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樊城内秦闫在亲手了结秦夙的命后就回了秦家，把这次参与此事的几个家主都叫了过来商议战事“后日我们就开战，大哥你把关着的人都放回去吧！我找你们来，是想同你们说，你们愿意留在城中还是出去避祸我都不会为难你们。前些时日我才收到消息，曹卫谢三家的援兵都不会再来了，他们被顾家军劫杀在南中城外。现在我手里还有六十万人马。是去是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诸位都回去吧”

    十月初二，辰时，秦翌之子秦元兆，秦元涵突然帅三十万精兵攻打东门。蓝澈和顾璟之镇守的东门，双方开始都用了黑火，只不到半个时辰就都停止了，两个多时辰后蓝澈他们却几乎全军覆没，十三万人马只剩三万不到，只得退往南门。

    可南门此时也在等待救援顾生和顾衍，早已派人去找辰王搬救兵。云苏晨被乱剑射中摔下马生死不知。

    秦闫用那剩下的三十万人装备精良的铁骑和大量黑火逼得云苏瑾和顾家兄弟连连败退。只不到一个时辰，云苏家私兵就死伤大半，他们虽有杀器，可对方的黑火和装备精良的铁骑也不是开玩笑的。杀器根本打不穿他们的铁甲，可见铁甲之厚。

    顾生眼看不对赶紧让旗手换旗撤退，可秦闫却带兵追着他们杀。只逃了不过半个时辰主将云苏瑾就被一箭穿心而过。秦闫立刻率兵撤退！淑儿。当初躲起来的人都要死。

    当蓝澈他们快退至南门时就看到等在南门的秦闫。可秦闫并没有下令动手。把他们放走了。

    午时秦元兆和秦元涵带领的人马已经到了北门，秦闫在追杀云苏瑾时只带了三万骑兵，剩下的也已经到了北门。

    顾凌之率领十万人马前往南门救援时却在半道与顾生他们遇上了“叛军没攻打西门吗”“你们怎会如此狼狈”

    两人同时问对方，“遭了，张德胜他们，”快去北门，快。

    刚赶到的援军又回头赶往北门。

    秦闫快马加鞭赶到北门时，秦元兆已经把张德胜和朱小有捆住了，北门的战况不算太激烈，因为欧阳雩他们在对战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投降了。，他们不愿再死更多人，才短短一柱香时间，场上他们就死了将近一万人，他知道那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只是为了出这口气。

    秦闫手起刀落的砍了张德的和朱小有的四肢。又叫人切下了他们的物件。

    走去西门。秦闫让欧阳率领的十二万人都脱了盔甲，在城中等候，秦闫领着精骑就这样慢悠悠的从北门进入樊城，快马加鞭由着北门主道一路走到樊城中心，再从樊城中心往西门主道一路而去。！

    辰王听着顾生他们的战况，也不着急“他会来的，你们放心。看着我干嘛，都坐下喝杯茶，他亥时没过也就该到了，小哥我们等会杀几只羊烤烤，刘郎中说你该补一补，牛小二快让陈家兄弟杀几只羊过来，现在天色还早，烤好了他也该来了。”

    牛小二还真叫陈家兄弟杀羊去了，魏小哥看着辰王，总让他觉得有些陌生。这人气场怎么变得更霸道了。

    羊烤好的时候亥时四刻秦闫真的到了，他身边只跟来了两个小将，那两人手里都拖着麻布袋子，一路走一路的血印在黄色的泥土上慢慢退去原本的艳丽之色。

    看见辰王秦闫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酒喝了起来“好酒，只是不知我要的辰王可带来了”

    辰王拍拍手，牛小二和顾怀安就拿着两个不小的盒子过来了“打开让三爷看看，看三爷可还满意”

    顾怀安和牛小二同时打开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两颗冰冻的人头一颗是云苏家的家主，一颗是辰王的六叔“三爷看着可还满意，这冰可不好找啊！”

    在场众人都被辰王的举动吓到了

    秦闫让那两个小将把袋子打开，里面是被做成人彘的张德胜和朱小有“辰王你这是不是还少了一件”

