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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幸

    洛阳在酒庄歇了几日。期间,侯山誉上门探望了一次,因为太过唠叨,被洛阳赶走了。但是,由于燕小山在别庄一无所获,出于对暗中对手的忌惮,在水乡漠的授意下,燕小山便千方百计拦着洛阳出门。

    洛阳在院子里捣鼓了几日酿酒的器材。想着闲来无事,便要为日后的谋生做做准备,于是她决定重酿英华酒。

    英华酒的配方是洛阳母亲手写的,据说是她母亲待字闺中时,与青梅竹马的大军哥翻阅杂书时发现的一个配方。根据配方也曾酿过几次,是属于口感清醇、果味清香的清酒,很适合女子平日饮用。后来母亲远嫁岭南,想念家乡时,就酿一酿英华酒。

    这一日,配方中的野山莓和寻英草尚缺,洛阳决定上一趟北邙山。燕小山不敢让她一人上山,于是决定亲自陪着去。这时,水乡漠却忽然上门了。于是,陪行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身上。

    二人没有骑马。洛阳坐上了马车,水乡漠当车夫,朝北邙山方向而去。

    野山莓和寻英草在大路边并不多见,二人到了半山腰,就把马车往歇脚亭边的大树上一绑,背上竹篓,就朝小路上寻去了。

    山间雨水充沛,草木繁盛。水乡漠抽出腰间的软剑在前面开路。

    洛阳跟在身后,踩着新鲜砍下的杂草树枝,脚下发出黏腻的声音,空气中飘着浓浓的青草气息,她一边看着水乡漠在前面认真“砍柴”,一边调侃:“如果剑能开口,见自己如此大材小用,恐怕它现在一定在愤怒地哭泣。”

    “那你猜错了。”水乡漠手下不停,“它总横亘在我腰间不见天日。如今出来见一见这青山绿水,怕会高兴得哭了。”

    “你看!它正在哭!”水乡漠忽然转身,扬着手中的剑给洛阳看,那剑上溅满绿色的汁液,扬在高处后汁液就顺着流下来,像是几道绿色的泪痕。

    洛阳哈哈大笑,推着他的背让他继续砍,水乡漠脸上带着笑,回头继续认真开路。

    走过这段杂草丰盛的山路,终于见到了一条山涧中的小溪。这里的草木稍微矮小些,红紫色的野树莓在小溪两旁相映成趣。

    两人在溪水里洗了手,拿出竹盒子开始采集野树莓。采完野树莓,两人在小溪边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又往山涧走了一段路,在陡峭的山璧间找到一处寻英草丛。

    水乡漠的轻功在山璧间行走自如,他两个来回,已经把竹篓装满了,他意犹未尽:“要不要再采些?”

    洛阳整理着竹篓里的寻英草,“按照这一次的酿酒量,这些草已经够了。寻英草不易存放,采多了隔日就坏,多可惜。”

    水乡漠手里捏着一株寻英草,疑惑道:“这草长得好似很普通,却跟寻常草不一样。我应该从未见过,却不知为何有些熟悉。”

    洛阳盖上竹篓,递给水乡漠一条手帕,“这草只长在洛阳北氓上山涧中,其他地方应该没有的。我母亲以前在岭南酿英华酒,找不到寻英草,只能用荇草代替。据母亲说,味道还是差别很大的。”

    水乡漠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这酒叫什么名字?”

    “英华酒!”洛阳回答道,“名字好听吗?不过不是我们取的。母亲说,那书上就叫英华酒。”

    水乡漠压下心中的情绪,装作不甚在意的问:“什么书?”

    洛阳靠在身旁的树干上,随意道:“母亲没有说。只是说以前洛阳邻居哥哥家的书房里找到的,书本很破旧,看着有些年头了。”

    水乡漠望着山崖璧,没有说话。

    “那书如果现在还在的话,侯山二公子恐怕最高兴。他好像最喜欢研究这些古老的酒方子。”洛阳没有察觉水乡漠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绪。

    “嗯,真可惜!”水乡漠淡淡地附和道。

    侯山府庆丰居。

    侯山滨在书房喝茶,他刚送走咋咋呼呼的侯山誉,侯山誉一早去百阁酒庄找洛阳,又比水乡漠晚了一步,心里很是不痛快。侯山滨自己心事尚未梳理,还要操心傻弟弟的一片痴情,觉得头疼不已。

    无京叩门进来。侯山滨放下茶碗,问道:“洛海川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侯山滨重查洛海川,却是阴差阳错。此前,洛海川突然离职,引起了无京的注意,派人盯了一段时间。但那洛海川却是日日饮酒,夜夜大醉。后来稍微收敛的一段时间,就每日无所事事的在村里发呆,偶尔去一趟演武堂,期间与海拉儿见过几次。日复一日,跟踪的人都觉得有些无趣了。慢慢地,盯梢的人也就慢慢撤了。

    那日洛阳失踪,侯山滨调集侯山府所有人四处搜查,无意见发现洛海川近日经常在侯山府设在香山寺山脚下的酒铺出现,凑巧的是侯山碧近日经常关顾这家酒铺。侯山滨担心洛海川对侯山碧余情未了,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于是又派人盯上了。

    无京说道:“今日午间,洛海川去了白马寺,在其中一见厢房待了很久才走。”无京对这位昔日共事但并不太熟悉的人也是一肚子疑惑,“属下暗中打听了一下。这处厢房是三小姐所租,已经多年了。三小姐未出阁之前常来小住,出阁后就不再来了。只是每月的租金还是照常付的。”

    侯山滨沉吟不语。

    无京补充道:“属下暗中进入厢房看了。厢房内没有其他异常,只是供奉着一块牌位。牌位的主人是——”无京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牌位的主人叫柳沫儿。”

    无京偷偷看侯山滨的脸色,可是侯山滨依然面无表情:“她是什么人?碧儿为什么在白马寺供奉多年?”

    “公子不记得了吗?”无京小心翼翼地说,“她是府里教习柳先生的女儿。”

    侯山滨抬起眼睛看无京,脸上满是疑惑:“柳先生?柳沫儿?”

    侯山滨记得柳先生。当年侯山老爷经常请教习先生来府中教养侯山府族中子嗣,大概五年前,原来的教习先生年迈,换了柳先生。柳先生学识渊博,为人谦和厚礼,教养族中子嗣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大概是后来董大听说了此事,就和侯山老爷商议把董府的几位公子一起交给柳先生,后来一并把学堂也迁到了更开阔的董府书院。柳先生夫人早逝,带着一个女儿,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原来叫柳沫儿,侯山滨已经不记得了。

    侯山滨迟疑的开口道:“我记得柳先生的女儿后来跳崖死了。柳先生也辞了书院的事务,回乡去了。碧儿与柳姑娘竟有这么深的交情?可这些年竟没听她提过。”

    无京见他果然所记得不多,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回归正题道:“属下再查一查洛海川与柳先生一家的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们照常跟着,随时注意碧儿的安全。”侯山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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