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芰荷醒来的时候,床边已没有了陆景辰的影子。
“姑娘醒了。”紫菂端着水进来了。“姑娘起来梳洗吧。”
“嗯”芰荷起身,让紫菂伺候自己洗脸。
紫菂一边把浸了水的手巾递给芰荷,一边说:“王爷嘱咐了,说快到年下了,请姑娘尽快收拾东西,过几日就要启程回上京了。”
“知道了。”芰荷看看这屋里,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府邸住了近一年了。只是来的时候,自己就是孑然一身,如今让收拾东西,又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她只小心的收好了自己那半枚玉佩,至于其它的,“紫菂,王爷赏的首饰衣衫,看着收拾收拾就行了,我没有什么一定要带的东西。”
“姑娘别这么说,您妆台上王爷送的那枚扇形步摇,可是精致绝伦啊,据说是王爷找这孟城最好的首饰店打的。”紫菂说着挽起了芰荷的头发,将步摇插上。
芰荷对着镜子,伸手轻轻抚摸那满目的流光溢彩。
这时有人敲门,“洛姑娘。”
“是赭罗。”紫菂轻声说,随后让到一边,“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芰荷整好衣服,坐下来,“进来吧。”
“姑娘”赭罗单膝跪下行礼,“王爷让我跟您说一声,今日晨间,刘管家暴毙了。”
“知道了,”芰荷并不意外,她知道,在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陆景辰绝不会心慈手软。
“赭罗,上次在邓府的庄子上,为我挡下一刀的那位老妇,”说到这里,芰荷的声音抖了一下,“尸首找到了吗?”
“回姑娘,找到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好好安葬了。”
“她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吗?”
“属下打听过了,那老妇自十多年前夫死女丧之后就一直在邓府做工,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了。”
“也是可怜人。”芰荷微闭了一下双眼,掩饰住眼底涌出的泪。“罢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赭罗说着就要退下了。
紫菂忽然想起前日策划擒刘管家时,似乎赭罗受了伤,“等等,前日你擒刘管家时,我看到你手臂被划伤,我已经吩咐给你送了药,可好些了?”
赭罗一愣,随即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多谢姑娘挂心,属下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王爷将你派给我,若你有什么闪失,怕也是难以保护我的安全。”芰荷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若有所思道。她知道,赭罗虽对她尽心尽力,但实际上是为王爷尽忠,她更需要的,是他对她个人尽忠。
“姑娘放心,属下定护姑娘周全。”
很快,就到了返回上京的日子,天气严寒,舟车劳顿,北风呼啸而来,但好在是往南走,越走着风反而不那么猛烈了。
芰荷陪着陆景辰坐在马车里,她撩起帘子,望着这冬日萧条之景,不由感叹:“这真是北风卷地白草折。”
“哦?珠儿的才学愈发进益了。”陆景辰坐在旁边,手握一卷书,对着她笑起来。
“王爷惯会取笑我。”看着陆景辰点星般的眸子,芰荷微微红了脸。
“过来。”陆景辰大手一挥,将人捞到自己怀里。
“王爷~”芰荷坐在陆景辰腿上,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然后,感受到陆景辰的硬挺,她忽然僵住了身子,这男人,还不会是要……“王爷,不要了吧,还是在马车里呢。”她将脸埋进陆景辰的脖颈里撒娇,希望他能放过她。
“怕什么?本王还没在马车里试过。”他说着就要扯她的腰带。
“王爷,不要了。”她又羞又怕,连连拒绝。看着她羞红的脸,满是水色的眸,让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的陆景辰当真动了心思。
“别怕,我会温柔些。只要你不出声,不会有人知道的。”说着,他撩起她的衣裙,在她白皙的颈项处留下一片吻痕。
芰荷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得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