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霍氏兄弟和刚才怒怼贾郎中的甄半生同时看着魏书儒手中黑沉沉的墨锭，甄郎中接过来闻了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近日来赶路的疲惫也全然不见。那感觉像如沐浴在山林里的清泉一般。“你们两个闻闻，”霍氏兄弟也接过来闻了闻，几人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魏书儒。这小将军家底如此丰厚，莫不是秦三爷的孩子，可也没听三爷有孩子啊！又觉得这小将军真是深明大义之辈“魏小将军真是深明大义之人，这下那些人是有救了”

    贾郎中听他们如此夸魏书儒心中满是鄙夷，这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好宝贝。那墨看着也就是比他们平日里用的黑些“拿过来，给老夫瞧瞧，别到时平白坑害了将士性命”。贾郎中从甄半生手中接过那块墨锭。放在鼻下闻了闻，心中大震，这魏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这墨小小一块煅烧溶于水，都能救人性命。这万金难求的墨他怎会舍得。这要是他的就好了，这卖了不说两辈子就是三辈子他也花花不完那么多银子啊！对，这墨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贾郎中低垂着头藏起眼中的贪婪“那诸位好友，我们夜里好好研究看看，这墨如何用才能让其发挥最大作用，诸位可有异啊”

    霍氏兄弟意在救人，甄郎中又懒得搭理此人。

    。见三人都没有反对贾郎中心中暗暗算计“那三位吃了饭就到我帐中商议可行这墨先放老夫这，眼下也快用晚饭了老夫先回帐中等各位”。

    。。魏书儒和秦家兄弟也都吃饭去了。贾郎中回到帐中，先洗了把脸，又闻了闻自己刚才拿过墨锭的手，这药香居然愈发浓郁了。何止是万金啊，到时他把墨锭多分几块，找东云富贵惜命之人，那银钱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到时他要让那些嘲笑他的人看看，他贾家不是靠祖辈留下的家产活着的。他要把那些嘲笑过他的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自己曾受过的屈辱。

    。。贾郎中越想越疯狂，越想越疯魔。眼里杀意渐起，等会先杀了那三人再说。

    。。吃过饭霍氏兄弟就和甄半生去找那贾郎中探讨那墨锭该如何用了。贾郎中在他们来之前早已把布帘支起“三位，先喝口茶吧，贾某刚已经想到若要这墨发挥奇效，还得到云东县去买些药材，你们如不信，也可在商讨商讨”

    。。三人喝过茶，就听贾郎中说要买的药材，是啊，都是军中没有的，县里应该是有的。毕竟有十几万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可谁去买药材呢？眼下天色已晚，从这里到最近的小县城来回也得三个时辰左右。士兵带几个才好？可也要有人同去啊，贾郎中等的就是此时，心中暗暗发笑，真是老天爷也在帮他“老夫去吧，夜里就辛苦给位先熬些凉血的药备着了，甄兄，我们也认识四十载了，不如你陪老夫一起去如何。”

    。。几人也都同意“霍兄，辛苦两位了，我们去去就回。”只是他们三人都没注意到，贾郎中帐中点了些特殊的贾家秘制毒香，他们刚才喝的茶水就是药引。毒正慢慢腐蚀着他们的五脏六腑。不出四个时辰必七巧流血而亡。贾郎中找到秦元涵说需去县里买药材跟秦元涵要了五人，直奔云山县城而去，半途，贾郎中借着风向，往空中撒了些毒药粉。自己则在后面悠哉悠哉的骑着马，也不急了，不到一盏茶前面六人就摔下了马。

