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咒术界流传后世的上古记载,千年前古老的咒术界中,除了有因为十种影法术和六眼这种家传咒术出名且延续至今的御三家,其实还有一派自成体系的咒术高门——蛇歧八家。
跟御三家因为血脉中的家传术式得以代代相传,每个家族都有各自的家主互相商讨的情况有些许不同,蛇歧八家的家主会选出最强者奉为“皇”掌握最高的权力,其余人全部臣服。
他们对血脉的要求并不通过内部通婚维持,而是根据本身族人术式强度来评定测试他们的后代的潜力。
他们的族人在使用术式时眼瞳都会变成纯粹的金色,因此虽然他们的术式在记载中千奇百怪,其中不乏杀伤力巨大超越六眼的术式,最后却统一被命名为——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而让这个大隐隐于市的世家彻底扬名于整个咒术界的原因,还得从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和拥有灾祸级破坏力术式审判的上杉家主之间的故事说起。
一个在偏僻且闭塞的郊外小村庄正经历着格外漫长且不知名的寒冬,寒风肆虐,席卷着来势汹汹的大雪,让人类在自然的伟力面前显得更加渺小,更加看不到风霜尽头处的未来。
村庄里的人行色匆匆地经过一个意识不清倒在村门口不远处地上的男孩并不约而同地无视了他,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对他们来说或许正是如此。
因为倒在地上的男孩身上遍布着不详的黑色纹路,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已经足够让他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灾祸”。更别提一眼看过去就极为明显的四只手。
按理来说,在这种人烟稀少甚至附近的人都不愿伸出援手的情况下,等待这个年龄男孩的下场无疑是活活被冻死在荒郊野外,就算是可以等待陌生人的到来,经过的概率也是十分渺茫,就像是在祈求神明一样虚无缥缈,落不到实处。
可是偏偏在此刻,一双木屐在雪地上踏出了印痕,女孩一头红色的长发,穿着红白配色的巫女服,眨着跟发色一致的红色瞳孔,正好奇地打量四周,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之感,是这片素色的纯白中唯一的亮色,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形略高黑色短发金色瞳孔,脸上写满无奈之色却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看着少女的青年。
正是根据418定位匆匆赶来的源稚生和上衫绘梨衣,此刻二人注视着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两面宿傩,意识内星见望正在跟418激情对线:
“我想你真的应该杀杀毒了,418,正常世界意识应该不会想着弄死主要角色吧,你们到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才会觉得我应该在这种有疯狂反向冲刺的世界意识的世界?”
“宿主冷静,这个世界意识本身就是很诡异的存在,您也知道原著里的主要角色死的死残的残,根本没有什么主角不死定律的。我们会进行适当补偿,请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星见望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418的做法
。
上衫绘梨衣向两面宿傩的方向缓缓靠近,源稚生亦步亦趋地跟上守在她的身后,像是一个沉默的护道者。
红发少女蹲下身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不停地戳着两面宿傩的脸,越戳眼睛越亮,感觉周围都出现了小花花。
被戳的两面宿傩竟然悠悠转醒,睁开了那双猩红色的瞳孔,跟女孩那双懵懂的红色瞳对上了视线,明显一愣。
但在感受到脸上的戳动感时,心中的暴虐升腾而起,正要顺从心中的暴虐情绪做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之感——不能动手,会在瞬间死掉,同时身上压下了千钧之重的重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办法施展手术。不能施展咒术的小孩能有多少战力可想而知。
最开始让他产生危机感的正是上衫绘梨衣的术式言灵审判的效果——可以湮灭一切在领域内的事物。他感受到的重力则是源稚生的术式言灵王权——可以在领域内施加重力让对方动弹不得。
上衫绘梨衣见他醒了却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继续戳着两面宿傩的脸,兴致勃勃地扭头朝源稚生问:
“哥哥,玩,回去,好不好?”
源稚生看着两面宿傩,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戒备警惕的神色,成功换来两面宿傩一个不屑的神情。
源稚生看着两面宿傩这个反应,越发不放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
“离,乖,我们先不回去,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好不好?跟他一起玩。”
上衫绘梨衣听到源稚生答应的话,已经开始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起来,但很快就一本正经地开始起名:
“软软的,好白,雪,是雪!”
源稚生在一旁无奈捧哏,两面宿傩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发自内心地不在意。起名字什么的甚至没有一开始绘梨衣戳他的脸激起的波动大。更别提他现在根本无法反抗。
两面宿傩:我是一滩酸奶勿扰。
于是在对方的长辈(源稚生:?)答应的情况下,两面宿傩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跟着他们的三人行,一走就是好几年。