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白少衡挑一件称心的礼物,袁玦非常开心,付了银票给店家。看着一样精美的饰品盒,他竟不放心二喜去拿,自己直接上手就抱进了自己怀里。
二喜伸着手愣了愣便笑了,“世子你也太小心儿了些,小的帮你拿过多少贵重的物件儿,可有一件有过闪失?就算这发冠价高了些,可对您来说也算不上多贵重,你还这么宝贝,至于么?”
二喜明知故问,说着笑嘻嘻的注视着他主子,小心翼翼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们家世子满心满眼里只有白少爷,可他们又如何能长久的了,真到了非得娶妻生子的时候,那、、、、、、又该如何是好?
想都不敢想的将来,让二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世子,您就不给自己看看?”
“我没什么可要的,母亲和阿梅早都替我准备好了,回府。”袁玦乐呵呵就往店外走。
走到店铺门口刚要抬脚跨门槛时,呼啦啦的五六个人上了台阶就要进店。
袁玦一时没注意本不想让路的,因为自己已经要跨过门槛了,面前的人稍微让让就行,怎料这几人竟然堵在了门口正中央。
袁玦没好气的抬头准备理论几句,他哪里能想到霸道之人竟然是公主,于是他赶紧后退两步行礼。
“不知是安荣公主驾到,在下无意冲撞,还望公主见谅。”袁玦表现的很是谦卑有礼。
“不必多礼。”看着眼前袁玦神清气爽,浑身都散发着欢喜的气息,安荣公主莫名就开始烦躁了。
她知道袁玦这般的喜气洋洋并不是因为她,之前她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起逛街的白少衡和袁玦。
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很是开心,一直听闻两人的感情深厚,直至看到袁玦紧贴上白少衡不知说了些什么,看似亲昵的行为,竟惹怒了白少衡,使其拂袖而去。
当时她就有些恼怒,暗骂白少衡恃宠而骄、不识好歹。当时她只以为袁玦那是珍惜两人之间从小到大的情谊,更像兄弟间的亲情。
然而,眼前看真切袁玦的神气后,她懵了。她有些看不懂这种神情的意思,不!不是看不懂,是不可置信。
她也不敢相信,袁玦从方才到此刻的状态,就像她太子哥哥遇到心仪的美人时的状态一样。
就像是被勾走了魂魄,神识游离状如心智不全者,就是眼前袁玦这般无二。
即是再怎么镇定肃穆,也掩饰不住他眼尾眉梢的笑意,眼神涣散得目中无人,但却能清楚知道他满心满眼的却只有那一人。
那人谁?安荣公主心里慌的厉害,虽然他可以纠缠父皇为她指婚,但谁又能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个挚爱之人?
那袁玦心仪的人是谁呢?在极短的时间里,安荣公主把有可能让袁玦看上的女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都不像,她让人明查暗访过,适婚年纪的大臣贵族家的姑娘,没一个能和袁玦走的近的。
那会是谁呢?
“公主,公主。”袁玦满脸不耐烦的唤着安荣公主,他早就不耐烦了,她若不是公主,他已经推开这帮人走了。
回过神的安荣公主勾了勾嘴角,笑的很是牵强,更显尴尬。袁玦也不在乎,只盼着赶紧去白府把发冠送给白少衡。
“公主若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退了。”袁玦不再停留,绕过那帮人疾步离去。
安荣公主气愤的转身,瞪着袁玦匆匆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头面、钗环和新出的饰品都给本公主拿来!”
饰品店里的伙计和老板明知这是公主,暗喜能得尊贵的公主大驾的同时,又怕自己的货品比不上宫廷内造的,而惹得公主败兴。
一件件惹眼的珠宝金银摆了一片,丫鬟仆从和店家又围了一圈,让尊上慢慢的细细挑选。
然而,安荣公主却坐在那儿发呆,眼神空洞神情木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难以平复。
*
兴冲冲的的袁玦,当时就要把刚买的发冠去送给白少衡,二喜硬是一劝再劝,才让情绪高涨的袁玦回了府。
看着败兴而归的主子,二喜终究是忍不住分析了利弊。
“小的知道世子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您和白少爷刚好上,这股热乎劲儿一时迷了您的心智,小的再不从旁提点,怕是会东窗事发,到时候可怎么好。”
袁玦恹恹的点了点头,“罢了,我尽量克制。”
说是要克制,可准备早点儿歇下的袁玦世子却在床上烙起了饼,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挣扎,匆忙穿戴齐整,拿上白日买的发冠,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秋凉后,人们就歇的更早了,白少衡沐浴后打发了下人,上床许久却迟迟没有睡意。
拿起书翻了几页,又心烦意乱的放下。思忖着不如按照父亲的方法冥想一二试试,却又迟迟无法入定。
心浮气躁之际,他猛然想起了那撕开遮羞布的孔雀屏,一阵燥热的悸动,使他心猿意马起来。
即便是这卧房里只他一人,去拿孔雀屏时,他就像是初出茅庐的小贼,胆战心惊的无以复加。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出来了,却不敢观其一眼,慌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跳来时,窗外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响动。
几乎被吓破胆的白少衡,以极快的速度又将那物件儿塞回了原位,又强装镇定的委身到窗下,缓解着差点被抓住现行的恐慌的同时,还留意着响动的由来。
很快窗外就传来了低微的、熟悉的声音:“衡儿,衡儿。”
白少衡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就开门对守在厅里的下人吩咐:“你们都下去,今晚不要守着了,我心烦睡不着,你们守在这儿我更睡不着了。”
眼看着两个丫鬟离去,他才放心的关上房门,小跑着过去打开了窗户。嗖的,一个人影就翻身进了屋子。
“衡儿玦哥错了,是玦哥的自制力太差了,往后一定改,你就、、、、、、”
翻身进屋后,袁玦还未站定就先开口赔罪讨饶,可看清白少衡直勾勾的眼神;泛起潮红的脸和喘着大气的局促。
一时让他还没说完的诸多讨好的话,硬生生给的咽了回去。因为他懵了,他审视着白少衡的神情,能看明白的是衡儿想他了。
食髓知味的衡儿在这冷寂的夜里想要了?但他今日不是刚因为此等行径生气了吗?怎么眼下又如饥似渴了?
倏然地,袁玦想到这是不是白少衡故意装出来考验他的,一旦中计,恐怕没有个把月时日,他的衡儿都不会理他。
故此,他不敢轻举妄动了,“衡儿,玦哥错了,玦哥往后一定注意,坚决改正。好衡儿,你就饶、、、、、、”
袁玦表决心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白少衡紧紧搂住,用他的唇堵上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