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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大修建议重看

    林威踱步到薛娆身边,看见他靠近,薛娆下意识的往后缩,大脑记得他提着电钻时的模样,身体本能地发抖抗拒。

    不可能不害怕,眼前人曾提着电钻想要杀她。

    林威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他未曾停顿,伸手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咔哒一声解开了束缚她的手铐脚铐。

    得了自由,酸麻的四肢总算得以伸展。

    薛娆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生怕幅度过大生怕手臂血流更多。

    事实上她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感觉头晕目眩,视线里好像有无数个林威在晃动,她连站起身都很难,更别提反击林威。

    在她看来,她也不会是林威的对手,反击无异于找死。

    所以她默默地扮演一个诚信的合作者,没有对林威出手。

    她用健康的那只手捂住钻伤,尽可能减少血液流失,惨白着脸问弱声问林威:“出去之后,有没有什么人我可以用?”

    林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就你自己。”

    “你真的没有别的帮凶在外面吗?就不能告诉我,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你的帮凶也能够协助我呢?”

    林威深知薛娆想打探什么,他严守死防,说:“我不认为自首还需要帮手。”

    他没有正面回答帮凶的事,薛娆心里却已经门清,她不再多问。

    她扫视了一圈储物间,黑漆漆的,除了排风扇透进来的一点儿夜光,什么都看不到。

    她问:“这里是你杀人的地点吧?”

    林威没说话。

    薛娆:“我要自首,总得清楚人死在哪里。”

    林威这才点头:“所有人都是在这儿杀的。”

    薛娆表示明白,她缓慢地踱步出去。

    正要拉开储物间的门时,又被林威叫住,她背后响起他森冷的声音:“你自首如果晚一天,我就给你寄名单里第五个的手脚。”

    闻声,薛娆拉住门把的手紧了紧,觉得呼吸艰难。

    “手脚寄完了就寄器官,如果等他死了你都还没有自首,又或者有什么花招,我会大开杀戒。我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们,也能把那些警察跟他们一起带走,杀掉。”

    “我杀人的方法,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的。”

    听着他的话,薛娆似乎已经能看见那些死者被电钻剖开的样子,储物间的血腥味在这瞬间变得更加浓烈了,就连她的嘴里都感到了腥甜,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强行压抑住呕吐的欲望,没有回答他一个字,拉开门出去。

    大观园里花木如初,夏天的夜晚微风起伏,送来阵阵花香,弱化了嘴里的腥甜。

    她路过鱼塘时嗅到一股鱼腥味,再忍不住口里的腥甜,胃里一阵翻滚,她猝不及防地哇的声呕吐出来。

    她扶住一棵树站稳身体,好像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吐得她眼眶发酸发红,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终于稳定下来,薛娆艰难地喘息,抬手用力抹了把嘴唇,又摸摸自己裤兜里的钥匙。

    阁楼的钥匙拿到以后,她一直携带在身上。

    这次,她可以直接打开别墅里的阁楼。

    忽然,薛娆听到大观园后面传来一阵汽笛声,紧跟着她看到旬A6145的车行驶离开。

    是爷爷薛长坤留下的那辆车,薛司宜所谓的已经报废,其实一直都是林威在使用。他现在已经离开了。

    薛娆稳定好了生理上的恶心,呼吸够了花园里的新鲜空气,才慢慢回到房子里,用大观园的座机报警。

    “你好,源京市刑侦大队。”

    她听出来,电话里是安旭东的声音。

    “是……我。”薛娆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风沙滚过喉咙。

    安旭东一愣,猛地捏紧电话线,向来平稳的语气此刻也透出诧惕:“薛娆?你在哪?”

    薛娆看了眼大观园储物间虚掩的门,说:“我要自首,现在人在大观园。”

    安旭东挂断电话,跟李邻召了同事们准备出警,路过拘留室时,薛司宜猛地跑过来扒着门问:

    “是不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警官,你带我一起去,我想看看她!”

    安旭东冷冷看了她一眼,一点儿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这里,板着脸就走。

    李邻却不忍,停下步子对她说:“按照规定我们不能带你走,但你放心,薛娆没有性命危险。”

    “求求你带我一起!警官!”薛司宜急得不行,眼睛通红一片:“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带我一起去,我只想看看她!”

