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真的错了,只是孩子和父母之间,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不必有那么大的敌意吧!只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做不到一视同仁起码也可以善待一下吧!是谁说父母的爱是世界上最伟大而真实的,难道就因为父母这样一个身份,就可以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肆无忌惮地制造伤害和言语攻击吗?
还是本来是我的不好,那这些年如此不待见不认可,为什么还要生啊,生下来继承他们的贫穷还是自卑到自以为是的性格,只不过是想在家的某个角落找一点归属感怎么就这么难,做父母的他们真的处处为我着想吗?可为何还要打压式教育呢?诋毁和误解是他们自认为的教育模式吗?那他们的行为跟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树文待在房间里面处理完一些重要的文件就开始画服装设计稿,下个月市区有一个设计大赛,他可是早早就报了名,现在有这样的活动他一般都会去参加一下,不管是奖金还是奖品,他在乎的是设计的过程。
不过既然去了也不能空手而归,最主要的是这些所得都是为了送给他心中内定的人选,他要把他的成就与他一起分享,有期待才有动力,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接受他的分享欲,他总是那么忧伤,仿佛这世间没有让他留恋的东西,除了他的妹妹。即便是这些天的相处都好像作用不大,那股子从身上散发的自卑感像是天生的,明明他很优秀,他不知道家里也是有意遮盖,只是真的不太明白,怎么的办法也能帮到他。
他的心像上了锁的围城,别人进不去,他也不愿出来,难道真的只能如此了吗?
他总说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回家又会怎样,会不会如他所愿,跟这个家握手言和,在我们这不同年代感的人眼里去互相融合彼此的世界,但愿那个人给个台阶就下吧!即使她是长辈,也建立在爱幼的基础上才值得被尊重。
至于要不要带他们离开,还得经过黎叔的允许。毕竟这又不是儿戏,岂能他单方面做决定,那还不得气死黎家,何况还没有知会过自家父母,只是带走是要负责任的,尤其是两个人,虽然以他家的条件多养两个人不是问题,依旧不能任性而为。
突然拍打玻璃的声音把正在专心画图的人吓了一跳,郁闷地扭头一看,这不是君洛的邻居辉子,他怎么来了?不是那个,他们家这后窗户现在比正门还受欢迎了,谁来都敲窗户,不走正门了,还好这窗户爷爷让人给按了个防盗窗,不然的话,被贼盯上了,里面的东西早被席卷一空了。
喔!喔!
开个玩笑,农村治安还是不错的。
树文一边想着一边纳闷地走过去推开窗户左顾右盼地询问:“辉子,什么情况?”
辉子气喘吁吁地正一脸着了火的表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辉子,怎么啦?你家失火了。”
辉子一听树文还有心说笑,焦急地直摇头:“不是,洛洛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我劝不住,我怕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树文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辉子拍着胸口顺气:“村里张大叔让来找你,唉!我也是刚回村,总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我真怕闹出人命了。”
“为什么不报警。” 树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又是那该死的后妈整什么幺蛾子了,这女人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是给君洛手机了吗?那个笨蛋怎么不知道打电话:“你等我。”合上电脑就急匆匆地开了门,赶紧开了车和辉子一起赶往君洛家里。
辉子是一路骑着自行车过来找树文的,他和君洛是邻居,经常也不在家,只是偶尔外出打工回家时也会去看看两个小孩,跟李树文也算是认识,只是交情很浅。
树文顺手递过去一瓶水,毕竟人家大老远跑过来通风报信,辉子一手接过,眼里尽是感激,他确实渴得不行了,打开水就赶紧喝上几口,才平复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树文开着车,心里既着急又担忧,生怕君洛出了什么闪失,尤其是那小丫头。可是农村的路本就不好走,尤其是路上人还特别多,他哪里敢提速。
辉子有些含糊地解释:“好像是君洛撕了他后妈的一张老照片,被发现了,你去劝劝,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那君洛这个后妈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之前有人帮君洛说话,第二天起来门上被扔的全是垃圾,还说不得,她自己骂得比谁都难听,好像是她受了委屈似的。”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自从那女人来到黎家,君洛就没安生过一天。”
这不今天刚回来,经过君洛家就看到那么一处,本来他想进去,却被美淑姨给挡在门外,村里人又使眼色劝阻他别多管闲事,要不是碰到骑着自行车瞎转悠过来的乔可告诉他具体情况,毕竟他也参与其中,起码关门就是他的功劳,虽然也是黎浩让他这么做的,可如今看里面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是才后怕,真出了事,他可就成了帮凶,谁让他帮那傻子欺负君洛。
“听说你走了,得亏你没走,不然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虽然不知道把树文叫过来有没有作用,可是也不能看着君洛在里面被打死吧!
