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洛阳挎着包，拖着行李跑到机场的时候，Dr.白的电话打了进来，手忙脚乱按开电话，电话那边是男人温和但没有感情的声音

    “何小姐，我在D口等你过来办理托运。”

    “好，好的，白先生，我马上就到！”

    何洛阳急急忙忙拿着手机往前奔，快到D口时，和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大婶撞在了一起，手机从手里飞了出去。

    大婶倒没什么事，本来要开口说何洛阳两句，但一看见她捡起那个被摔碎了屏的手机，话又咽回去了，只是嘟囔了两句就快步离开了。等何洛阳心疼地拿着手机站起来的时候，大婶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她只能把手机先塞进包里，快步向D口走去。

    等在D口的并不是Dr.白，而是一直跟着他身边的小助理，小助理远远看见何洛阳就开始招手，蹦着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带她去办理手续，嘴里也没闲着。

    “何经理，白总在贵宾休息区等你，办完手续我就带你过去。”说着带着何洛阳就往头等舱办理口过去。

    “给我买的也是头等舱？”何洛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小助理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和白总一起去，当然都是头等舱。”

    何洛阳偷偷砸了咂嘴，有钱的公司办事果然大气，但为了不显露自己的小家子气，她露出一副我都懂的笑容，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小助理。

    小助理飞速帮何洛阳办完了登机手续，又把人送到安检口，才说：“何经理，过完安检你直接去4号贵宾室找白总就行，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下了飞机那边会有人接你们的。”说完也不等何洛阳说话，拿着手机打着电话就走了。

    何洛阳有些尴尬地在小助理身后咧了咧嘴，也没说出什么感谢的话，只好拿着包去过安检。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安检查的十分严格，她又是脱外套，又是脱鞋，在安检处折腾了5分钟才结束。看了眼机票，飞机是12点半的，距离起飞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她又努力在沿途的商店磨蹭了十多分钟，最后终于在11点半的时候磨蹭到了贵宾休息室。

    一走进门，就看到了Dr.白正坐在窗边喝咖啡，膝上还放着本书。何洛阳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Dr.白放下手里的咖啡，冲着她点点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书是全英文版的，她悄悄瞟了一眼，看不懂，又不敢打扰，只好掏出手机。

    手机的屏幕碎的很厉害，手指摸上去还会带下一些碎玻璃，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下了飞机再去换一个了。一边想何洛阳一边把编好的短信给老板发了出去。

    “报告老板，今天出发去洛阳，一周回来。”

    那边也很快回了一个字“好。”

    头等舱比何洛阳想象的还要好，躺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是Dr.白毫无表情的脸

    “到了。”他不复之前的温和，甚至眼神都有些冰冷和厌恶，好像何洛阳是个令他反感的人，连说话也要强压住反胃。

    何洛阳有些吃惊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只能拿着包，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下了飞机。

    12月的洛阳已经进入寒冬，新来的冷空气已经统治了这片土地，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何洛阳忍不住打了了寒噤，把脖子上的围巾再紧了紧。

    来接机的是个笑容满面的秃头男人，厚厚的棉服衬的他更加浑圆，何洛阳一度怀疑这样的身躯根本挤不进商务车的驾驶室。

    “欢迎，欢迎二位领导前来考察。”胖子热情地走上前来准备握手，Dr.白侧身让开那只伸过来的手，何洛阳只好扮演一个助理的角色握住了那只带着热气和汗湿的手。

    胖子毫不介意地握着何洛阳的手使劲晃了几下“我姓刘，是两位领导这5天的的司机，要去哪里跟我说就行。”

    “麻烦您了，刘师傅。”何洛阳一边笑，一边偷偷把收回的手在衣角上擦了擦。“我们先去基地参观一下吧。”

    胖刘师傅招呼着2个年轻人把两人的行李送上另一辆车，直接送往酒店，又殷勤地载着两人向郊外的基地开去。

    从机场到花卉基地并不远，但黑色的窗户一关，何洛阳还是忍不住又睡了过去。这次梦里不再出现死亡，只有一朵朵黑色的牡丹花在惨白的阳光下摇曳生长，像黑色的手把她扯向深渊。

    ”何经……经理？何……何经理？“断断续续地喊声把何洛阳的意识一点一点拉了回来，她挣扎着睁开眼，眼前是刘师傅殷勤又有点尴尬的笑容。

    何洛阳心里一惊，飞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刘师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闪到了另一边，而Dr.白早已经站在满是泥土的路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这边。