    。。贾郎中缓缓下马，搓了搓手，这该死的天，把他冻坏了。手暖和些了就从靴中抽出匕首。直接了当把五个士兵了结了。慢悠悠踱步到甄郎中身侧，泄愤试的踩着甄郎中的脸“你们甄家不是很能耐吗？当初告发我阿爷对那些女子用药时怎么不念及旧情。我们贾家弄些情药怎么了，不是没吃死人吗？你还不知道吧，我贾家最擅长的是制毒，整个东云当年和我贾家暗中来往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要不是出了岔子又怎会躲到这偏远的曲安城来谋生，既断了我贾家财路，又何必假仁假义的接济我们。你阿爷当年死在我阿爷手里，现在你也可以上路了。贾郎中眼中逐渐疯狂，往甄郎中身上胡乱捅去。连捅了十几刀还不放心，几刀把甄郎中的头切了下来，踹到一边。在甄郎中身上摸出银子和两张五百的银票，又翻看其他几位身上是否有值钱东西。见没什么值钱的，把人拉到一起，直接把水袋里的烈酒撒在几人身上，拿起地上没灭的火把往上一丢，走到不远处看着那几人慢慢烧着 。踩着甄半生的头颅等了一半柱香时间见火势越来越大，翻身上马往东云城方向去了。越是繁华的地方这墨就越值钱不是吗？

    。。渐渐的下起了雪，从零星点点到鹅毛大雪也不过磕几个头的时间。

    守在秦元涵帐前的屈小宝想起秦元涵是一直叨念着要看看今年的初雪。“王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去叫秦将军起来看看这半夜三更的雪，每年没叫他，他第二日总是罚我多站一个时辰。”

    王大没好气的踹了屈小宝一脚，那叫罚吗？谁罚人还给加餐的？“去去去，”

    王大还没说完屈小宝就转身进了帐中，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推了推秦元涵“秦将军，秦将军，下雪了。您要不要起来看看，外面月儿圆着呢，秦将军！”这会天上有个屁的月亮。子时之前到是圆又圆模模糊糊的高高挂着。今天可是十五呢！

    可是屈小宝推了好几次秦元涵都没有醒过来，暗道不好“王大哥，你快叫郎中来气，秦将军发高热。，”

    王大赶紧往平日里和他要好的霍氏兄弟营帐跑去，帐中烛火还亮着。王大赶紧边跑边喊“霍郎中，霍郎中，快，起来去给秦二将军看看，将军高热不退。眼下又飘着雪。怕是会撑出病来”王大刚进帐中

    看见里面的情景赶紧转身往外跑“快，去叫魏将军和秦大将军过来，出大事了”

    。。秦元兆住的是右营离得有些远。他刚到就看见魏新桐只简单的套着霍郎中平时御寒的棉衣领着二十几人急急往外去。都穿了御寒棉衣。

    。。秦元兆此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魏书儒看见他过来赶紧停下脚步“秦叔叔，您别急，刚我已让王大和几个兄弟去县里请郎中了，霍氏兄弟被杀，定和那墨有关，您在此等王大他们，我带几十人往东云城方向追人去”

    秦元兆也知事情轻重“好，你多带些人，对方是郎中，虽在军中十余载，可也不是知根知底的，以防他们用毒”

    魏书儒刚急得把这事忘了对着秦元兆点头，这时张平兄弟已牵着魏书儒的马过来了“魏小将军，兄弟们已经在外等候了”

    魏书儒上马对着张安说到“安大哥，你去轻骑营点五百人，从西云城阵营中要人，记得穿暖和些轻装就好，往东云城方向追。我和平大哥他们先行一步”若真的是那些人用毒，眼下这些人去是最合适的。

    可他们去县里买药材已经是四个时辰前的事情了，要追上只能不要命的跑，可马受不住啊！魏书儒一行三十人的马都是好马。每人都是三匹马换着骑，带的干草料不算太多。他们从丑时三刻一直马不停蹄的追，可路上的痕迹早就被大雪掩埋了。

    。。从云东山往东云城快马也要二十天左右。魏书儒知道他们不能停下脚步，必须不眠不休的赶在三天之内把人找到，过了曲安城管辖范围。县城和村庄会越来越多，人口自然也会更多到时想找到人就更难了。拿了墨的人更不能休息。也不可能在曲安县内休息。“魏小将军，守门的士兵说，甄郎中早前急急骑马而来，说需要前往曲安城内买些名贵药材。说军中的秦将军病得厉害，他们就把人放走了。已经走了有快五个时辰了”。

