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皇宫的中秋宴,朝臣和家眷们都极为重视,也正是他们表现和奉承的好时机。
无论是皇子皇女,朝臣及官眷和子女,还是客卿员外,皆是协亲带故盛装赴宴,为的就是谋求算计,再不济也能因为参加皇宫中盛宴而彰显身份地位。
因此,除了皇城内外;京都上下的装点,各家更是大费周章的采买置办。
女眷们也是络绎不绝的出入各种绸缎庄、饰品店,为的就是能让自家的老爷和子女们光彩照人。
白少衡和袁玦也不例外,事实上是年轻人为了出人头地,更加在乎自己给大人们的印象,如此能让他们崭露头角的盛宴,都设想着能有机会搏一个机缘。
白少衡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而袁玦却不依不饶的拉着白少衡要好好给他收拾一番。
经过人烟稀少的地方,袁玦笑嘻嘻的凑近白少衡,“我就是要把你收拾的像天上的仙子一样,让其他人看的直流口水,可这仙子却独属于我袁玦一人。”
光想想都是让人兴奋的事情,袁玦忍不住可笑,嘴咧的都有些发酸了,却还是收不住。
白少衡先警觉的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长安和二喜,发现两人正嬉笑着说些什么,他就难为情起来,急忙用肩膀撞开贴上他的袁玦。
“你慎言。”白少衡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袁玦不以为意,笑的更开心了,“我们衡儿就是天下第一好,连生气都着实好看。”
见袁玦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还轻挑了起来,白少衡停住脚步冷着脸说:“袁玦你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这可是在大街上,你这样下去我们俩的事儿迟早会被传扬出来,届时肯定会被打死一个,即便不死也得被打残。”
白少衡把声音压的很低,怕被人听了去。他真的很担心,根本无法想象他和袁玦的事儿,若是被父亲和袁伯父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场景。
自从他俩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他一直都很惶恐,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哀叹自己要是个姑娘该多好,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也让人不得不畏惧世事的残忍。
为此,他不止一次的劝说袁玦要注意场合,可那人好像从来没听进去过。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两眼冒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只要逮着时机就往他跟前凑,还总是贴得很紧,更让提心吊胆的是,他还会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对他动手动脚。
白少衡很清楚这是相爱之人的悸动,也不容易自控,他自己也是这样。
不过他很清楚绝不能放任自己沉沦,他的玦哥亦是如此。这次绝不能轻易饶恕他,看他还知不知道收敛。
于是他撂下话转身就气呼呼的往回走了,后面跟着的长安和二喜想笑不敢笑的躲在一边偷瞄着。
长安一看自家主子掉头往回走,他赶紧追上去跟在身后。他明白他家少爷一方面是要收拾玦世子,还有就是他确实有些生气了,就为玦世子那色令智昏的样子。
自从两人相好后,这玦世子就变的让人刮目了。以前那么持重傲气的人,如今怎么就成了个色胚呢?
袁玦怔愣片刻后,抬脚就要去追白少衡,突然冲上来的二喜挡住了他的去路。
“世子莫急,以小的看,白少爷不是真的生气了,主要是吓唬吓唬您,如今您总是不分场合的腻着他,就方才,您又不顾白少爷的叮嘱还使劲儿往上凑,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如今您再追上去,他指定就真生气了。别追了世子,给白少爷买个银发冠吧,明日送给他,他的心里的气也就没了。”
听了二喜的话,袁玦就泄了气的耷拉了下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也没了方向。
“行吧,那咱们如今就去买。”说着,他就往前走去。
“哎世子,不是那边,是这边。”二喜急忙拉了袁玦一把,同时心里腹诽着他们世子这是被狐狸、、、、、、被白少爷迷的神魂颠倒了,唉!
就当袁玦主仆二人离开后,安荣公主和她的仆从就赶了过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尽是阴沉和怒气。
“本宫真是不明白那个白少衡,除了模样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怎么就那么多人稀罕他?”安荣公主对白少衡简直是厌恶至极。
听了主子的话,大丫鬟玉翠也是愤然,“他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仗着一副好皮囊,到处卖乖哄哄人罢了,也就玦世子一时还识人不清,往后有了公主的提点,玦世子会明白过来的。”
“走,本宫再去会会袁玦,他若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宫不给他留情面了。”安荣公主抬脚就往袁玦离去的方向去了。
“对了玉翠,你可还记得年少时,我曾送给玦世子的那个犬奴吗?后来袁玦又送给了白少衡,再后来呢?你说白少衡把那犬奴怎么了?是又送人还是给放了?”
这件小事儿,安荣公主当时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她倒是记不清了。
玉翠皱眉想了想了,“应该是放了,当时您还挺生气的,原本是要去要回来的,可玦世子出面送了您一块儿上好的玉,那事儿也就过去了,不知公主眼下怎么就想起这茬儿了?”
安荣公主冷笑一声,“哼!妇人之仁,愚不可及。那就让他白少衡等着,我安荣公主的雷霆他到底可承受得住。”
袁玦在京都最具盛名的饰品店,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买了心满意足的一个金镶玉的发冠。
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适合白少衡,“二喜,我觉得衡儿戴上这个一定会艳压、、、、、、、呃,定是独领风骚,你说呢?”
“那当然。”二喜看着那发冠,除了感叹那物件的精美,还肉疼它惊人的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