    在朱大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辰王已经手起刀落夺了他的性命“三爷可还满意。

    这时魏小哥走了进来，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对着辰王说“那羊你还吃不吃了，”

    辰王知道这人是生气了“哎呦，看我都给忘了，三爷给个面子，今晚你勉为其难陪他喝上两杯”

    那气氛总有些怪异，可樊晏离也不敢开口问啊！蓝澈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张德胜和朱氏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他一直没寻到机会下手。至于那云苏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云苏家主最大的喜欢就是养娈童。百姓死在他手上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要说伤天害理云苏家说第一这樊城没人敢说第二。

    吃到一半时辰王举起酒杯对着秦闫“三爷，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只是不知你看了会不会多高兴几分，带上来吧”

    秦淳被五花大绑的推了上来，看见秦闫腿直接软了，更是被秦闫的那淡淡的眼神吓尿了果然他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就是为了让他没日活得提心吊胆的。秦淳如牲口般被拖了下去。

    魏小哥气急了“你怎么带这人上来，都吓尿了还让我怎么吃。”

    这无名的火，就见谁都烧。他气辰王不肯跟他说实话，气他根本不把自己当自己人。

    辰王也不恼“我若都告诉你了，就你这性子。我还能办成事，你舍得对那些人下手”

    魏小哥气呼呼的肯着他递过来的肉。

    魏新桐早有猜测，私下也找过辰王。当时辰王说的是“幸好，幸好我们不是敌人，不然这事就难办了。不过也谢谢你能顾全大局。不把这事说出去。蓝臻和许仵作都是知道的。的确还有其他它的路可以走，可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世家大族知道，这条路我是踩着人血走上来的！皇权虽好，却需要旁人做根基，可手握兵权和财政大权是一样的，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他为私心我也是为私心，仁善虽能安国却不能治国 ，小叔可是怪我太过残忍”

    魏新桐心想你都叫我小叔了，我还能怪你残忍吗！

    现在看着辰王从气势上的改变，他知道这会是仁君，在没触到他底线时一切都好商量。兵不血刃他是做到了，也做得极好。

    秦闫看了看外面“樊城内那些世家家主就留了几个能堪大用的，剩下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又愿看着太平盛世的人。若以后我的云淑回来了，也望你能多加看顾些！我这残躯最多还能活一年。也该去见见云淑，终归是我负了她。云子骁子女和养父母也要辛苦你。

    这酒我就不再陪你喝了。你大堂哥和二伯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替你代劳就是！”

    秦闫带着那两个小将又走了，走时还让他们抬了只烤好的羊。

    看见秦闫走了，樊晏离直接拉开魏小哥坐到辰王身边“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打不打了”

    辰王看着在坐的几人没有了以往调侃的语气“阿兄，嫂子已经在去昆云城的路上了，你此时若愿意快马追去，还来得及。这个位置你就不用坐了。做了也是窝囊！顾氏将领听令，命尔等带上十万人把云苏家剩余私军全部就地斩杀 。蓝臻，蓝澈，许仵作，你们配合欧阳雩欧阳博从新整军”

    顾氏五将躬身拱手领命“臣，领命”

    蓝臻蓝澈和许仵作也作揖抱拳领命“臣领命”

    辰王看了看魏新桐又看了看魏小哥心有不忍，可现在是用人之际“小叔，小哥，可否随我前去西山脚下收收兵权，那秦氏兄弟虽有三爷交代，却也是武痴。不知魏小将军可否帮樊某这个忙”

    魏小哥生气归生气，可忙还是要帮的，这人早就受了重伤，一直秘而不宣。要不是有刘郎中保证他这几十年内不会因这伤势而亡，魏小哥早把他绑床上，不让他走动了。之前被他要求不准下床的气还没消了。

    “小叔，同我一起去吧！他伤势比我之前还重，要出个意外就不好了”魏小哥在魏新桐面前永远是少年模样！

    魏新桐率先上马“还不走，要等天亮吗？”