    郊外昨晚才落过雨，泥路还能印出脚印来，大棚搭在小路的尽头，车开不进去，需要步行。

    才走了几步路，Dr.白黑色的皮鞋周围已经粘上了泥和草屑，相反何洛阳的鞋上的泥不多，也没有那么显眼。紧走慢走了3分钟，殷勤的刘师傅和一个带着草帽，披着大棉袄，穿着雨靴的人拉开大棚的帘子，把两人引了进去。

    大棚里的牡丹花开的正欢，棚里还有淡淡的花香，种植牡丹花的人像是有强迫症一般，硬是按着花的颜色浓淡来排序，越往里走花的颜色就越深，走到大棚最深处，明明是白日却光线昏暗，黑色的牡丹花开的正好，像是水墨画上印开的墨点，糊在了一起，看起来更令人昏昏欲睡。

    只有Dr.白的身影还在前面移动，何洛阳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只能迷迷糊糊继续跟着那个身影往前走。

    等何洛阳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了。何洛阳一翻身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都还好好的，只是压的有点皱了，脚上的鞋子还没脱，身上的包也还挎着，行李箱被随意扔在房间的角落里，自己就像一个超大件的行李被人随便扔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没盖上，足见扔的人有多么地不乐意。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大概是酒店在的楼层比较高，并没有太多霓虹照在窗子上，显得外面有些冷清。

    抓了抓头发，何洛阳掏出自己包里的手机，手机和外面一样冷清，只有一条短信孤零零地显示着，打开一看是Dr.白的。

    “桌上有餐券，明天早上9点半大堂出发。”

    她站起身来找了找，果然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几张酒店的自助餐券，还贴心地用杯子压住了。

    “奇怪，也没问我今天的事情……”她一边嘀咕，一边把自己的箱子拖到床边打开收拾，“我是不是应该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啊，这两天总觉得怪怪的。”何洛阳掏出箱子里医生开的药，药的名字很长，还有个常见的名字，但她也不是记得很清了。何洛阳随手把药放在床头柜子上，拿了自己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感觉意识又清醒了一些，何洛阳揣上一张餐券，拿着自己的包去餐厅吃饭，北方天黑的早，现在刚好是吃饭时间。

    看着餐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的样子，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开开心心端着盘子去觅食。

    在扫荡了第三盘美味后，何洛阳觉得自己有点撑了，但角落甜点柜里的甜点长得格外可爱诱人，她一边小声唾弃自己，一边磨磨蹭蹭往甜点柜走去。

    甜点柜藏在一根柱子后面，柱子上的装饰是菱形的茶色玻璃，人走过去总能看到自己变形的影子。她目不斜视地走到柜子前，挑选了看起来最美味的三个小甜点，往回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菱形的玻璃镜子，镜子里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变形扭曲了，只有脸因为身高的问题刚好映在一块完整的菱形中间，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细细打量自己的黑眼圈。

    “怎么最近那么憔悴，搞定这单我要休年假了……”她小声嘀咕着，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了旁边的桌上，然后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好像站了一个人，何洛阳下意识侧开了身子，就看见镜子里倒影出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还看着自己扬起了嘴角。

    她下意识要转身去看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何洛阳几乎是迅速地往后跳了半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声音的主人有些不耐烦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白……白先生……”何洛阳咧了咧嘴角，掏出包里的手机，这才看到手机上有2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您……您找我有事？”

    Dr.白依旧带着自己的金丝框眼镜，即使穿着没打领结的衬衫也浑身透露着一副精英的样子。“你应该回我短信。”

    她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自己刚来就搞出了昏倒这种事情，哪里还有勇气和自己的甲方BOSS愉快吃饭。“我的手机可能来的时候摔坏了，就……有点不太响……”话说到一半，何洛阳意识到自己把话题引向了一个更加值得吐槽的境地，默默闭上了嘴。

    Dr.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坏了？这么不小心！“说完又立刻接了一句”等会给你送一个过来。“

    何洛阳下意识回了一句不用，就看见对面的男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脸不满地说：”明天正式开始工作，你还要我到处找你吗？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何洛阳只能一脸尴尬地笑着向Dr.白道了谢，然后目送这位喜怒无常的白先生离开了自助餐厅。

    经历了这么一遭，她也没心思再吃什么甜点了，拿起自己的包溜达到了酒店外。酒店外是配套的花园长廊，入夜后温度骤降，才走了两步何洛阳就扛不住了，悻悻地返回了酒店。乘电梯走到房间门口，门外的把手上挂了一个精致的纸袋子，纸袋子外面还附了一张便签，上面是写着”给你的手机。“落款是Dr.白，何洛阳拿下纸袋一看，果然是手机，还是一个全新未拆封的，袋子里还附了一个小瓶子。