树文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没走成,这个段美淑,太过分了。”
辉子也很茫然:“君洛不会随便撕碎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他知道段美淑不喜欢君洛,可没想到这么容不下他。还有黎忻珞,她不会有事吧?君洛应该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到这个妹妹,可是这样,肯定也对小丫头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影响。
树文一到黎家门口就看到村民们围观着,看到来人个个眼睛都亮了。
旁人本想搭上两句话,毕竟谁不想攀点关系,奈何人家顾不上,直接忽略了,推开人群就冲进了庭院。
农村里谁家发生个豆大点的事,全村人都能闲下来凑热闹。
段美淑看见李树文竟然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疾手快地赶紧拦了下来,这次一点也没客套:“树文,你怎么来了,我们家今天有点事,不方便待客。”
树文愤怒地推开眼前碍事的人,一点也没给面子:“滚。”快步走上去,刚一只脚踏进门槛,便看到黎忻珞哭的是梨花带雨,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不停地摇晃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人:“哥哥,你怎么了?呜呜…哥哥…。”
君洛只是抓住妹妹的小手,一句话也不想开口,他想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可又不能一直让妹妹这么哭下去,对眼睛不好。
“哥哥,哥哥,…哥哥…。”
忻珞太小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感受,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被父亲忽悠到房间里面关起来了,即使她如何哭闹欧无济于事,主打一个不开门,时间太久了哭累了就给睡着了,等放出来就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
而树文今天早上给君洛换的那身衣服被打烂了,此时此刻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印,有的地方还破了口,伤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场面简直有点惨不忍睹,树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洛的父亲,这怎么下得去手,这是亲人吗?这是仇人吧!
黎父背对着门口,没看到身后僵住的人,继续质问:“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你想让你妹妹以你为耻吗?”
“忻儿,你先出去玩会好吗?哥哥没事。”君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全身疼得麻痹神经,他没办法承受下去,想必父亲也不想再纠结下去了,估计也是想给继母一个合理的交代:“她是你的妻子,我难道不是你儿子吗?你就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恨不得废了我才甘心,现在你如愿了。”
黎父手握成拳,转身看到来人阴冷的表情先是一愣,好歹是晚辈,他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即使对方看着确实很生气,妻子竟然还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他没说什么,错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只是蹲在君洛身侧将他好心扶了起来,暴躁的情绪几乎平静下来了,酒也醒了些许:“从今天开始,忻珞你就不用带了,你以后也别想见她了,我一会儿就托人把她送到你远房姑妈家去,你就好好给我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君洛一听炸了,怎么待他都行,把忻珞交给别人,他真的一点都不放心,他现在的处境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虽然他不知道姑妈一家是怎样的人,可妹妹只能跟着他,谁也不能带走。
本是虚弱至极的人,突然推开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你不能带忻儿走,她现在还小,我求求你了,这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她。”
“你自己都是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这个事由不得你,如果你想走,你就走,今生我们的父子情也就到此为止,只是你想带走忻珞,想都别想。”父亲绝情地说道,树文就站在一旁,他想知道君洛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想加深能带走他们兄妹二人的筹码。
挨打君洛没哭,被欺负也没想求饶,受了委屈也是忍忍就过去了。而为了妹妹,他真的什么都可以舍弃,放下尊严,就算背了这次黑锅又能如何?又不是第一次被冤枉,何时变得如此矫情了。
“行了,你别说了,跟着你做什么,你还是个孩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黎父本就有这个打算,女孩子本就在乡下是便宜货,要是稍微大点,找个人嫁了得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留下妹妹,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什么都是我的错吗?那我承认了行了吧!能放过我们吗?”君洛双眼满是怒火和绝望,情欲波动的随时要爆炸的节奏,他双手紧紧握住妹妹的手,满头汗水既紧张又仿佛期待什么,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激动,甚至是急得浑身颤抖,身上的疼痛感更是难以言表,可还是希望父亲不要做得太过了。
这么敷衍吗?父亲随意地问道,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把事情演变倒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地步了,似乎还在等待君洛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报复她,照片我会想办法修复的,可以吗?求你了,爸。”君洛急得都想跺脚,哀求着。
君洛本就泪眼蒙眬,小妹又蹲在他旁边哭个不停,他真的快要崩溃了,希望父亲的回答不会让他万念俱灰,看到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一把拿过紧紧拽在手里,这一下真吓到树文了,赶紧上前:“黎君洛,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是啊,疯了,疯了是不是你们都会放过我,是不是啊。”君洛几乎是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已经想好原谅你们了,为什么还要逼我。”
段美淑听君洛承认了,严肃地转过身假惺惺地说道:“你早承认就不用受罪了,简直是自找苦吃,这会威胁谁呢?”
