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黎忻珞倒是一点也不怕了,还讨好地靠近这些天相处的大哥哥,表示对他的喜爱,有人给他们撑腰,小丫头自然得有点小眼色,毕竟这个大哥哥对他们是真的好,至于他们在说什么,她反正很讨厌继母带的这个坏哥哥以及那个我总是看他们不爽的奶奶,以及从不关心他们的爷爷和现在又不明事理的父亲。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可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就没有她和哥哥的好日子过了,如今这种场景真是习以为常了。
“忻儿,你在外面玩会儿好吗?哥哥一会出来找你,你哥哥没事,放心吧!”他可不想小丫头看到他太狠厉的一面,毕竟刚才似乎吓到她了,她只是没有吭声而已。
“真的吗?”忻儿虽然疑惑不过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你可不可以带他走?”话刚说完就转身屁颠屁颠出去了,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哥哥从未笑过,也就是近些时日在大哥哥那里,他笑了。
树文瞅了一眼黎浩狗腿子般的模样,他平时应该也没少欺负君洛吧!
真的是‘丑人多作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君洛遇上这样的后妈,难怪他执意要离开,若这次他不带他走,当真是寒了他的心,看来以后带两孩子的他真的是要学做很多东西了 ,不过还是先处理好当下的事情吧!
这会村里人都进了门看着一副看戏的架势,树文回头冷冷地看着众人又盯着黎浩说道:“生气?现在可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我现在很想试试皮带抽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滋味?”捡起地上的皮带就朝黎浩甩去,吓得黎浩赶紧躲在母亲身后,黎浩平时也是仗着母亲撑腰,敢对君洛为所欲为,现在看到怒火中烧的李树文,不免心生畏惧。
段美淑赶紧双臂张开护住身后的儿子,再不争气不出色也不能被一个外人欺负了,不过还是有些紧张地口齿不清道:“李…李树文,你,你…你想干…什么?反了你了,在我家还怕你嚣张不成,给我滚出去,这不欢迎你。”不满又心悸地看向丈夫,怂包,刚才的火气去哪里了,真看着他娘俩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吗?
“说完了吗?要不你来试试。”树文冷笑道,他也好奇黎叔会怎么做,不过还有比现在更过分的吗?
黎明放在村民指指点点的吵闹声中突然站了起来,开口严肃道:“树文,你想干什么,这里不关你的事,你赶紧回去。”走到树文跟前没好气地一把夺过皮带扔在墙角:“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回去。”
“可以啊,他们我带走,以后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样?”树文冷冷地嘲讽并且反击道:“呵呵,你把他们兄妹当家人了吗?有你这样的父亲,真的是可悲啊,什么都不问就对自己儿子下狠手了,果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就为了他们几个人。”甚至直视黎浩的奶奶也毫无半点尊敬之意,反倒是想要讨一个说法。
黎明放一听顿感心头不爽,李树文竟然敢公然挑衅他一个长辈,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你…算了,你赶紧走吧!不管你说什么,就这样了。”
“你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之间,你做个选择吧!”树文说道,倒是给出了决定。
黎父一愣:“你说什么。”
“你要是不想管,也请别伤害啊。”树文不耐烦的回应,蹲下身子轻轻抱过辉子怀里的人,生怕弄疼了他,可那感觉得出他已是疼痛入骨,他现在算是明白君洛为何执意要离开了,这样的家庭不待也罢。
“君洛,我带走了,被打成这样,伤口不去处理,恐怕会感染的,而且如果出了人命,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刻意警告。
黎明放一听也放低了姿态:“唉,家常便饭的事,谁家父母不教育子女,麻烦你了,好好照顾他。”他作为人父真的冲动了。
什么?家常便饭,树文以及在场的人一惊,那能活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是没常识还是没脑子,树文冷哼道:“你管这叫教育,我看是虐待吧!”
段美淑一直在灰烬里试图能把烧毁成残缺的相册拼凑一下,她是狠毒,可也有自己用命珍惜的东西,可惜没留下什么,愤怒的手握成拳,恨不得捏碎肇事者,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况且段美淑一听树文的话不愿意了,这是要把她的摇钱树带走啊,赶紧伸手拦住:“带走可以,要么出十万,要么留下那丫头片子,你以为把他们养这么大是隔着西北风的吗?”
