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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三)

    舟牧伊走了过后,清宁便来了。

    和萱儿寒暄几番,告诉她一会可以带她出城。

    萱儿兴奋极了,和和柔儿换好一身平常人家的装束,又吩咐好雯儿好好看着殿里,如果有人来找,就说近日身体不适,在寝内休息,不方便迎见。

    萱儿和柔儿同清宁从殿中的侧门出去,遇到管事宫女问清宁怎么带着两个城中的平民入宫,清宁只说是寻来给武王做香料的,三人一路走到御苑的门口,直奔武王的隐蔽侧门。

    “姐姐不是要带我们出宫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时候,难道还想从宫门出去吗?”

    “不从宫门出去,那从哪里出去?”

    “你们之前走的侧门,一面通往殿中的通道里,还有另外一处门。和另外一个通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发现呢。”

    “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

    两人跟着清宁进去,走到密道里,不曾想清宁找了一处机关,一面不起眼的墙竟然动了起来,墙后面果然有一条通道。

    “姐姐,这个通道是通向宫外吗?”

    “这个通道是通向城外大别山下,这是前些时日才刚刚修好的。”

    三人点了灯,一同走了进去,里面很窄只能通行一人,于是清宁在最前面带路,柔儿则在最后面为萱儿掌灯,走了一半突然出现一块宽阔的地方,萱儿提出坐着歇息一下,用灯一照发现地上放满了木箱子。

    “姐姐,这箱子里是什么,是你存的嫁妆吗?”萱儿打趣道。

    “那就要看谁受得住了。”清宁顺手打开了一箱给萱儿看,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摆放着有点像花朵一样形状的竹片,不过花朵的花瓣都是尖的。

    萱儿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你平时飞出去的那个暗器吗?“

    “没错。”清宁说着从箱子里取了一些放在衣服里。

    歇息片刻,几人又继续往前面走,好在三人都是有脚力的,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突然没有路了,只剩一堵墙。清宁又去找了机关,墙才打开。出来后便到了一处像是枯井的井底,井口似乎被树和草盖住了,只透了一点光进来。

    清宁摸索着,从长满野草的井壁上掏出一根粗绳,示意她们挨个从绳子上爬上去。爬到井口,萱儿望着四周果然是大别山底下,然后又跟着清宁走到山道上去,走着走着路上还能远远看见林园的侧门,其实往相反的方向走就是韩启章的军营了,她们又走了一截到大路,不一会看见路上停了一辆马车等候多时了,三人坐上马车,到了寒舞寺。

    几人在寺内用了斋饭,清宁依旧和住持去了后厅议事,萱儿去到寺外竹林的一处亭子坐着,柔儿照旧去寻释远。

    萱儿在亭中坐着吹笛子等着,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唤她。

    “萱儿。”

    “远哥哥。”萱儿跑下台阶,飞扑到释远身上。紧紧抱着他。

    “我快喘不过气了,萱儿。”

    萱儿这才松开手,吊在释远的脖子上,”哥哥就没有想我吗?“

    ”我不敢想了,你要成亲了。”

    萱儿一愣,松开手转定,没想到释远会直白的先提出此事。

    ”我……之前说要你做驸马,我是真心的,可是后来…“

    “萱儿不必多做解释了,那本是无稽之谈,我只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驸马是驸马,我是我,本就互不相干,就算成亲,我和哥哥以后还是要在一处的。”萱儿此时已经忘了是答应清宁来了结此事的。

    “真能这样吗?萱儿”

    “你怕了吗?”

    “我什么都不怕,我求之不得。”说着捧着萱儿的脸吻了上去。

    “哥哥,这么久萱儿都快忘了你的感觉了。”

    “把之前的都给萱儿补上。”又凑到萱儿耳边说,”今天都给你。”

    于是释远领着萱儿去了大别山深处的一个竹屋,这是他平常来山里砍柴时休息的地方,这间竹屋本是住了人家的,先前释远只是偶尔来讨碗水喝,后来竹屋的母女二人去了山下林家的庄子上种地,常年都吃住在庄子上,不再回来了,便把屋子借了释远,释远有空便来把屋子修葺一番。

    竹屋收拾的格外别致温馨,释远还自己编了一张竹床,偶尔在这里小憩看书。

    一进屋,释远就从背后抱着萱儿吻起来,萱儿嘴里还呢喃着什么,被释远转过她,霸道地抵在墙上吻着,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松开,“我和驸马比,有什么不一样吗?”

    萱儿没想到释远这么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指的是什么?”

    “你说呢,你这个小机灵鬼。”

    “我还没成亲呢,我的哥哥,我能知道什么。”

    “那成亲之后呢。”

    “成亲之后些许就知道啦,你想我告诉你吗?”