    三人哒哒哒的朝西山脚下去，此前秦闫已经交代过秦元兆和秦元涵兄弟。在今天对阵之时他们就下了军令只杀穿银色软甲之人，虽然误伤在所难免。可死的多是云苏家的私军。这一个月里辰王早已暗中让蓝臻和蓝澈从中划分开云苏私军和顾家军。辰王虽在西云十年之久，可他哪里来的钱养兵，西云都是云苏家掌管着财政收入。能听辰王令的只有寥寥十万之众。若不是欧阳家和顾家暗中派兵援救，他辰王的大旗早就覆灭了。

    借腹生子虽是险棋，却也不得不为知！能铲除异己是好，若是败了也就是败了。樊城各大世家只争名夺利，却不知云苏家一百多年前就已有夺权之心。百年前的那场杀戮虽没有云苏家的身影，却处处透着诡异，最合适养兵的西云却进了云苏家之手！那些世家暗中的生意往来皆与云苏家有关！

    辰王六岁那年遇见秦闫杀人时，秦闫走之前就对着他藏身的地方说了句，“这樊城是云苏家的樊城。”他当时年幼根本听不懂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有什么深意。

    可后来他十五岁到了西云才知这云苏家狼子野心早已显露。秦家养兵是明着养。可云苏家暗地里做的都不是人做的事。整个西云城在他没来之前和人间炼狱没有区别。他来了后表面对他恭恭敬敬，暗地里杀人越货还是之前怎样，现在还怎样。

    若不是牛小二无意中提起牛大胆兄弟二人要腹间都有云朵样的刺青，他估计死在谁的手里都还不知道。

    他又想起七年前许仵作和他的谈话，当时许仵作说了，秦家军只听令与秦闫，这天樊国最希望云苏家私的估计只有秦家三爷。他当时不信。可后来牛小二帮着牛大胆兄弟收尸回来时，无意中的一句话不得不让他信。那云苏家居然想要他小哥的命。

    辰王看着前面还生闷气的魏小哥背影，改天还是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说清楚才好。不然这人可能会半夜想不通收拾包袱走人了。

    “来人可是辰王身边的魏小将军魏小哥”秦元兆的话拉回了辰王的思绪。

    魏小哥心里不痛快，看谁都不顺眼，看见旁边小将手里握着的长枪直接抢了过来朝秦元兆刺去“废什么话，来”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从马上打到马下。辰王看得心惊肉跳的。鲁莽什么啊，不是还有你小叔的吗？那伤口是长好了，可万一呢，万一呢！

    两柱香的时间已经过了，就在辰王急得头冒冷汗时，魏小哥长枪却用的棍法，一招横扫千军，把秦元兆逼退两部，又一招势不可挡的棍法打向秦元兆，秦元兆不得不双手抬抢挡在身前，可魏小哥等的就是这时候，之间魏小哥手中的红英长枪被他往前一振脱手而出，贴着秦元兆左侧脖颈飞速而穿插在了远处的木桩上。

    秦元兆摸着脖颈处的殷红，顿时回了神“多谢魏将军手下留情！”

    别说辰王，就连魏新桐都看呆了。能如此灵活的使用各种兵器却还能套着招法用，魏新桐打心里佩服自己这个侄子。

    秦元涵手里拿出令牌恭敬的双手奉上，只是给的却是魏小哥！

    刚才他们切磋本来就很多人围观，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喊魏将军了。声音从参差不齐到气势磅礴的全军在喊“请魏将军接令，请魏将军接令…！”

    辰王示意他接，魏小哥懂了这是要自己帮他管这些将士。魏小哥无奈的接过令牌，把令牌高举过头振臂一呼。

    几十万将士顿时高呼“我等誓死追随魏将军，我等誓死追随魏将军。我等誓死追随魏将军！”

    辰王看着在火光中耀眼的人。心里酸涩不已，长大了呢，他的小将军长大了。他早已有了保家护国的本事！

    魏小哥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各位将士，今天辛苦各位了，辰王早已为各位准备了美酒，和足够的肉，今晚让大家喝个尽兴。！