“忻儿。”君洛隐隐约约听到继母的话心头一慌,担心地挣扎着试图起身,他不能让妹妹离开他半步,更别说留她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他可不觉得继母说出的话只是为了刺激他,她肯定是早有打算了,小丫头自然也是听到了继母的话,哭哭啼啼又挤过人群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哥哥,你要跟大哥哥走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忻儿。”君洛真的是有心无力了,他真的要疼晕了,他要怎么安慰妹妹,他就算舍了性命也不会弃她于不顾,只是她还小,只知道哥哥在家踏实。
树文看着小丫头明显是怕的慌了神,君洛又时而半清醒半昏迷状态:“忻儿,你别怕,你哥哥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你,是他需要你,别哭了好吗?”又看向辉子,虽然交情不深可看得出有情有义:“你带着小不点,我们走。”
君洛可是为了他妹妹才服软认栽,绝对不能让他们分开,李树文全然不理会段美淑对他的怨恨,他都能想到她在想什么阴招对付君洛,可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了,抱着君洛就走了出去,即使那坏女人还在百般纠缠,却也被黎叔拦了下来。
“我告诉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如果不想让我报警的话,就放聪明点。”
“哥哥,我们快点走好不好。”忻儿还是不清楚当下的状况,窝在辉子的怀里一脸茫然,继母又要钱了,还不让他们走。
“好,听忻儿的,我们离开这里。”辉子附和着,抱紧了怀里的宝宝。
忻儿点头,离开!这个词语听着很合她心意,只要有哥哥的地方就好。
门口也没几人围观了,只不过指指点点的话还在四处传播,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辉子表情凝重地打开后车门:“这怎么办呢?”
“哥,你会开车吗?”
“会。”辉子点头。
树文轻轻地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人:“洛洛,妹妹在呢!放心好了,哥,去医院。”
君洛突然睁开固执的摇头,他很难受可还是强迫自己清醒,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也最好能立马带着妹妹离开村里,一个充斥阴影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辉子也甚是担心地劝慰道:“君洛,你现在伤得真的很重,你家里人这么对你,你怎么不说呢?”
君洛眼神有些迷离,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内心有点崩溃,直到目光锁定在眼前一个小身影上才稍微安心,父亲没有刻意在这个时候留下妹妹,他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希望树文能说服父亲,现在的他确实没什么能力照顾好妹妹,但是不代表以后,如今的他值得依靠吗?
“不…去,我没事,回你家好吗?”
“好!”
好在已经让铭轩过来了,他在洛洛肯定不会有事,就是希望那家伙赶紧来。
由于君洛执意不肯去医院,二人也不好再勉强他了,只好先带他们回家。毕竟这小子现在受到他继母的威胁,只想带着他妹妹离开才肯放心。
“你那个朋友可靠吗?”
树文点点头:“放心吧!铭轩可是最好的外科大夫,让他来绝对没问题。”
“恩,那就好。”
辉子扫了一眼后座上一言不发的两人,看了一眼树文,微微叹息:“真没法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
“以后也不会经历了,如果君洛同意,我们就报警处理,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开车回到家里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闲聊,看到树文他们回来了,赶紧起身询问:“文文,一会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自从孙子回来,家里都热闹起来了,只是看清状况,二老一惊,一个还给抱着,还没搞清楚,就赶紧凑过去看:“这是?”奶奶一看是君洛吓了一跳,怎么成这副惨模样了:“文文,这是怎么了?”
爷爷拍着大腿焦急地给帮忙护住,虽然脚下本就不太方便,但还是明显更加担忧:“伤得这么重不去医院,你抱回来干什么?”
辉子表示无奈的撅噘嘴,他们也想送医院去,奈何小孩不让:“爷爷奶奶,君洛不肯去医院,我们也没办法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啊,唉,先抱进屋再说吧!”
树文抱着君洛上了楼,奶奶看着都揪心,二老慢慢地跟着上去,黎忻珞迈着小短腿紧跟身后,这个时候大家的重心也不在她这里了,还是瞅了一眼没什么就好。
“慢点,别碰到了。”
“叫医生了没?”爷爷问道。
“恩。”
把君洛轻轻放在床上,看着他即憔悴又狼狈的样子,明显的神志不清,想给他清洗一下身子换身衣服,刚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疼的发抖,眉头紧皱,树文只好作罢。
“算了,别换了,先就这样,等医生来,别折腾他了。”爷爷说道,看君洛这样子,也大概能猜到了。
辉子催促着树文:“你赶紧报警吧!”