    “我不要你告诉我,我不许你知道,我的萱儿不许知道。答应我。”释远捧着萱儿的脸说道。

    “好好好,我的好哥哥。”

    “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吗?”

    “我永远都是你的,我的好哥哥。”

    释远又吻了上去,几近疯狂的,在萱儿各处游走亲吻,云雨了一番,两人又顺势倒在了床上。

    萱儿刚好爱着释远给她的强烈感觉,她觉得每到此刻才似乎是可以真实做自己的,她可以放肆的亲吻叫喊,释放自己的所有,此刻她并没有什么身份,她只是这种美好感观的体验者。

    几番缠绵,还是道不尽许久不见的思念。

    直到柔儿在门外报清宁说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宫。

    萱儿整理衣服,吻别还躺着的释远,吻着吻着释远又不让她走,抱着她翻过身又缠绵了一番。柔儿又催了好几次,萱儿才急急忙忙走出了竹屋。

    清宁同住持商议完正事,见到萱儿问她是否妥当了,萱儿匆忙答着妥当了,于是三人乘马车到了山下,下了马车,又往枯井的方向走。

    正走着,柔儿看见远处林慕羽正出门,叫萱儿看,“公主,你快看。”萱儿和清宁顺着柔儿的方向,看见林慕羽正坐上一辆马车,似乎是准备进城。

    “这样也能遇上你的驸马,可真是缘分呀。”清宁打趣到。

    萱儿白了她一眼,不语,她还沉侵刚刚亲密的余温里。

    三人从密道回了宫。

    林慕羽正从侧门坐上马车准备进城。

    很快进城到了城中的私宅,林慕羽事先让凌之傲打发了下人,所以宅子里静悄悄的。他吩咐马车在门口等着,自己开门后径直去了后门,打开后门,芸娘正穿着一袭紫衣站在门外的一角,听见开门声,便望向了这边。

    “芸儿。”林慕羽一眼便望见了她。

    “少主。”芸娘说着快步上前扶住林慕羽的手臂。

    “快进来吧,外面风大。”

    于是两人进了宅子。

    “我还以少主不再见芸儿了。”芸娘双眼含着泪,水汪汪的望着林慕羽,转而又上前紧紧抱住了他,抽泣着。

    林慕羽这次来,本想着告诉芸儿,把芸楼和这宅子都给她,让她或在城中营生或卖了银子寻一个好人家,自己过日子。不曾想眼前这幅光景,他话才说了一半,芸娘便抱着他哭了起来,“少主,芸儿什么都不要,少主不要赶我走,我早就无家可归了。”

    林慕羽也只好作罢,拍着芸娘的肩,安慰她。

    “好了,芸儿,我不说这些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芸娘听罢这才擦了眼泪,垫脚去吻林慕羽的耳朵,眼睛、鼻子,说着,“还能这样看着少主,好像在做梦一样。”

    林慕羽也俯身去回应芸娘。

    芸娘又自己宽了衣,整个人挂在林慕羽身上,林慕羽双手抱起她,穿过门廊,去了他的房间,留下芸娘的一袭紫衣在院中。

    到了房间,芸娘伸手去扯下林慕羽的衣服,在他怀里一边吻他一边娇嗔的唤着他的名字,林慕羽又低头去回应她。

    吻着吻着,芸娘赤脚踩在林慕羽脚上,两人一起旋转着圈圈到了床边,林慕羽在床沿上坐下,芸娘又扑了上去,将林慕羽扑倒在床,”芸儿今晚是要把我吃了吗?”

    “把少主吃了,少主就永远不离开我了。”说着她又趴在他身上吻,林慕羽笑笑任由着芸娘。

    云雨几番,林慕羽说要走了,不曾想外面已经宵禁,林慕羽又吩咐把马车停到院里,让小厮自去底下休息。然后自己到院中喝起了酒。

    芸娘从房里的柜子里拿了林慕羽的外衣披上批,走出来看林慕羽坐在院中,便坐到他旁边。

    “少主,可是有心事。”

    “没事,不过事务繁多,有点累罢了。”

    “忙大婚的事吗?”芸娘小心试探着。

    “庄子上,园中的,宫里的,都有。”

    “那少主若是大婚后去了宫里,这园中和庄子上的事可怎么打理呢。”

    “正要和武王商议此事呢。”

    “公主呢,她可否愿意偶尔和你一同住到园中去。”芸娘拿起就酒壶给林慕羽斟酒。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她几乎不搭理我。”林慕羽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待了一会,两人又进屋歇息了,林慕羽还是喜欢睡着的时候抱着芸娘。

    第二天天还未亮,林慕羽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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