    。。魏书儒现在只能赌“王五，王六，你们留在此处等援军。告诉张安让他们分三路，往其它三个县去追，三天之内必须在曲安城内汇合。让他派些人来与我们汇合我们要往马县去。记住让兄弟们务必小心防范，不能对那些贼人手软，遇见了直接用箭羽射杀。”

    王大他们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见前方有冒着丝丝黑烟在雪也里那点点星火更清楚。“快，前方有情况，注意点”

    几人下马，隐隐问到恶臭“王大哥，是我们的马，三匹马都死了，”“王大哥，是，是甄郎中，这是甄郎中的头，我认得的，他的左耳后有个黑色的大痦子，我腿受伤时就是他帮我包扎，我记得的，当时我还和甄郎中开玩笑说我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父子来着，因为我左耳后相同位置也有一个痦子”

    王大看着那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头颅，心里震撼不已，这是多大的仇怨。才能把人脸皮整张割了，眼睛口鼻都挖空了。王大即使上过战场，却也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

    。。“走，你快回去，把事情和秦将军说清楚，王二，王三，你们速往东云城方向追去，告诉魏小将军此事。我独自去请郎中就可。速去。张一别哭了，回去将此事告诉秦将军。秦将军知道如何处理。把甄郎中的头颅包好，回去吧”

    。。。魏书儒和曲安县的士兵要了些弓箭，又开始追人去了。王二，王三没能追上魏书儒他们一行人，他们快，魏书儒他们更快，只能和王五，王六一起等张安他们。魏书儒他们从云东山出来已经三个时辰，雪已经停了，可天却已经亮了。即使有足迹也会很快化了。

    。。可一路追到马县，什么都没发现。魏书儒一行人问过马县守城兵，都说没见过人。去往曲安城这马县是最近的一条路，魏书儒相信那人一定会从此路过。和守县的士兵问了县里押路人的地方，魏书儒和张平直接去找人，留下来看家护院的管事见魏书儒穿的虽是百姓的棉袄子，却气度不凡，定是大门户家的公子。管事的直接说了人夜间就走了，走得很急，因为给的价钱也高，他们老大带着二十几人护送那人往曲安城方向去了。魏书儒想掏些碎银给管事的，却忘了银钱都在张平身上，张平虽和魏书儒相识不久，却也是佩服他的。也知他的为人，从怀里掏了二两银子给管事的。出了门又追人去了。

    。。“魏小将军，你说这甄郎中这是要做什么，”张平还是云里雾里的

    。“不是甄郎中，是贾郎中，那个贾半仙才是我们要找的人”魏书儒说得笃定。

    可张平却傻了“可曲县的人说那人是甄郎中啊！”

    “不会，即使那人见过甄郎中，昨晚的人也不是甄郎中，甄郎中应该是遭遇不测了，快些追，从马县往曲安城还有三个县。我们要在快些。十八之前我们必须到曲安城，”

    。。终于在不眠不休的追了两天两夜之后在蔺县找到了那些押路人。戚风也不知他们护送的那人是个歹人啊“小将军，那人未时过刚离开蔺县刚一个时辰左右，往宁县去了，并未直接去曲安城。”

    戚风平日最恨的就是欺世盗名之辈“小将军，都怪我没问清楚，那人只说急着回去奔丧，我看他神色焦急，不疑有他，就答应护送他到蔺县。”

    此时戚风也跟着魏书儒他们一行人往宁县去，那人既然能杀死自己的同袍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只是戚风他们二十人注定是去不了了。刚上马没多久，二十人都滚下了马背。痛苦的倒在地上七巧流血而亡了。

    张平和其他人都愤恨不已。

    魏书儒现在只想杀了那人，“我们快追，六子，你和小安子去找蔺县的守兵，把尸身安顿好，运回马县给他们家人。”

    。。跨下的马也感受到背上之人的怒意，不用魏书儒抽打快速往前跑去了。

    。。那贾郎中以为甩掉了追兵，毕竟知道他行踪的人都死了，再跑了两个时辰后，放慢了速度。这两天没日没夜的跑，可把他累死了。这马上就到宁县了，定要好好休息。可他着实是困了，神经一放松，人就犯困。看见前面的小店，是他事先和那人约好的地方，想着不如打个盹喝上些酒也好。