“说啥呢?这是家事 ,我们不要过分参与,没办法 ,家家都有本难念,事情想办法解决了就行。”爷爷推了一下黑框眼镜,虐童是犯法,要坐牢的,而且君洛也不想他父亲为难吧!现在紧要关头是治伤。
黎忻珞似乎也看出了今天的气氛比起往常不太对劲,哥哥之前被打了他还会给他们道歉,自己擦药,现在为什么一直睡觉,瞬间蝌蚪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滴落,哥哥不会是不行了吧?
“孩子,你怎么哭了?”奶奶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这娃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哥哥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阿姨要让他死,他们每次打哥哥都把我关在房间里,好多血啊,要不还是让我回去吧?阿姨说我听话她就不会为难哥哥的,是不是忻儿的错,忻儿不听话,哥哥才会一直受伤。”
哥哥看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平时她肚子不舒服就会是这样的表情,不过哥哥看着更不舒服一些。
“忻珞,哥哥不会死的,没事的,奶奶带你下去找点好吃的好不好,哥哥他会好的,一会儿就可以陪你玩了,乖。”对一个四岁的孩子确实没什么可以说得明白,只要别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阴影就行。
“真的吗?哥哥不会有事吗?”
确实饿了,摸摸小肚子:“可是哥哥也没吃饭呢?”
“没事,乖宝,哥哥一会醒了吃好不好,我们不要打扰哥哥休息好吗?”忻儿乖巧地点点头就跟着奶奶出去了。
爷爷等人自然也是听到了忻儿的话,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看来他们这个继母真的不好相处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君洛只觉得睡了好久,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四处环视,心头一慌,突然挣扎地撑起虚弱的身子要起身:“忻儿呢?”
“别动,在楼下。”
君洛一听松了一口气,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此时站在一旁的爷爷等人也是一脸焦急心疼不已,唯独他妹妹的事情他才有反应吧!
“行了,文文,我们先出去,让洛洛再休息一会。”
“你们先出去吧!我不放心。”树文说道。
君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仿佛丢了灵魂,只剩下空洞的躯壳,麻木了吗?
“洛洛。”树文本想说什么,转身还是跟着下去了。
几人坐在大厅里探讨刚才发生的事,大家心情都很复杂,爷爷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就那点破事把孩子能打成这样。
“文文,这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啊。”
“容不下君洛,都是他那个继母给害得。”树文气得咬牙切齿。
奶奶看向同样疑惑的老伴:“说的是那个段美淑,他那个后妈。”没什么接触,不熟。
树文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是啊,蛇蝎心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为了一个破照片,搞得是鸡犬不宁,还让洛洛背黑锅,我看她那个儿子,长大了也成不了气候,也就是一个社会败类。”
爷爷气愤地拍桌子:“黎明放不管?”
树文冷笑又无奈地摇摇头:“爷爷,君洛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黎叔的杰作啊。”
“这明放怎么能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点做父亲的样子了。”
树文心烦意乱的起身上了楼,君洛还是睁着眼睛毫无焦点地看着窗外,走过去轻轻地扶起他。
君洛倒也不反抗地靠在他身上,疼痛感袭来君洛也只是皱皱眉头,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树文轻轻地试图脱去君洛身上脏了的衣服。
“洛洛,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说实在的,他只是看不惯此时此刻眼前的一片混乱。
君洛抓住树文放在纽扣上的手虚弱地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这个伤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那我去给你倒一杯水。”
君洛勉强地点点头,这会也有了力气:“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洛洛,在我跟前你不用这么强装坚强的。”
君洛低下头:“我真的没事。”
身痛哪有心痛更让人窒息,他对父亲的亲情越来越淡了吗?
是否有一天离开了,会忘记,在这个出生的地方会有一个属于他的家,值得他牵挂,而他此刻的心,简直痛的就跟烈火焚烧一样。
树文拿着水过来喂他喝下,现在君洛已经慢慢恢复体力,之前是因为疼痛憋得太久,导致身体处在麻痹状态,现在休息了一会,除了身体传来的疼痛以外再没别的不适。
夏铭轩和文辛下了飞机就坐拼车赶往县城,也没让专门来接,毕竟当时在电话里头,树文的语气就明显预示着他当下的处境不好,二人又坐班车到了镇上才打电话给树文,匆匆忙忙地赶路,天已经黑了。
是辉子开车去接的,路上二人也是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免有些无语。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孩子都宝贝地跟疙瘩一样,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农村的封建思想,还真应该被集中起来好好改造一下才是。
君洛他们自然知道,因为树文有事没事总是在家里提起,偶尔还拿出他的照片让大家看。
长相确实挺清秀,留着男女通搭的那种发型,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个女孩,现在才知道是个男孩子,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这个让李树文心急如焚的男孩,伤势是否严重?
