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密密麻麻地下,雨滴打在地上,像是振翅的蝴蝶,如水晶般散发透明的光芒,不停息地跳动,是在等它回到天空,是它用生命回击对世界的热爱…
我始终在等有一个春天的遗骸,会顶破我心中的雾霭,能在夏天里茁壮生长,那我的躯壳是否能做它最好的养料?
我打心里不承认我有病,可是医生说我有病,我就得有,这让我想起了古代的皇帝,如果他让下人去死,那下人就不能活着
我想医生认为的活着是指身体机构一切正常,只要心脏在跳动,那就是活着
我没什么好反驳的,可是我想,梵高的心脏已经停止好几百年了,但他却“活着”
我在这里讲的两种活着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一种是□□上的活着,一种是灵魂上的活着,所以我对闻一多先生的名言始终刻在心里“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我很久没有去翻他的作品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也不是说要去推翻医生的理论,只是莫名想到了,那我就叫它为思想家或者艺术家眼里的活着。
还有就是我单纯喜欢梵高的画,他的作品《星月夜》,还有人叫《星夜》或者《星空》我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了,很重要吗?不,说到这幅画谁都知道
我对他欣赏的不只是那令人向往的天空和那神奇的星空轨迹,还有它给人带去的宁静和生命力,也许我又有理由多活一天了吧
我在老家待过一个暑假,偶然一次在边上洗衣服,我把洗好的衣服挂在了桃树枝上,这才让我发现一朵娇嫩脆弱的花朵在绿叶的呵护下正含苞欲放,
桃花是在春天才开放的,而现在,已经是夏末了,
我试图寻找这些春天的遗孀,可惜一无所获,我确认只剩下这一朵生命还没有绽放了
我对这朵花很是喜爱,这是否意味着世界的规则可以被改变?
当然,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因为过一会,学理科的同学就会把所有原理解释清楚
我不想听…
我不是不尊重学术,如果愚昧能让这个世界变得充满艺术,变得单纯美好
那我还是继续愚昧下去吧
我用了很长时间接受我的现状,但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当做异类
如果把一个正常人放进精神病院,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正常人呢?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些愚昧过分充实大脑,就会变得与常人不同,思想上早已不是一个境界了,让这两个人交流,又怎么能有结果呢?
也许我们可以把他定义为天才
但是如果关进唯物主义的笼子里,那就是疯子
那天才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吗?
我想没有,如果偏要我说的话,那天才是智商上的极端,疯子是思想上的极端
我不试图留下些什么去证明我的存在,风总有一天会抹去痕迹的,就像你玩游戏时,总会刷新Boss一样。
所以我想让世界给我留下痕迹,给我一个春天的遗骸,就让它用我的躯体作养料,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