    这些辰王傻眼了，我什么时候就准备了几十万人的美酒，还喝尽兴，那不是要把樊城内所有的酒家都掏空，还有，他上那去找肉给他们。难道让他把西郊和北郊牧场所有猪羊全杀了吗？杀就杀吧！可那也不够吃啊，柳家，对了柳家在南郊有牧场啊！先和找柳家说说，回头问问苏家借点钱就是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守在西门外阵营的人借着火堆看着辰王和魏小哥魏新桐领回来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每个人手心都在冒冷汗。那气势太可怕了。

    那知魏小哥一马当先跑回来让他们把所有的吃食都拿出来，把西郊养的牲口全杀了，北郊那边秦家军已经分了十几万人过去，欧阳雩带的十几万人早就在城中和百姓换了吃食。什么都换，只要是吃的都换了，各大酒楼食摊都被包圆了，愿意出来外面做吃食给将士的人越来越多。樊城内此时早已经空空荡荡的。不清楚的人只以为是店家收了食摊回去睡觉了。

    秦闫早已和苏家通了气，苏景搬出家里的几大箱碎银让家仆在四个城门口给食摊发银钱，也不多，一家五两。那些小世家白天的时候可是看过街上奇景的，此时不献殷勤要到什么时候才献。也都纷纷拿出吃食和碎银，连各大钱庄，赌坊，暗楼即使肉痛也不得不跟着世家的脚步。白天还打得你死我活的，怎么晚上就把酒言欢了。这是不打了吗？反正看着那是一派和谐。这场盛宴更是从子时就已经由北门开始了，一直持续到辰时过才告于段落。！

    天亮时，辰王早就醉得不知今夕何夕。魏新桐不得不叫人把他和魏小哥送回营帐休息。

    辰王虽醉，心里压着事也没敢多睡。申时前就醒了过来。现在要解决这几十万大军的去留问题。

    他让人把蓝氏兄弟顾家五将和欧阳兄弟都叫了过来。许仵作和魏小哥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边。刘郎中满脸黑线的把药端了过来，又看了眼自己那不值钱的徒弟大宝。哼了一声就走了。

    大宝从自己阿爹来了之后就一直乖乖的呆在营里，那都没敢去。魏新桐之前想寄书信回去被辰王拦住了，说人多眼杂，还不知道有没有奸细。万一书信被劫，家人恐有危险。

    辰王喝了药示意他们几人都坐下。魏新桐可不想参与，直接出去了。大宝却留了下来。

    辰王很喜欢大宝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这外面的几十万大军，是去是留，各位可有注意。”

    蓝臻想到了昆云城“臣以为，先看看他们谁愿继续留下，不愿的就给些银钱，让他们回家和家人团聚，若是愿留下的，就分散在各个主城，和小城。有些天灾人祸的也好帮百姓。这次天樊损失虽不多，却也有四五十万之众。”

    蓝臻还没说完魏小哥就绷不住了直接怼辰王“早前我们就知道凉西城内匪患猖獗。东云城偏远之地更是民不聊生，可若要除患就需要人力物力。钱财我们先抄了云苏家才知道还缺多少，那凉西城可是有个小金矿。却也只这两年在暗地里开采。东云城偏远之地的事不急，可凉西城云苏家最少还有二十万兵力。你现在却考虑这些兵的去留，是脑子里的酒没醒吗？”

    其他人也定定看着魏小哥，彪悍啊魏将军。他们现在可不敢这样说话啊！

    魏小哥也没让他们失望，继续输出“你回你家里去，处理那些世家大族之间的事。我明天带兵往凉西城，他想不想降，我都把他杀了再说。还有我这一去估计来回也要两月左右，你到时肯定是从新立朝堂，要是那个不长眼的要你充盈后宫，你把名字都给我记下来。我回来就带兵抄了他们家。

    顾怀安，顾凌之，文武兄弟，魏书儒听令，你们明天随我一同前往凉西城，记得告诉秦家兄弟。回去吧！你马上给我躺回去”

    辰王尴尬的抬不起头，今天起来他吐的那口血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众人暗暗给魏小哥竖大拇指。辰王听劝的躺回了那张简易的床上。他脸面何存啊！威严何在啊！