“对不起,妹妹她…。”
君洛真的没了力气,期待又极度悲伤的眼神看着也被他此举惊住的父亲。
“以后再说吧!”黎父敷衍地说道,跟那边已经说好了,只是没跟君洛商量,似乎也没打算跟他说一下,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刀:“你这么冲动,妹妹不管了吗?”
树文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走时还好好的,中间就隔了几个小时,怎么就变成这副惨样了,他不在的这几年,君洛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树文心痛地一把推开黎父抓在君洛身上的手,黎父微微一怔,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起闷茶。
君洛失去了支撑全身无力地滑落在地上,树文赶紧接住,心有余悸地看着被打得体无完肤的人儿,心都碎了。他捧在心上的人,此时遍体鳞伤,眼神空洞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轻轻地把君洛抱在怀里,生怕他突然消失了,极为担忧地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洛洛。”
“树文,你来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好的保护呢?”
树文把气弱如丝的人抱了起来,他现在连说话都觉得有些艰难,嘴唇于地像破裂了一样。
“我带你去医院。”
君洛眼神有些恍惚,他想看看父亲,看看他眼里有没有心疼,应该没有吧!
“不去。”君洛此时内心崩溃的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无法呼吸,浑身疼得连最简单的抬手都做不到,他想安慰一下妹妹,让她不要担心,即便如此都异常艰难,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别哭别哭,不去就不去,不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就是了,你别哭啊。”树文心疼地擦去君洛眼角的泪,突然想到了什么?
树文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顺便翻了一下飞机票,二话不说就订了两张机票,似乎也不担心给订票的人有没有时间,赶紧拨通号码:“铭轩,我给你和文辛订了机票,你们尽快过来,君洛受伤了,他伤的很重,特别重。”
此时的夏铭轩刚开完医院每周例会,正在办公室处理医患纠纷,突然接到好友电话赶紧打断患者问话:“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树文,发生什么事了?”
对面声音那么焦急明显也夹杂着颤抖,铭轩也重视起来,起码在他印象里,树文不是一个会随便开玩笑的人,而他手机里确实有机票订单信息提示。
树文暴躁地对着电话吼道,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你快点来,一直在渗血,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去医院,拜托了。”
铭轩自然知道树文现在人在何处,回老家时可是专门给他打过招呼的:“好,知道了。”挂断电话,起身走到坐在另一个办公桌学习又娱乐的小助理身旁:“辛辛,跟我出去一趟。”至于患者直接交给其他同事处理了。
文辛合上书本:“去哪里?老师,一会还有一个学术交流会呢!”
“先不去了,给说一下。”夏铭轩回到办公桌快速的手势文件,还好上午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君洛可能出事了,树文让我过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好。”终于不用待在死闷死闷的科室里了,文辛压制内心的小激动,快速地收拾好桌上的书本资料,拿起背包等待出发。
夏铭轩将刚送来的一些医学资料锁进柜子里,就去请了假,顺便让人顶了班。毕竟是好朋友的事情,再忙也不能坐视不管,虽然那臭小子竟然敢对着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这事先记着,完事再算账。
护士长白蕊看到夏医生和他的小助理文辛匆匆忙忙地提着医药箱往院门口走去,疑惑地眨眨眼,今天没接到夏医生要出诊的通知,不过还会笑着招呼道:“夏医生,这是要出去啊。”
夏铭轩客套地点点头:“恩,朋友那里出了点事,过去看看,有事联系赵医生。”
白蕊一听:“嗯,那你们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了。”
“恩,我们先走了。”夏铭轩和文辛一出医院就搭车去了机场,好在文辛办事效率够快,树文还真是会掐点,两人取了机票就上了飞机直奔目的地。
此时段美淑因为君洛承认了心生窃喜,看着已经躺在辉子怀里的人,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君洛好像神志有些不太清楚了,又对上李树文杀人的目光赶紧闭口不言,这小子不会死吧?不至于吧!
