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小陌了

    “定论枉然,但也不无道理。”皇上对于他们的猜测面露欣赏,“若是仙山内乱,魔界定会趁机突破,这世间必然大乱一场,到时候人界便会沦为炼狱场。”

    “确如此。”情一老者将瓷杯轻放于桌上,“行尸源头那处我们会经常观察,到时人界行尸一事是否减少或是消失,您传信给我们就成。”

    他从怀中拿出一法器,和几张符纸,“这个您收好,传一次,烧一次符纸,这次信件不会再被旁人拿去了。”

    “嗯。”皇上接过来,“这两日有劳你们了,今夜就在宫内好生休息,待明日再启程回仙山罢。”

    “谢陛下。”

    两人出来的时候,和丛陌,枂撞了个正着。

    四人回到屋内,将想法置换一通,发现他们四人所想竟出奇的一致。

    “是缘分。”冷灿抱住丛陌的胳膊。

    “心有灵犀一点通!”枂吃着点心,高兴的紧,“这宫中的美食当真好吃。”

    “我们还未说完全。”丛陌道,“救回的那个女子,体内含有灵力,是仙山的人。”

    冷灿:“?”

    情一老者:“?”

    枂接着说出两人的猜测,“灵力与魔气相冲,做此事的人定是知晓那姑娘短时间内变不成行尸,等着我们去发现那处,将其救出来。”

    “这人心思太沉了,这其中需要谋划的事太多,太复杂,难以操纵因果变化。”冷灿摇摇头,“此事若非仙山之人所做,就为了引起我们之间的内乱,当真是恶毒。”

    “于宗主,我们可能是误会。”枂道,“可是这一切,若是完全和仙山脱去关系又根本讲不通。”

    “我们无法摸清对方的目的,更是无法知晓这些事之间的关联所在。”情一老者不耐道,“这人到底是想做甚,行尸,仙山,内争,他是想利用我们。”

    “无情山乃无情之人,不易被控制,我们变成行尸的几率称为渺茫。”丛陌摩挲下巴,“若他的目的是操控整个世界,首先除掉的就是我们,但偏偏无情山武力最为强悍,他拿我们束手无策,只能从仙山内部先行进行瓦解,我认为,仙山还是有被控之人。”

    “的确,这些事的发生之间,需要有个桥梁进行沟通。”情一老者分析道,“而根据种种线索,能做这个桥梁的人,只能是仙山之人。”

    一个头两个大,所知晓的东西断断续续,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结局和所知。

    他们所讲这些也只是半猜半推。

    “莫想这般多了。”冷灿一手一个,抱住情一老者和丛陌,揽着他们的肩膀撞到一起,“今日最重要的事是睡个美美的觉,人界的事我们已经解决,万事都需要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迈步,若是怀疑仙山有内鬼,等今日休息好,那姑娘醒来的时候,我们问她不就行了,她去了那种荒芜之处,肯定不是自愿去的,当是被抓着去的。”

    “确实,想这么多的确没什么意义。”情一老者随即笑道,“罢了,今夜还是抓紧休息的好明日回到仙山,还需应对那些心思更为复杂之人。”

    “嗯。”丛陌点点头,化出五张符一人一张,“贴在门上,防止意外,陛下有龙气以抵挡,我们可不成,。”

    聊了会儿,几人便分开去了,丛陌先去那女子的房间,确定她安稳睡着后在门口贴上符咒。

    冷灿跟着她,牵住她的手,表情落寞,“今夜我们不能一起睡了。”

    在皇宫如此庄严的地方,冷灿不敢造次。

    “嗯。”丛陌未反驳什么,“你护好自己。”

    冷灿不高兴起来,“为什么反应这般淡然?”

    “那该如何反应?”丛陌不解,“你我本身也不睡在一起。”

    “算了。”冷灿撇撇嘴,甩开她的手,快走两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男女分开,丛陌在另一处院子,她看了眼紧闭的门,犹豫两秒后踱步离开了。

    站在门内的冷灿等了半天,困得都睡过去了,什么没等到,拉开门,外面只一片漆黑,少许的橘灯照亮路旁,近日宫内减少开支,有许多地方使用缩减了不少。

    他气的胸脯直颤,关上门,三两步跑上榻,踢掉鞋,裹着被子转过身去,不高兴的哼唧两声,想着伤心一番,结果不过几秒便睡了过去,很为香甜。

    他今日也的确累坏了。

    于是他也就忘了,在门上贴住符咒。

    “呼呼…额…”