    她打开门进了房间，坐在床边上，把纸袋里的东西都抖在了床上，未拆封的盒子滚到里枕头旁边，袋子里的小瓶子掉在被子上，没拧紧的盖子被摔开了，瓶子里的液体立刻洒了出来，洇湿了被子。

    ”呀！“何洛阳低呼一声一把抓起瓶子，但为时已晚，瓶子里的液体已经洒了出来，一股熟悉的花香慢慢散了开来。

    ”怎么还有香水？“何洛阳随手抓了几张纸巾压在被子上吸水，又找来毛巾擦拭，不但没有弄干净，反而让香气更加挥发了出来，屋子里都是若隐若现的花香味。她只好放弃了清洁工作，打开空调换气，自己又抓起瓶子和手机盒子，坐到旁边的桌子上研究。

    手机不但是全新未拆封的，还是最新款式的，自己刚攒够钱准备换出差回去就换的那台，连颜色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何洛阳又仔细想了想Dr.白跟自己说话时的神情，脑子浮现出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都是怎么傲娇地爱上女主的细节，足足五分钟她才止住了自己越来越带颜色的想象，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何洛阳女士，一个30岁的女人还是不要沉浸在小女孩的幻想里比较好。“说完顺手抓起放在一边的瓶子。

    海蓝色的瓶子一看就是香水瓶，方形的瓶身中规中矩的，上面标签上印着两段飞扬的外文，”Venenum，Venenum meus es tu“瓶口还散发着浓郁的花香，作为一家艺术设计公司的运营经理，她也算见识过很多大牌的香水了，但这瓶没有任何LOGO，也没有任何标示的香水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瓶子一看就是某某的仿制，但是这个香味……”何洛阳有细细闻了一下，只觉得馥郁的花香直冲鼻孔，脑子立刻就晕了起来。“怎么这个花香那么浓，不像是白总能送的东西呀……”

    房间的空调已经运转了2-3分钟了，但空气里的花香依旧，好像一块黏在地板上的口香糖，怎么处理都感觉有遗留，何洛阳觉得自己的嗅觉都快要崩溃，感觉鼻子已经塞住了一半，头也开始晕眩起来。

    揉着太阳穴，她走进浴室，打开浴室的换气扇，换气扇立刻旋转起来，带来了空气流动产生的微风，吹的何洛阳精神一振。打开淋浴，飞溅的水流好像也带走了很多花香味，浴室的空气干净了很多。

    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何洛阳惊喜地发现房间里的花香也几乎消失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香水放到了远离床的电视机柜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开始摆弄新手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彻底陷入了黑甜的梦乡里，睡的迷迷糊糊中，灯光好像变亮，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周围很明亮，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无论何洛阳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更听不清那人说了些什么。不知又过了多久，说话声停了下来，变成了另一种奇怪的声响，她想摇头把声音赶走，但好像被捆住一样，无论怎么努力，她都动不了。

    这样半梦半醒的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灯光又暗了下去，她也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到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床头的闹钟显示已经8点整。何洛阳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疲惫地像围着酒店大楼跑了10圈一样，身上的睡衣皱的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但是出于职业的道德，何洛阳还是准时9点出现在了酒店大堂，与一脸瞌睡的她相比，Dr.白依旧一副精英人士的样子，一丝不苟地穿着自己的条纹西装，笔挺的深色西裤上没有一丝褶皱。

    “今天先去公司参观。”下完指令的Dr.白率先上了酒店门口的黑色商务车，何洛阳也赶紧跟了上去。

    车窗贴了了防窥膜，车里的光线很暗淡，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似乎和昨晚屋里的香水是一个气味，车才开出去不久何洛阳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大脑彻底停止了转动，坐在一旁的Dr.白似乎在和自己说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一旁的扶手，自己似乎回答了什么，但是听不清，渐渐的就真的失去了大半的意识，眼前的光越来越暗，好像是自己闭上了眼睛。车一直在开着，耳边有人说话声音，隐隐约约的很熟悉。

    “又……怎么……多久？”

    回答的声音也很熟悉，吐字干净简短“正常……开始……都……”

