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刚回到大厅林意就公布了她们搜到的线索,对此她觉得很困惑,根据上期的经验,HEL作为重要NPC,她的身上肯定会埋故事线,但她的房间又处处表面着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宾馆负责人,“所以陆导是不是每次都会换套路啊?”

    “有可能,至少上一次没有鬼神之说不是吗?”鹿南点了点头。

    “我们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顾生和谢水两人姗姗来迟,同时也带来了一无所获的消息。

    “那就去博物馆吧。”诸白率先起身带头走向了地下负一层。

    根据HEL的说辞,这个博物馆的藏品都是创始人收集的,里面主要是一些书还有曾祖父自己的日记。

    六人进入博物馆后,莫名就安静了下来,大概是它的装修很像图书馆,里面摆了约莫五六排的书架,但正中间的平台上只放了一本书。

    “这就是创始人的笔记吧,扉页上还写了他的名字,samle。”林意随手拿起日记翻了几页,很快就因为太多文字而丧失了兴趣。

    而鹿南慢悠悠地晃到书架前,上下扫描了一遍书名,“奇怪,这里的书基本上都是出航的记录,比如…”她就近抽出了一本,书脊上写的是缅因港口出航记录,翻开里面就是一张张的表格,详细记录了该港口在1900年到1940年间出航的船只。

    “所以他为什么要收藏这些东西?会不会和你们在他办公室发现的金子有关?”林意猜测。

    “有可能,他不是生意人吗?或许他在港口和某艘船做过生意,而这艘船就与罪恶之源有关,但是等一下…”鹿南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他保存这些记录,是不是为了追逐或许是寻找这艘船?”

    说完她面露难色地看了一眼被塞得满满的书架,如果真的按她的设想,那他们就需要在数万条的记录里找线索。

    “我们怎么才能确定他要找的是哪一艘船呢?总不至于把这些记录都看一遍吧。”看着一望无际的书海,林意有些心颤。

    “或许没有这么麻烦,”鹿南又从最后一排的书架后面探出了头,她刚刚把所有的书名都看过了一遍,发现这些记录都是1900年到1940年间的,“这间旅馆是1910年开业的,开业后根据HEL的说辞,她的曾祖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所以我觉得他找的那艘船大概是出事了,否则他花这么大力气搜集资料,应该会去那艘船再次出现的地方。”

    “那他为什么不能是1910年之前就找到了那艘船呢?”林意有些疑惑,毕竟创始人在1910年之前一直在外面漂泊,他很有可能已经再次见到了那艘船。

    听到话鹿南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林意,她眼里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

    “你什么眼神啊?”林意炸毛,jpg.

    鹿南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如果他之前就找到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搜集后三十年的数据呢?”说完她又怜悯地看了一眼林意,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演技的天赋就会关上智商的大门。

    “你…鹿南你…欺人太甚!”林意撸起袖子就要给鹿南一杵子,但还好诸白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她艰难地抱着林意,就像抱了一条刚上岸的活鱼,“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找出在1940年遇难的船只吗?”

    “准确来说是在1940年被发现失踪和遇难的船只,有一些船早就出事了,但在1940年才被发现。”鹿南躲在书架后面回应道,她虽然皮但也是真的怂。

    “那就分工吧,刚好一共12个书架,一个人负责两个。”顾生感知气氛不对迅速插了进来,本着对工作的负责,林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鸣金收兵了。

    而在其他人都在手忙脚乱地整理记录时,鹿南走到了白泽身边。

    “你还好吗?”

    白泽倚靠着书架,听到声音后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体态,笑着说道:“你说的是哪方面?如果是任务,那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不是任务,”鹿南走近了几步,她的影子投下的阴影刚好罩住了白泽,“我是说你的身体?”

    光源被遮住后,即使是林意都能看出白泽的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被戳破伪装的白泽依然很淡定,甚至她嘴角上弯的弧度都没有变,“好像是有点困了。”

    鹿南并没有回应,只是又走近了些,皱着眉仔细地上下打量她,而白泽也很坦荡地任她检查,“手拿出来。”

    “什么?”白泽站直了身子,而她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得发白。

    “我说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白,倒也不是她多疑,而是白泽欲盖弥彰的样子真的很明显。

    白泽轻笑了一声,慢慢地把手伸了出来,并且还配合地转了几个角度,她手上的皮肤很白,看上去没有任何虐待痕迹,指骨还微微泛着红。

    “如何?我只是缺少睡眠而已。”她说话的速度很慢,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但眼里还是盛满了笑意。

    鹿南又盯着她看了两眼,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缺少睡眠的人真的会这么苍白吗?