树文低头看了一眼君洛昏昏欲睡的样子,冷冷地看着段美淑丑陋的嘴脸继而讽刺道:“段阿姨,你还没看过瘾吗?”
段美淑也不示弱:“树文,你这话什么意思,君洛撕了我的照片,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树文不屑地咬着嘴唇:“什么破照片,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你倒是把相册拿出来,我倒要看看,君洛是有多大的胆,撕了什么样的照片,让你们这么大动肝火,非要打死他才肯罢休。”
段美淑一副你还不信,那你给我等着的表情,去旁边的屋里拿出一本相册,刚才她已经把被撕成两半的照片塞进相册里了,拿出来递给李树文。这本相册可是她家好几代人的留念,要不是昨天闲得无聊去翻相片,看到这张看不清脸的相片,她也不会想到借题发挥,去陷害黎君洛。
段美淑看着李树文认认真真地翻着相册骄傲地笑道:“树文,你看,这都是阿姨老一辈人留下来的珍贵纪念品了,君洛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就算记恨阿姨,也不能拿这个泄气呀。”
李树文冷笑地讽刺着:“是吗?我刚才看了一眼这本相册,也确实,挺文物的。”
段美淑却未听出来,甚至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赶紧把相册翻到那张被撕碎的照片。
树文看着模糊不清的照片心平气和道:“一张相片就让你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可见你是多宝贝你这本相册。”
段美淑看着树文眼里的怒火,心里有些心虚也隐隐不安地敷衍着:“老一辈人的回忆不是。”
树文冷哼:“是吗?”停顿一下:“君洛也真是够笨的,这本相册这么多照片,怎么就眼睛不好地撕了最模糊的这张。”顺便看了黎父一眼又继续翻看。
黎父一听眼睛闪烁了一下,喝茶的手也停顿了,莫非真误会了君洛。可是人都打了,村里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冤枉了这个小儿子那也是他倒霉,于是接着又淡定地喝起茶来。
段美淑伸手想拿过树文手中的相册也有些心慌了:“树文,阿姨也是气急了,才告诉你叔,没想到你叔会这么生气啊。”树文避开让段美淑扑了一个空,不紧不慢地翻着相册:“是吗?撕了一张相片就要被打得遍体鳞伤,是不是撕了整本相册要偿命呢?”
“说得太严重了。”段美淑有些跟不上树文说话的节奏,她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了。
树文愤怒的目光盯着手中的相册,二话不说就走到窗户前倒上酒精:“我看有多么重要。”段美淑一慌,刚要抢过来却被树文挡住,看着被酒精浸透的相册,段美淑就恼火,谁没事把酒精放在窗户上干什么:“你干什么?住手。”
树文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握紧拳头却不吱声的黎父,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整本相册,瞬间火势特别猛。段美淑尖叫地推开树文扑过去赶紧拿抹布扑火,可速度还是慢了一步,相册瞬间被烧成了灰烬,留了几个角也残缺不全。
“对了,你最好安分点,别动什么歪心思,别以为你现在是君洛的母亲,我就怕你,你对君洛造成的伤害我可是一清二楚,别高兴太早了,他要是出事了,我让你把牢底坐穿,不信可以试试。”
段美淑泼妇般咆哮,她没想到李树文会这么为一个小杂种出头,现在不仅没有赶走黎君洛,还让她赔了视如珍宝的相册,唯一的,没有备份。她远嫁这里,现在念想就这么没有了。
“你是疯子吗?你知道你烧的是什么吗?你烧的是我的希望,是我全部的回忆,你这个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段美淑一下子坐在地上哭得是撕心裂肺。
“看来这个东西,是真的重要,可君洛呢!”他视如珍宝的人,不也被她亲手摧残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黎浩本就怕树文身上散发的那种王者般的气势,恃强欺弱他倒是敢,比如算是弟弟又不是弟弟的君洛,毕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又是拼凑起来的家庭成员:“树文,君洛又不是你亲弟弟,你至于这么护着他吗?”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树文蔑视道,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是他给君洛的,冷漠的眼神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人:“这么喜欢贪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