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茵!你别想了,陈为声唯一文字可考的也只有一处《朗元风雅》。且不说那本书的作者难断,再者民间的奇闻异事听听也就罢了。历史里真真假假的事多了去了,你就别再递交你那些所谓资料了。”
杨主任将一页页报告扔的七零八落,恨铁不成钢地打量着徐知茵,又真的怕吓到这个孩子。
缓和了一阵后,他又松了口气道“若真像你口中所说,他前后换了多个名字,这种事情如何考证?我知道你翻遍了两朝文史,又可以各自从朝末战乱的逃亡和时代文人雅士绝望放纵的种种相互推断出,这又如何呢?所有都可以归结为巧合。考古发掘的历史资料才是第一手证据。历史讲不了人情,它需要一个足够真的真相。”
徐知茵低头静静地听完这一切,最后才说了句“可是他在逃亡途中失明了!他可称贝多芬。”
“如果真有乐谱,世上谁能复刻,更别说其神韵了。就算他是贝多芬又如何,他始终没有传世曲……”杨主任接着徐知茵的话仍在说着。
徐知茵听着那连日来听的话,思绪飘远。“趁着回家过年,就先放一边吧。开工后,陈为声的事就过去了。” 杨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后语重心长地说。
徐知茵敛了低落的表情,点了点头,道了新年快乐,就离开了。
“陈为声,你的一生可真凄惨啊。”徐知茵走下楼,望着写字楼围着的四方天,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陈为声的事难以成立。只是越去在厚重的史书中摸索那个被历史重重碾过的身影,她找到类似的身影,总觉得像是真的见到他的漂泊。
“我又凭什么自以为是可怜你啊,就因为没用的上帝视角吗?”徐知茵自嘲。
天气越来越冷了,春运的火车拥着团聚的心到天南海北,徐知茵很久以前就是一个人了。
徐知茵回到家,搬了把躺椅倒在窗边。这是她自己的传统,一个人放烟花没意思,不干什么又没有年味,所以就让别人放烟花给她欣赏吧。
她昏昏沉沉睡着。再睁开眼时,耳边还是爆炸声,但是却震耳欲聋,徐知茵还纳闷谁家烟花放到白天,她猛一睁眼,却愣住了,那是炸药啊!
很快徐知茵就被风刮过来的沙尘搞得匀不过来气,眼睛也蒙住了难睁开。
这时,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拖到一边去,在小巷里徐知茵才缓了过来。
即使很玄幻但是好像真的竟然——穿越了?!
她再一抬头,意欲看看刚才的好心兄台是何人。却一下愣住了,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却感觉已经认识很久了那般令人熟悉。更不用说,他还背着一架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