    “那你先上楼吧,你的记录我来就好。”思索无果,她无奈相信了白泽的说辞。

    “不用,现在是在录制中,我离开了会给剪辑造成障碍。。”

    说话时白泽又重新倚靠住了书架,她现在既要竭力克制不让自己蜷曲起来,又不能在言语中泄露出痛吟,虽然她很擅长忍耐,但此刻也有点累了。

    “你不是陆导的朋友吗?不能向她解释一下吗?”鹿南也学着她抱着手靠在了书架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我应该做好的。”白泽第一次对鹿南露出了强硬的姿态,七天的朝夕相处本来就很短暂,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浪费。

    看着小白倔强的样子,鹿南有点头疼,人都已经困成这样了,还想着节目,“那你坐地上歇一会总可以吧,你的工作我来做。”

    “好。”白泽这次答应地很快,并且动作迅速,已经自觉地屈腿坐下了。

    鹿南见状终是叹了口气,拿着资料坐在了她的旁边,这样至少还可以照看小白一下,她是真怕节目录着录着人就没了。

    坐下后白泽微仰着头,闭上眼睛靠在了书架上,她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在远离,而她像是被束缚在了一个狭小的壳子里,以致于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痛意和窒息。

    “你要不要靠着我睡,这样会舒服一点。”鹿南抬手轻轻推了推小白。

    “什么?”睁眼后白泽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但下一秒看到鹿南担忧的神情,她又迅速眨了几下眼,试图掩盖自己的异常,“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鹿南轻拍了了几下自己的肩膀示意小白。

    “谢谢。”白泽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

    直到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鹿南才低声回复道:“不客气。”

    在这接下来的一天里,整间博物馆只余下了翻页地“唰唰”声,随着书页的翻动,尘埃在空气中肆意飘荡。一直坐在最里面的鹿南和白泽,也从最开始的倚靠,到某个瞬间小白压皱了书页,而到最后她仰躺地枕在了鹿南的腿上,而她们的四周散落的是随风舞动的书卷。

    ……

    “这些记录加起来在1940年遇难的船也有近50艘,我们的范围还是很大啊。”经历了数个小时的奋战,林意虽然很暴躁,但累得也只能有气无力地用笔敲几下本子。

    “但也比之前大海捞针要好。”鹿南舒展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回复道,虽然她一个人做了两份工作但速度却意外的和他们一样。

    而诸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了桌子上分散的资料,又把所有的记录都重新誊抄在了一张纸上后,才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排除呢?”

    “等明天复盘之后再说吧,现在已经是七点,八点还要留人去二楼蹲守。”鹿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今天我去吧,昨天我睡了很久。”

    “你一个人不行吧?”林意率先驳回了她的提议,虽然鹿南胆子大,但说到底她不过才23岁。

    “我和她一起。”白泽的表情很坚定,鹿南听到刚想反驳,林意就拍板同意了,“好啊,明天就是我和诸白。”

    “今天下午我睡得很好,没关系的。”等众人四散后,白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看着白泽低眉顺从的样子,鹿南还是没忍住伸手掐住了她的嫩脸,“你们商业圈也需要立敬业人设吗?”

    之前入圈时她因为背后没有资本,所以只能拼命去完成每一个小角色,以期被大导演看到,后来她的这个行径自然也被经纪人打造成了敬业的标签。但小白作为一个素人也这么认真,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小白是真的热爱工作。

    白泽的脸被掐住后,并没有抬手反抗,反而还故意凑近了些,“打工也是要负责的。”因为脸被掐住,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鼓鼓囊囊的。

    鹿南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这样的小白也太可爱,甚至想去搓揉一下她的小脸蛋,但念头一出,她就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

    天哪,自己刚刚是不是摸白泽的脸了?她怎么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鹿南连忙后撤了两大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为色所迷?还是专注工作了太久把脑子搞关机了,这些只是本能反应?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白泽眼眸含笑地安慰道:“没事,你只是太饿了而已。”

    “没错没错,我就是有点缺糖,我们快去餐厅吧。”鹿南迅速附和,又强装镇定地离开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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