    夜半被风吹的后颈凉,冷灿胳膊向后伸去,还没摸到脖子,先感受到一阵烫热,他迷迷糊糊,也未做多想,拉着被子转过身去,

    一睁眼,一道黑影立在榻前,而他感受到的烫是灯笼中央燃烧的烛心,一明一暗,像是他曾经在地府见到的黑无常。

    吓得他魂都丢了一半,以为自己又死了遭,脑袋一歪,昏了过去,不到两秒又苏醒过来,屏着呼吸,差点憋死自己,面前的黑影似乎离他更近些,都能闻到灯笼的烛火味和他身上的草屑味道,冷灿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被子里的手攥紧。

    一不做二不休,他掀起被子,抬腿就是一脚。

    “啊啊…”

    一脚抬起,冷灿将其踢飞出一米远。

    情一老者和枂听到他的叫喊,皆惊醒过来,衣服都没穿齐,忙跑过去,屋内大门敞开着,进去一看。

    榻上坐着的是裹着被子的冷灿,地上躺着的是口吐白沫的小太监,肚子上还有一个极深的大脚印,看起来被踹的不轻。

    灯笼滚在地上,缓缓滚到二人脚边,然后灭掉火光。

    情一老者:“……”

    枂:“……”

    冷灿看到他们前来,直接嚎哭出来,“师尊,师兄…我害怕…腿软,动不了…”

    枂上前,将冷灿抱入怀中,轻声安抚,情一老者捡起灯笼放置一旁,低身探查小太监的脉搏,“正常,只是被踢晕了过去,也并未有魔气和行尸的迹象,倒是有些许灵力,可能是冷灿怕时溢出来的,沾染了些许。”

    “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听到声音,带领着一众卫兵前来,“发生了何事?”

    两人叩拜将军,冷灿吓得躲在枂怀中,实在抬不起头。

    “将军莫怪,吾这徒儿吓得狠了。”

    “无事。”

    情一老者简单将刚才发生之事跟他讲了一遍,“可能是梦游罢!”

    “不,这太监身着整齐服饰,手提灯笼,该是今日巡宫。”将军绕着小太监转了圈,“但此处为客人所住,本将特地吩咐不可打扰,他来此绝对是有目的,而非梦游偶然之说。”

    他命人将太监扛起,“送去医务府,看看情况。”

    “此事蹊跷,定会给你们个交代。”将军道。

    “谢将军。”情一老者感谢,而后问道,“今日京城内情况如何?”

    “一切安好,未有行尸一事发生。”将军道,“陛下同我说了,多谢你们冒险前去。”

    “无需,我们本身就是要守护世间,解决一切祸端的这本就是仙山需做之事。”

    “总归还是要谢的,人人都有难处,人界,仙山,都不得安宁。”将军叹气,“无情山遭遇如此大变故,你也醒来不久,你们还为此前来,我们若是连你们都护不好,这天下交给我们也没什么意义,这宫我们住的也不安心。”

    “将军言重。”

    “哈…”将军拍拍他的肩,“好生休息,我们会守好这里。”

    “嗯,谢将军。”

    “师兄。”冷灿拽着枂的衣服,哭的梨花带雨,“可否带我去寻小陌,我想她。”

    情一老者送将军离开回来后,正听到他说这句话,几步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丛陌不在这,他不觉打的狠了些,“男女授受不亲,休想,今日同吾睡。”

    “哎呦…”冷灿往枂怀里钻,枂心疼的抚摸他刚刚打的那处,自幻境回来后,他对冷灿的纵容程度不亚于丛陌对他的纵容程度,“师尊,打得太重了些。”

    “?”

    于是枂也胜利喜提脑袋一疼。

    “那…我同师兄睡。”冷灿抱住枂的腰,退而求其次。

    枂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安抚着冷灿,“师尊,师弟今日同我睡罢。”

    “你们二人…罢了。”情一老者摇摇头,“莫要折腾旁的,好生睡觉。”

    冷灿泪眼朦胧,可怜劲的看着情一老者,“会的,师尊。”

    情一老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甩甩袖子离开了。

    只剩下冷灿和枂,他胆子也大了起来,拽住枂的衣服,“师兄…”

    “怎么?”枂边整理被子边问道。

    “我想小陌了…”说起这个,他人也不哭了,眼睛提溜的转,里面冒出的全是鬼点子,“小陌若是知道今日这事该是心疼我的。”

    “你想做甚?”枂顿感不妙。

    “我想见小陌。”

    “师尊不许。”

    “师尊不在此处。”冷灿眼珠子水汪汪的,像受伤的小狗,“见小陌一面也不可吗?就一面。”

    枂犹豫起来,“师妹睡觉了。”

    “喊醒她。”

    枂:“……”

    夜半,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宫内,靠着墙,小心翼翼的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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