    魏书儒他们追了两个多时辰后远远看见山脚下的小店还亮着灯火，也没在意。正打算继续追，却看见小店旁的草棚里好像有马，马“快，过去把山脚下那家小店围起来，注意些，别闹出太大的动静。看看那贼人在不在。不用手下留情。看见人先废其手脚。”

    。远远他们就下了马，快速的跑过去。赵老爹此时正点着油灯往外走。看见魏书儒他们也不敢出声。毕竟除了一个男子他觉得眼熟些 ，像今天刚被贾峥剥了皮的那赵老爹，这人不会是他儿子吧，不能来得如此快啊！可身后的那些人看着也不好惹，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赵老爹眼里的兴奋慢慢退去，张平对着自己的阿爹比了个禁言的动作。这可把张平的爹乐坏了，真是好大儿哎呦，看来这趟来，选的人是选对了。

    。。赵山四处看了看对着张平指了指后院的位置，又指了指后院厨房的位置。就赶紧跑旁边光秃的大树下躲起来了。他要找机会逃走，至于那些假山匪还妄想扳倒曲府，一群莽夫而已，借刀杀人才是好计策。这贾郎中和赵姑娘只要人还活着，有的是机会下手。

    小名狗剩的张平赶紧俏声对魏书儒说“我阿爹说那人在我家后院里休息，那后院我阿娘和妹子也住着，她们之前住的是东面的屋子，西面三间是没人住的，估计就住那处，那是我们兄弟之前的住处。我家人此时都在一处，小将军可放心”

    这时跑去却认那马是不是他们军中人也回来了“魏小将军，两匹马都是我们军中的，后蹄上有印子。”

    。。魏书儒心下了然“你等会带两个去后厨把你阿娘和妹子带出来，切记不可出声，你们留三人在此处护着赵老爹”

    “走，从后院翻墙进去，把门都堵上。那贼人因是睡下了，我们累，他只会比我们更累，”魏书儒直接翻过后院的墙，那墙不算高。

    二十几人把东面和南面的屋子都看过了，都摇摇头。说是院子，其实不大，北面是面食小店的供客人吃面的地方，后院小厨房是单独隔出来的。张平把自己的阿娘和两个小妹领了出来，让他们先出去树下躲躲。，自己也猫进了后院。

    此时所有人把西面的前前后后都围起来了，第一间，没人，第二间，也没人，可第三间也没人。第三间房里的被子不见了，那人会去哪里。

    张平想起山脚下自己平日放酒和柴火的地方“魏小将军，山脚下还有一处可住人的地方。

    。。人慢慢往张平说的小屋走去。待近些了就听到那小屋里鼾声如雷的传出来。

    魏书儒现在不急了“兄弟们，找些干柴把火点了，照亮些。点上几个火把，把弓箭拉紧了，你们六人随我进去”魏书儒握紧手里的刀沉着脸进去了。

    文钱他们在暗处看得心痒难耐，这些人是什么人，怪他们太惜命，怕那什么真假郎中身上的毒。

    这小屋的门没有栓，酒在地窖里放着，上面都是劈好的堆放整齐的木材。

    贾郎中把棉被铺在地窖的木板，紧紧的裹着，睡得正香。一阵冰冷而钻心的痛传来，让他立马惊醒。只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魏书儒又一刀砍断了他另一只手。“把他拖出去”

    靠近宁县这边并未有雪，只是夜间是极冷的。贾郎中被拖拽出来身后留下两道血印。被砍断的双手还在往外冒血，魏书儒看人被拖了出来。又一刀砍断贾郎中的一节小臂，看得边上的士兵都抖了抖。不愧是少年将军啊，这气势，这手段。他们学不来啊。贾郎中疼得叫哑了声，在地上打着滚。

    暗中看着的文钱他们更是觉得这人手段虽残忍，那刀法却是极好的！有血性。只是这人的身形怎么和他们的老大一样伟岸。

    。。魏书儒也不说话，等贾郎中不叫唤了，又一刀砍掉贾郎中的左脚。贾郎中早就后悔了，在魏书儒砍掉他双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在醒过来看见魏书儒那冰冷的眼神时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能哆哆嗦嗦的说着