    李邻见她执着癫狂,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不能管,学着安旭东板着脸走了。

    即使薛司宜哭着大喊,他也没有心软,坚定地迈步离开。

    /

    六辆警车,一队特警和半队刑警的人一起抵达大观园,将外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江再灵为首,身边站着李邻和安旭东两人。

    薛沁也跟着他们来了,她坐在警车里,被两个警员一左一右看护着。

    车子停下后,她透过车窗,申请莫测地深深看了一眼大观园。

    没多久,她看到薛娆捂住血淋淋的手臂从里面走出来。

    薛娆身后的大观园建筑恢弘,花木成林,掩映着她瘦小颤抖的身躯。

    小路两旁装满了田园灯。

    此刻,那些田园灯的微弱光芒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光线,衬得她脸色阴晴难辨。

    她走到江再灵面前站定,用沉哑的声音说:“我要自首。”

    江再灵看着她满是鲜血的手臂,惨白的脸上也有许多血珠,不由得皱眉怔愣:“自什么首?”

    两人隔着四五步的距离,薛娆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她看着昔日里不论什么时候都很随和的队长,干哑地说:

    “我要自首,我威胁了林威和薛司宜。这次林威想反抗,恼羞成怒把我带来,我跟他争执间,不小心被他伤到了手臂。”

    江再灵脸色一下变得凝重严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真是你做的,你这是知法犯法,甚至违背职业道德,死刑都不为过。”

    薛娆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假如现在就出卖林威,他会杀多少人?

    她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几十个警察同事,知道现在不是说真相的时候。

    她点点头,说:“是我做的。我自导自演,让林威送名单给我。其实那个名单,就是我逼迫他杀的人。”

    “林威和我妈妈薛司宜,都是受害者。现在我跟林威闹掰了,与其让他去举报我,不如我自己自首,运气好的话,还能减刑。”

    听见她这么说,安旭东和李邻脸色凝重,眉头锁成了山丘,其他警员则是一头雾水。

    他们都知道刑侦大队来了个新职员,长得肤白貌美还是单身,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过她的名字是薛娆。

    眼下看见貌美的新同事变成自首的杀人犯,谁都有些接受不过来。

    江再灵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她仔细思考了几秒,才问:“你是不是被林威胁迫了?”

    薛娆没回答是不是,她摸出身上的钥匙,说:“我杀了一个人,藏在别墅的阁楼里。抱歉,我之前说谎了。”

    江再灵:“说什么谎?”

    “我说我的企鹅不见了,其实是被我拿来藏尸体了。现在企鹅跟尸体,都在阁楼里。那就是证据。”

    江再灵还想再问,薛娆抢先一步说:“警官,我太累了,说不出太多话了。”

    “你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办案,然后给我包好伤口,确保我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提供不了你们什么线索。”

    江再灵沉默半晌,最终对李邻和安旭东挥挥手:“上手铐,带上警车。联系医生过来,注意别太压住她的伤,增加流血。”

    李邻忙上前,把手铐给薛娆戴上,将她带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前,薛娆说:“我跟林威在大观园的储物间争执,所有死者也都是在那里杀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等她说完,李邻关上了车门。

    江再灵见她坐进去后,又看了眼大观园的恢弘建筑,夜色下的大观园像一头能吃人的巨兽,花草树木摇曳得如鬼影般瘆人。

    她对安旭东和另外的警员招手说:“进去查一查。”

    正准备进大观园,江再灵走到薛沁乘坐的那辆警车,说:“你对这里很熟悉,下来指引一下我们,看能不能提供新的线索。”

    薛沁显然没想到江再灵会找自己,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慢吞吞下车。

    她看一眼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尤其是听到薛娆提起储物间时,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她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跟随江再灵一行人进入大观园。

    大观园是个木制的小洋楼,掩映在一片花草树木中,冬暖夏凉,草木成群,每一个季节都风景优美。

    小洋楼正门进入,是个超大客厅。储物间则在主楼一侧的小楼里,那栋小楼以前是家里的阿姨之类的员工住的。

    后来家里的事发生得太多,薛长坤担心人多眼杂,把阿姨们的工作制度修改了,不让她们住宿,但给了补贴。

    因此,那个独立的小楼空了出来,成了储物间。它紧挨着主楼,有些像主楼里面独立出来的小房子。

    薛沁把江再灵等人带到储物间的小楼外面,小楼有两个门,一个连通主楼客厅,一个连通花园,是方便阿姨们工作设计的。

    她带他们到来的门,是花园外面的这扇门。

    她指了指里面:“这就是储物间。”

    江再灵推门进去,安旭东和李邻跟在她后面。

    里面黑漆漆的,江再灵用手电筒照明,问薛沁:“没有灯吗?”

