,小心他聆听着周遭的动静,一双紫瞳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整个人犹如一只狐狸,一步步接近着自己所心仪的猎物。

    而此时,那只花鹿似乎并未察觉危险的靠近,瞧见目标,燕辞淡定地从背上取下一支箭,米了眯眼,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对准目标射出。

    那只鹿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便咽了气,重重的摔在地上。

    燕辞没有着急着去看猎物,而是取下腰间的佩刀,找了棵树划了划。

    流水潺潺,清风拂过树梢,那清新的空气落在人的脸颊之上,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到森林深处。

    燕辞蹲在溪水边上,看着水中那年轻的自己,觉得像是做梦,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痛告诉他这是现实。

    但很难想象多年以后会被摧残的不成人样。

    上辈子,燕辞只顾着自己快乐,对于一切的事物永远保持着袖手旁观的态度,他甚至不知道一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是如何从自己的皇叔勾结,最后密谋谋反。

    突然,林中传来异响,他警惕地抽出身后的箭,侧目而望,手中的剑搭在弓上,随时准备射出取之性命。

    只见一位蓬头垢面小孩带着一身伤从林中走出,见是小孩儿,便收了箭放下弓。

    那小孩儿正欲上前,却听人说道:“真是胆大。你可知此乃何处?归何人所有?嗯?”

    小孩停下脚步,略显胆怯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杂乱的头发下,他皱了皱眉,死死的咬着唇。

    燕辞上前俯身看着小孩儿,沉着声音道:“抬头让本王看一看,不然……”

    虽然话没说完,却足够使人感到畏惧。

    不然……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小孩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人,熟悉的面庞让燕辞感到窒息。

    孟景臣!

    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皱眉,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大脑的神经像是炸开般,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周遭的风声与水声交杂着,仿佛嘲笑着人过去的活该。

    “义父,难道不应该取/乐我吗?”

    “义父,义父,你这般模样可真让人觉得稀罕。”

    “义父,你在害怕我吗?”

    ……

    燕辞咬牙,额间青筋突起,愤愤地上前毫不犹豫地掐住人脖子,话语像是从齿间挤出一般:

    “害怕你哼……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他的双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看着狰狞又可怕。

    孟景臣震惊之余,本能的挣扎着,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对方有力的手臂,缺氧让他无法说话,脸色也渐渐泛着乌紫。

    “王爷,王爷!”

    卫执风快马飞快地向人所在处奔来 ,瞧见这骇人的一幕心头一震,暗道不妙。

    忙下马,跑到人身旁弯下身子伸手安抚道:

    “王爷,这种事情交给卑职来做就好了,莫要脏了自己的手。”

    听到这话,他的手中松了松劲儿,见状卫执风忙一把拉开孟景臣,虽然杀一条人于燕辞而言,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可如今律法严苛,若无缘无故死了个人必然会遭到锦衣卫的盘查,若是让御史台知道这件事儿弹劾上去,少不了一顿麻烦。

    他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孟景臣,随后扶起浑身发颤的燕辞,走到马旁,恭恭敬敬的对人说道:

    “王爷,沈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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