    魏小哥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怎么了，嫌我多管闲事，驳了你的面子。再有下次，你也别吃什么药了，我给你磨把好剑，你一剑杀了我再自刎吧！手拿开，有什么可抱的，抱酒坛去。”终究还是没把辰王的双手拨开。就这样站着任由他抱着。

    魏新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宝“所有你决定要追随你堂兄，真不随我回雄安城了？”

    魏书儒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的阿爹“阿爹，从小我就喜欢舞刀弄棒你也知道，早些年你让我随师父学药理，可这些年我除了煎药什么忙也帮不了师父，师父也说了我更合适军营。阿爹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魏新桐也没反驳他“你既已有了主意，我和你阿娘也是支持的，只是军中不比家里。你堂兄既让你随他左右，又给了你右营尉两万兵马的调动权。你就不能让旁的人抓住了错处。以后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魏书儒也知道这位置来得容易“谢阿爹教诲，孩儿以后定更加自省己身。不会让堂兄难做。阿爹那我先去找顾怀安和顾将军了”

    “去吧”魏新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原来这孩子已经比自己身量还要高了。长得还真快，一个月前他们还是一般高啊，看来他是真的该放手让孩子自己去选择自己的路了。

    苏景找了三天，也没找到自己的阿娘，他阿爹已经去了昆云城，说他也长得了，以后这苏家就交给他和二叔了。

    。。苏琛和苏琰兄弟及世家孩子也被接下了西山 。苏琛兄弟带回来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在西山上天天让人陪着练剑，这少年可是有苦说不出，早上陪着他们写字两个时辰，午时休息。未时到申时练剑，隔一日就是从戌时练到亥时。他只有被挨打的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两个多月他简直是活在噩梦里。好不容易下山了，又被他们带回家里。

    魏小哥他们早已出发前往西云城，凉西城在西云城南边，只是路好走的只有这一条官道。

    辰王把魏新桐留在了宫里，美其名曰他业务能力强，比蓝臻的强，苏景找到皇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魏新桐在案前处理从新立朝堂之事。而辰王安心的躺在榻上看着苏景进来也没起“你别找了，你阿娘对你来说是良善之人，可当初云家十几口人老弱妇孺她一个都没放过，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既要你死心我也只能说了，你三舅之所以恨她，是因为当年他心爱之人是被你阿娘所杀。他当时被自己爹娘骗去西山南边的三清观上了，等他意识到不对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自己心爱之人被丢在云家后院里，十几个男人还在欺辱着她，而那女子早已被那些畜牲糟蹋死了。这事你外祖和你阿娘是主谋。现在你还要寻吗？要是不寻了，就去雄安城把皓儿带回来。俪儿要是不愿回就算了。我看那魏书晏人不错，你让他准备好聘礼。去吧，听你阿爹说你看上了那家姑娘，去了把人也带回来，我看看是谁，家事好不好不重要，品行要好，知道吗？要是她爹娘不好相处你就用强的。，你眼睛怎么回事，挤眉弄眼干嘛，我说的话你可听清了？，你今天眼睛怎么回事？”

    魏新桐刚开始没再意这两人说什么，可越后面越不对劲，还要用强的，这是人是认真的吗？“魏某不才，小女书颜正是苏公子看上的姑娘，她爹娘娘好不好相处魏某不知。只是现在魏某看这些世家递上来的文书，看得头晕。心里不舒坦，魏某就先回平县了，”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辰王早已被他的话惊得尴尬不已，现在看他要走，马上起身“小叔，说笑了，这不是和孩子开玩笑吗，这怎么能用强的呢！瞧这傻孩子，小叔的女儿那可是不能磕了碰了的。景儿你既是我阿兄的侄儿，那也算是我的侄儿，以后定要好好待书颜知道吗？不然我这做长辈的可饶不了你。来把魏大人的家书也带上，记得把皓儿和你媳妇带回来，你先去，我在后面派些人过去护着你们。走吧，还愣着干嘛，想留下来帮忙吗？

    苏景拿了辰王递过来的书信，转身出了宫，回去和苏镇辞了行，就走了。他走后苏镇让人在暗中护着他，秦三爷也暗中派人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