    薛沁说:“上次李警官和薛娆来抽鱼塘的水,有些水进了电路,这里的电路本来就老化,就跳闸了。”

    “花园里的田园灯之所以亮,是因为那是太阳能灯,不用电的。”

    江再灵了然地点点头,跟安旭东和李邻用手电筒查探。

    储物间里的地板上,全部是干涸后氧化变黑的血液。还有一滩新鲜的血液,一个手铐,看样子是薛娆刚流出来的。

    角落有个电钻,一把斧头。

    墙壁高处有个排风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们在储物间找到许多毛发,看样子来自不同的人,采取了所有血液,一些指纹,带走了电钻和斧头。

    查到这些后,才离开大观园。

    走出大观园的路上,江再灵特地跟薛沁并肩走,她道:“几乎每一起案件你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在薛娆家里嫌疑最小的就是你。”

    “关于这案子我们还有许多需要查的地方,到时候还需要你配合调查,帮助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薛沁淡淡一笑:“当然。”

    江再灵觉得她这个笑容有点奇怪,但没多说什么。

    她跟安旭东等人带上搜索来的物证,赶往北格别墅找薛娆所说的企鹅。

    李邻和另一个警员押送薛娆在同一辆车,安旭东则和江再灵上了另一辆。

    车里,安旭东皱眉不解,素来沉着的脸色此刻写满了疑惑:“薛娆怎么回事?”

    江再灵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说:“她应该是还想继续她做人质的计划。”

    安旭东想了想,还是不可思议:“但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超出人质范围了?这个人质,都成凶手了。”

    江再灵坦然地说:“她刚才说了,她会提供线索,你注意到了吧?”

    安旭东点了点头,薛娆刚才说的是别让她失血而死,她好提供线索,而不是留命招供。

    可他还是不能理解她这么做的动机。

    他有些生气地说:“薛娆现在算是目击者,只要她肯说出来是林威带走她虐待她,而不是继续做什么人质,他们就可以申请林威的逮捕令了,案子就结了。”

    江再灵哼了声说:“逮捕令?逮捕林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威是凶手?他杀了谁?名单里的人,还是卓港?”

    安旭东愣了一下,说:“可现在事态已经很明了了,薛司宜精神不正常,能帮她办事的除了林威还能有谁?”

    江再灵说:“你的证据呢?薛司宜是不正常,她也是承认了林威是她儿子。”

    “但她说了林威是凶手吗?她不是自己承认了自己杀了卓港等人吗?”

    “这你也信?”

    “我不信,但我没有证据,逮捕林威需要证据。”

    安旭东愣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来,他跟李邻又被薛司宜玩了。

    审问的时候她扯东扯西,看起来是在说案子,实际上一点儿有用的线索证据都没有……

    他们唯一问出来的,就是她儿子是林威。

    至于杀卓港的真凶,名单的真正凶手,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们不知不觉,又陷入了薛司宜设计的迂回战术里。

    安旭东不满地说:“可是我们至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找林威采集DNA了,这样就可以拿去跟薛娆之前送来的血液作对比。如果对比成功,不就是证据了?”

    只要证据证明林威就是企鹅男,是他给薛娆送的名单,那他就是首要嫌疑人,那么他们就离真相不远了。

    可是现在薛娆突然来这么一出自首,就算对比成功了,林威却成了受害者。

    一个被薛娆胁迫的受害者。

    这不全部乱套了?

    他们现在只是缺少一个证明林威是凶犯的证据。

    江再灵沉声说:“如果你实在是想不明白,就暂且就把她当成卧底吧。”

    “这是什么意思?”安旭东更迷惑了。

    江再灵多方面思考,说:“她应该是跟林威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我们不顺着她的计划,破坏了协议,保不齐林威会做什么。”

    安旭东不再多言。

    他稍加思考就明白了,他笃定林威是凶手,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那薛娆既然被凶手带走,她又在名单上,她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只能是跟凶手做了交易。

    反正他是不相信薛娆是主谋这种话的,因为种种线索和逻辑都是相悖的,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安旭东想起刚才看到的薛娆。

    她从大观园出来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像鬼,瘦瘦的身躯像一张白纸,在花木成林的恢弘大观园衬托下,渺小得好像随时被风吹飞的尘埃。

    她捂住的那条手臂上全部是血,衣服上腌臜污秽,鞋子也沾满泥土,长发乱糟糟的,本来挽起来的工作低丸子头,已经半散半紧,全然一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模样。

    能从林威手里活命,她应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安旭东想,如果她的卧底人质失败了,她真的被林威整成了幕后真凶,无法为自己翻盘,那她可就跟刑警这个职业永远说再见了。

    她是真的敢做。

    安旭东好奇地跟江再灵说:“薛娆敢这么做,她究竟有什么把握自己可以赢林威?可以给自己翻盘?”

