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精神寄托

    春雨。

    银丝细雨轻抚城阙,织就一幅朦胧水墨,让喧嚣尘世归于宁静与幽远。

    直到争吵和尖锐的声音划破了——

    “我不想吃药!”

    “我也不想去演唱!”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呢?!”

    云浅月眼里充满无尽绝望。

    嗓音经过数次唱来唱去,已然变得沙哑起来。

    疲惫让她不由得放下偶像包袱,怒吼着眼前疼爱她的养母。

    为了发泄情绪,云浅月早就将客厅给砸稀巴烂,放眼望去,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此时,云母手里还拿着几瓶药。

    语调里却并无责怪之意。

    反而担忧地哄着她:

    “月亮,听妈妈的话,把药先吃了,咱们有事好好商量。”

    “你不想去演唱,那咱就把演唱会给推了,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

    犹如所有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云浅月的暴躁情绪逐渐减退,呆呆地站在原地。

    趁此机会,云母赶紧将她抱进怀里,如获至宝般紧紧抱着。

    无论怀中的云浅月如何挣扎。

    云浅月是她在孤儿院领养的。

    对于无法生育的养母来说,如同心肝宝贝般的存在。

    但在跟养父生活的这几年里。

    云浅月却突然就患上了躁郁症。

    暴躁、忧郁、痛苦。

    刚出道时,云母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是否要劝说云父让她退出歌坛。

    即使面临着云浅月会突然发病,云父仍旧没有任何表示。

    只因云浅月刚出道就慢慢有了热度和粉丝,这时候要让她退出,无疑是打追星人和背后财阀的脸。

    还会让云家成为整个Gsjsk歌坛的笑柄,甚至可能会被财阀给拉黑。

    很快,云浅月就恢复了清智。

    嘴里喊着好困想睡觉。

    待云母亲眼看到她喝完药时,才彻底放宽心,默默收拾起满地玻璃与狼藉。

    谁知。

    云浅月最是善于伪装,快速回到房间,将门反锁。

    指尖紧紧握着药瓶,又缓缓松掉。

    不禁产生了想要放弃一切的想法。

    于是床单成为了她能从2楼窗户,能够跳下去的“路”。

    她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决。

    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形,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来到整个G市最繁华的街区。

    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以它们雄伟的姿态勾勒出城市的天际线,梦幻的如同天空低垂的灰幕。

    云浅月按下了顶楼的电梯,并且静静等待着,观望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准备去接下来的宿命。

    电梯停在了12楼,一位老奶奶缓缓步入视线。

    她身穿一件略显旧色的雨衣,雨水在帽檐上汇聚成珠,不时滴落。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小姑娘,帮我按个6楼吧。”

    云浅月与她对视,老奶奶慈祥的微笑着,还向她展示双手都被占满了,无法抽出手来,示意云浅月帮忙按。

    云浅月自然愿意帮忙。

    看到6楼被按,老奶奶满脸堆笑。

    再看到顶楼被按时,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下去的电梯。

    然而,老奶奶并未懊恼。

    就像雨水打湿了裤脚,她并未在意,只是微微侧过头。

    既然相遇就是缘分。

    老奶奶年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小姑娘啊,顶楼施工着呢。”

    “可能今晚是没法去欣赏夜色喽,不如跟我去6楼看看画展?”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

    这句话显然是跟去顶楼的云浅月所说。

    云浅月愣了愣,心底猛然惊厥。

    施工?

    看来今晚是不能……

    对于老奶奶笑嘻嘻的邀请。

    即使唇边无数个理由已经准备脱口而出,可不善拒绝的她还是同意了。

    顶楼的电梯被取消。

    而6楼竟出奇的很快就到了。

    云浅月恍惚间,就已经走下了电梯。

    身旁的老奶奶尽管步履蹒跚,但她的步伐却异常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

    在她的介绍中,云浅月得知这层楼是各地怀揣着梦想的新画师,展示灵魂与杰作相互契合和碰撞的地方。

    老奶奶年轻时候,就是位懵懂的画师,后来通过这层楼才有机会出名。

    直到现在,她依旧灵感挥发。

    创作了许多惊世骇俗的动漫电影。

    为了不和新世界脱轨,她依旧会观摩许多原画创作者,获取更多灵感。

    几乎每季都会来几次。

    已然成为常客。

    云浅月随着她的介绍,视线逐渐被墙面众多画师所画的其中一幅吸引。

    那幅画并不引人注目,没有亮点。

    甚至可以说很多观客都会轻而易举从旁边擦身而过。

    老奶奶神采奕奕说着,好似年轻了十几岁般。

    结果刚转过头,想和云浅月分享着什么,就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

    最终在拐角处看到了云浅月。

    她并未上前惊扰。

    干瘪地嘴角也隐隐约约勾勒起弧度。

    只因那幅画终于被灵魂契合的画迷发觉……

    *

    云浅月被墙面的画吸引了许久,深深凝视,仿佛能透过单薄画纸共鸣起,当时画者画这副画的情绪。

    悲观、敏感、激动。

    与众不同的是,画这副画的画师竟在画框旁留下了话——

    雨幕为纸,情绪为墨,绘就你。

    我最坚韧的篇章。

    这副画送给热爱生活的你。

    热爱生活?

    她站在那里,身侧的双拳握紧,骨节被捏得咯咯作响。

    仿佛与周遭的谈论隔绝。

    她的目光轻轻掠过眼前的字幕,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不带丝毫的温度,透露出不削的意味。

    明明她从画里感受到的是悲痛,却写出这样反差和虚伪的话。

    实属可笑。

    也是。

    对生死看淡的云浅月来说,什么狗屁哲学,鼓励你我他,实在荒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即使吐出来的是哲学,也都同样虚伪。”

    云浅月转身就想离开。

    然而,画师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听到她的评判,语气淡淡地问她: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她转过身来。

    眼前的少年感潇寂霖,拥有着清秀的脸庞,笑起来时能够驱散所有阴霾。

    但此刻的他,却浑身透露着一股清冷之气,仿佛隔绝的清玉。

    身高约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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