如果严重的话,还得去医院治疗,虽然他带了足够的医药用品,可毕竟没医院设备齐全。
三人来到树文的家,爷爷奶奶正在客厅满心担忧地坐着,一看到辉子带着两人进来赶紧走过去,黎忻珞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让回房间这丫头也不去。
“他们是?”二老疑惑地看着辉子,这是医生?这么年轻,他们以为是什么老先生呢!
铭轩礼貌地称呼,依旧保持着医生一贯的作风:“爷爷奶奶好,我是树文的朋友,也是一名外科医生。”
文辛紧跟上来俏皮的一笑:“爷爷奶奶好,是树文哥让我们来的,他说君洛受伤了,他在哪里?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爷爷奶奶也是连连点头,一脸愁容地看着二人,这么年轻就医生了,靠谱吗?
辉子朝二楼喊道:“树文,你朋友他们来了。”
树文听到楼下的声音眼里顿时都有了光,立马站了起来拉门而出,看到来人就像是看到了希望,飞奔而去:“铭轩,快跟我去看看。”
几人还没来得及跟坐在客厅里的爷爷奶奶说几句,就被跑下来的树文拽了上去:“慢点。”铭轩被树文拉着上楼梯显得脚下有些踉跄,能被他看重的人,到底有多重要啊,他确实应该好好看一下。
“树文,你慢点,”
文辛摸摸肚子,好吧!他确实有点饿了,跟爷爷奶奶笑笑也便跟了上去,可这一举动自然是被奶奶看在眼里:“我去给孩子们做顿饭。”
“好。”
文辛推开房门便看到一个清秀的男孩略显疲惫的正拿着勺子淡定地喝着水,而铭轩老师站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言不发似乎在观察,这就结束了?
文辛表示不解,除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渍染的一片红,还真看不出命悬一线,虽然确实有些憔悴,却看着精神状态整体还不错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树文哥不会是闹着玩吧!”
他们可开不起这样的玩笑,铭轩老师为了这次学术交流会,也准备了一些时日。为了这事,大费周折地来到一个小村庄,如果是闹着玩,铭轩老师肯定炸锅了。在医学领域,能和一些知名度很高的医生坐下来探讨,机会确实来之不易,树文哥可是真有事啊。
“树文,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没地方住了吗?”可君洛记得树文的家并不小啊。
应该怎么解释呢?这臭小子这么排斥医生,得亏铭轩他们没穿什么白大褂,不然真想不到这小子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洛洛,不是,你先听我说好吗?他叫铭轩,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名医生,让他给你看看好不好。”又指向站在铭轩旁边一张帅气娃娃脸的大男孩:“他是文辛,跟你差不多大吧!也是一名医生,他们很好说话,也很好相处的。”
君洛其他的倒是没听进去,可就是医生这刺耳的词语,他听着就很不舒服:“树文,我妹妹那?”
“哦,忻儿睡着了。”
“树文,我困了,你们出去好吗?”君洛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他不想被人看到那满身伤疤,尤其是外人。
“君洛?”
此时的模样确实跟照片视频看到的不太一样。
“嗯?”
铭轩打趣道:“难怪听你天天不停地念叨,还以为是个女生呢!”
铭轩很友好地对着君洛笑笑:“你好,君洛。”文辛倒是很想跟这个可爱的男生打声招呼,只是当下的情况好像更严肃一点:“哥,我们要不吃点东西吧?”说完就可怜巴巴地揉揉肚子:“树文哥,你家有没有吃的啊?”
“别急,奶奶正在做。”
“好嘞。”文辛瞬间来了精神。
铭轩见君洛也不开口回应他,没想到他们的认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只见他不停的一勺接着一勺地往嘴里灌水,似乎也不想搭理他们任何人了。
“洛洛,你听话好吗?”树文拿过君洛手里的杯子和勺子,他倒也配合松了手:“让你铭轩哥他们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君洛无奈地低下头,停顿几秒后,心头一委屈就流下眼泪,又抬头瞥向窗外,眼神似掩盖不了的落寞和恐慌,怕是躲不了了。
文辛笑着坐在君洛的床前安慰他,毫不掩饰地称赞:“洛洛,你长得真好看,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做朋友?”
君洛疑惑的皱皱眉头,将呆滞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孩,他倒是挺自来熟的,不过他不排斥,毕竟他的阳光气息真的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