    声音和光一样离何洛阳越来越远，等她再清醒过来，眼前是凑近放大了的Dr.白的脸。何洛阳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脑子都清楚了起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紧紧贴在了椅背上。看见她醒过来，Dr.白收起了眼中的好奇，坐了回去，丝毫没有解释自己行为的意图，冷静得开门下车。何洛阳眨了眨眼，拍着胸口也跟了下去。

    一向苛刻的精英男士并没有职责她车上补觉的行为，示意何洛阳跟上自己的步伐。

    这家被Dr.白选中的公司看起来有些简陋，在工业园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仅有2个小厂房，连招待客人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一个两层的小楼。何洛阳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花卉产业一向没有什么大企业，但这个规模和Dr.白公司的企划比起来，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了。

    坐在二楼的办公室，何洛阳翻开桌上的公司介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家叫芙蓉的小公司竟然还是海外注册，注册地在缅甸什么克钦邦，一个根本没有听过的地方，在往后翻，公司介绍里面竟然还夹杂了个绘图故事，讲什么两姐妹和一个将军的爱情故事，简直就差把我们是骗子这句话打印在尾页里了。

    何洛阳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气定神闲坐在那里听对方介绍产品的□□英，开始想这有可能是一个怎样的仙人跳或者新型骗局，现在报警还是脱离这里再报警。

    “洛阳。”一只好看的手在何洛阳眼前晃了晃，“我们去看他们的产品。”

    “好！”何洛阳一激灵回过神来，立刻回答道。

    走进厂房，何洛阳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认知应该都被打破了，外观看起来简陋的厂房竟然藏了各种高端的生产设备，在国内只能靠人工的永生花生产制作，这里竟然已经有了机械流水线，银白色的机械手上下翻飞，在惨白的白炽灯光下闪着科技的光芒，而另一间厂房竟然是精密的香水制作区，刚被采摘下来的牡丹花被源源不断送入两间厂房。厂房最右边的角落的房间是产品陈列间，一朵朵牡丹盛开在玻璃瓶中间，即使已经知道是永生花，何洛阳还是禁不住赞叹，每一朵花都被保留住了最完美的盛开的姿态，娇嫩的花瓣似乎还会颤动，时间被凝固住了。

    “这些花可以用于贵公司VIP客户试样装饰，也可以用于产品外观上！太美了！”何洛阳一边看一边和Dr.白分享自己的思路。

    芙蓉公司的接待人李经理也跟着激动起来“如果您确定要我们供货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更加完美的产品，我们最大规模的种植地都在海外，可以培育出更好更优秀的品种供您选择！”李经理瞪大了充血的双眼，嘴角上例，看起来似乎有些神经质。

    Dr.白默不作声地瞟了一眼李经理，又看着何洛阳点了点头，“我们的新款香水会考虑和他们合作，虽然他们的香水工艺简陋，但是味道很独特，你的提议也不错，回去再说。”

    何洛阳点点头，没有把话题在继续下去，李经理见状也只能停了下来，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结束一天的参观，回到酒店，何洛阳和Dr.白又讨论了1个多小时的产品细节，天擦黑才止住了话题。Dr.白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取下眼镜，一边揉着眉心，一边示意何洛阳可以离开了。

    何洛阳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电脑，退出房间，带上门，转身向电梯走去，刚到电梯口按亮按钮，电梯就显示到了，一个穿着可爱的公主裙的女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精巧的面具。何洛阳侧身让过女孩走进电梯，就看见女孩一蹦一跳走到一扇门前，敲响了房门，电梯门合起的最后一刻，何洛阳似乎看见一个和Dr.白很像的人的打开房门迎进了女孩，但迅速合拢的电梯门打断了她探寻的目光，电梯缓缓下降，何洛阳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开门的似乎又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精英男。

    “算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何洛阳揉了揉自己的脸，走出电梯回了房间。今天讨论的时候，Dr.白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能把芙蓉公司简介上的故事，应用到自己的产品广告里，她掏出包里的简介，准备再好好看看这个爱情故事。

    这个绘图故事可以算是整本简介里面最精致的地方了，整体画风都采用了传统的剪纸艺术造型，色彩丰富，人物形象生动，就算直接用在广告里也可以，只是故事的内容似乎有些老套。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和一个大将军的故事……”何洛阳忍不住吐槽“除了狗血只剩老套，唉！”

    研究了半小时没有半点头绪的何洛阳，顺手把册子扔到一边，洗澡休息，最近自己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总是忍不住睡着，甚至有点“鬼压床”的感觉，何洛阳穿着睡衣，掏出自己包里的药吃了一颗，躺在床上努力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