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看着吴端走出门口的背影,喃喃道“不知我今日如此插手,对他而言是好是坏。”
阿瞒不解“主子这般送钱送地的,怎么还能是坏呢。”
“阿瞒,金银动人心,若是因年轻心志不坚,因为这么大笔钱财反而让他松动了志向,那是我的过错。”
“主子,阿瞒只知道,初心是好的,亦能坚持,那就不是过错。”
“是阿,能坚持下去,就好。”
“小柴那边有回什么消息吗?”
“说是大小姐出嫁那日晚上,藏书阁后门的竹叶落的比往日多些。”
“没有其他异动?”
“没有”
“如此怕是这几日有人来邀我喝茶了。”穗岁温声笑着说。
阿瞒面露不解,问到“谁还在这个节骨眼请主子喝茶?最近各类宴请单子上都没有宋家姑娘的名字。二小姐那边埋怨的言语,屋顶怕是都快盖不住。”
“你呀,最近大房和二房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动静,吴端那儿估计是忙不过来,你多去看看学学。”
“那不行,这宅子里的消息关乎主子的安全,比吴端那边重要多了。”
“放心,这段日子有些人怕是比我更害怕我出事,你安心去就是。”
阿瞒向来是争不过的,还是应下,每隔一日就暗暗溜出府扮作小厮跟着吴端学着生意经营。
这几日穗岁都没出门,阿瞒看着躺在院子里假寐的穗岁,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不是说有人请喝茶嘛。
刚刚这么想着,院墙传来了几声规律的鸟叫,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男子就翻墙进来了。
阿瞒下意识挡在穗岁前面,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三小姐,打扰了,我家主子让我来请三小姐喝杯茶。”
听到他这么说,阿瞒转头看向穗岁,有些震惊,这就是主子说的请喝茶的人吗。
穗岁拉开阿瞒,看着眼前一身黑的人,总觉得他和阿瞒有些相似,却没有看出到底是哪里相似。
“你家主子是喜好黑色吗?”
夏末一愣,回到“主子喜欢红色。”
穗岁看着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有些想笑。
“回你主子,明日未时,无名镖局对面的尔来茶寮。”
夏末告礼后又翻墙出去了。
“主子,您知道他主子是谁呀?”
“这京都,整日穿一生红衣的,也就只有卫家小王爷一人。”
阿瞒却更是疑惑了,这卫家小王爷何时和自家主子有交集了。
穗岁看着阿瞒的脸快皱成包子,不由得笑开了。
“明日你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我肯定是要和您去的。”
“无需如此警惕他,卫家小王爷也是一个良善之人。”
此时的穗岁还不知道,未来的她对如今这句话能唾弃到如此程度。
只怪现在的她还是历事不足,竟以为那腹黑杀神是个良善之人。
穗岁到茶寮时,卫寒时早已坐在二楼拿着茶杯。
“主子,您这杯茶已经喝了半个时辰了。”夏末盯着卫寒时的侧脸,口直心快的扎刀子。
“是怕三小姐不来吗?”
“你这张嘴,不会说话不如缝上吧。”卫寒时漫不经心侧眼瞥着夏末。
夏末摸摸嘴唇,吞下了要说出口的刀子。
夏初翻翻白眼,看着自家弟弟一刀刀扎着自家主子,简直不知死活。
频频往外侧头看的夏末突然顿住,然后缝上的嘴巴又打开了“三小姐来了,三小姐来了。”
卫寒时皱皱眉头,颇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夏末。
“回去后罚五军棍,夏初你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