    “用水化开，焚烧多用些醒神的药材一起烧，我年少时曾得到一小本医书，上面写的。我不敢骗你，只求魏将军能给我给痛快。墨，墨就在我怀里。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贾郎中身上的刀口被寒风刮过，刺痛却无法麻木。

    。张平欲去贾郎中身上拿墨锭，被魏书儒阻止了。只见魏书儒刷刷几刀把贾郎中身份的衣服划破，有两包药粉就掉了出来“散开些，”

    魏书儒小心的把那两包药粉挑到一边，“去拿两桶水来，冷水”

    张平转身就往自家后院跑，没一会就提了两桶冷水过来。

    。魏书儒没敢让其他人动手，万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他不想任何人出事。提着一桶水就慢慢淋到了贾郎中身上，那贾郎中看见水时就知大事不妙，被冷水一浇，他贴身放着的毒药直接化开起了些烟雾“捂住口鼻”

    魏书儒快速推开了张平，自己也急急往后退去。顷刻之间贾郎中口鼻都留出了大量黑血，贾郎中做梦都想不到会死在自己家秘制的毒药下。

    没一会贾郎中的整个胸口都被那毒药化侵蚀完了，只剩空空的黑色骨头，里面的内脏整在变成黑水。

    “商洛，你带几个兄弟到里面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块三指宽，四寸长的黑色墨锭。这墨是能救军中将士性命之物，贪者。杀”

    文钱只听了一个杀字，其它根本听不清，他们可不敢靠太近啊，都是有家伙的，打起来不得有死伤。

    商洛是见过魏书儒在战场上如何勇猛杀敌的，他的命也是魏书儒从东门救下来的。自然对魏书儒敬重无比。

    商洛领着七八个人把小柴放翻了个便，都没找到，想起底下是酒窖。举着火把几人就下去找了。找了许久突然有小兵指了指被搬动过的酒坛，把酒坛子搬开看着那块黑色的长条物“商大哥，是不是此物”小兵没敢碰，毕竟刚才亲眼目睹的那场面实属可怖。

    商洛知道他们害怕，就上去把那墨锭拿了起来“此物及其贵重，那贼人是不舍得做手脚的”的确，贾郎中可不敢在这墨锭上做手脚，这可是能让他大富大贵之物，哪里舍得做手脚。

    “魏将军，找到了”商洛一直称魏书儒将军，而不是小将军。可见魏书儒在他心里的位置。

    魏书儒接过那墨锭宝物果然能杀死啊“找个地方，挖个深坑，把人埋了，记得，别用手沾此人。小心些总是好的，这二十几人虽然都是天樊的士兵，多是顾家军中之人，可有些人之前是不待见魏书儒的，毕竟年纪小不说，他们也没看见他上过战场啊！可此次出来，他们才知道自己眼界太低，这少年郎不管是行军还是分析事情，处理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而且听说还救了他们顾璟之将军的命，刚才看见他处理贾郎中时，还觉得手法残忍。可知道这贾郎中偷的竟是能救那些秦军性命之物时才知魏书晏的做法没有错。在处理那贾郎中时，更是亲自上手，原是怕他们鲁莽害了性命。此时他们不得不佩服魏书儒，对魏书儒更是多了几分敬重。

    文钱他们看见他们都把这人埋了，那他们还是去绑那赵姑娘吧，反正曲府的人说了哪怕只把赵姑娘带去，也是让他们进曲府的。

    。。魏书儒可没注意到这些，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吃顿饭，睡一觉了“张大哥，麻烦你叫张伯伯做些吃食，我们这两天都没吃过一顿饱的。”

    张平也没和魏书儒说过自己家的事啊此时尴尬的挠头“魏将军，我阿爹姓赵，我和我哥随阿娘姓，我小弟随我阿爹姓，我阿爹是逃荒入赘到我们家的。我这就叫俺爹和俺娘多做些吃食，您定是吃不惯面食的，兄弟们放心，多搬几坛子酒这顿饭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