    江再灵很实在的摇头:“不知道。”

    安旭东继续好奇:“而且林威的做法也很令人费解,他是怎么敢信任一名警察的?”

    江再灵:“不知道。”

    安旭东:“林威有什么把握觉得,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操控一个薛娆就可以打赢这场跟我们一个大队的战?”

    “不清楚。”

    “……”

    “你就别猜了,”江再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林威是个聪明的犯罪分子,而犯罪分子的思维不是我们一般人能理解的。”

    “薛娆呢,她是个主意很大的人,而且能屈能伸,痛了就哭,怕了就退,要死了就求饶,绝不逞能。”

    刚才她看出来了,薛娆的眼睛很红,一看就是不要命的哭过。而她的手被电钻伤过,看起来却还能用,估计也是拼命求饶求来的。

    不然恐怕早就被林威给废了。

    她没有为了所谓的骨气坚持,该求饶就求饶,只要能活命,做什么都可以。

    江再灵发现,自己似乎才真正了解薛娆,越了解,却越是喜欢她了,忍不住说:

    “一个新人,真正的战都还没打过,就敢做人质去赴约薛司宜,她的思维也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我现在怀疑,她能被林威带走估计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

    安旭东忍不住微微张嘴,惊讶得很:“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你想想啊,在欢乐谷的时候,我明明让人跟着她了,但她还是跑丢了。你觉得是我们的同事无能,还是她故意甩掉?”

    “她对上林威,就算林威再厉害,薛娆也不是傻子吧,好歹受过训练?她独自进鬼屋,难道就没有点儿防备意识,那么简简单单就让林威把她从人山人海的地方带走?她放水了吧?”

    江再灵想到另一件事来支撑自己的猜测,说:“你可别忘了,她当初可是从斧头男底下逃生过的人。在鬼屋里可用的,比匕首更厉害的道具多了去了,她为什么不用?”

    安旭东被江再灵说服了。

    越想越觉得,薛娆是故意跟着林威走的可能性很大。

    他叹了口气,不由地感慨:“她怎么这样?不跟我们商量就这么做,真不怕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估计也怕跟我们说了会被制止。她主意很大,这次她的计划我们也不知道,只需要全力配合就行。”

    “不然你永远就这一副冰山表情,没什么演技,露馅了就毁掉全部。”

    安旭东有些不满说:“可她多此一举了吧?凶手林威和薛司宜,她要是不掺和,我们直接抓了就什么都搞定了。”

    “都说了我们没有证据,你最多只能抓一个薛司宜。”

    江再灵啧了声,说:“亏你还是个老手。再说薛娆长在薛家,她肯定知道比我们更多的内幕,她一定察觉到了还有跟深层的东西,如果自己不深入虎穴,就查不到那些东西。”

    安旭东奇怪:“比如呢?”

    “比如,你觉得林威一个人能杀那么多人吗?他肯定还有别的帮手。”

    安旭东没太明白。

    江再灵看他的表情,总觉得他今天变笨了,虽然他表面不显山不露水,但江再灵还是觉得,他十有八九是被薛司宜抨击得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谁让他是被薛司宜抨击的男性呢?恐怕他现在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江再灵就说:“林威是被薛司宜关起来的,就算偶尔会被放出来,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作案,他又没有分身术。所以他一定有别的帮凶,但你想想,这个帮凶浮出过水面吗?”

    当然没有,所以这很棘手,就连生活在家里的薛娆都没有察觉端倪,必然难以揪出。

    薛娆只能亲自以身犯险。

    安旭东总算明白了,他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有些佩服薛娆,虽然她擅自行动,可她的计划如果失败,死的是她自己,并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他现在只想恨不能拉快办案进度,真的很想知道薛娆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

    毕竟薛娆跟林威都是聪明人,他们又继承了同个父母的基因,他们之间的斗争一定会留下很多可以学习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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